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改变
Courage to Change
我岂能虚度光阴
这个悲伤的妇女利用所有四项人类天赋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请注意她怎样发展自我意识、怎样诉诸自己的想像力和良知、怎样发挥自己的意志力,重新发掘、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她做出了多了不起的贡献呀!这也导致了心态的平和。
我46岁的时候,我丈夫被诊断得了癌症。我毫不犹豫提早退休以陪伴他。他在18个月后去世了,虽然他的去世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悲伤仍然压倒了我。他去世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我甚至都没有对房子做任何节日装饰。我为未完成的梦想而悲伤,为了他无法再拥抱孙子而悲伤。我经常转身说话,却发现他已经不复存在。悲伤占据了我的灵魂。我只有48岁,却已经没有了生活下去的理由。
悲伤中包围着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死的是戈顿而不是我?”我觉得戈顿能为世界做出比我大得多的贡献。就在我生活的低谷、身心憔悴的时刻,我看到了七个习惯。我问自己:“若是天生我才必有用,那么我的才能在哪里呢?”这激励我去寻找新的生活意义。
“先定目标后有行动”建议先找出自己在生活中的角色。所以,我先画出一个图,标出戈顿死前我的角色。第二个图中,我在妻子和工作这两个角色中留下空白。这个巨大的空白让我明白了,我的生活已经无法挽回地改变了。我必须写下一个新的生活脚本。我不得不问自己:“我有什么才能?”我参加了一次智能测试,让我对自己的前三个才能更加明确了。为了取得生活的平衡,我把关注焦点集中于四个方面:在智力方面,我知道自己喜欢教书。精神方面和社会方面,我希望继续支持我和丈夫的跨种族婚姻所追求的种族和谐。感情方面,我知道自己愿意付出关爱。我母亲活着的时候经常在医院里摇着重病的孩子入睡。我希望像她一样把关怀带给他人,继承她的遗产去无条件地关怀他人。
我害怕失败,我成年后除了为退役军人协会干过事,从未担任任何正式职务。但是,我告诉自己,尝试不同职业就像试戴帽子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学期之后我仍不喜欢教书,尽可以离开。如果种族关系的帽子不合适,那也可以换一顶。为了教课,我先回去读研究生。研究生课程很难,对于48岁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我过去习惯于把文件交给秘书去打,现在我不得不花一个学期学习如何在计算机上打自己的论文。
我的努力仍然受到戈顿去世的影响,很难强迫自己去阅读别人命令自己阅读的资料。关掉电视、退掉有线电视,靠的完全是意志的力量。我知道,如果我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必须放弃这些东西【习惯三:要事第一】。
我以4分的平均成绩完成了自己的研究生学习,开始在小石城的一个历史上的黑人学院教书。政府委派我在马丁·路德·金委员会任职,协助改善阿肯色州的种族状况。我摇着患有艾滋病、挂着呼吸器的孩子入睡。虽然我与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我给他们带去了安慰,我也得到了他们的爱的回报。这让我感到内心的平和。
现在我生活很好。我能感知戈顿在向我微笑。去世前他多次告诉我,他希望我的生活充满欢笑、快乐的回忆以及美好的事物。他的声音仍在耳边,我岂能虚度光阴?我想我不能。我有义务为了我最热爱的人而生活得美好——无论他们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令人敬佩的妇女不仅把握了自己的生活,而且还利用智慧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活【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这个启发性的例子说明了生活中四个方面——身体、智力、社会和精神的平衡的重要性,其体现是【习惯七:不断更新】。她直面自己的恐惧,离开自己的舒适区。她表现了耐心和坚持,并付出了代价。
搬到乡村去
我们很多人觉得自己陷入了当前的境遇,不仅看不到出路,而且也不问一声:“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这个故事中勇敢的夫妇选择做一切必要的事以实现其使命宣言,不仅保存了家庭,而且获得了更满意的工作。
我过去一直在华盛顿联邦政府工作,我以为我的家庭和我一样很满意、很快乐。我错了,但我过于陷入紧迫的、重要的事务而无暇注意。我妻子一直跟着我满世界搬家。最后我妻子说:“这次你能不能搬到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
我爱这个工作,但华盛顿内城不是适合我家的好地方。过去我会轻易地说:“别这样,宝贝,讲点道理。我没有办法,你知道他们总是控制着我搬到哪里去。我只能服从。”但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我明白了,对她来说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她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她已经受够了。我的使命宣言提醒了我,什么是值得珍惜的【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我告诉她:“好吧,让我看看能做些什么。”
第二天,我去见了老板,对他说:“我喜欢在这儿工作,也喜欢这个职务。但我必须让工作和家庭取得平衡。我妻子想搬出城市。我想,不管我搬不搬,她是肯定要搬了。如果我不能和家人住在一起,我也没办法有效为你服务,也不可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因为我会时刻牵挂我的家。”
他不想让我走,但他看得出我是认真的。他在谈话中提到在城外开设一个代办处,我也很合格,他愿意帮我谋得该职位。当别人得知我要搬出城去,都无法相信。“斯坦,你疯了吗?你扔掉了晋升高级管理人员的机会。你在干些什么呀?”他们真正担心我是否受到暂时性精神错乱的困扰。
我回答:“我不认为扔掉了这些机会,实际上我是挑选了更好的东西。”他们大多数人只是摇摇头,关切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家离开了华盛顿,搬到了一个小城镇。我在代办处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仍然去看望我的老朋友,也有旅行的机会。我的孩子们则顺利成长,去了一个他们得以发挥所长并获得必要的关注的学校。我妻子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子,非常高兴。我们每周留出两个晚上用于家庭活动。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并作为家庭集体而在庭院里劳作。我从未想到,在庭院里弄得满身泥巴竟然这么有趣。
有一件事我们可以直接控制,那就是我们自己的行为。至于他人的行为,我们只能基于所拥有的影响方法而施加间接的控制。还有许多事情我们无法控制,例如天气、经济情况、我们的姻亲以及我们的基因。应对这三种挑战(直接控制、间接控制和无法控制)的关键是一样的:改变自身——改变自己的习惯、自己施加影响的方法、自己的态度。故事中的夫妻迎接挑战,改变自己的境遇,结果找到了更平衡、更平和、更快乐的个人生活和家庭生活。他们通过实践【习惯五:先理解别人再争取别人理解自己】,改变了他们相互施加影响的方法。他们还通过勇敢地争取别人理解自己【习惯五:先理解别人再争取别人理解自己】的后一半以及双赢的协作增效方案【习惯四和习惯六:双赢思维和协作增效】而改变了他们对丈夫的老板施加影响的方法。看到人们承担责任、采取主动的时候,摆脱限制而享受轻松自由,真感到不可思议。
改变从不嫌晚
观察故事中改变过程的基本要素:自我意识、承担责任、令人信服的表达、集体的支持以及责任感。
我是一个成人教育的教师。在我领导的一次专题讨论班的开始阶段,每个人谈论自己来此的目的。一个男士站起来说:“我的名字叫哈里,已经76岁了。我来这儿是因为我妻子送我来。”每个人都笑了,但他仍很严肃,继续说道:“我妻子说,这是我的最后机会了。如果我还不能改正,我将被赶出去。你知道,我一直是个无赖。你认为这对我已经太晚了吗?”
我回答:“如果你现在还不开始,那才太晚了。”
随着讨论班的进展,我们集体把他作为一个案例。这些年来哈里的感情账户已经空了,他只存过很少几笔存款,却总是在提款。实际上他的感情账户已接近破产。通过模拟、指导和教育,他开始存款。一开始,他妻子不相信他是真诚的,这使他感到非常沮丧。他对他的妻子没有立刻想到“啊,他变化多大呀!”而感到失望。他想放弃,但这个集体不让他这样。他们说:“你妻子的感情账户已经被超额提取了,你必须坚持做下去。”
于是,哈里开始做一些他过去从未做过的家务琐事。他把垃圾拿出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把自己的碗碟拿到水槽、开始为家里的琐事提供帮助。这些都是他的第一次。他妻子原来已经很生气了,所以想:“这很不错,但持久不了。”于是,他继续为她做这些小事,例如当她要开车外出时一定擦车并加满汽油。如果他回家的时候她正在忙,他会问道:“需要去商店买些什么吗?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而且坚持这么做。他开始带她一起出去吃饭,做各种事情。你可以看出爱情的火焰正在重燃。
11周来,我们集体每周有两小时的聚会,每次都能听到进展的报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开始相信他了,并觉得也许他真的改变了。最后一次聚会上,哈里满脸笑容走进来,走到教室前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一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我问道:“哈里,这是你的无赖行为之一,是吗?”他说道:“不,这是替我妻子拥抱的,而且她还为全班烤了小甜饼。她要我告诉每个人,我能留下来了——她说我能留下来了!”
集体的无私支持、真诚的表达、负责任的感觉,赋予了这个76岁的老人改变自己生活的力量。一次事件可能开始改变过程,但一般不足以完成改变,需要的是基于不证自明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永恒的原则的过程及其不断的巩固。
多年以前,我在大学的一次讨论班结束时,我记得问过一个发言的教授:“如果你能重新经历你的职业生涯,哪些事情你会采取不同的做法?”除了教学之外,他还是国际知名的演说家。他对我的问题的回应既令人感兴趣,又富教诲,我相信这肯定影响了我的生活。他说道:“我会建立一个机构。”
我问为什么,他回答:“这样就会有后继的,而且持久的影响力,这是一个过程而不只是一次事件”。正是这个原则引导我在多年前离开大学,组织我自己的机构。
为了今天而活
请注意,这个年轻妇女怎样通过四项人类独特的天赋(自我意识、想像力、良知和独立意志)发展自己的积极行事的能力。注意她的思维方式从受害者角色变成自己生活的创造者。还应想到这个断言:“编制计划是无价之宝,而计划本身是没有价值的。”
当我坐在重症室内看着我那昏睡的哥哥拜伦,我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得以从同一事故中脱身?”他的头部由于严重脑损伤而缠满了纱布,他肿胀的眼睛闭着。医生告诉我们他可能活不过今晚。
他们说那次事故我虽然得以幸免,但很可能会形成非常严重的慢性炎症,将影响身体的众多器官。这个炎症将在以后给我的生活带来种种困难和严酷挑战。
那时我9岁,而我的梦想是成为又一个玛丽·卢·雷顿(奥运会女子体操冠军)。事故中我虽幸免于难,但一年后我开始感到手腕和膝盖处的关节疼痛。医生诊断是青少年风湿性关节炎,但他们说我很可能长大后会慢慢痊愈。同时,他们建议我退出体操运动,因为那会给身体带来巨大压力。虽然流了不少泪,但我只是改变了活动、目标和梦想。看书、篮球、游泳、网球、滑冰和滑水成了我的新宠。
高中一年级时,我开始感到全身更严重的关节疼痛。我能感觉到自己关节和骨头的每一次碰撞和运动。在床上翻身、起身上厕所、系鞋带或刷牙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我多次问自己:“我还能走路或跑步吗?”我清晰记得,我那天真而又关心我的小妹妹轻轻问我母亲:“爱丽沙就要死了吗?”
又做了几次检查,确定我患上了无法治愈的全身性红斑狼疮。狼疮是一种机体免疫的疾病,攻击身体组织。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的秘密。无论我的身体条件怎样,我仍然想像其他人一样生活,我不愿让这个诊断阻碍我去完成我的梦想、追逐我的希望。我慢慢懂得,惟一能让我精神焕发、继续前进的事是脸上的微笑和胸中的决心【习惯一:积极处世】。
依靠大剂量药物的帮助我得以成功地从高中毕业。我知道我将带着这个疾病度过余生,但我以为我的中学经历会是我最后的磨难,而且再遇到什么我也不怕了。
我生活的下一个目标是接受大学教育。我迫不及待地搬出去自己住、自己做饭、独立生活、品尝大学生活。第一个学期要做各种必要的调整,当然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我喜欢挑战以及相关的回忆。我回家过圣诞节,就在那儿我身上出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症状。我身上的水分没法排出去,很快就变得像怀孕9个月的孕妇一样。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一次回到医生诊所,这次狼疮攻击的是我的肾脏。我决心一周内回到学院,所以必须尽快治愈它。但医生告诉我这学期回不了学院了。我回来接受一周的医院治疗,然后又是四个月的静脉内治疗。我已经19岁了,努力争取大学学位,并像其他人那样积极生活,但是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
在无穷无尽的医院治疗——打针、静脉内治疗、检查之后,我慢慢摆脱了水肿。虽然我的一个肾丧失了功能,而且再也没有恢复;在药物的帮助下我又恢复各种活动并回到了学院重新开始。我落后了一个学期,但是在春季和夏季学期又追了上来。
我主修的通信专业,要求所有学生在毕业之前完成一次实习。我计划在冬季实习,8月份毕业。我很幸运开始了实习,而且能与一些在该领域颇有才能的人一同工作。实习两周后我又开始出现同样的水肿症状。这简直令人难以相信!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怎能在我盼望的实习期内发生。我清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今后三四个月我面临的是什么,但是这次我决不离开学院。我说服自己,我将坚持到底——学习、实习以及一切。
我又一次看上去像个9个月的孕妇,没法穿以前的任何一件衣服。腿脚上剧烈的肿胀还留下了皮肤伸长的痕迹。脸上爆裂的毛细血管留下了紫色伤痕和肿胀,持续不退。朋友和同学前一个星期还看见我正常的样子,现在看着我变成这样,还要强迫自己参与日常活动,非常吃惊。有时我真想找一个洞,钻进去直到症状消失。是我在高中时学会的坚强让我坚持了下来。我知道这一切总会结束,只是目前还不到时候。随着每次肿胀,我的症状也在不断变化,我得忍受这一轮发作而不能住院治疗,我痛苦地继续生活。每天我都变得好一点,不久我终于恢复了正常。我实现了毕业的目标,尽管条件不利,我还是得以在四年内完成学业。
我的清单上的下一项是事业。我急切地想应用自己的学识和经验。我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工作岗位,慢慢调整、适应了这个新的生活状态。我已经接受了足够的考验了。我参加工作仅仅两个月,仍在努力试图留下良好的印象;这时肿胀却又一次来临。为什么?为什么?
只得继续治疗,每一次发病,我的肾脏都变得更加虚弱,而治疗只得再次加强,也带来了更明显的副作用。由于我赖以度日的药物的副作用,我必须与恶心、虚弱、掉头发、骨质损耗、伤痕以及对阳光的敏感作斗争。透析或肾脏移植的威胁在头顶盘旋。这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没人知道答案。
带着狼疮生活就像生活在悬崖边上。我无法知道,它会攻击什么部位,我必须忍受怎样的症状,恢复将持续多长时间,我将面临的债务又会是多少。我学会不再去问“为什么?”,而是问“从这个经历我能学到什么?”我为自己设立的目标是我能够完成的,但总会出现障碍。我为了今天以及我今天能做的事而活着,不是为了昨天或明天。因为对于我来说,明天可能不再像我计划的那样。
多么令人吃惊的人!我想指出四点。首先,对于坚强性格的研究集中于三个方面:挑战、控制和承诺,而这位妇女在这三方面都有良好表现。
挑战引导人们向经验学习——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经验,而不是尽量选择轻松而安全的生活。
控制的基本意义是让自己的关注集中于自己能控制的圈子里的事务——不管这些事务重要与否,这样就不会陷入受害者角色、被动或无能为力的思维状态。
承诺让你坚持诸如完成学业之类的任务和目标,而不是退缩以求自保。
其次,注意这位妇女的问题怎样从“为什么”转变为“我能学到什么”。当他在纳粹的死亡营中挣扎求生的时候,维克托·弗兰克尔学会问自己:“这种生活对我的要求是什么?”而不是“我对生活的要求是什么?”他还向那些陷入绝望深渊、有自杀倾向的人们提出同样的问题:“这种生活对你的要求是什么?你的生活目标是什么?你找到了什么生活意义了吗?”而不是“你对生活的要求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弗兰克尔认为,每个人的生活意义通常都是察觉出来、而不是发明出来的。当你问自己:“这种生活对你的要求是什么?”你倾听的是自己的良知。你的良知就像雷达一样,扫描你的责任和你的境遇,然后给予指导。
第三,“编制计划是无价之宝,而计划本身是没有价值的”这个断言有点道理。虽然我并不完全同意“计划没有价值”,但我确实认为这个断言具有改变境遇、导致重要洞察力的意义。以这个故事中的妇女为例,她的各种计划和期望都破碎了,她本人也不断经历失望,于是她开始学习、适应、应对、调整和优化,解释了【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
第四,劳埃德·道格拉斯写过一个优美的故事,名叫《可贵的危难》,在某种意义上对应于这位妇女的经历。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你才会充分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以及生活的价值。生命是非常珍贵的,但可能受到不受我们控制的外力的持续威胁。多年来,我们家常在圣诞节阅读《可贵的危难》,因为它具有既令人清醒、又令人振奋的作用,特别是当我们回顾过去的一年、计划未来的一年,更重要的是,带着感激的心情为了今天而生活的时候。
我的花店
这个故事美妙地显示了,我们的心智如何创造了我们的世界。如果在心灵深处我们拥有一个构想或梦想,它不仅会影响我们的态度和行动,这个影响还会波及到我们周围的环境。请注意,一切事物怎样经历两次的创造——第一次是心智的创造,第二次是实质的创造【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这个妇女的使命宣言如此深深扎根于心中,并最终架起了梦想和现实之间的桥梁。
高中之后我就一直梦想拥有一间自己的花店;在大学我主修了园艺。在结婚、离婚、照顾家庭的压力下,梦想慢慢消逝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竟然是我儿子的去世重新点燃我的梦想。我看着送到我家门口、表达人们哀思的美丽花朵,被深深打动了。当我抚摸着花瓣、嗅着花香的时候,我想:“你们来了。你们正是我要寻找的——这种手感、这种颜色、这种香气。我竟然忘却了你们。”我想象着,花店职员怎样小心打理这些美丽的花卉,让它能照亮我们生活的黑暗时刻。我明白,我也想这样有所贡献。
当我为了编制使命宣言、想象自己的80岁生日,我想的是我的花店。我想象我能给予帮助的人们:婴儿诞生、婚礼、生日以及葬礼。在这些特殊的日子,我能帮助人们表达他们的关怀。我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能让我更有意义、更快乐地度过余生。当我写使命宣言的时候,我写下某一天我要拥有自己的花店。即使是写在纸上,也让我觉得我的梦想更加接近了。
大约一年后,我无意之间进入一家名叫海滨的花店。我问道:“生意怎么样?”他们说:“我们正想卖掉它,现在还没有买主。你有兴趣吗?”
这些话抓住了我的心,我想:“就是它,对,就是它。我的梦想来了。”
我努力争取。我查看了他们的损益报告、雇用了企业顾问来调查财务上是否可行。我筹措到了所需的资金,买下了花店。
现在我拥有了自己的花店,商业决策全由我自己做出。我处理与雇员的关系,首先想的是我的梦想。我的使命宣言给予了我勇气,我现在做着我一直梦想去做的事情。我明白,拥有一个花店使我的梦想成真。其他人想拥有这个世界,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更加美丽。
想像力比回忆具有更大的力量。想像力接通可能性,通往无限。回忆受到过去事件的限制,是有限的。当这个妇女利用自己的想像力和梦想引导自己抉择的时候,它们变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潜意识紧紧抓住经历和机遇,以求将这些想象和梦想付诸实践。这些梦想也会点燃他人的活力和希望。
我的噩梦
这个故事发人深省。请感受这个绅士的深深忧伤以及仅仅一个观念的令人兴奋的力量。这个观念就是在刺激和回应之间有一个空间。
大学毕业之后,我成了一个成功的工程师。快30岁的时候,我感到内心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能教导单身成年人。所以我离开原来的工作进入了一所神学院。
我全身心投入学习,毕业时荣获神学院的最高奖。就在毕业之前,我和妻子以及新出生的儿子塞思搬了家,以便参与一个大教堂的单身成年人教育计划。我很成功,我的职业生涯繁荣兴旺,并帮助很多人改善了生活。
我们家在新的环境下也繁荣兴旺,正期待着两个月后第二个孩子的诞生。生活多美好呀!一天晚上,我妻子躺在睡椅上休息,我决定擦洗我的枪。就在擦枪的时候,枪走了火并击中了我妻子。医生无法挽救她和胎儿的生命。
我被完全摧毁了,这真是个噩梦。我的内心从拒绝承认到焦急到绝望到一片空白。生活在我33岁的时候来了一个急刹车,事故后我搬到父母家过了几个月。我无法单独生活。差不多有两年,我继续给教堂聚会布道,而实际上是他们给我布道。后来我不得不停止布道,因为环境不断给我带来痛苦的回忆,回忆过去与朱莉娅在一起的生活。你知道,如果你是一个宗教领袖,你的妻子和家庭是你工作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每次走进教堂都感到阵阵痛苦和悔恨。于是,我离开了曾给予我这么多快乐的工作。
我也没做什么别的事情。我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工作——销售大型建筑机械。我从未销售过大型设备,开始时连某些设备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所要做的只是每月展览,售出几个压缩机或锄耕机,然后回家。我不用动什么脑筋,也没什么挑战。我仍然麻木,我的头脑、我的思想、我的心灵仍然试图对于发生的事情理出头绪。
有一段时间,我的生活就像是自动驾驶。我醒来,喂塞思吃饭,带他去托儿所,上班,带塞思回家,做晚饭,清洗,上床睡觉。事故之前我是个很有进取心的人,我会设定目标然后完成它。事故之后,我想不出我渴望完成的任何事情。我能做各种需要完成的日常琐事,例如去商店买牛奶,但我无法让自己着手做重要的事情,例如,为塞思和我计划新的未来。我就是无法想的那么远,对未来也没什么兴趣。
我把《要事第一》这本书带到公园,开始阅读。一次读一点。当我读到讲述刺激和回应的段落,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知道我站在刺激和回应之间的空间。实际上我已经在这个空间站了三年了。整整三年来,我缓慢地、一寸又一寸地前进,走向我能够做出回应的时刻。三年之后的今天,我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对于我妻子的死亡做出回应了。
这种感觉不是瞬间的经历,慢慢地、逐渐地,我觉得能够更多控制、更多主动、更多行动了。我还记得,我对我的一个牧师好友说:“我又有了各种怪异的感觉了。”
他回答:“菲尔,我认为这说明你正在醒来。”
“我正在醒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最后终于准备离开你的茧了。你的身体、你的精神、你的心灵准备好重新生活了。所以,我认为你正在醒来。”
我设定的第一批目标之一是读完这本书。妻子死前,我是个如饥似渴的读者,但三年来我没有读完一本书,或许也没有读完一本杂志。在阅读的时候,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还活着。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思考未来、准备去塑造未来,而不是听天由命。
我的第二个目标是为我儿子留下健康的遗产。我决定集中精力完成一些令他骄傲的事情。我慢慢坐起来、作笔记、长久思考对我和塞思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的座右铭是,每一天都要当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来度过。这样我就能永远把要事放在第一位。我考虑怎样把这种思维结合到我对于未来的计划中去。然后,我撰写了自己的使命宣言,它要做到帮我恢复、为世界做出贡献、与自己热爱的人们发展良好关系。我们的生活,缓慢但实实在在地,变得越来越光明、越生动、越正常了。圣经的传道书讲到,每件事情都有自己的时间。一旦时机成熟,我就得以重新振作、重拾生活。
今天我已幸福地再婚了——塞思爱他的继母,我有两个美丽的养女。我的生活车轮重新转起来了,虽然有点慢,有点过分井然有序,然而它转起来了。我开始撰写并发表针对再婚家庭的文章,购买了自己的事业机构,接受了许多下一年的演讲约定。
无疑,我所做的最困难的事莫过于原谅自己在事故中的过失。第二件是度过悲伤的日子。第三件是鼓足勇气重新梦想,并着手努力让梦想成真。
请理解,我仍然带着我称之为“忧郁的沮丧”。正如圣公会牧师约翰·克莱普尔在他8岁的女儿死于白血病时所说:“我会重新上路,但永远带着一点颠簸地走。”尽管我有点颠簸不稳,但我重新上路了。
我愿意分享某个令我振奋的时刻,虽然已经在别的书里讲述过了。那时我正在夏威夷休假。我在学院图书馆后面的几堆书本中漫步的时候,一本特别的书引起了我的兴趣,浏览时一段文字吸引了我的目光,它是如此不可抗拒、如此值得记忆、如此令人吃惊,它深刻地影响了我的思想和生活。
那一段有三句话,包含一个有力的观念:
在刺激和回应之间有一段空间
在这段空间里我们有自由和能力去选择自己的回应
我们的成长和幸福取决于我们的回应
我无法描述这个观念对我的影响。我受益匪浅。我一次又一次地加以反思;我欢呼其中的自由,我把它加工得更个人化。在我遭遇的事情和我的回应之间有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我享有自由和力量去选择自己的回应,我的成长和幸福取决于我的选择。
我越加以思考,我越发现,我甚至能选择那种会影响刺激本身的回应。我能凭自己的权力成就一种自然的力量。
你很成功……但你快乐吗?
我经常讲述一个故事,其中某人爬上成功阶梯的顶部却发现这个阶梯靠在了错误的墙壁上。这个故事描述【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怎样从实质上定义了你希望自己的阶梯所依靠的墙壁。
我和与我们代办处打了5年交道的一位年轻绅士坐在一个餐馆里。他有一所大房子,前门旁有一个停车场,门上还有一个铜制铭牌。午饭时我们讨论了成功的定义,我提到使命宣言,他说他从未听说过。为了说明怎样撰写,我问他什么事情对他最重要。他开始列举他想做的各种事项,没有一件与他的工作有关。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当他说完,我问道:“那么你快乐吗?”
他说:“啊,不。”
我说:“但你很成功,难道不是吗?”并笑了笑。他只是坐在那儿思索着。
有几个月没见到他,因为我们在美国的不同地区出差。一天我在走廊认出了他。为了了解他的生活,我想与他走同一个方向:“嘿,克里斯蒂,等一等。你要走哪个方向?我将与你同路。”
他微笑着说:“我哪也不去,这是我最后一天。”
我大吃一惊:“什么?”
“是呀,我刚才见过老板。他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告诉他,这是你的错。”
“不!你在开玩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告诉他,我们在埃尔帕索的谈话。谈到你让我观察自己的生活,我是否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我没有。所以我要辞职,开始做我自己热爱的事情。谢谢你,老朋友。”
至今我已经两年没看见他了。辞职后,他与妻子开始经营自己的小公司——帮人盖屋顶。他喜欢干木工活。他过去在电讯领域,现在却锤打钉子、把木瓦固定在屋顶上或者建筑门廊。结果怎样,猜猜看?他很快乐。
西方人是行动导向的,东方人思考得更多。【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以及【习惯三:要事第一】,试图弥补东西方差别,先思考,然后按抉择行动。这个故事说明了选择【习惯一:积极处世】,仔细思考什么最重要【习惯二:先定目标后有行动】以及据此而行动【习惯三:要事第一】的威力。这位绅士把自己的成功阶梯靠在快乐的墙壁上,做出了勇敢的180度转变的决定。预言自己的未来的最佳方法是,创造自己的未来。
一个囚徒的故事
让我们来研究这个人的变化。他的生活已经支离破碎,然而入狱后的日子却很成功。请注意,当他了解到在人们面临事件以及做出回应之间存在着一个空间的时候,这对他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还应注意,当他不是选择否认、责怪或报复,而是选择将注意力集中于自己能控制的事物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一天我在医院里醒来,发现自己的生活已变得支离破碎。我的妻子告诉我,出了一起车祸。我在一个聚会上和我的朋友弗兰克一起喝了不少酒。我与他一起驾车离开时出了车祸,结果弗兰克死了。
我被控犯了杀人罪,害死了我的朋友。在候审期间,我加入了戒酒者俱乐部。第一天晚上参加俱乐部会议,走进会场时,我感到自己与在座的人没有什么共同之处。走出会场时,我已感到自己是其中一分子。在我的一生中,还没有一个地方像这里,让我有这种归属感。
戒酒者俱乐部的12步计划帮我的生活翻了个个儿,它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失去了我的朋友,极度悲痛,有负罪的感觉,我需要得到帮助。但事情还不止于此,我的婚姻也出现了危机;我还面临杀人罪的指控;我拥有的摩托车经销事业过去曾一度位居全国前列,现在却负债累累。我的酗酒只是严重得多的问题的一个表现而已。不管在生活的高潮还是低谷,我都喝酒喝到烂醉如泥。无论是个人生活还是职业生涯,我都每况愈下。
在戒酒者俱乐部的帮助下,我开始寻找资料改变自己的生活。阅读戒酒者俱乐部的书籍的时候,我已经34岁了,我读到了七个习惯。书中有关积极和消极的段落对我触动很大,特别是因为我有可能被判入狱。我从来没有进过监狱,也无法想象,如果我入狱30年,我妻子、女儿、家庭以及事业将会怎样。30年,这就是如果我被判有罪将面临的惩罚。有时候我想到了死。
我明白,我必须把关注焦点集中于自己能控制的事情【习惯一:积极处世】。为了付诸实践,我开始挑选合适人选,以便我长期入狱时能管理我的商店。我与他们一起学习七个习惯,还与他们一起设法减少债务。
我开始让这部分生活走上了正轨。但是,我与妻子的关系仍然很糟糕。这段时间她经常去佛罗里达照顾她生病的弟弟。我去看望她,但看来我们正在越走越远。
一天,我突然感觉上身和手臂由于痉挛而强烈疼痛。结果发现,我由于事故中头部撞到了车顶而在颈部长了骨刺。骨刺刺入了脊髓,结果动了8个小时的手术,我的体重也由240磅降到了195磅。但是我成功地经受了这一切,部分原因是我发现并阅读了维克托·弗兰克尔的《人类对意义的探索》。事实上,我读了四遍。我从书中得知,我有能力控制自己对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的回应【习惯一:积极处世】。我的世界正在崩溃,但我自己不必与它一同崩溃。
当我从内部开始改变时,周围的人们也注意到了。一天,我接到了妻子的一封信,信中说,她明白了与我离婚可能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她想回家,尝试让我们的婚姻恢复生机。
我们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努力在互访的时候先去理解她。过去我总是以为周围的事情都是有关我的,这是虚伪的骄傲或自私。当我学会不做回应,只是从她那儿收集信息,我们得以更好地沟通,最终她搬回来与我一起住了。
她回家只有三天,检控办公室就向我提出申诉交易。他们提出,如果我接受指控,我可能面临的30年刑期可以减为10年。我接受了。当他们带我去监狱的时候,我头脑中带着维克托·弗兰克尔的书,想着我将好好利用这段经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决心控制我自己能够控制的,而不去受那些不受控制的事物的影响。
入狱后我有好几次几乎卷入口角,但我让自己保持积极而不是消极的态度。我关注头脑中的目标,那就是置身于麻烦之外,这样我才能赢得时间保持行为良好,早点儿出狱。
我赢得的任务是打扫狱内的办公室,而且我还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当我提出某项需要关注的问题时,他们一般会倾听。我注意到的一件事是,每次人们带孩子来看望其父亲,当大人谈话的时候,孩子们没什么事可做。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在访问大厅中建一个儿童图书馆。他们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我让妻子为各个年龄段的孩子挑选合适的书籍,由我们来付款。我们叫自己的木工制作书架,图书馆变得像模像样。其他人也捐献不少书籍,我们甚至还开辟了一个西班牙语专架。
现在你能看到成百的孩子和他们的父亲坐在那儿埋头阅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坐着或躺下睡觉。
我还开始向其他感兴趣的同室狱友讲述改变自己生活的心得。我订购了更多的维克托·弗兰克尔的书以及七个习惯的书,并将它们四处传阅。我一天几次邀请同室狱友来我的小屋讨论这些原则,并鼓励他们也与别人展开讨论。
一天,一个同室狱友来找我,说道:“这个监狱的所有囚徒中,没有哪个人失去的像你那样多,然而,你却是这里最快乐的、最积极的。这是为什么?”
我告诉他:“我无法控制我现在的生活环境,这是我多年前的行动所造成的后果,现在我所能改变的惟一的事情就是我的态度和我的行为。这就是我目前的关注焦点。我也可以走来走去叫人滚开、踢着家具、没精打采或者发发牢骚,但这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肯定不会让我更快回家,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更轻松。所以,我选择不那样做。
一天我听到消息,火灾烧毁了我的摩托车商店。我的父母看着它烧了20个小时,当我妻子赶到现场亲眼看到它夷为平地,不禁当场瘫倒在地。别人告诉她,起因只是电路上出了个小问题。我听到火灾消息的时候是如此伤心,立刻去找我狱中的一位朋友。他让我坐下,把我过去教他的,一股脑儿还给我。他告诉我,发生的每件事都有好的一面,有值得学习的一面。他让我看到,这是个机会,让我父母能独自建立自己的商店。第一次是我建立的,这次让他们有机会把商店作为我出狱的礼物送给我。过去我在接受礼物时总是表现不佳,火灾让我可以在这次接受礼物时更有礼貌一些。他说,这让我父母除了担心狱中的儿子之外能有一件操心的事情。与我朋友彻底讨论一番以后,我觉得好多了。我经受住了这段经历的考验。
我试图回报,向狱友讲述如何遵守对自己的承诺。此处几乎每个人都是被动处世的。我让他们每个人都尝试许下诺言,读一本书或写一封信。他们发现,当完成了一项承诺以后,他们对自己的感觉好多了。
现在我处于一个一半像家的地方。官方组建了一个大约30个人的荣誉小组,我们有自己的个人领地,可以创造更为积极的环境。此处更为安静,成员年龄也更大一些。许多人都想回来和我们呆在一起。在某些方面,此处比监狱更困难,因为你必须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白天你可以离开或出外工作,但晚上必须回来并遵守规则,否则你将被送回监狱。你陷入了两个世界之间。
自从来到此处以后,我开设了一个称为“喝酒之前先思考”的讨论班。我还到学校去与8岁到18岁的孩子们交谈。我讲述自己的经历,而且总是很动感情。当我讲完,他们提的问题常常拖到45分钟之久。过去一年,我大约对一万个孩子讲过话。我传达的讯息总是:选择、行动、后果。它让我得以应付在车祸中害死自己朋友的负罪心情。从孩子们的来信中,我感觉自己触及了他们的心灵。
我不断得到承诺,我将被列在下一批释放的名单中。我的妻子和女儿已经不再问我何时能被释放了。不断说自己没有被列入释放名单是很让人痛心的。而且,这是我必须忍受的生活,是我过去的决定和行为的后果。我也对其他人为此不得不承受的痛苦感到遗憾。但是,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个成长的经历。我妻子已经与4年前的她完全不同了。她在各个方面都更加健康:精神上、智力上以及身体上。她还在32岁的时候第一次计划去参加健美竞赛。当初我入狱的时候她总说,不可能有上帝存在,你看看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但一年半之前,她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中她附上了“平静祷词”并写了一首诗。最后她说,如果能与我并肩步入来世,她将感到荣幸。
无疑,这已经成为一个使我们大家成长的经历。
这是否让你觉得惊奇,不管你过去的经历和现在的处境如何,只要对控制圈内的事物采取积极的态度,你就走上了不同的痊愈之路、恢复之路、贡献之路、勇敢之路以及心态平和之路。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你过去的所有心理创伤都能痊愈,因为这些创伤可能在将来以其他方式表现出来。但它确实意味着,如果你为自己当前的回应负责,如果这个回应的基础是你的控制圈内起作用的价值观系统,那么,回应行动就可能减轻,甚至可能通过信仰消除这些心理创伤。
那些做囚徒工作的人一般都承认,囚徒的基本问题是他们拒绝为自己所处的境遇负责。所以,负责的概念——积极处世以及关注控制圈内的事物——击中问题的要害。换句话说,如果在刺激和回应之间有空间,不管情况如何——遗传因素、当前压力、过去的感情上或心理上的创伤——最能释放能量、最高尚、最升华的事情就是,认识到自己有选择回应的能力。
这是纳粹死亡营幸存者维克托·弗兰克尔的著作的精华所在。在弗兰克尔先生去世前几个月,我给他打过电话,对他毕生的工作表示深切的敬意。他说:“别让我离开,我还有两个重要的项目要完成呢。”这两个富有意义的项目就是他毕生的工作。他代表了一个新的心理治疗学派,称为“存在主义分析治疗(logotherapy)”,词头logo表示寻求生活的意义,寻求体现个人生活意义的目的、理由、目标、任务。他说,即使他已经眼睛瞎了,也要由他妻子每天为他朗读几个小时,帮他进行这些项目。他与特里萨修女、黛安娜王妃死于同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