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梅花剑出
“你还记得那日湘灵给我们说的那两柄宝剑吗？”
“当然。”慕容君心应道“君子淑女，落雨梅花。双剑相逢，天下一同。难道……”
慕容君心盯着手里的剑，似乎猜到了答案又有些难以置信。
墨齐楣讲道“是的，你想的没错，这便是双剑之一的梅花剑。”
“梅花剑，梅花剑。”慕容君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剑身。
她抽出剑来一看，只见那柄梅花剑泛着青光，随历经千年，锋利依旧。慕容君心还是难以置信。
墨齐楣继续讲道“你不信是吧。初时我也不信。来，我们去那树下坐下我慢慢给你讲。”
两人便信步走到一棵绿荫葱葱的大树下坐下，听墨齐楣继续说那未完的故事。
“那夜我行刺你爹爹失手被擒，以为必死无疑。谁知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间房间里。
我环顾屋内，是一间竹屋。想起身来浑身剧痛不已，脑子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这时候我斜眼一瞥，发现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一个红衣女子倒向火炉，一个男子在另一侧拉风箱。那巨大的熔炉里插着两柄剑。
心里正有无数疑团，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我一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伯。穿着白衣白裤白鞋，甚至连脸都是苍白的，腰间还挂着一个白葫芦。
他走近来发现我醒了，脸上露出笑容，对我说道“小姑娘，你碰见我算你走远，要是碰到我那兄弟，你现在可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喽。”
我听了他的话才知是他救了我。”
慕容君心忍不住插嘴道“这老人不是神仙也必定是隐世的高人，不然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的包围下将你救走。”
“正是。”墨齐楣说道“我想要表示感谢，那老伯却示意我别说话，将他葫芦里的酒轻轻灌了我几口，又给我吃了几颗药，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只是双手双脚不能轻易动弹。据那老者说我四肢筋脉已断，虽然他用药给我接好，但想完全复原还得要一段时间。
我闲着无聊，便问他墙上那幅画。他呵呵笑了一声，给我讲道那幅画叫作干将铸剑图。大凡神兵利器，必需要人祭才能成形。而且越是神奇的兵器，越需要与铸剑者亲近的人祭祀。
干将练那两柄神兵三年不得，他的妻子莫邪趁他不知道用生命祭剑，终于使他铸成了这两柄神兵。那老者讲道这里的时候，我便想起来了那十六字，于是便对他说出。
他听罢，沉思了一会儿，给我讲说江湖流传的这两句话所言不虚，千年前干将铸剑时碰见一位奇人，两人长谈三日。至于讲了些什么内容，便不得而知。
后来，剑成之后，他将两柄宝剑分别命名为落雨剑与梅花剑，以此来纪念他和他的夫人在梅花开放的那个雨夜相识。
据说那个奇人走后，留下了一件可以震撼天下的东西，明君得则能安邦定国。若落入昏君手里，便会遗患无穷。
他眼前天下诸国纷争，礼崩乐坏，奸臣当道。恐这件东西流传到天下将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便将这样东西藏在一个隐蔽的地点，并将这个地方暗藏在两柄宝剑之中，以待明君出世。”
“那为什么千年来都从未听说过，却忽然在这几年流传开来呢？”慕容君心问道。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便和那老者说道：世上果真有这两柄剑？千年前的事，谁知道真假，怕是老爷爷你说出来哄我玩的。
那老者笑道虽然这只是传说，但我却始终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我问道。
那老者说“当年剑成之后，一把献给楚王，一把归其子所得。从此这两柄剑便在历史上失去了踪迹。我年轻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双剑之一。”
我当时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存在这两把剑。”
慕容君心接道“若不是我亲手握着这把宝剑，我也不敢相信。”
“那老者说他和他兄弟二人穷尽一生在寻找落雨剑，以参悟那个秘密，却始终没有找到。
眼见他二人都是垂暮之年，什么一同天下的事早已不感兴趣。只是不愿意抱憾而终，后来两个人便编了那十六字歌谣，派人四处流传。”
“原来如此。”慕容君心喃喃道“当日我爹爹说这个歌谣是这几年才流传开来，我心里还奇怪。那后来呢？这柄剑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墨齐楣叹了口气道“那老者讲，他一个多月前听说落雨剑已经落入慕容家的手里，便去寻访。结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却意外碰到了我，以为我也是来寻那柄剑的，便将我救了下来。
他知道我和你亲近，便问我知不知道那柄剑的下落。我自然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心里似乎是十分失落。我便安慰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把剑既然已经出现，另一把剑必然会有所感应，料想君子等到好逑的时候不会太远，只是路上会有一番曲折。”
那老者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笑容，但只一会儿，便又感叹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已，怕是见不到双剑相逢的那一天。
我见他愁眉不展，便接着安慰道“你说那位干将先生是希望两柄宝剑能遇明君去解开那个秘密来救天下苍生。现在正是乱世，自前朝已来，乱了近三百年，想必明君已经出世，距天下一同那一天必然不远。老爷爷你又身强体壮，又何愁活不到那一天呢？”
本来我这些话只是胡口乱编来哄他玩，谁知他听了竟十分高兴，对我也是越加喜爱。在我伤好之后，便将这柄梅花剑托咐给我，嘱托我去寻一明君将此剑交出，以唤出另一把剑来。”
“如此说来这老爷爷倒是挺痴心的，为了知道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秘密，竟甘愿把这柄宝剑交出。”慕容君心叹道。
两人歇息一会儿，又继续朝云门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