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 老大真的贱么?
第三十二章老大真的贱么?
曾德建这时候躺到床上看书,其实是书在看他。文字在他眼里全是符号,字都认得,无一句有意义。这会他又想到曹礼铃,白天在一起的时光来不得细爵,身心结合得分不开身。此刻躺在床上心思细腻得像穿针孔的长线。自己喜欢曹礼玲吗?她除了容貌欲滴,然后有一批像样青年玩命在追她。根据最新数据分析结论,找曹礼玲的约会安排到了结业后的冬天。自己能在季节换了一轮又一春还残冬的变化后赶到了前面,能和她见面,聊天,能呼吸到她的气息,声响,图文并貌的展示出来。真是个荣幸和奇迹。是曹在给自己机会不?要是这样,曾德建立马心上就泛起一层恶心,像一壶茶里不小心给人吐了唾沫,再喝是不敢,看了也生厌的。曹礼铃习惯一天换一身衣服,小学毕业的都知道一个星期是七次衣服。然后再是轮回,翻新。曾德建并没有下流卑鄙到一眼能从曹礼铃的衣服里就能看出是星期几。但是事实是如此,几个懒人就直接从她穿着里找星期几。譬如蓝色的连衣裙,加高领的黑毛线衣,这是星期三的标志。今天就是星期三。星期三总是难熬的,既没有一个星期开头的新鲜,譬如星期一,也没有一周近尾声周六的活跃,却有早日盼望看到到周末活动的丰富,活生的掉到半空里等待,响应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说法。所以星期三最适合出游,谈恋爱,希望把大把的时间加以支配挥霍。想着这失掉的时间里还得了欢声笑语,相处了融洽,排除了误会,好得很。晚上的灯火还未亮齐全,一批蛰伏很久的荷尔蒙就探出头来,珍惜时间,然后觅食。曾德建的思维杂乱无章,没想到曹礼玲不在视线里,也直接影响心思,日子就过得不平滑,仿佛原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希望进滑翔梯入口从上而下的滑溜。这日子平顺得没有注意到期间的过程,就巴不得再来一次。所以,谈恋爱就是几次的事情。这证明了男女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在一起。既解除了不一起的相思,又做到不给外敌偷袭入侵的机会。一剑双雕的好事情,总是不屑轻易放过的。曾德建这时候到想见一下杨媚媚,告诉她自己还想着她。但曾德建现在身心倦怠,热闹里本找不了想要的东西。仿佛远见人山人海的热闹,走近一看,并没有要找的人,要讲的话,连打招呼的手都无处伸展,这空洞扩大的喧闹,越是证明自己的孤寞和落魄。得知她这几日开始化妆,技术还不得法,只是算模仿,不对,模仿都算不上,只能说感染。现实里除了几个罕见女老师化妆外,其他的只能到电视里找。就譬如英语老师今天的化妆,眼睫毛上边的绿色不顶新鲜,看了好比事先被人揍了一拳,这会看像是积蓄的淤青。摸厚了也是如此,只是加重了视觉疲劳的厚重感,而并不是原计划的美感,实在是一大败笔。杨媚媚因为年轻的颜色做为底色,轻描淡写就勾勒出无法言喻的美感。他叹一下气,又想到曹礼玲。对曹礼玲除了是好感,然后是对美的崇拜。她长得极细腻,白净。因为细腻,所以动作都有板有眼。她眼眨一下,所有看的人都魂牵梦萦跟着心跳。据说,上帝造曹礼玲时候,择中精卫填海最精致泥胚,性灵经过日月星辰洗涤,用天空最蔚然一块做她眼神基调,让七仙女五彩霓裳联络她筋脉,加上上帝最娴熟的做工,捏了九九八十一天,然后,观世音用甘露复活她神仙气质,用千年梦娜丽纱的微笑来点缀她红唇。末了,心动得上帝都忍不住占了一次她便宜,用千年之吻吻醒了她,她便降临到尘世间,听说,一生下来就会笑。文人见了,只当是灵感的药引,男朋友见了,是对外开放交涉的资本,流氓见了,宁愿要去坐牢的痛快。曾德建发现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是。既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流氓,当文人还不够资格。曾德建不敢正视她,凡夫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曾德建每看一眼自己都窘得相当厉害。以前是远处的美,今日白天更看得仔细。她头上的细汗,密得像曾德建那时的心思。谈恋爱的时候谁都愿意把自己的好释放出来,一切缺点,丑陋,浅薄,任性,甚至所谓个性,都藏掖起来。恋爱的时候都希望变得完美无缺。所以,一旦彼此有了过错,就慌得无经验的不知所措。平添了惊恐和隔膜。只一个人发呆等待事件的发展与延伸。曾德建就等杨嵋媚来解释,想象着又不可能,毕竟人家是女生,这里的女士优先好象是一种羞辱,但叫自己主动认错,还不如自杀来得好笑舒服,为此谭嗣同都说“我是横刀向天笑。”曾德建原意是打算叫杨媚媚去w城,充当自己的新任女朋友。好向柴静宜好炫耀,证明自己魅力四射,换女朋友比换衣服来得痛快。但杨媚媚一下就拒绝的绝情,连解释都不给机会,想起来都后气。曾德建背了手来回在寝室跺步,旁人取笑说:“你要做爸爸了!是不?急成这样!”他也没好气,说:“滚一边去,我正烦着。”
曾德建这时候矛盾得左手执矛,右手执盾,忽然想不对,又换右手执矛,左手执盾,换过来也不见得安生,这似乎本身也是个矛盾。这刻矛盾在打架,声响鼓噪得他耳朵不清静,又传到思想里。正常人的走步都是一脚一个台阶,至于走两步三步是赶时间或许三级跳。曾德建认为爱情也不失稳扎稳打,这学校的所谓的恋爱,从见面,认识,请吃饭,看电影,送花,拉手,接吻,到同居。无一不证明这其中每个过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不过,最终还是离不开性。所以,农村的相亲,结婚少了很多环节,但婚姻不见得少牢靠。所以,恋爱是用来谈的,婚姻是用来结的,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情。曾德建想到这里,对自己都鄙夷得厉害。
曾德建日后几天忙得到处参加活动,或是节目。连几个等着要和她约会的几个浅薄女生都寻寻觅觅,先是打电话到寝室来问,末后,要贿赂男生公寓的看门大爷老万,通常半根甘蔗来搞定。深秋这时候有些冷,想那些女生简直是想间接谋杀,要冷死那看门的老头,好亲自上寝室来找。然后谗得一寝室人都大饱眼福,之后大家都又是叹息,又是相互安慰,说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真有送上门的美事。这曾德建真的是到处留情。留情不说,还要多情,多情不说,还要无情。真讨厌,有几个家伙恨不能学孙悟空就地一滚变成曾德建,好去接待,等着发情。甚至连阿才都有这个想法,真有点对不住兄弟。丁光辉懒得说他们,说你们都是色鬼,吃碗里,还看着锅里。阿才说:“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丁光辉回头不认识的看他,阿才就一咕噜爬到床上去,拿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丁光辉这会子不争气的想起小懒猫。她正在做什么呢?思想原是藏在被子底下躲冷,这期间引蛇出洞,探头要看外面好奇的张望。他正要联想到自己对她种种的好处,手机却震动起来。“喂,喂,喂,”他一声比一声喂得厉害,说:“去他奶奶的摩托驴拉,还V8088+,信号就是差。”丁光辉这会子抬了手脚都爬到窗户阳台上,头伸得像上吊,终于接通了。“在那,吃饭没?”是老大曾德建的声音。丁光辉说正打算去食堂。曾德建就等不急了,说你把“猴子”阿才,带来,到上次……喂,喂,喂,丁光辉说一句:“郁闷,关键时刻总感冒。”挂了电话,三个人早下了楼,打了的士到了市区,市区信号就是好,丁光辉又开始喜欢上他手机了。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这时候电话清楚,人变得不清楚了,曾德建说话开始含糊,在电话的这头都能闻到酒味。最后一个电话是别人接的,电话里面给他们引路,他们才终于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