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战斗收场
周处心头吃痛,这血轮凝聚的招式被他破去之后,他受到反噬,短时间无法使用血涡命轮。
他全身流血,状态不断下滑,此时又没了血轮,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他保持着拳印迎击,不断打退攻来的大戟刺挑,心里已经盘算起了逃跑的盘算。
铛!
眨眼的功夫,却是被江夏抓住机会,戟身上挑,刁钻的绕过双臂,刺在肩膀上,然后迅速收回。
武夫随着身体突破极限,生命力也逐渐增强,若是到了熔血境界,断臂都能重新生长。
他不断抽动大戟,狠狠压制住周处的动作,时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痕,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杀死他。
“呼哧...呼...”
周处一边喘息,一边思索如何撤退,李然那边他也不去管了,只要能逃出去就行,不过看样子对方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他眼神闪烁,思索起对策来。
周处银翼震颤,双手凝聚黑光,拳印勃发,似乎在使出什么强力招式,江夏试探的出戟,飞出直刺。
周处毫无抵抗的被打退,身子一轻,顺着这股力道向后倒去,竟是要落下山崖。
“你可不能走。”
江夏早有预料,向前两步,飞出四道飞镖,飞镖上绑着细线,带着细线窜出去,精准命中周处后背的银翅上。
他用力一拉,借着被狠狠刺进肉的角度,大力一甩,便将对方扔上来砸在地下。
“可恶...你这个...”他扑倒在地,起身怒火滔天,刚要说什么,被江夏甩出的飞刀刺中,无声的低下头,没了声息。
江夏面无表情,就这么蹲下看着周处的“尸体”,一动不动,似乎在看什么好笑的事情。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周处仍然倒下不动,似乎已然死透,生命随之降低。
下一刻,一阵破风声响起,地上的“尸体”暴起发难,拳印蓄势打出,被江夏短刀拨开,刺入腹中,狠狠搅动一下。
“你...看这么久...就为了看我装死的笑话?”
周处眼神疑惑,跪倒在地,他死了。
“不是。”江夏自言自语一句,他知道周处的来历,就是推演中的那个少主,还知道血轮功的用法。
这次战斗,他筹划了很久,从距离到进攻方式,以及双方的底牌。
若非如此,他还不敢招惹这少主,不然他对对方的攻击和底牌完全陌生,未必能再次赢他。
血轮功有一种秘术,可以收敛气血,降低气息,陷入假死状态,这是他知道的。
看见周处倒在地上昏死,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对方必然是蓄势要等他靠近,狠狠打出攻击,一旦他戳穿对方,周处便会鱼死网破,他也吃不消,反之,周处会以为他被迷惑,便会继续保持假死等他靠近。
江夏一面摆出谨慎的姿态,一面恢复状态,养精蓄锐,然后一击制敌。
假死状态对身体是一种负担,而他又在恢复状态,此消彼长,他已经可以轻松拿下对方。
“这场战斗,是我赢了。”江夏低声念道。
——
李然结束打坐,他已经明显感受到,大阵血雾在不断下降,就要到达临界点了。
他感受了下身体的内气,尚存三成有余,逃出附近绰绰有余。
“他们还在打,而且似乎要分出胜负了。”
赵士统细细感受,血轮,流火,这些招式意象似乎已经消失,两人陷入了最后的近身肉搏战。
这是最后的时刻了,许多人点了点头。
“我倒数五息,所有人运功冲阵,一鼓作气,破开这血雾,然后各自逃离。”
他没有提上面两人的战斗,底下人也心照不宣,让他们打去好了。
虽然那斗篷男子算是救过他们姓命,但在这个关头,所有人身负重伤,若是被周处胜了,说不定残存的状态还要好过他们这些人。
赵士统是六窍武夫,还有些许实力,那些两窍武夫的状态,只能用没死来形容了。
“至于被抓来的这些人......”
之前周处主持大阵之时,刻意以所有血雾镇压黑风山几人,并未抽的出手对这些昏迷之人下手。
如今他们虽然身上弥漫着一些血雾,但颜色很浅,反而处在昏迷状态没有醒来。
“不用管了,先保命要紧。”
轰!
幽冥炼血大阵告破,天地空明,雾气散去。
所有人默默无声,各自挑了个方向逃离,有些人结伴而行,觉得这样更为安全。
大家都注意到,上面安静了下来,战斗似乎落下了帷幕。
不过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人过问,离开现场。
......
刺!
纪宁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光芒万丈,他从梦中醒来,天地便陷入了黑暗。
“头好疼。”
他扶着脑袋,虚弱的坐起身,眼前点燃了一团篝火。
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串好的肉块,正专注的烤着小兔子肉,他衣衫不整,全身脏乱,似乎刚经历了什么战斗。
“水...我要水...”
纪宁舔了舔嘴唇,意识模糊,干巴巴的念道。
江夏转身找了找,从一旁拿来水壶,给他灌了一口。
“夏弟...是你救了我吗...”
纪宁擦干净嘴,喉咙干涩,他望着眼前的背影,犹豫许久,问道。
“我来的时候,一个黑斗篷男子救了你。”
江夏看着纪宁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想救你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黑衣斗篷男子杀了周处,我就顺势把你带出来了。”
他眨了眨眼,一动不动盯着纪宁,抿嘴笑了笑,似乎有些羞愧。
纪宁接过烤肉,大口吃了起来,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打量了一遍江夏的着装,便停止了发问。
他吃得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直到吃完最后一口肉,嘶哑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是被一个神秘人救的......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
他勉强挺直身子,眼睛里没有多少血色,郑重问道:“这个人...他怎么样,没有伤到哪里吧,有没有留下暗伤,需要什么帮助。”
他直视着江夏的衣衫,似乎要辨认出其中的伤口,和那并不健康的脸色。
“我不知道。”江夏立刻否认,然后慢吞吞补了句,“不过我猜,我只是猜,他应该还好,我记得他硬功不错,都是皮外伤。”
“嗯...”
他低头嗯了一声,看了眼天色,开始闭目养神,打坐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