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大白
程极：“……”
到了目的地，黎佳楠将车停在警察局门前。
笑嘻嘻问，“要哥陪你进去吗？”
黎幼西肉眼可见的嫌弃，“你等下来接我们就行。”
“哦，你就当哥是司机啊！”
“不，在古代你叫马夫。”
黎佳楠：“……”
三人刚进警察局，里面就冲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杏色毛衣的妇女，她头发凌乱面容沧桑。
扑向于诺后歇斯底里大吼，“还我晨晨！还我晨晨！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边上的警察连忙上前拉人，但是陈家亲戚朋友众多。
于诺脸上还是挨了两巴掌。
“没事吧于诺同学？”
一名年轻的警察连忙问道。
黎幼西抬头，她记得这名警察，就是上次在医务室问话的那个。
于诺没有回话，怔怔地看向哭喊的妇女。
小警察是知道眼前这两个少女家庭背景的，见对方如此眼神，莫名有些心悸。
不禁为妇女说软话，“她，她确实不对，但是，她刚刚失去了女儿，有点情绪激动吧。”
“嗯，我知道。”于诺道。
小警察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这么好说话。
黎幼西看着闹哄哄的人群，趁机提出，“能带我们去别的地方问话吗？”
小警察连忙回神，“啊对，走走走，这边来。”
到调解室的路上，小警察说他叫安念，是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
刚坐到调解室的椅子上，黎幼西就拿出视频。
“这里是我拍的视频，证据很充分，陈晨说的话指向也很明确。”
她道。
安念点头，将视频拷贝了下来。
问，“你们那天为何会出现在实验楼。”
“我在食堂门口看见于诺不知在和谁说话，害怕于诺欺负别人，就跟了上去。”
学校的监控十分清楚，安念通过调查也知道于诺在学校名声不好，对这点没什么疑问。
“那你呢，你为何会乖乖跟着陈晨去实验楼？”
他朝于诺问。
“她说给我东西。”
“什么东西？”
“我在学校小树林喂养的流浪猫。”
流浪猫？
黎幼西和程极眼里透出惊讶，转头看向于诺。
黎幼西忽然想起有一天早起确实看见于诺往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去了，她还以为是干什么坏事。
没想到……是去喂流浪猫啊？
听到这，安念却皱起眉头。
据他得到的资料所知，于诺是有情感障碍症类精神疾病的患者，即对外界的事物没有情绪感知。
简单来说，就是冷血冷情。
怎么会去收养流浪猫呢？
他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去喂流浪猫？”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且与案子没多大的关系。
就连程极和黎幼西都对这个问题流露出几分诧异。
于诺却乖乖回答，“小时候有人跟我说，她很喜欢猫，但是对猫毛过敏，所以我也喜欢猫。”
安念眨眨眼睛，难道是资料有错？这也不像情感障碍啊？
还没等他问下一个问题，于诺就自顾自答了出来。
“但是那天我去看的时候，猫不见了，陈晨在那等我，让我中午在食堂门口等她，她给我猫。”
证据很清晰，于诺并没有推陈晨下去。
但是那些人为何一口咬定是于诺杀了陈晨呢？
安念今天要问的都问完了，告诉她们可以让家长接回去了。
黎幼西忽然道，“安警官，我能问问为什么陈晨妈妈那么肯定于诺杀了她女儿吗？”
安念神情有些复杂，十分含蓄地说，“你们校园论坛上不是已经出示‘证据’了吗？”
说完，黎幼西和程极连忙打开校园论坛。
上面点赞最多的一条赫然正是那条“证据”。
标题是陈晨的遗书，黎幼西点开，进去第一句就是“于诺想杀死我”。
里面控诉了于诺这些天来对她施加的种种伤害，最后还说于诺找她去天台，她觉得不对劲写下这封信。
黎幼西忽然想起陈晨站在天台上时说的那句话，说于诺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还怎么耀武扬威。
当时没觉得，现在想想一切都有了轨迹。
警方最后以受害人自杀结束了这个案子，黎幼西又上学校论坛看了很多次。
那个发陈晨遗书的人删了帖子，但是那些骂过于诺的人却没一个出来道歉。
网络上也是一样，事件没了热度，犹如石沉大海般。
或许那些“仗义执言”过的网友们根本没有继续关注事情的真相。
以后看见有关于诺的新闻，还会下意识问一句，“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吗？怎么还没被关进去？于家当真只手遮天了？”
陈晨的父母也没再来找过于诺，听说是于父出钱摆平了。
她向于诺问起来时，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不知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每天晚上照常和主角打电话交流感情，白天照常带着程极吃饭。
只不过现在多了于诺。
某天课间。
她本以为不会有机会见到安念警察，没想到他们还是再次相见了。
“怎么回事？”
黎幼西看向女生宿舍楼下面堆积的人群，朝程极问道。
程极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这时，挤在前面的田笑笑听了，转过头来道，“听我认识的住宿生说，有个女生死在宿舍厕所里了。”
这所高中是有住宿生的，只不过住宿费很贵。
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乐意住，没钱人家的孩子住不起。
所以住宿的学生很少。
田笑笑和她同桌小杨就是其中之一。
黎幼西原本还想多问些什么，但是田笑笑脸色十分苍白，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
恰巧这时救护车和警车开进了校园。
长鸣的警笛声盘旋在学校上空，让本就阴沉的天更加压抑。
忽然，田笑笑脚下一软，晕倒在地。
和她同来的小杨慌张的喊着她名字，人群顿时躁动起来。
程极连忙将田笑笑拉起，“我送她去医务室。”
拥挤的人群撕开了一道口子，黎幼西和小杨帮忙扶着程极背上的田笑笑，于诺跟在几人身后。
到了医务室后，校医说她只是低血糖没吃早饭，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几人松了一口气。
只有小杨颤抖着手，拽着田笑笑的衣角口中喃喃，“下个就是我们了，下个就是我们了……”
黎幼西疑惑，“什么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