第六章 红寺堡移民简史
自然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条件，是影响人口迁移及空间分布的重要因素，也是引起人口自然迁入的原始动力之一。在自然环境中，气候、淡水资源是其中的主要因素。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逐水草而居”是历史上人口迁移的最基本形式，淡水的分布及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人口迁移的方向和规模。
明朝以前的罗山周边地区，是一个风调雨顺、水草丰美的地区，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为众多“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提供了一块生存发展的沃野。由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红寺堡是一个游牧民族的流徙地带，战争频繁而文化相对落后，导致红寺堡历史上的自然移民迁入时间、数量很难考证。但从有限的史料可以推断，红寺堡历史上的移民开发仍然能看出清晰脉络。
红寺堡地区的移民开发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甚至更远。据可考证资料记载，红寺堡移民开发建设大抵可分为先秦、秦汉、唐宋、明清、近代、当代六个历史阶段。
先秦时期
商周时代，西戎因为政治、经济、军事和气候等方面的原因而主动迁徙，进入宁夏。至周穆王时代，“戎狄不贡，王乃西征犬戎，获其五王，又得四白狼、四白鹿，王遂迁戎于太原（今宁夏固原）”。这是中原王朝向宁夏安置的最早的移民。秦统一中国后，西戎或内迁融合于诸夏，或远徙加入到匈奴和边远地区其他民族的行列中去，成为中华民族的主要成分与族源之一。
秦汉时期
▲ 新泉村汉墓
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蒙恬率30万大军击溃盘踞在河套地区的匈奴，收复河南地，将今红寺堡地区纳入秦国版图，为富平县辖地。汉武帝时期，匈奴雄踞北方草原，不时南下入侵，重新占领了秦蒙恬时期收复的河南地。文帝、景帝之后，汉朝国力增强，武帝展开了对匈奴入侵的大反击。通过几次对匈奴的征战，黄河以南的富庶土地重新纳入了汉朝版图。汉武帝设置了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五个属国来安置归降的匈奴，派汉官为属国都尉以管理。五属国中最为著名的是北地属国，其范围大致在今天的甘肃东部、宁夏以及陕西部分地区，属国都尉设在今罗山东麓下马关镇北境之红城水古城，这是红寺堡地区历史上第一次有关移民的详细记载。公元前114年，汉武帝将北地郡西部析出另置安定郡，又在属国都尉驻地置三水县隶安定郡，从此改称安定属国都尉。三水县辖境约为今同心、盐池、红寺堡等部分地区，三水县城即为今罗山脚下的红城水古城。《水经注·卷二》《后汉书·卢芳传》《后汉书·张奂传》等均有关于三水县故城、安定属国都尉的叙述，对红寺堡地区安置匈奴降民进行了记载。
西汉前期，羌人曾与匈奴一起被逐出宁夏。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因上年西羌起事，汉宣帝于第二年便命安定、北地、陇西、上郡等地骑兵及降羌骑兵前往镇压。事平后，留万余人在边郡屯田，其中一部分羌人便留居宁夏。东汉时期，宁夏已成为羌族的主要居住地。当时，居住在宁夏一带的羌人虽已归顺东汉政府，但由于遭到政治压迫和经济盘剥严重，因此不断掀起反抗浪潮。
◎小视窗
富平三迁 永初二年（108年），羌族部落头领滇零夺取了富平（今宁夏吴忠），并在此称“天子”，建立了羌族历史上第一个政权。永初五年（111年），东汉政府下诏将边塞的四个郡（北地、安定、上郡、陇西）迁往内地。其中，将北地郡的富平县迁往池阳（今陕西泾阳县西北），将安定郡（治临泾，今甘肃镇原）迁往美阳（今陕西扶风县东），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边塞四郡内迁”。这次内迁，给百姓带来深重的灾难。官府强迫当地汉人同迁，百姓恋土，不愿随迁，地方官吏便下令把庄稼砍倒，把房子拆毁，把各种建筑夷为平地，随迁的老百姓“流离分散，随道死亡；或弃捐老弱，或为人仆妾，丧失大半”。随迁百姓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于永初五年（111年）九月，在杜奇、杜季贡和王信的率领下举行起义，攻下了上邽城（今甘肃天水西）。面对羌、汉人民的起义、反抗，东汉政府一面继续派兵镇压，一面采取收买、暗杀手段，使起义队伍逐渐削弱。第一次羌汉起义被镇压后，原迁往内地的边塞四郡仍不愿迁回原地。他们在“寄理”地又延宕了11年。汉顺帝永建四年（129年），尚书仆射虞诩上书汉顺帝，认为包括富平在内的边塞四郡，沃野千里，水草丰美，阻山滞河，不可久弃，建议仍迁回原地。汉顺帝采纳了这一建议，派郭璜督促原郡居民，各还旧县，修复城郭，大兴屯垦。于是，边塞四郡又迁回原地。北地郡富平县在迁出宁夏18年（111年～129年）后，又在这一年迁回原地吴忠。永和四年（139年），第二次羌人起义爆发。羌人又攻打富平县，北地郡太守贾福（驻富平县）难以防守，仓皇将富平县迁往冯翊（今西安郊区高陵）。汉桓帝延熹二年（159年），羌人发动了第三次起义。这次起义战火的波及面比前两次都大，不仅宁夏地区全被战火覆盖，而且还波及三辅（西安附近）和凉、并二州。东汉政府起用安定（今宁夏固原）人皇甫规、敦煌渊泉（今甘肃安西县东）人张奂采取招抚的办法，使羌人20万人投降、归顺。但汉将段颍则以羌人“狼子野心，难以恩纳，势穷虽服，兵去复劫”为借口，采用极为残酷的镇压手段，“长矛挟胁，白刃加颈”，先后在灵武谷（今宁夏青铜峡市邵刚镇西贺兰山口）、泾阳、瓦亭山（今宁夏固原南）将这些已归降的羌族义军杀害，血洗三辅、北地、安定。最终，历时11年的东汉羌汉人民大起义宣告失败，但这次起义也给东汉统治者以沉重打击，“十余年间，兵连师老，不暂宁息，军旅之费，转运委输，用二百四十余亿，府帑空竭。延及内郡，边民死者不可胜数”。羌族起义虽然被镇压了，但因羌人起义而内迁“寄理”的北地郡治富平县却再也没能返回它的故里宁夏。汉灵帝中平二年（185年），富平县人民在过了46年“寄理”的日子后，终于打算从冯翊移回原址，但此时已是东汉末年，各地群雄并起，边塞也不安宁，最后于西晋初年落户在陕西怀德。富平经过三次迁徙，从吴忠的地面上永久地消失了。富平三迁是“战争移民”的典型案例，也是从宁夏向外省区移民的典型案例。
唐宋时期移民内迁
盛唐时代，国力强盛，加之气候温暖，宁夏北部大兴屯田，内地军卒、移民大量进入宁夏。突厥、铁勒、党项、昭武九姓（粟特人）、吐蕃等少数民族也纷纷内附，唐朝将其安置在北部边境一带，宁夏成为安置少数民族的重要地区。今红韦平原一带安置有吐谷浑部众，自咸亨三年（672年）诺曷钵率残部入灵州境置安乐州刺史起至慕容复死后“停袭”，历经126年，吐谷浑部在罗山脚下繁衍生息，对宁夏地区各民族之间文化的交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是红寺堡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红寺堡地区继西汉之后第二次对移民有明确记载的历史。
◎小视窗
吐谷浑安置 公元663年，吐谷浑被吐蕃所灭，诺曷钵和弘化公主率残部几千帐奔凉州南山居住，并遣使向唐朝求救。咸亨元年（670年），唐朝派大将薛仁贵带兵攻击吐蕃，打算护送吐谷浑王诺曷钵回归故地，但薛仁贵被吐蕃大败于大非川（今青海海南藏族自治州切吉乡旷原），唐军几乎全军覆没，吐谷浑复国希望破灭。咸亨三年（672年），唐朝将诺曷钵迁到鄯州（今青海乐都）大通河之南，诺曷钵惧怕吐蕃，“不安其居”，唐高宗又将其徙于灵州境内。在罗山东麓（今宁夏同心县红城水）设安乐州，属灵州都督府，辖境为今宁夏红寺堡区、同心、盐池三县（区）部分地区，并以诺曷钵任刺史，由其自治管理。安乐州寓意“欲其安而且乐也”。后来，唐朝又在此置长乐州。吐谷浑自咸亨三年（672年）诺曷钵率残部入灵州境置安乐州任刺史起至慕容复死后“停袭”，共袭封六世历经至少126年。一个多世纪中，吐谷浑在这里劳动生产，繁衍生息，对宁夏地区各民族之间经济、文化的交流都产生了深远的历史影响。
北宋咸平五年（1002年），党项族首领李继迁攻占罗山东麓的韦州。1038年，李元昊在兴庆府（今银川）称帝，建立西夏王朝，以韦州城为中心的红韦平原是西夏的军镇要地，西夏王李元昊将此区域作为核心地区派驻军民，置威州，设静塞军司以掌防务，使红韦平原得到进一步开发建设。
▲ 韦州康济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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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族 党项是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的一支，故有“党项羌”之称谓。党项羌发源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唐朝末年，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参与镇压黄巢农民起义军。唐朝以夏州为定难军，以拓跋思恭为节度使，封爵夏国公，再赐李姓。1038年10月，党项族首领李元昊称帝。其统治范围大致在今宁夏、甘肃、新疆、青海、内蒙古以及陕西的部分地区，“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界萧关，北控大漠”。疆域方圆数千里，幅员辽阔。1227年，成吉思汗西征归来后灭亡西夏。党项族以其建立的西夏政权和创造的独特文化，成为宁夏文化史上的一朵奇葩，在中国文化史上亦占有重要地位。
明朝“戍边”
明朝初年，因与元朝残余势力斗争的需要，明廷一度将宁夏民众迁往外地，使宁夏变成“空城”。但到洪武九年（1376年），出于战争的需要，明廷又将移出之民移入原地，并“迁五方之人以实之”。明代宁夏镇与延绥、甘肃三镇及固原总制府形成了掎角之势，成为防范元朝残余势力南下的一道重要军事防线。当时的韦州，设有“群牧千户所”，这是宁夏“两镇”“五卫”“七所”“八十六屯堡”中重要的一“所”。红寺堡及周边地区在明代为藩王牧地，为“套虏举众寇固原，往返必经之地”（《嘉靖宁夏新志》）。在此驻军防守，对于阻止残元势力南下有着重要的防御作用。正统年间，由于战事频繁，红寺堡及周边地区在蒙古势力的侵扰之下军屯渐趋衰落。明廷为巩固边防，积极招募和迁徙民户屯田，以补军屯之不足。正统以后，景泰、正德年间，韦州、红寺堡地区的民屯规模逐渐扩大。明政府对民屯积极鼓励、大力支持，“请令各屯原额地土有抛荒及空闲者，无论土豪官民军余尽力开耕垦，永不起科”。到了万历后期，大批的军屯已转化为民屯。韦州设立庆王府后，红寺堡及周边地区军政地位更加突出。
据史记载，明朝红寺堡规模较大的移民活动主要有安置“土达”迁入人口和江淮人氏迁入两大移民潮。
安置“土达”迁入人口
明初，有相当数量的逃往境外的元朝蒙古族官民，由于受汉文化的熏陶，以及不习惯漠北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决定归顺明朝。他们拖家带口，甚至整部赶着牛羊牲畜，陆续返回内地居住。朱元璋对此特别欢迎，他认为：“人性皆可为善，用夏变夷，古之道也。今所获故元并降人宜内徙，使之服我中国圣人之教，渐摩理义，以革其故俗。”这些内附的蒙古人也被称为“土达”，今宁夏吴忠市、韦州、红寺堡、固原等地区成了安置“归附土达”的主要地区，这些蒙古人后来在与回族的共同生活中，逐渐被同化。
江淮人迁入
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15岁的庆王朱栴从南京来到封地庆阳，后自庆阳徙居韦州。明初的韦州、红寺堡一带“地土高凉，人少病疾，地宜畜牧”。朱栴在韦州修建庆王府，一住就是9年。当时随从庆王到韦州的护卫近2000人。据《明实录》卷235记载：“洪武初，置中护卫，扈从庆王。……护卫一千七百人屯田。”这些人与朱栴都是江淮人氏。加上韦州群牧千户所的1120名军士，仅韦州一地就有江淮人氏近3000人。明庆王府建成后，红寺堡及周边地区的官府屯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据《明史·食货志》载：“太祖赐……亲王庄田千顷。”庆王府的庄田、牧场、园林，在明初即已遍布固原、同心城、韦州、红寺堡、中卫、鸣沙、盐池、灵武、吴忠、银川等地。《平远县志》载：“预旺、夹道、可可水三堡，皆明韩藩牧地。韦州、同心城、皆明庆藩牧地。毛居士井、白马城，皆明肃藩牧地。”正统二年（1437年），宁夏总兵史昭曾上奏皇帝状告庆王“尽占灵州草场放牧孳畜”，皇帝也因此致书朱栴，书信大意为：甘肃总兵官奏缺马，闻你府中马多，可选取二三千或四五千匹，给他们军骑操练，赉价奉酬。
▲ 新庄集移民旧址
从洪武初至永乐年间，由于连年的屯垦开发，包括韦州、红寺堡在内的地区，已是一片富饶景象，军屯收获的粮食已能完全满足军用所需。但大规模的开发、滥垦滥牧却使生态失衡进一步加剧。据《明实录》《读史方舆纪要》记载，今罗山脚下，包括红寺堡区东南部、旧寺堡子地区，明代以前为水草丰美之地，罗山更是古木繁茂、山泉众多，正德初年修建红寺堡城之前，这里仍然是生态保护良好的草原地区。明代后期，随着无序开发、气候变化等诸多原因，红寺堡的生态平衡日渐遭到破坏。
嘉靖四十年（1561年），宁夏中卫发生了7.3级的大地震，也称中宁特大地震。“六月壬申，太原、大同、榆林地震，宁夏、固原尤甚。城垣、墩台、府屋皆摧，地涌黑黄沙水，压死军民无算，坏广武、红寺等城。”南距红寺堡镇1.5公里的新红寺堡即第二个红寺堡古城在建成24年后在这次地震中遭到严重破坏，完全荒废。
清初，由于连年的战争，宁夏很多地方出现了“一望极目，田地荒凉，四顾郊原，社灶烟冷”的景象。因此，清廷要求官吏督垦荒地，发展生产，实行“有田功者升，无田功者黜”的奖罚制度。原明朝宗藩官僚随着明朝的灭亡，失去了勋戚的地位，原本属于他们的许多屯田，此时大都回到当地农民或兵丁的手中。此时，红寺堡及周边地区的开发规模超过前代，河川、谷道、盆地、山坡、草场、林地被不断开垦。清朝末期，吏治腐败和民族压迫，终于导致西北回族多次揭竿而起。在持续十余年之久的反抗过程中，西北地区回族人口遭到了残酷镇压，仅宁、灵起义中先后殉难的回汉群众就达数十万人。据《朔方道志》载，同治兵燹后，宁夏“孑遗幸存者，往往数十里村落寥寥，人烟绝无”。明清时期宁夏修的著名堡寨，如红山堡、磁窑堡、红寺堡等，都在“同治之变”时遭到巨大破坏，后逐渐荒废。
◎小视窗
清代回族迁徙 至清代，回族在宁夏已成为仅次于汉族的第二大民族。同治事变后，宁夏人口急剧下降，“往往数十里村落寥寥，人烟绝无”, “十室九空”（《朔方道志》）。为维持统治，清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其中之一就是迁徙宁灵地区的回民于外地，以“涣其众，孤其势”。当时有两种迁置意见：一种是以蜀军统领黄鼎为代表，主张将宁灵地区的回民迁往江南，实行民族同化；另一种是以左宗棠为代表，主张就地消化，他说：“自古迁徙之举，均系自内而外，无由边迁腹之例。”他还提出迁置原则：一是“须为绝荒地亩，且有水灌溉”；二是“须自成一片，又使聚族而居，不与汉民杂处”；三是“须为一片平原，缺山河险恶之利，距大路远近适宜，以便管理”。按照这一要求，将原金积的回民12000多人迁往今宁夏固原地区“拔荒安插”；将金积堡附近的陕西回民9000多人迁到化平（今宁夏泾源县）；将王洪堡附近回民迁至灵州（今宁夏灵武）附近；将在固原居住的陕西回民数千人迁至甘肃平凉大岔沟一带；将宁夏府城（今宁夏银川城内）的回民迁至灵武、吴忠一带。左宗棠又将“董字三营”眷属2200余口从陕北迁移至金积堡。同时，外省一些回汉民众为生计所迫，也自发迁徙到宁夏。据《重修隆德县志》载：“自经同治杀劫后，全县属地十庄九空。于是秦安人、静宁人负耒而来，回种各派，则陕西回、河州回，随安插而聚。及编门牌、清丁口，本户十之二三，客方十之七八。”（节选自《中国地域文化通览·宁夏卷》下册第二章《移民文化》，作者：杨森翔。）
近代移民
民国建立之后，时局动荡，包括红寺堡在内的西北地区处在社会动荡、自然灾害之中。1929年宁夏正式建省，1933年起，马鸿逵以宁夏省主席、国民党宁夏省党部主任、十五路军总指挥等职，统治宁夏长达17年。1945年后，马鸿逵将银南9县划为银南专区，并设立专署，红寺堡地区先后分属镇戎、金积、中宁等县。在此期间，中国工农红军西征部队在今红寺堡地区活动达半年之久，成为红寺堡地区的红色记忆。从1947年8月上旬，回汉支队坚持在盐、环、同地区坚持游击战。1949年9月15日，红寺堡地区全境获得解放。新中国成立后，红寺堡地区主要有部分解放军和武警部队驻守，广大官兵全面开展剿匪，积极投入保卫新生革命政权的斗争，并同时加大土地开发力度，积累了一定的军用土地，为当代移民开发奠定了良好的资源基础。
▲ 红军西征宁夏示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