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澪的救赎
时间已经过去了7个小时了，在经过长达2个小时的峰会里，各国的领袖们最终同意了与宣教士联合。
与此同时，DEM的第二执行部部长也在这场峰会中出席了，她在时间锁启动之前就成功逃出了天宫市。
她声称愿意协助士道还有宣教士，并且会动用DEM社的资金协助各国。
不只是DEM社，世界上各大企业同时签署了合约书，将会全力与各国军方合作。
宣教士现在正在衣钵临世号上，他正在走向船上的军火库，在那里有着25万执政禁卫军，550万猎手正休眠着，他们是最后的先行者。
整艘船并不是只有宣教士一人还在，同时还有25为百夫长与800位指挥官也从冥想晶殿中苏醒了过来。
冥想晶殿是先行者们用来长期休眠的设施，只要设施并无损坏，先行者将可以度过数十万年的时光就如眨眼之间。
在刚刚苏醒的先行者们十分困惑，他们的记忆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一般只需要几分钟就足够了。
宣教士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后这些来自武侍者阶级的战士表示了对宣教士的效忠。
之后他又到了装备区，这一次他则是带着一部分他认为有资格穿戴先行者战甲的人类还有巫师们来到了他的武器库里。
这些人中就包括了艾伦还有士道等人。士道没有变成沙赞，而是穿着一件先行者的便装装甲。实际上周围的人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有来自三角洲部队，绿扁帽，MI6，KSK的特殊士兵。宣教士称他们拥有特殊的“雅思”在他们的血统里。
这些“雅思”是他妻子造物者—智库长曾经植入在一些特定的人类基因种子里的人。
这些人，他们天生就懂得如何使用先行者的科技。
澪的状况已经稳定了，她现在被安置在了船中的一个独立区域。
如果她发生了任何暴走，那么在那里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压制她将会是绝佳的地方。
因为那个区域被约束领域完全笼罩了。
这是先行者的一种强大的个人装备科技，先行者可以在约束领域中任意修改或者扭曲现实，在约束领域中先行者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一件件先行者的战斗装甲每一件的样子都十分不同，这是因为先行者作为一个物种来说，他们的样子可谓是千奇百怪。
因为拥有十分发达的基因科技，他们可以将自身的形象重新塑造成不同的样子。
在先行者的社会中，一般的个体有六只手指，外表接近人类，但面部更加僵硬，缺少如同人类那样明显的鼻子和耳朵以及头发。
“像是你们这种体型的人在我们的社会中的确也存在，但都是一群第零阶蜕变者。为你们找到合适的装甲并不难。”
“你们为什么不揭发我”
艾伦问到
“揭发你？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你们的人就不会这么配合了。如果不说成你们实际上是联合对抗尸脑兽的话，事情将会更难办。”
“想不到你并不只是个莽夫”
“我能战斗不代表我就一定是一个莽夫，孩子”
“我不想被叫做孩子”
“那你有12万岁吗？”
“。。。。”
“这就对了。”
“你们拥有的这种叫做约束领域的能力。。。和我们的显现装置为何这么相似”
“你们的科技都是基于神经科技，你们是从精灵和先驱二者的生理能力以及科技作为蓝本的，而我们的科技也同样是基于先驱的为蓝本。”
“从你之前所说的关于那个尸脑兽身上，你是说那个生物以前也是尸脑兽？”
“他曾经的名字叫做古老者，我们称之为原基。他是我们祖先犯下的罪行，他们杀死了远古先驱们的肉身，亵渎了衣钵之道。但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罪行后，我们的祖先自我放逐到了被你们称作大麦哲伦星云的星域。他们将自己退化至了原始人，失去了所有的科技。”
“也就是说这种叫洪魔的生物是你。。。间接性创造的？”
“是的。这是我们的罪行，但却需要你们承担。而你们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洪魔，还太早了。”
“所以为什么你要帮助这个星球”
“艾德-特瑞尼，你们种族的母星，这里有着一座我们建造的传送门。这个传送门直通我们的第三首都小方舟，如果洪魔控制了那里，我们将会失去一切击败洪魔的希望。”
“这个方舟有什么特别的吗？它在哪里？”
“远在银河系之外二十万光年，除了地球上传送门，没有人可以抵达那里。那里是七台环带的主控室，也是我们重新创造这个星系的生命的基因库，如果方舟沦陷，这个星系将会陷入究极黑暗。”
“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不，要想启动传送门，必须要使用我们创造的圣钥舰作为能量供给才可以启动。”
“那么洪魔已经拥有了一艘的可能性有多大”
“并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警惕所有可能的断层滑流传送信号。是时候给你们可以战斗的装甲了”
宣教士停了下来，在他们眼前的是琳琅满目的先行者战斗装甲，它们拥有相似的功能，但是样子却都十分不同。
“这些装甲会自动与你们的神经链接起来，你只需要一个想法就可以操控他们了。每一台装甲里都有一个智仆为你们提供战略向导，并且它们可以有效的减缓逻辑瘟疫对你们的污染。”
“逻辑瘟疫？”
士道突然说到，他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
“哦，是的。逻辑瘟疫。我还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个。逻辑瘟疫被我们被认为是一种哲学上的瘟疫，不仅仅是科技病毒或单纯的科技感染。逻辑瘟疫是在存在最基本的层面上，采用事实或论据的形式，通过精心设计的审议直接或间接说服目标的精神控制剂。洪魔通常利用目标个体现有的想法和价值来实现预期的结果。”
“呃。。。抱歉请用日语解释”
“你的翻译器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识是我没有听明白你的话，请你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一下。”
“你的神力也无法解释给你吗？”
“所罗门并不了解这种事情的详细情报”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关于逻辑瘟疫的事情？”
“我早些时候在下面的时候感觉到十分不安，我感觉周围所有事物都在对我施加压力，施加憎恨。”
“那就是逻辑瘟疫。很明显的，尸脑兽已经开始着手于创造感染。但你的神力似乎保护了你免受感染。”
“即便我们穿上了这些装甲，我们仍旧有可能会被逻辑瘟疫控制吗？”
“的确。我们并没有可以完全清楚逻辑瘟疫的能力，但如果将精神与先驱的智域链接的话，清除瘟疫将会变成可能。对此我可以保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也是受害者。我被逻辑瘟疫曾经感染过，但是智域治愈了我。在我的精神接触到它的一瞬间，我身上的瘟疫就全部消失了。”
“但你能确定你完全摆脱了瘟疫吗，如果逻辑瘟疫像是你说的那样恐怖的话”
“相信我，如果我没有的话，我之前就会杀了你。”
“。。。说的也是”
士道随后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要来找我的？”
“智域的其中一个人格在10万年前告诉我的来自未来的呢哪，我被它赋予了这个任务，我在冥想晶宫里等了太久了，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是先驱不是试图杀死你们吗？还有他们的造物。”
“并不是每一个，智域的人格有上千万兆个，从数据逻辑上来说，要达到完全的服从从概率的逻辑上不可能的。”
这时候宣教士接收到了一条讯息。他说着先行者的语言，对方应该也是先行者。
从对话中，士道看出事情或许不是很好，因为宣教士那僵硬的面孔上做出了明显的变化。
在他结束了通话后又叫住了一台正好飞过的圣堂防卫者。
宣教士说了一句话，然后更多的防卫者们就从周围的建筑的缝隙之间，像是蜂群一样飞了出来。
“圣堂防卫者会帮你们选装甲，我有事情要处理。小子，你跟我来。”士道跟了过来。
然而没有人为艾伦选择装甲，这使得她心里感到了不公，于是她问到宣教士。
“为什么不给我选一套？”
“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套吗？”
面对宣教士的话，艾伦脸上露出了疑惑，她接着说到
“我的已经被五河士道摧毁了，它用不了了”艾伦向宣教士展现出她的显现装置，埋怨似的看着士道说到。
“如果你的装甲是先驱的技术为基础的话，这点程度的破坏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先行者的装甲，在被完全破坏后也可以再生。”
艾伦脸上摆出了“是吗”的表情，她随后试着去召唤了自己的战斗服，而它的确便显现了在她身上。
“的确是修好了。”
“你没有其他问题了的话我们该走了”
“嗯……”艾伦低声说，但还是足够让宣教士听到了。
宣教士示意让士道靠近，两位执政禁卫军传送到了宣教士面前，接手了他的工作。
宣教士确认了一下后就带着士道进入了一个刚刚组合起来的传送平台上。
一瞬间内他们便从飞船的中上层抵达了下半部分，两地直线距离相聚了接近一百五十公里。
士道感到了一些头晕，宣教士告诉他“短距离”下进行断层折跃会产生一些不适，但是习惯了就好了。
他们抵达了一间球形的房间外侧。一个由金属还有硬光制作的光滑球体正飘在空中，它相当大，作为房间也很合适。
“她醒了，你去的话会比较好。我不想害死我的百夫长。”
硬光连接口被飞来的圣堂防卫者们用光束切割器切开了，球体展开成为了一个开放式的房间。
上方的半球体变成了像是一朵展开的金属花，下方则是平坦的展开形成了花瓣一样的地板。
周围飘浮着几个球形的引导者从它们的眼睛里投射出力场在房间中间的金属座椅。
在那张金属座椅上坐着的正是崇宫澪，她身上穿着的不是灵装，而是一件先行者装甲。实际上她的确还穿着灵衣，只不过是在这层装甲之下。
她正在与装甲中的智仆聊着天。那位智仆并没有名字。硬要说的话，它的名字是0000 514。它向澪解释了所有刚才发生的事情，试图让她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在飞船内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澪对这个小家伙也富有兴趣，在不出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就开始玩起了游戏。
士道看到了她没有事了自己的心里也松下了一口气。
“太好了”
“不要让女士等着。相信我，小子。我对你们人类的认知比你对自己种族的还要多。”
“啊。。。厄。。。恩。。。”
士道看起来有点难启齿，宣教士摆出了受够了的表情说到
“随你便了。弄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
“。。。。。。”
“怎么了？”
“我其实有一个请求”
“说”
宣教士没有问他理由，只是让他陈述出来。他很明显不想浪费即便是几秒钟的时间。
“是这样的。我想让她能远离这场战争。”
“你觉得她会答应你吗？决定要取决于她，而不是你，小子。”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是问她的话，恐怕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保护所爱之人是高智慧生命所共享的，先行者也是如此。这种被称为爱的反应，即便是我们也仍然没能搞清楚它的真实本质是什么。”
“你觉得我需要劝她远离战场吗？”
“孩子。你或许对爱并不了解，但是这种东西，你要去接受它的任性。即便很多时候你不愿意也必须这么去做”
“恩。。。”
“不要因为害怕失去珍爱之物，就将他们紧握在手中。”
“话是这么说。。。”
“好了，我要走了”
宣教士打断了士道想要说的话，因为他正在失去耐心。
不过士道也在蒙懵之中明白了宣教士的话。是的，在这场与尸脑兽的战争开始之前。
那场与DEM社的战斗前夕，他曾有过相似的想法。他希望各位精灵们能远离这场战争，用最简单的方法保护到所有人。
可是他得到了和宣教士所说的答案相同的结局。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介于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问一问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因此他鼓起了勇气，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后朝正坐在座椅上的澪。
因为她是背对着士道的，正在与智仆聊天，她还没有注意到房间已经打开了。因为这个房间打开的时候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士道迈入了笼罩着澪周围的约束领域，他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感觉就像是冬天的时候走进商场时，身上的冷空气被热风吹散了。
他几乎没有发出脚步声，因为先行者的装甲拥有绝佳的静音功能，包括了与其他物品互动时产生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二人之间的特殊链接是无法被屏蔽的，他理所当然的被澪发现了。
“真？是你在那里吗”
她问到，随后转过了身
“是的。是我。你的伤不要紧吧”
“恩。我已经痊愈了，你知道吗，这些机器都好有趣啊”
“是啊。。。。”
她看出了士道有些难言出来的话，可是她没办法读心，
“是什么在你心里，亲。爱。的”
澪在座椅上慢慢的挪动了过来，直到他们的脸距离只有几厘米而已。这让士道原本放下的心又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暧昧的说法让士道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并没有这样叫过自己在以前。
虽然应该早就在意料之内，但是他还是慌乱了一下。
他感觉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再这么近的距离下是一位如此美丽可爱的女性，还处在青春期的士道几乎就要无法压制住自己的那股躁动。
“到底是什么呢？”
在经过了她这番“强硬”的逼问后，士道终于开口了
“我。。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求你，求求你就待在这艘船上吧，澪。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人生，只有你，我绝对不能失去。所以。。。所以，不要再参加任何战斗了，好吗？”
士道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强忍着眼泪。澪能理解他现在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真正的地狱了。即便强大如她，搞不好也可能无法在这场战争里幸存下来。
她的回答没有出乎士道的意料，更准确来说是完全印证了宣教士的话。
两只胳膊绕过了士道的双肩，澪将双唇在了他的嘴唇上。
士道感觉到脑子里一阵热，这种触感，这种兴奋感，这种喜悦感，与他曾经和其他精灵们接吻的时候不一样。
“好了。”
澪放开了士道，在他们的双唇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条口水线。
“？！？你做了什么，澪？！”
“我觉得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力量了。所以我收回了它们。”
“但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吗？恩。。。因为我不想坐以待毙，我也想要帮上真的忙。”
“果然是这样吗。。。。”
士道叹了口气，他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对此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再反驳的了。
毕竟拥有了沙赞之力后，他的确不再需要精灵的力量了。况且澪也想要加入战局，让自己回到巅峰时期的力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那么我也没有可以反驳的了。所以，我能向你提出请求吗，澪？”
“嗯”
她肯定的回答到
“我能借助你的力量，帮我一起拯救世界吗，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