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冀北章-往事
炎热的夏季，蝉鸣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大自然最热烈的乐章。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村边那棵老槐树下，两个胖娃娃正坐在树荫下，啃着西瓜。西瓜的汁水顺着他们的下巴流下来，滴在泥土上，留下一片片湿痕。
“小北！我告诉你。”那个叫秋的小男孩抹了一把鼻涕，站在树桩上，指着天空，大声说道，“我以后，一定娶一名漂亮的妻子！”他的声音稚嫩而响亮，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认真。
那个叫小北的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但随即也孩子气爆棚，站起来，学着秋的样子，站在另一棵树桩上，大声喊道：“我以后，也会娶一名美丽的妻子的！”他的声音同样响亮，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头。
两个小男孩相视一笑，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田野间回荡，仿佛是他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秋，那曾经的决定，你是否记得，你，又为何变得优柔寡断起来。”随着悠长的蝉鸣声渐渐淡去，冀北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他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面前是一杯深褐色的咖啡，咖啡的热气在空气中袅袅升起。秋坐在他的对面，正无聊地用小勺在杯子里搅来搅去，望着窗外从棚顶不断滑下的一条条雨水，出了神。
“冀北，冀北？”秋的手在冀北面前晃了晃，“偶尔出来玩一次，还发什么呆呢？”
“啊？啊？不好意思。”冀北低着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秋。深褐色的咖啡上反光着秋的脸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关切。
秋也低下了头，忽然间瞄了一眼咖啡杯，就这样，二人的视野相触碰。都下意识地把头转向一边，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忽而间雨声响起，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店铺外的棚顶。点点滴滴的雨水如珍珠一样洒落在大地上，淡淡的水雾爬上了玻璃，窗外的街头模糊了，只有灯火星光闪闪。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下来，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徘徊在耳边。秋停止了搅拌咖啡，看着褐色的水面倒映着自己俯视的脸颊，拿起来喝了一口。
秋抬起头，与冀北的视线忽然接轨。“冀北？”“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轻声呢喃道。
“或许那件事，秋早就不记得了吧。”冀北心中默默想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或许那件事，冀北早就忘记了吧。”秋心中也在想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雨声慢慢变小，房檐上的水珠滴滴贴在玻璃上，蜿蜒地滑落而下。
“冀北，我跟你说个事情。”秋拍了拍冀北的肩膀，冀北望着秋胖乎乎的小脸蛋，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
“咱俩长大后结婚吧。”秋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冀北的耳中。
冀北吓了一跳，“啊？什么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忽然间让冀北愣住了。
“那……行吧，只要父母同意，我就，就……”冀北红着脸，补脑着将来娶妻生子的日子，不由得脸更红了。秋笑着就拿刚擦过鼻涕的手拍了拍冀北，“秋！你又坑害我，站住别跑。”当年好蠢，以为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呢。冀北心中苦笑了两声。
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秋，我长大了想去城里看看。”秋回过头去，随着几片被风吹起的黄叶，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风迎面刮来，卷起了一排排青草，宛如海浪。眼前的男孩蓬松的褐色头发随风舞蹈，衣角的褶皱随风飘动，大大的眼睛闪着星星。
“好啊。”秋点了点头，“我以后陪你一起去，看看大城市，出去闯荡。”
“秋！”冀北大笑着，不顾身上的泥土，扑在了秋的身上。秋笑着拍了拍冀北的背，“傻孩子，脏死了。”
“秋，你怎么了。”随着冀北的一声呼唤，秋回到了现实。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下来，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徘徊在耳边，若隐若现。秋停止了搅拌咖啡，看着褐色的水面倒映着自己俯视的脸颊，拿起来喝了一口。
秋抬起头，与冀北的视线忽然接轨。“冀北？”“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轻声呢喃道。
“或许那件事，秋早就不记得了吧。”
“或许那件事，冀北早就忘记了吧。”
雨声慢慢变小，房檐上的水珠滴滴贴在玻璃上，蜿蜒地滑落而下。
“冀北，生日快乐！”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用粘土捏的生日蛋糕。小小的，颜色不纯，上面还有好多小黑点。但冀北还是接过了。“谢谢你秋。”
“哎呀，阿秋也来啦，快进来坐坐啊。”冀北的母亲笑着招呼两个娃娃进来。
“那是秋的7岁生日。”“阿秋要多吃一点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呢。”
桌上没有生日蛋糕，气球和生日帽，甚至一起来玩的朋友也不多，但，那是最快乐的一次度过生日了。
“来，吃点长寿面，还有糕点。”母亲热情地招待一起玩的小朋友，一堆毛娃娃四处跑着，把瓜子、糕点弄得到处都是。
聚餐的小桌上，秋吃得很开心，他像喝醉了一样大声地叫道：“也许，也许我长大了，会娶秋哦。”
周围是长辈的笑声，其他孩子议论的声音。秋的母亲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冀北，秋，你们要好好努力，考进城市里，到时候想干啥干啥，想吃啥吃啥。”
那时候的母亲，没有告诉他们同性不可以结婚，甚至结婚都会遭人唾弃。
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高歌，娃娃们拽着糕点、坚果、麦芽糖，在田间追着猫狗打闹，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伴着远方传来的竹笛悠扬的音乐，最后一缕晚霞下无边无际的金色稻田，是记忆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