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猫旋风之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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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还一报

喵声语录:山蜘蛛

山蜘蛛:上古神兽。专门在三月三鬼节出现在酒馆口。山蜘蛛身长三十厘米左右,有8对脚,每对脚有六节,光滑无刺。颜色一般为暗紫色或者暗黄色。但是腹部有一张人脸,男女老少皆有可能。最爱吃醉酒的女人的皮,最好是被情所伤,那样味道据说更刺激,炼化的山蜘蛛可以变成其人脸(是真和永远)。对立。

好个一大清早的,外面飘着小雪,天色暗暗的,没有阳光。。。光籹懒洋洋的,听到二楼书房传来声响,本来倒是不在意,可是有杨飞的声音。。莫不是杨飞去云公馆打探到什么油头了吧。光籹马上正襟危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穿上毛衣和羊毛裙,一身深灰,头发乱抓几把的。就偷偷探出头。

青花和长生两个在外面守着,里面一股香烟味道。苏梅二嫂子也在里头,伺候那帮男人喝茶之类的。

陆光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暗示长生青花两个人嘘。。。不过光籹也发现了,长生似乎很怕自己,不过并不在意,夜黑还风高呢。

杨飞:“云公馆的女眷,但凡接触过这奇石的都示踪了,不过云公馆老管家赵天鹤说是回老家了。”只见他一脸疲倦的喝了口碧螺春。继续道:“现在这块石头运到肖建府上了。刘韵就一直呆在府上不出现。”

陈副官一脸严肃带点鄙视的说:“还有前两天肖建老头拍的那个美女,据说是逃跑了。何冉这个老狐狸精退钱了,现在报纸都被封锁了。”说完有点挑衅的看了眼杨飞,“林莱师呢,最近都不见人影的。”

陆光喝了口茶:“林莱师回乡下找舅妈回心转意了。”然后看着杨飞拍的几张照片,皱了皱眉头:“黄符上全是张天浩?恩,老肖头最近找很多道士来上海?”

杨飞叹了口气:“没有道士之类的,有一个大和尚,长相清秀,看着有些年数,但脸上未有岁月痕迹。”停顿了下,想了想说:“自从这个大和尚来了之后,剥皮女尸就停止了。我看是有人修炼邪术。”

陈副官刚想说什么,看到门口偷听的陆光籹的那双大军靴,给逗乐了,故意说些玄妙的事情:“是的,听弯儿说肖暖小姐被逼着相亲,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据说要求很古怪甚至有点邪乎,全是她后妈刘韵给安排的。每天都在贝勒路上的爱之心咖啡店里。”

陆光和杨飞倒是不在意,只是觉得怎么陈潇潇这个家伙突然饶有兴致的说这个。。。陆光下意识的看着门外,没有动静,一想也是,这才9点多,小妹的个性不到12点起不来。。。

苏梅二嫂子坐着,轻声说:“那现在剥皮女尸案子算是停了,不然真是人心惶惶的。”

杨飞笑了下说:“二嫂子放心吧,陆大哥宅子里卫生森严的不碍事,不过肖暖大小姐的霸道劲倒是震惊上海滩,会去乖乖的相亲?”

“所以就是邪乎了,弯儿说凡是看到肖暖的人都觉得奇怪,一副乖少女好像木头人似得。”陈潇潇喝了口茶,也下意识的往门口看看。

“奥,陈副官,最近虽然剥皮案子停了,但是令子小海还是好好安顿的为上额,还有空听弯儿扯这些。。。”杨飞突然说起来,气氛有点尴尬的。

陈副官苦笑的没接茬,最近弯儿是每日准点带着小海去找他,一刻不离的看着他,让他头痛不已。

苏梅二嫂子看了看陆光,轻声说:“小籹还没起床呢,你们少说几句的。”

然后三个男人又言归正传的讨论起剥皮案子起来,好像都放心了似得。不过陈副官倒是异常的高兴。

大概1个小时的样子,陆光籹翻墙走出陆家宅,沿着马斯南路上走着,寒风呼啸的真是。原处看到好像袁任开着车,马上跳到车前,袁任一个急刹车。

我光籹熟门熟路的打开车门副驾,“贝勒路上的爱之心爱咖啡店,谢谢!”然后自说自话的拉上保险带。

袁任“。。。。。。”还是驾车去了,也就一刻钟的路程,看了看陆光籹,一脸无奈。“对了,你说我穿这样去咖啡店,会不会太土了。”然后笑笑的,光籹看着袁任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就调皮的说:“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我面相不好??”

袁任“。。。。。。”倒是笑了下。

光籹皱着眉,看了看袁任,“恩,算是朋友,你的命数不太好,要不,去龙应寺里当大和尚呗,造福业。”然后笑嘻嘻的流里流气。

袁任“。。。。。。”叹了口气,“到了。”车子停在了贝勒路咖啡店门口。

陆光籹没心没肺的跳下车,走进了咖啡店里。袁任没说话就是看着,自言自语:为什么要当大和尚????一连串巨大问号写脸上。然后袁任倒是也没走,下意识的把车停在弄堂里,就守在外面的马路上。

陆光籹走进了咖啡店,只觉得里面的装饰和之前一样又十分不同,而且每个服务小男生的眼里都是黑乎乎的,似乎没有魂魄,光籹走到一桌,看着隔壁的肖暖,本来还蛮欢乐的就凝重了。

肖暖十分机械的的喝着咖啡,和对面一个男士聊天。十分不协调的微笑着,而且眼神直勾勾的,没有内容。对面的男士,怎么说,古古怪怪的。长相五大三粗,有股蛮荒之味。而且有股土味草味怎么说,山的味道。

光籹稀奇的站起来,想拍下肖暖,手刚落下,就被吸进了一个幻镜里。是个大宅子,大堂里满眼横幅,叫样子好像是老房子。光籹就走啊走,东看看西望望的,满脸好奇宝宝。

突然一晃眼,一面巨大的镜子,好像有二米那么高!镜边框都是红铜烧制,泛着金光,镜子不像是镜面,有点像是放大镜,镜面是暗黄色的通铸造的,带着朱砂红。透着五光十色,和之前弯儿囡囡拿出来的小镜子有些相似。

光籹冷不丁的往后跳:“哎哟我天,谁啊!没事情照那么大面镜子臭美。”然后就在镜子前面,并无变化,还是双凤眼美萌美萌的。光籹不禁卷卷头发臭美起来。

“阿弥陀佛。。。”一个长相十分端正的和尚,年纪应该很大,但样子年轻,穿着深灰色的袍子,要不是光头上面十个香洞,看不出是和尚。和尚用一种近乎平行的声音:“尔非人?为何物?”

陆光籹走向前,看了看,嘟着嘴,若有所思的说:“呵呵,小高僧啊。你竟想用死人的三魂三魄来破百破病鬼结的业障?无知了。”然后走到大镜子前面:“人各有命,肖暖本来心脏上的黑斑只能让她活到三十五左右,你们这样强行逆转,又害怕损伤命数福业,会不会要的太多了。”

大和尚微微一笑,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平和的说道:“老衲不才,今年也就二百七十年整。于人有恩,不得不报。”

陆光籹走向前:“剥了那么多女人的皮,此人业障满满八十年载,值得你报?”叹了口气,继续道:“躲在后面的女人别装了,今次是不是想凭炼山道术里窥阳血咒将我燃烧殆尽。”然后慢慢走到这面大镜子前面,心想:这次有点意思了,原以为只是个炼山道术师里的草包,没想到竟然能请的动一个小高僧。

后面的女子依旧蒙着面,就是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怎么说也是炼山道术师窥暗系第八十传人。你顶多是个妖孽。”

和尚并没有说话,看着陆光籹,慢悠悠道:“不,本僧无心杀你。”然后念了一段咒,将镜子收起来了。然后对着陆光籹继续念咒,像是上古冥神的遗留冥光那本书其中的一段降魔咒。后面的黑衣女子蠢蠢欲动,想用和尚念咒,然后伺机使出必杀?

光籹本来想动,但是一看周围,惊叹住了:“你是心术道?。。。我的天!白泽之泪,我们现在身置里面?”然后转了一圈,看到房顶其实模糊不清,四周也是,有种暗紫色的光点。“懂了,肖暖相亲之人就是你们挖心做病鬼结的人,相亲是因为要让他们自愿?多么有艺术性!因为是白泽之泪,一切都是有违天伦的东西,那不就是合情合理了。”

“死到临头了,你就欣赏欣赏我们的杰作。。。”只见黑衣女人手中一把金色雕刻似木剑的黄金剑,通身梵文,剑头还有一个四不像的人兽脸,通身开始泛起诡异的玫红金光。。。刺向陆光籹、而大和尚还是闭着眼睛念咒。

光籹无所谓的说了一声不妙啊。黑衣女人一下刺去,光籹来不及躲闪,但是形象模糊至幻影,好像水面一样,黑衣女乱砍一通却毫发无伤的回复原来,然后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了。

小和尚拦住黑衣女人:“无用,有人把人间她的本体摇醒了。”

黑衣女人气愤地说道:“好不容易能杀死这个妖孽!!”

小和尚淡定道:“无用,你杀不死她,她非妖非魔,连阳窥镜都照不出,本僧觉得,她要么真是人,但是活的岁月恐怕是千万万年以上。”

袁任:“快点醒醒!!喂!陆光籹!”然后一直拍着陆光籹的脸。

“别拍了,伺机抽我耳光是不。。”然后光籹被袁任一下扶起来,右腰好像有点受伤。袁任看着灰色的毛衣好像有点破了,但是陆光籹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不碍事。

“送我去陈副官府上,我要找弯儿这个贱人。”然后有点生气的披上大衣,样子还蛮威风的,一种不屑鄙夷的样子。

袁任默默的开着车,想问陆光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她也不会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

一会到了陈潇潇府上。陆光籹一阵旋风似得走进大堂,对袁任说:“等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上来,好吗?就当弯儿这个小婊子亏欠我的,我上去,也应该还。。”

袁任点了点头。就是让他搞不清状况。不过此时陆光籹的确吸引力异常。

说罢光籹直接上楼找到弯儿的房间。迎面走来的弯儿有点措手不及的。就迎来陆光籹一个耳光“啪”。

弯儿捂着脸,可生气的想回手,不料想被陆光籹反手又一个耳光“啪”。

陆光籹声音有点低沉的说:“上次书铺,你用瞳眼血咒借我右眼看陈潇潇,我已经算了,毕竟你用情至深。可是你怎么和刘韵这个妖物混在一起?”

弯儿捂着脸,气呼呼的说,声音依然好像洒落的珠子一般:“哼!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然后不服气的抽泣起来。

陆光籹轻蔑的笑了笑,“不管你懂不懂,现在老娘要你用瞳眼血咒送我去肖暖本体那里。”然后慢悠悠的走向前,光籹走的很近,“像你们这种兔子精,我懒得出手,要不我现在把你的眼睛摘下来?反正你们本来也没有。”然后笑嘻嘻的。

弯儿哭着说:“你,你胡说什么东西,别吵醒隔壁的小海!!”

陆光籹哈哈得笑起来:“这不就是弯儿唯一的业障。小孩是陈潇潇的没错,可是她亲生娘早就身首异处了,应该是几年前陈潇潇和那个舞小姐所生,都来自山东。。。”

弯儿一下子泪崩了,大声哭喊:“你这个天煞孤星!要不是你把小曼吓走了,小曼怎么会落入刘韵这个妖物手里。。。至于小海他娘,原是我的错。。。”然后捶心自责。

光籹一把抓起弯儿低声说:“现在马上把我传过去,用我的丹人母玉,再晚,只怕肖暖的命格停留在二十二了。”

弯儿擦了擦眼泪,接过光籹的母玉,拿出镜子后面的鸡蛋,双手小手指碰触,母玉飞起,一阵嘤嘤的声音。弯儿的眼窝空洞,眼睛成了两颗璀璨的黄宝石。口中默念梵文似的咒语。看着陆光籹:“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肯定不是人。”一道黄绿色的光芒,陆光籹被吸进了母玉中。

肖建公馆,二楼一个红粉色超大公主床上,躺着睡的好像很安详的肖暖,容貌入桃花,两颊红的不正常,绿光斑驳的手臂,头颈。肖暖的呼吸非常缓慢,无力。

陆光籹走向床边,叹了口气,影像似乎模糊起来。“咳,那天被车撞了,是你抬的我。行行行,就当还你了,不用谢我。”然后用手直接打入自己心脏的位置,似乎有留血,血冒着蓝光,光籹有些出汗,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头颈那都湿了。然后拔出了一根蓝色的线状物,有蓝色光点,缓缓的放入肖暖的心脏的位置,另外一只手取下肖暖手上的百破病鬼结,“来吧来吧都冲我来,老娘不在乎吃你们几个冤魂。”突然有点站不稳,一边用自己的修为治病,一边承受住病鬼结的痛噬,确实有些许吃力。

身后一道淡黄色的金光,一双手,一同握住了病鬼结,然后念起了金刚咒。

大约摸一刻钟时间,肖暖身上的绿斑消退。光籹收回手,咳嗽了两下子,转身看着小和尚:“你,奥,谢了。”然后把毛衣裹紧,有些冷。

小和尚拿起一件肖暖的白色大衣给光籹披上,“此等冤魂我会超度,本僧真是有些搞不懂你。吾法号阳和。”

陆光籹披着大衣:“救人一命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影像模糊起来,水波纹的模样直至消失。。。

阳和看着消失的陆光籹,“用自己真命数去救人,还想承受那么多的业障,本僧真是。。。。。。”阳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肖暖的面色,叹了口气,自己默默守护几百年的人类,有时候还是非人来的更有情谊,有些许的冲击。然后拿着病鬼结,走出了房间。

一下子陆光籹站在了弯儿前方,光籹有些吃力了已经,咳了两下,推开弯儿,拿起玉佩带着,什么不屑的说:“我知你用毕生修为去爱一个男人,不和你计较,你我两清,如若再犯,我让你见不到明日之光。”然后非常沉稳的走出房间。

弯儿小声哭泣,默默地说:“小曼跟了我五百年,我舍不得她去死。。。”

“。。。”陆光籹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下楼梯。袁任看到有些不解,这个白色的呢子大衣前面分明没有穿,而且看到陆光籹神色那么虚弱,上前搀扶上车了。

一路上,副驾上的陆光籹闭目养神,叹了口,轻声说:“袁任,我把你当朋友,今天的事情保密怎么样,欠你人情会还你的。”

袁任皱了眉头看着副驾陆光籹,“好。你还是回去养养吧,万一我有事,你帮不上忙怎么办。”

陆光籹会心一笑,真是好看。只是额头发着犹如白雪一样的光。不像是个人,微睁的眼睛,双凤眼中的眼球好像是银色的,呼出来的气有点微热。

车子驶到了陆家后花园那段。袁任刚想说要不前门进去算了。只见陆光籹一个机灵就溜进了后花园,消失在视线中。

“。。。。。。”袁任想着人情的事情,驾车离开了。

夜已深,陆光和陈副官及杨飞他们一块去督军府上处理码头的文件,看样子今晚也是回不来。厅里的苏梅二嫂子百无聊赖的不等了,直接回房睡了,本来想看看陆光籹的,看是看着没有光,也就没有进去打扰了。

大雪纷飞的夜晚:陆光驾车回来,看看时间,刚好晚上九点。想想苏梅应该不会特意等他吃饭。。。不过最近几天忙的有点昏天暗地的,小妹也安静的古怪了。。。

直接大厅,看到苏梅:“。。。。。,,你先回房,以后别等我了,这两天我会很忙。”然后直径走上二楼书房,房门紧闭。

大厅里的苏梅和青花十分尴尬。青花扶着二嫂子就上了卧房休息了。苏梅叹了口气,看了看床头的合照,默默的躺下,其实是睡不着的,好大的悲哀,虽然名义上的是夫妻,可是连的朋友都算不上,不过陆光待她不薄。

陆光想了想,今天上午肖暖还蹦蹦哒哒的在督军府前面堵他,看样子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么萎靡不振,反而容光焕发一点事情都没有。想着想着,就出了房门默默的走到小妹房间前面,推开。。

光籹房间冰冷异常,看着壁暖好像都没开似得,在看小妹,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对头的白。陆光一个箭步,走到光籹跟前,摇了摇。光籹有点呼吸,十分低落,在看外套,似乎有点眼熟,然后陆光俯下身闻了闻,一股肖暖香水的味道。陆光轻声说:“喂,你怎么了?”然后双手捧着光籹的脸颊。

光籹微睁:“没事,睡一下就会好。”然后闭上了眼睛,有点微笑。

陆光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大衣的右腰位置有点暗红色的血,然后轻轻地将光籹的外套脱了,盖上被子,点起壁炉。“你受伤了?怎么会”

光籹苦笑:“人生多变难测,就阴沟里翻船吧”然后翻了下身,软妹的样子,“我再睡三天就可如初。”

陆光此时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杀意。一闪而过,慢慢来到小妹的身边,俯下身抱住,“你,是不是没事情去救了肖暖?”陆光其实想感受下小妹的体温。

“。。。。。。”光籹翻回身看到陆光的脸,用冰手拍了拍陆光的脸,笑着说,“我都没死呢,大哥你哭丧呀。”然后苦笑,闭着眼说:“看我这种老好人,真是感天动地,可却要下炼狱,咳。。。”然后沉沉的睡去。

陆光苦笑了下摸着小妹脸:“下炼狱?那又能怎么样,等你好了,带你出去玩。”

光籹似乎点了下头微微睡去。

陆光起身,拿着白色的呢子带血大衣,出了房门。苏梅在门外看到陆光,本来想叫他,可是陆光脸上的疑云,十分恐怖,便不敢再做声,这种表情,只看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