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MERGENCY RESPONSE TEAM
-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后勤处-
“应急小组组长由神秘事务司唐克斯担任，办公室格兰杰协助，威森加摩芒奇监管。在此期间，奥罗办公室波特配合应急小组的紧急抓捕工作，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珀西宣布了部长的手令，办公室里挤着的几个人互相对视。
身材最高大，有着一头浅金色头发的中年男性，是神秘事务司的唐克斯。他在珀西再次开口前，慢悠悠的说。“我们需要一个对食死徒比较了解的人。”
“哈利和……”珀西说。
唐克斯再次强调。“一个曾经属于那个阵营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珀西不太愿意。
“我个人来讲，从来没使用过任何黑魔法，我想在场的任何一位都不曾使用过，如果没有一个完全了解的人在我们这边，我想我们的工作会有些困难。”唐克斯说。
赫敏心里有个名字，她看了一眼哈利，但哈利没有看她。
珀西问。“您有合适的人选吗？”
“德拉科马尔福。”唐克斯说。
“他还在居家监禁。”珀西不同意。
“我个人认为这道监禁的命令十分愚蠢。”唐克斯不客气的说。“德拉科马尔福未曾参与过任何实质性的食死徒破坏行动，并且是魔法部的一名官员，他有立场也有能力参与到这次应急行动中来。”
“他是个食死徒！”珀西辩驳。
唐克斯笑了笑。“我以为我刚才说的就是我们需要一个食死徒，准确的说，曾经的食死徒。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然作为组长，我需要去组建我的新队伍了。”
“您有一切权力安排应急小组的工作，如果您委派德拉科马尔福参与这次工作，那么我尊重您的意见。”珀西后退了一步。
“那你可以把马尔福的名字加入正式的文件里了。芒奇，波特，我们该去干活了。”唐克斯戴上帽子，正欲离开时，又看了赫敏一眼，礼貌的问。“格兰杰小姐，您和我们一起还是……”
“我只对您的文书工作予以协助，请您万勿客气，如有需要，尽管联系我。”
“我会的，再见格兰杰小姐。”
-格里莫广场12号-
于是马尔福又出现了。赫敏在凤凰社的地方见到他，还有另外几个那边的人。马尔福看起来精神抖擞，甚至他比之前还填了几分丰腴。他穿着休闲的羊毛开衫，笑眯眯的站在敌人阵营里，不怀好意似的。
赫敏远远的看了几眼，心里庆幸之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几个月不见了。”会面结束之前，马尔福和她在盥洗室门口相遇。
赫敏抹了一把手上残留的水珠，说。“已经第二个冬天了。”
“最近怎么样？”马尔福递给她一张绿色的布手帕。
“不是最坏的时期。”十分绵软。她象征性的擦了擦手背，又递了回去。
“看起来我错过了很多。”他接在手里，跟在她身后。
“你错过了不少。”赫敏站在盥洗室门口，借着壁灯的光仔细的看了看他。
“结束后去喝一杯？”
-海里安娜-
“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推荐了我。”马尔福笑着说。
赫敏皱了皱眉，“我想不是所有人。”
“当然是所有人。哈利波特对我说，我引用他的原话，如果不是赫敏相信你，我永远不会和你合作。”马尔福说。“凤凰社也永远不会相信一个马尔福。”
“正如我说的，我们需要一切同盟。”赫敏只是提出了一个提议，一个大胆的提议。她甚至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希格斯会下台，新的纯联代表会接受我们拟定的条款。”
马尔福说。“你也许考虑过回法律执行司去？”
“不。”赫敏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的缺点并且并不准备克服，昔日她是黄金三人组里最冷静的一个，但她也许还不够冷静，只有背靠部长这颗大树，她才能获得宁静。
“我需要你补补课，魔法部似乎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马尔福说。
赫敏于是简单的说了自去年秋天开始，魔法部发生的大事，无非是希格斯为首的纯联一路高歌猛进，几乎吞噬了中立派的半壁江山，威森加摩被他们以另类的手段重组为了纯联成员占多数席的地方，赫敏在办公室后勤处，不得不草拟了许多她不愿见到的行政令。
“还好有莱斯特兰奇的案子。”马尔福的口吻忽然变得忧郁起来，“他也是一位纯血巫师。”
赫敏大约是喝多了酒，忽然说。“我几乎认不出来你了。”
“什么？”
“你和我刚认识的，似乎是两个人。”赫敏强调。
“你一直都是这样，但我很高兴，你没离开魔法部。”马尔福说，“但是我看到，那个胖胖的芒奇原来就是当初和我竞争同一个职位的人。希望在凤凰社的帮助下，我不会再被这样的人挤走。”
他又出来了，那个有些刻薄的马尔福。赫敏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马尔福很快笑着说。“怎么了？我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我和你们现在是我们了，互帮互助，对吗？”
干马天尼的口感极其差，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海利安娜新来的青年驻场不知何时已经立场，如同海水一般的灯光一圈一圈的晃啊晃，赫敏觉得头重脚轻，闭上眼，再睁开眼，那个在这一年多以来，想象里的马尔福轰然消散。
“我想我似乎喜欢上你了，不是你，是我脑子里的你。”赫敏小声说，然后她倾身过去，凑在跟前说。“不是你，是我……啊！！”她一声惊叫，摔倒了桌子下面。头发散开，活像个醉鬼。她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我的喜欢什么也不是，我甚至根本都没意识到，我想象里的你根本不是你。”
“什么？格兰杰？你喝醉了？”马尔福的声音变得很近。
赫敏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头顶，一股好闻的青草味儿钻进她的鼻子里，混合着威士忌的酒味儿，她拨开头发，看着阴影里的马尔福。“什么都说不通。我是个蠢货。”她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一股脑的把头发拨到脑后，“我刚才说了什么？”
马尔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他也站了起来。“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什么？”
无意义的对话持续了几次后，赫敏在意识溃散前看到了一束光，然后她看到记忆的片段随着那束光席卷而上。
被探取记忆是什么感觉？
赫敏先是感到自己的过去像是荧幕上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后退，播放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画面，然后在重要的画面定格，飞速快进，之后失真感让她意识到记忆的变化，然后脑袋里被凿穿似的疼。接着她意识到自己摔倒在了地上，而对面的人正在探取她的记忆。
“你在做什么！”赫敏不敢置信。
而做出这件事情的马尔福也同样不可置信，“我只是想帮你醒醒酒，只是你的大脑太脆弱了，我不是有意…格兰杰！格兰杰！”
赫敏已经冲出了海利安娜，冷风灌进衣领里，脑袋里甩不掉的疼痛感让她的愤怒如同烈火。她不可置信于自己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窥探了记忆，而且那些事情，那些……
情绪再次占了上风，她捂着脸，似乎要让黑暗取走不愉的画面。
马尔福跟了出来，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真的很抱歉，格兰杰。请你原谅我。被监禁在家里并不好受，我母亲在出狱后一直酗酒，家养小精灵教会了这个魔法，可以让醉酒的人清醒过来。我会找来小精灵，它可以解释，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冒犯的事情…”
“这不重要。”赫敏含糊不清的说。“你，站在那儿。”她放下手，日光大盛，她看着马尔福，忽然见又将他看作那个学校里总是站在对立面的男孩，又恍惚将他与战争时有求必应屋里憔悴的青年重叠，再或者扣开她办公室门，对她发表了一篇演讲，建议她合作的那个年轻魔法部官员。但更多的，她将他看作在这一段昏暗日子里的假想朋友。或者更多。
“看在梅林的份上。格兰杰。我们先进去，我会好好道歉的。”
长长的沉默和眼神的闪躲，然后当赫敏无意间看到马尔福撑着脸笑的不怀好意的时候，她抽出魔杖指着他，咒语的第一个字母已经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