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Build系统
“对了，昨晚事故中的那个怪物，是你弄出来的吗？”聊了一会儿，难波千代想起了这事。
“你是说那个黄毛杀手吗？当然不是我，我还以为，又是你的什么不知名部下捣鼓出来的呢。”
公上久放下茶杯，看向难波千代。
今早起来后，他也把相关情报资料看了一下。
确实不是他暗中操作的，如果要让他来，死的人不会这么少。
对于第一个面向公众的普通猛击者，它应该更加具有威胁性。
不像现在，网络上的人们给这怪物取名为黄毛杀手，都快变成用来恐惧牛头人的都市传说了。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难波千代黛眉微蹙，她原本以为是公上久搞的，“我现在安排的所有研究你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造出那个怪物？”
难不成，暗中还有其他势力？
“这我就不知道了……”公上久站起身，理了理衣领和领带：“不过，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别担心，小千代。”
虽然不是他弄出来的，但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并提前做好了准备。
到时候找几家医院，联合调查一下，给这个疾病下个定义就行。
公上久说着，朝难波千代笑了笑，拿起公文包便走了出去。
难波千代听着这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的语气，以及这个称呼，忍不住瞪了公上久一眼。
她都还没称呼公上久为小久，明明是她的年纪更大吧？
虽然现在留着胡子的公上久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但他实际年龄不过才二十几岁。
尽管她也是年轻时就接手难波重工了，但跟公上久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难波千代转过头，看向了墙壁上的地图。
“新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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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物质研究所。
公上久来到这里时，天空已经昏暗了下去，空中又飘下了雪花。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手里慢慢融化。
算起来，也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自从铃木美奈和他吵了一架后，他来这里的次数就逐渐减少。
倒不是跟美奈闹别扭……
只是因为，美奈已经成长了，不再需要他一直陪伴。
在铃木教授自杀事件之前，美奈遇到研究的难题，冥思苦想都解不开时，有时会求助于他。
或许在她看来，能提前开发出动力装甲的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吧。
但这样的美奈是没法成长的。
离开温暖的鹰巢，雏鹰才会学会飞翔。
走进研究所，还能看到一些人在加班研究。
真是勤勤恳恳啊。
在公上久有意地挑选下，将许多领域里的人才都招进了研究所，并暗中为他们选定好了研究方向。
这三年间，新技术的爆发可以说是一茬又一茬。
科研工作者们乐此不疲，好像课题进度每一天都能有所提升。
他们兴奋于在科学上的探索，难波重工也乐于到手的钞票，属于是双赢了。
没有一个牛马是不快乐的。
公上久来到潘多拉魔盒研究室，看到里面正忙碌的铃木美奈，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候。
三年过去，铃木美奈稚气已脱的脸庞，多了几分知性美。
人群中的她穿着一身实验白大褂，里面是一件白领针织红毛衣，头戴透明的实验防护眼镜，黑发被红色丝巾随意地盘在脑后。
她的身上，已经有了铃木真由教授的影子。
其他工作人员看到了公上久，朝他点头致意，现在正在实验，不适合出声打招呼。
公上久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铃木美奈注意到了同事们的动作，侧过头看了一眼公上久，随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忙着自己的实验。
过了好一会儿，实验才结束，又经过一番计算记录后，她才吩咐众人下班休息。
美奈取下防护眼镜，换上自己的半框眼镜，朝这样走了过来。
“什么事？”她停在公上久跟前，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她如今的模样与以往可不同，眼眸里若有若现地透着淡淡的冷漠，细微的肢体语言也在表达着抗拒。
“实验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还行。”美奈言简意赅。
不等公上久说话，她就问道：“还有事吗？”
如果关心实验进度，她倒是可以让助手拟一份报告给公上久，但她现在并不想和公上久多说什么，她怕又忍不住……
“就想着，顺便来看看你……”
“我累了，没事的话我就下班了。”
美奈不为所动，说完话就越过公上久，作势就要朝外面走去。
待美奈走到门口，公上久才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美奈，你要学会接受事实，那是教授自己的意愿。”
美奈停了下来，背对着公上久，声音清冷：“事实是，那事前不久，你才和她见过面。”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但她还是对公上久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于母亲自杀一事。
那天早上见面时，母亲还一副正常人模样。
可临近中午，她就……
事后询问母亲实验室的同事，都说母亲在工作时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真的正常，那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个选择呢？
选择简单地结束自己的生命，离她而去……
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吗？
就因为迟迟没有进度的研究项目吗？
怎么可能……
她不愿相信母亲会那样做，一定有着什么隐情，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么，在那天早上之前，还和母亲相处过的公上久，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应该知道一点什么，知道一些隐情。
可当她去询问公上久时，请求他告诉自己时，一直无所不能的公上久，却声称不存在隐情，不存在内幕。
他说，他只是劝了母亲进食后，就离开了研究所，对后面的事情并不知情。
“为什么你是就不肯告诉我？”
美奈转过身，看着沉默的公上久，微红的双眸里隐隐有了泪光。
她本就没什么好友，现在母亲也不在了，公上久算是她唯一亲近的人了……
救她性命的人是他，一直陪伴着她的人是他，一直安慰着她的人也是他，可为什么偏偏这次……
公上久朝门口的美奈看去，那俏脸上，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他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着，头微微埋低。
公上久不太喜欢这样，但他很早就知道，这在以后只会成为常态，且愈演愈烈。
良久，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U盘：“没有隐情，但教授让我把这个给你……不是现在的你。”
美奈表情一怔，双唇紧抿，原本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滚落，打湿衣襟。
“教授说，等你研究透了潘多拉魔盒后，再交给你。这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名为Build系统的设计方案……”
公上久站起身，走到美奈身前，拉起她的手，把U盘放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