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7
深夜，木子绫也不记得当时是几点，徐扬回到家的时候，木子绫早就睡着了。
那一刻等得太累，那一夜等得太痛苦。明明发了短信，为什么过这么久都不见回复。但又想到徐扬帮了她那么多，也不着急催她还钱，想必徐扬应该不会对她太冷漠，也不会突然赶她离开这吧。
但那天晚上没有回消息，而且还是凌晨深夜时段才到家，实在有些可疑。
第二天早上，木子绫早早起床，她发现徐扬还是一样睡在折叠床上。木子绫开始郁闷，都已经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之间连个吻都没亲过，更别提其他有感觉的动作了。
木子绫看他睡得正香甜，也不忍心打扰他。木子绫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距离第一个面试还有3个多小时。木子绫起床去洗手间洗漱完后，便换上了棉服悄然离开了徐扬家。
第一个面试是早上9点，是一个客服的工作。木子绫在徐扬家附近的早餐店点了两个包子，便匆忙赶着地铁去大湾路。
离约定时间还早，但木子绫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本来今天她想吃点别的，看到了豆腐脑和油条，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唯有那梅干菜的包子，还算勉强填饱肚子，还顺带去了一趟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就赶着去地铁。
因为时间还早，木子绫只能在寒风的街道里站着。那家公司在大湾路的一栋高档大厦里头。木子绫是外来人员，没有授权和熟人接待，只能在外面先等着。
该死的冬天，怎么就突然讨厌了。明明和徐扬见面是在冬天，怎么现在却不喜欢了。
早上的温度实在太低了，木子绫自认为自己穿的已经很厚了，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瑟瑟发抖。无奈之下，她只能去到对面的便利店里待着，好歹还算暖和一点。
上班时间越来越近，便利店来来往往的人流也逐渐多了起来，各个都太过于光鲜亮丽，冥冥之中，木子绫觉得自己好像跟他们不一样，自己宛如一个从深渊里来到现实世界的异类。
她又想起那些神魔影视剧，把自己比喻里面惹人嫌的妖魔，只能依偎在别人看不到的黑暗里独自生活，只要外头是亮光，她会觉得不自在。看来讨厌白天是有道理的，所谓的人海一般只有在白天里出现，而那些厌恶世俗的人群，只能在别人看不到的黑暗里埋头出现。
即便眺望着那些精致的人群和有着好工作的白领们，木子绫也只能发出疼痛的叹息。
9点整，木子绫刚好准时来到这家公司大楼下，木子绫发短信给人事，人事告知她说去到大前台报公司名称，说自己来面试的，就可以登记进来了。
木子绫突然有点不爽，明知道可以让外人进来，前一天也不说清楚一点，愣是让她一个人站在寒风里哆嗦着像只可怜虫，躲在便利店看着来往的人群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看来这家公司的人事也不咋地。
“你好，我是约了今天早上面试的。”
“哦，您是木小姐对吧。”
木子绫不安的点了点头。面试还是让她有所畏惧。
“那您跟我到这边吧。您带简历了吗？”
木子绫没有说话，还是继续摇头。
“那您先在这里把面试表填一下吧，然后填好在QQ里发短信告诉我一声。”
“好的。”
木子绫坐下将面试表看了一眼，便拿起桌上的圆珠笔填起了表。
毕业院校和专业？这让木子绫感到自卑不如，明明没有专业，更别提什么毕业院校了。算下来她只不过初中毕业，哪有什么专业可言。
算了，她还是勉为其难填了自己的中学，学历就填了高中，应该也不会有人去查吧。
过了一会儿，有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开门进来。
“欸，这有人了吗？”
木子绫突然吓了一大跳，这是面试的人？不对，看着也不太像来面试的样子。
“欸，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啊？你，你认错了吧！”
“是嘛？”
突然又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对戴眼镜男生说：“钟凯，你干嘛呢？”
“我这不是等下要开会嘛，这会议室有人预定啦？”
“不是，这待会儿要面试呢。”
“哦，这样。那还有别的房间吗？”
“你赶紧去休息区那头，A号那边好像还没有人吧。”
“那好，那谢谢啦。”
“客气。”
木子绫有注意到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瞄了她一眼，眼神透露着诡异。木子绫的直觉很强，总觉得这个戴眼镜的男生藏着另一副面孔。
“木小姐，你填完了吗？”
“啊，哦，填完了。”
“那好，那你交给我吧，等下客服的主管会过来跟你面试。”
木子绫只是点了点头回应，现在的她好比一只受惊的小鹿，心情极其不稳定。可以说的是，她现在心头有种慌乱，恐惧的感觉。好像是因为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吓到了她。还有，刚才那个戴眼镜男生还说认识她，到底是在哪里认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木子绫才看到一个光头大叔走了进来，一脸微笑的对着木子绫说：“你好，不好意思啊，刚有点事忙。”
木子绫站起身，有些紧张道：“没，没事。”
“那好，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哦，您，你好，我叫木子绫，今年22岁，来自茂元。”因为紧张，连说话都不太利索，这种窒息的面试，是她最讨厌又不得不面对状况。
光头大叔微微愣了一下下，好像被什么给惊到了。
“就，就这些？”
“啊？什么这些？”
“哦，没事，那就这样吧。我看了你的简历，你之前好像有过客服经验对吧？”
木子绫点点头表示回应。
“那你之前客服都是哪方面的业务啊？能具体说说吗？”
这个问题好像问住了木子绫。之前的客服工作完全是一家骗子公司，都是以各种奇奇怪怪的身份去利用客户的善良来达成交易。这种肮脏的工作经历，是她很不想提到的过往。但是为了能够找到工作，木子绫只能昧着良心再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