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跳级升学
曲波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宿醉未醒。他打量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和消毒水味弥漫的病房，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躺在医院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爸爸妈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爸爸眼中满是激动与渴望，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儿子平安，一切都好；妈妈则快步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曲波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满足与幸福。
他心里清楚，爸妈平时工作太忙了，忙到连陪他吃顿饭的时间都很少。他尝试去理解，可内心深处，作为一个孩子，又怎么能不渴望父母的陪伴呢？他多希望爸妈能和他一起在公园放风筝，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但自记事起，陪伴他成长的更多是爷爷奶奶。
从两岁开始，爷爷奶奶就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是爷爷手把手教他玩玩具，是奶奶牵着他的小手第一次走进幼儿园。那些成长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吃冰淇淋时的惊喜，第一次上兴趣班的期待，第一次玩滑板时的紧张与兴奋，都有爷爷奶奶的身影。在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爱护下，他似乎渐渐淡忘了爸妈陪伴的缺失。
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爷奶奶的头发越来越白，行动也越来越迟缓。而曲波，在这样的环境中早早懂事，开始学着照顾他们。他会在奶奶做饭时帮忙打下手，会在爷爷腿疼时为他捶腿。久而久之，他养成了独立、坚强、爱思考的性格。
在医院住了几天，曲波心里惦记着爷爷奶奶。他知道，爷爷奶奶肯定也在日夜牵挂着他。曲波爸妈担心二老着急，只说他临时去外地参加夏令营，过几天就回。想到这儿，曲波拿起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爷爷，我今天就回去，想吃奶奶做的叉烧鸭了。”电话那头，爷爷的声音满是惊喜与欣慰。
挂了电话，曲波立刻要求出院。
“不行哦，小帅哥，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得再观察几天。”医生耐心地劝道。
“我真的没事了，我要回家。”曲波态度坚决。
“波波，听医生的话，再住几天，爸妈陪着你呢。”妈妈也在一旁劝说。
“不，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说着，曲波就起身往门口走去。
医生仔细观察了曲波的状态，又和他简单交流了几句，判断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看着曲波执意要出院，便和曲波的爸爸曲高商量，决定马上给他做一次全面检查，检查完就可以出院。
曲高连忙跟上曲波，说道：“波波，医生说再做最后一次检查，很快就好，做完爸妈就带你回家。”
曲波向来懂事，听爸爸这么说，便又回到了病房。很快，各项检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脑颅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时，医生都惊呆了：不仅受伤的脑组织已全部恢复，而且脑组织细胞的活跃程度远超常人。
拿到检查结果，确定一切正常后，一家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们办理好出院手续，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一股熟悉的烧鸭香气扑鼻而来。奶奶做的叉烧鸭可是一绝，几十年的烹饪经验让这道菜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酥脆的鸭皮，嫩滑的鸭肉，再浇上奶奶秘制的蜜汁，每一口都让人陶醉。曲波知道，奶奶年纪大了，做这道菜要费不少功夫，能吃上奶奶做的叉烧鸭，他心里满是幸福。
吃完晚饭，曲波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家住在深圳罗湖区的一个高档小区，这里有洋房、别墅，还有高层景观楼房。曲波家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宽敞明亮。
他打开书桌上的智能电脑，即时通讯软件自动登录，数页信息瞬间弹出。都是同学们发来的，有问候的，有慰问的。曲波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意外中损坏了，所以一直没看到这些消息。在众多信息中，阿丽娃的留言格外引人注目，她发的消息最多：
“曲波，机器人比赛你怎么没来？你不是报名了吗？”
“曲波，我看新闻说你出意外了，你没事吧？你在哪儿呢？”
“老师和同学们都很担心你！”
“我们联系上你爸妈了，知道了你的情况，他们说现在不方便去医院看你。”
“你肯定会没事的，你可是有伟大梦想的人，还有好多梦想等着你去实现呢！”
……
看着阿丽娃的留言，曲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和阿丽娃同窗六年，早已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学习上，他们俩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生活中，他们经常一起出去玩，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在兴趣爱好方面，他们也十分投缘，总是一起参加各种兴趣班。阿丽娃性格大大咧咧，却又不失知性和理性；曲波则直率执着，充满了感性和灵气。
曲波立刻给阿丽娃回复：“我没事了，已经出院回家了。我还要参加毕业考试和毕业典礼呢，到时学校见！”
自从在医院苏醒后，曲波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重新激活了一样。思维变得异常活跃，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无论是新出现的科技产品，还是复杂的科学理论，他都想要探究个明白。他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往图书馆跑，一待就是一整天。回到家后，也会长时间坐在电脑前，不过不是玩游戏，而是认真查阅各种资料、文献。这种对知识的渴望，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常常让他废寝忘食。奇怪的是，他的大脑非但不觉得疲惫，反而在不断吸收知识的过程中愈发兴奋，思维也越来越敏捷。每接触到新的知识，他都能迅速理解、分析、总结，然后又被新的知识吸引，如此循环往复。
在小学升初中考试的这段时间里，曲波不仅广泛阅读课外书籍，对课本知识的学习也丝毫没有落下。还没等小学毕业，他就已经自学完了初中的全部课程。现在就算让他参加初中升高中的考试，他也胸有成竹。只是受制度规则的限制，他不能随意越级考试。
很快，毕业考试结束了，紧接着是毕业典礼。同学们都穿着整齐的校服，和小学期间的所有老师合影留念。学校在大礼堂举行了隆重的毕业典礼，全校毕业班师生和家长们齐聚一堂。这是他们人生的一个重要时刻，告别小学，迈向新的阶段。
毕业典礼结束后，曲波和阿丽娃一起出去玩。他们约定，要报读同一所中学。
时光飞逝，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深圳中学，曲波和阿丽娃终于来了。也许是缘分，他们不仅如愿以偿地进入了这所学校，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初中生活丰富多彩，可曲波的兴趣早已不在这些日常的校园活动上。第一学期，他按部就班地上学、上课，同时积极参加各种竞赛和考试，无论是本地的、全国性的，还是国际性的。他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几乎拿遍了所有奖项，结识了来自国内外的众多高手。在一次国际中学数学思维能力竞赛中，曲波获得了第一名，与他并列第一的还有来自国内SC省的赵磊、HUN省的肖邦、ZJ省的许智海，以及来自美国的托马斯、日本的井田向上；获得第二名的是来自印度的拉么丹妮和德国的科特。这场比赛让他们不打不相识，此后，他们经常在网上交流学习，分享知识。
曲波的爸妈发现，儿子房间里原本堆满玩具和机器人的架子，如今已经被各类学科的书籍占据。地上、床头柜、电脑桌上，到处都是书。他们既惊讶又欣慰，同时也感到一丝自责。这还是他们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吗？他怎么突然就脱胎换骨了呢？
这个周末的下午，曲高和叶莉早早地回到家，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等着他们那个让他们刮目相看的宝贝儿子。
门开了，曲波走进屋里，看到满桌的饭菜，不禁愣了一下：“今天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波波，你回来了。”妈妈笑着迎上去。
“是啊，有惊喜哦！”爸爸神秘兮兮地说。
“快坐下来吃饭吧。”奶奶也在一旁招呼着。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开始吃饭。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都不停地给曲波夹菜，曲波心里既感动又疑惑。
“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曲波忍不住问道。
“波波，你变了，变得爸妈都快不认识了。”妈妈感慨地说。
“我变了吗？哦，我知道，我长高了，也长大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曲波笑着回答。
“是啊，你变得更优秀了，我们真为你高兴。”爸爸接着说。
“波波，你现在学习怎么样？”妈妈关切地问。
“说到学习，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们说。”曲波放下筷子，认真地说。
“什么事？”爸妈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他说。
“我想提前毕业，提前参加初升高中的考试。”
“这个……你想好了吗？”妈妈有些犹豫地问。
“我早就想好了，完全没问题。我打算初一下学期就参加毕业考试。”曲波自信满满地说。
“好！既然你有这个想法，也有把握，爸妈支持你。我们先去学校了解一下相关政策。”爸爸坚定地说。
“波波，你房间里那么多书，你都看过了吗？”妈妈又问。
“当然看过了，有些书我都看了好几遍。这些书都是我在学校图书馆和SZ市图书馆看过之后，觉得特别有价值，才买回来的。”曲波自豪地说。
“你还去市图书馆看书了？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妈妈欣慰地说。
“那里的书我都快看完了，我感兴趣的学科方面的书，基本上都被我翻阅过了。”曲波轻描淡写地说。
“波波，爸妈平时太忙了，很少照顾你。看到你这么懂事，我们既高兴又愧疚。”妈妈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自己的事我能处理好，你们忙你们的工作就行。”曲波懂事地说。
“波波从小就很懂事，很少让我们操心。”奶奶也在一旁夸赞道。
“老爸，学校的事你可得快点帮我办。”曲波催促道。
“好的，儿子，这几天爸爸就专门去给你办这件事。”爸爸满口答应。
“我还计划高中也跳级，高中全年级的课本知识我都学完了。我还在网上找了历年的高考试题自己做，一点难度都没有。如果现在就参加高考，我也没问题！”曲波的话再次让爸妈震惊不已。
“波波，你不是在逗爸妈开心吧？”妈妈半信半疑地问。
“你不相信你生了个天才儿子吗？”曲波调皮地反问。
“我想尽快上大学，因为大学里有实验室，我可以做实验，去实现我的想法。”曲波认真地说。
“天才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伟大的想法？”妈妈好奇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呵呵！”曲波卖了个关子，神秘地笑了笑。
曲高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儿子。他在心里暗自思忖，人生几十年，他见过不少厉害的人，可像儿子这样突然发生巨大变化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也在暗暗寻找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