鸬鹚捕鱼

在北方农村长大的我，对水里面的事一无所知。虽然时间紧，还是租了船在南部的白洋淀中转了一圈。芦苇长得更高了，花序已经随风飘舞；水鸟藏在芦苇中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水面的快艇一艘艘的，游人多了起来。最让我难以忘怀和必须记录的是一条小船上的老人与他的鸬鹚们捕鱼的事。

人生第一次看见这个叫作鸬鹚的鸟儿，林博士给我科普了半天。鸬鹚擅长潜水，主要吃鱼，个头大，嘴巴长而带锐钩。正因为捕鱼厉害，所以很多地方驯化鸬鹚用于捕鱼，等鸬鹚捕到鱼后，用绳子勒住它的脖子，让它们把鱼吐出来。我们眼前的这条小船、老人和他的鸬鹚们，共同构成了一幅捕鱼的画。安静、和谐，是这里的人们，特别是老人们的常态生活。

鸬鹚、小船与老人

从隔船对喊的聊天中得知，老人已经82岁了，主要靠捕鱼和种庄稼为生；农闲时捕鱼，庄稼主要种小麦和玉米。尽管这块风水宝地各类经济作物都能种，但老人更倾向于简单易做的事情，忙碌而不荒度光阴，自食其力、扎扎实实地过好每一天，也就是他们自己嘴中的日子。

白洋淀中老人们捕的鱼大部分会被游客直接买走，也有些拿去镇上的集市卖。第一次来白洋淀时，我们也曾被老人打捞上来的活鱼所吸引，20元买了上百条小鱼，结果回家刮鱼鳞、掏内脏折腾了三四个小时。随着调查的深入，特别是对白洋淀水体的实地调查后，看到水里漂浮的垃圾，生活用水不经处理直接排放到淀里，闻到污水发出的刺鼻难闻的气味，便再也不迷恋淀里的鱼了。也许随着雄安新区的建设，逐渐对周围村民生活垃圾、生活污水进行集中处理，白洋淀的水质会有一个全面的提升，那时的鱼可能会真正得到游客的青睐。

四处张望的鸬鹚，悠然自得

鸬鹚捕鱼也许是最生态的捕鱼方式。岸边有垂钓者，也曾遇到划着小船用电棒电鱼的。相较之下，鸬鹚捕鱼更是特别，对于久坐办公室的我们来说，一条小船，几只鸬鹚，慢慢悠悠地划船，在夕阳西下的傍晚，什么都不想，任思绪拉得很长很长。这是多么诱人的生活！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出现在多少文学作品中，让人神往。不知船上的老人能否意识到这种温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