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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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街道有来来往往的人,在某一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地停留一会,瞪大着眼睛,去看那弹古琴的姑娘,以听而至,以见而痴,都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只为目睹芳容。这一刻并不重要的琴声,将会因为人而显得弥足珍贵。能让人在脑海里回现,只是不知是听音,还是观人。

“王姑娘,好久不见呀!”当琴声停止,一个闻声来辨人的剑客,特来相见。当见这位身着青衫,举止优雅的佳人,则微微一笑道。他不知其人身份,只因她的行为举止,文采斐然,就下意识地多观几分,特来相识,做一个再相见的有缘人。

“田公子,明月有礼了。”王明月见他手持宝剑,气质不凡,想来必是江湖剑客,乃是她欣赏的人,故微做女儿礼,以表敬意。再望于他,恰四目相对,王明月羞涩一笑,避开他追来的目光。

“在下想请姑娘在天香阁品茶,不知道姑娘可否屈尊向往呀!”田公子试探道。“这……家父有令,明月可不敢违背,擅自与公子前往呀!但若是有事相商,小女子自当权宜,礼当相谈。”王明月答道。田公子心领神会,回笑:“在下对音律不甚了解,望请姑娘开释,以解心中障。”

“请。”王明月故作迟疑,爽朗答道。见他喜不予色,内心偷笑,再问:“敢问公子名讳。”田公子答:“免贵姓田,名晓雨。”王明月本意是让他再说那两个字。可斟酌片刻,就伸出纤纤玉手,示意他来写。望肤脂白皙,玉指细长。笑道:“却之不恭。”看他小脸渐红,王明月心里一笑,与他共往。

在街头上。霍玉恒正百无聊赖地闲走着,内心回想着王明月的话语,希望他能做正事,不再对她执迷不悟。这让他有失落,也有反思,以往他没有清晰的认知,则是因为无知,可现在他遇见挫折,拒绝的时刻,也会去思考如何去破解呢?

“玉恒,你有没有听说在天阳城内来了一个绝色佳人呀!她精通琴棋书画,真是美得让人心动,不如我们去看看呀!”在霍玉恒的后面,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对他笑道。“好。”霍玉恒下意识地笑道。看见他满嘴流油,色眯眯的目光,让霍玉恒回思这是不是他父亲说的狐朋狗友,处于这种环境下的相互影响,人将会不断地堕弱呀!可还是被欲望驱使,想要去看一看什么样的女子,终究是人一厢情愿呀!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是生病了吗?”少年吃口鸡腿,疑问道。然后做恍然大悟的模样,嘿嘿一笑:“应该是因为王明月吧,不是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呀!何必执着于王明月呀!”他听他父亲说过,霍家不能与王家结亲,否则是强强联盟的。他不能理解他父亲的意思,童家与霍家同气连枝,生意相帮,霍玉恒若能娶上王明月,这不是非常好吗?可他父亲却不认可,这让他想不通,表面看似不分彼此,可背地里却常说坏话,甚至说泄密一些事情,为的就是能贬低霍家。

“不许胡说,我才看不起王明月呢,我只是在思考。”霍玉恒心情不太好,冷声道。在这一刻他是嫌弃他的。试探道:“童尧,我们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不能再这么活着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看他们现在都为生存忧虑,而我们已经可以享受生活了,人活着不就这样吗?”童尧先看向四周正为生存而忙碌的人,不以为然地反问道,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说什么。从态度上,也不太开心。对霍玉恒说:“我听他们,王明月在南集市弹琴呢?不知道这有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城府的小姐,为何会来这里。”

“好,那我去看看。”霍玉恒并没有再计较,对她的行为,他也是不解的,感觉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去一探究竟,也许就能揭开谜底了。

天香阁。

作为天阳城最奢华的酒楼,使大部分百姓都敬而远之,因为他们纵使能负担银子,也不会来到这里吃一些不合口味的饭菜。更不用说有闲情逸致地在此品茶论道。

“这座酒楼是霍家的,可说实话真没有存在的必要呀!不知道他们为何来到这里,真是想不通。”田晓雨看向四周的人,仿佛都是以来此为荣,花的银子可不是为了吃,而是将能来一次,作为吹嘘的资本。宁可花银子来满足虚荣心,也不将心放在正当的地方。

“结交达官显贵,在这个非富即贵的地方,既然来则必有深意的。”王明月对此了如指掌,当再细思田晓雨的深意,心有微微的变化,但没有表露出来,故一语双关道。作为城主之女,可常会来到这里的。

“原来如此,还是姑娘见多识广呀!”田晓雨也是在与她谈话里发现她对这个地方是非常熟悉的,已至对她的身份生疑。

“天阳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住久了,都会知道的。”王明月笑答道。心里再思考着,他看重她什么呢?应该是有目的才对她相邀的。这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为目的而接触,不然岂会看重她呢?为地位,脸皮,仅此而已。当想法产生时刻,王明月问道:“田公子,你欣赏什么人呢?”

“我欣赏江湖人士,还有像姑娘这样的文雅佳人。”田晓雨毫不保留他那看重之意。事实则亦如此。“江湖人吗?小女子对江湖人仰慕已久,想问一问田公子,你可知道当下江湖以乱,各门各派互斗不止,你认为何方可胜呀!”王明月曾听她父亲说过,对此非常好奇。作为天阳城城主,若能依附于未来的江湖盟主,那何惧于任何江湖势力呀!

“目前的三个门派各有胜的可能性,像是圣教,地狱门,万云派。若是我想当首推地狱门的门主,万宗一,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呀!可若是他统治江湖,可非世人之福呀!”谈起江湖事,田晓雨可有说不完的话,滔滔不绝,话语中,一点也不掩饰,他是心驰神往的,当成为江湖盟主,可是有着无尽的权力呀!

“那你希望是谁呢?”王明月眼前一亮,问道。“我希望是万云派,他们为人和善,仁义,若是他们的莫云凡掌门能一统江湖,相信江湖会有焕然一新的变化,只是仁心不争,反让地狱门,圣教盖其锋芒,当然要么也不是为仁义之派呀!”田晓雨作为一个剑客,则也对万云派心有憧憬,幻想有朝一日他能加入万云派。

“是呀!万云派都是侠义之人呢。细思江湖能称之为侠者,不在少数,可一派都是大侠,却唯有万云派而已。”王明月表示认可道。在心里有一个想法,就是靠上万云派。

在二人相谈甚欢时,霍玉恒一人上楼上,看见二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使本有的疑惑瞬间化散,出于嫉妒的情绪,想的是如何让二人分开,就大步而来,走到二人的面前。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田晓雨能看出来者不善,当刻眉头一皱道。同时心中疑惑,他是怎么进入的,以天香阁的规矩,可不会让人擅进的。

“明月姑娘,真想不到在我家的酒楼里会看见你呀!说实话在酒楼里,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城主府的人了。”霍玉恒一语道破她的身份,然后大剌剌的坐在二人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喝着茶水,完全不理会二人的看法。

“你是霍家少爷吗?”田晓雨本是准备客套几句的,可当听说城主府,就没有表现得太刻意,内心犹豫不决,从王明月的谈吐猜测她的身份,作为一个过客对天阳城城主是没有了解的,可对霍家却有所耳闻。

“正是,奉劝你,现在拿起你的宝剑,乖乖地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霍玉恒的态度十分嚣张道,可他的确有嚣张的资本。而王明月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让田晓雨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王姑娘是普通人,他不会这么说的,那王姑娘不说话的原因是……我该怎么办呢?得罪霍家的少爷,这会不会是不识大体呀!难道她在试探我的胆气,是呀!毕竟我是江湖中人,纵使赌错了,无非一走了之而已呀!”想到这里,田晓雨直视霍玉恒,冷声道:“不离开又如何呢?”

当拔出宝剑,霍玉恒再看向他那冷漠的目光,再望王明月用满意的目光看向田晓雨,霍玉恒露出忌惮之色,气愤道:“哼,你不走我走。”

“你不担心他会报复你吗?霍家在天阳城的地位非同小可呀!”王明月作为城主之女,则也心知即使是她父亲对霍家,也会敬让三分的。

“怕什么,大不了,我可以一走了之嘛。”田晓雨故作洒脱道,这是为让王明月满意。有时无意间的表现,会比有意的奉承更会起到作用。王明月表面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点点头,对他倒是认可的。内心里会生起想法,未来会让他娶了自己,再以天阳城城主之名,送田晓雨加入万云派,未来万云派会相助他们,那何必在霍家的面前矮三分呀!做人可不能一直低头的,有朝一日必要仰头挺胸,大步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