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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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个孽种是谁的

萧琬疏被侍卫一路连拖带拉,带进天牢深处的一间暗室,推开门后,押解自己的两名侍卫齐齐开口:“王爷,王妃娘娘带到!”

萧琬疏看向暗室内,但见孟锦息正坐在靠墙位置的桌前品茶,他左边站着一脸担忧之色的暗卫安都,右边站着妖娆的女子——云轻裳!

几乎是在看到云轻裳的那一刹那,萧琬疏脑中灵光一闪。自己先是喝了云轻裳的燕窝粥,然后头脑晕沉人事不知,再次醒来就被男子压覆身下,最后被孟锦息带来天牢。一切的一切,如同连环扣似的,紧紧相连。难道,这一切是云轻裳设计的?

“贱人一个,怎么配做王妃?谁再乱嚼舌根,唤她娘娘,乱棍打死抛尸荒野!”孟锦息恨恨地扔掉手中茶杯,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萧琬疏,终于,他在萧琬疏面前站定,“贱人,你真是下贱无耻,淫荡至极!”

萧琬疏咬咬唇,“妾身不是,妾身是被陷害的,是媚妃与那男人合谋在陷害妾身!”

她看向孟锦息身后的云轻裳,此刻云轻裳嘴角含笑,眼中尽是讥讽。但,很快的,她笑容隐去,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姐姐,你……你怎能说出如此泯灭良心之言?妹妹为何要陷害你?这男子妹妹都不认识,何来的与其合谋啊?”云轻裳以手掩面,一副备受侮辱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此刻,萧琬疏并不觉得云轻裳可怜。相反,她觉得云轻裳很虚伪很恶心!目光又看向被绑在木桩之上的男子,他浑身上下都是鞭伤、烙伤。但他却满含深情凝望着自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很暧昧似的。

“呵呵!”萧琬疏嘲讽地轻笑出声,笑云轻裳的手段,笑孟锦息的不信任,笑自己的傻!

孟锦息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几乎捏碎她的下巴,“你笑什么?给本王扣了绿帽,你很得意是吗?本王一个月未曾临幸你,所以你就不甘寂寞地偷人,觉得很快乐是吗?”

萧琬疏忍着下巴上的剧痛,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开口,她轻声道:“王爷,妾身说了,妾身是冤枉的!是媚妃陷害妾身,她……啊!”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整,萧琬疏只觉得痛得无法呼吸了,她的下颚,被孟锦息硬生生拽脱位了!

她的眼泪蓄满眼眶,那极致的痛,令她不能再为自己辩解,只能看着暴怒中的孟锦息,以及他身后笑得妩媚的云轻裳。

“贱人,叫你嘴硬!看今天是你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呀,给本王架住那贱人,狠狠地打,打到她承认自己的罪行为止!”孟锦息的声音如此冷绝无情,他哼了声,转身拥住云轻裳,走到墙边落座。

“王爷,不可!此事诸多疑点有待彻查,您不能……”安都出声阻止。

但话未说完,就被孟锦息训斥一顿,“安都,你还当本王是你的主子吗?”

安都不再说话,只是看向萧琬疏时眼中担忧更甚。

很快的,走上前几个侍卫,将萧琬疏按倒在地。两个狱吏手持宽厚木板,一左一右站定。

“动手吧,莫让王爷三番催促!”不待孟锦息开口,一边的云轻裳就已经率先命令。

狱吏领命,高举木板,狠狠朝萧琬疏后背打去。

“啪!”左边的狱吏毫不怜香惜玉,狠狠地打了下去。

“呃啊……”萧琬疏吃痛,惊呼一声。

紧接着,“啪!”右边的狱吏也狠狠打了过来。

“啊哦……”萧琬疏死死咬住唇瓣,却仍旧发出小小的呻吟声。她不能让云轻裳看不起,她萧琬疏不是纸做的!

一下下木板落在萧琬疏柔嫩的玉背之上,她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小腹突然席卷来的痉挛剧痛,令她蜷起身子。不断对她进行殴打的狱吏见状不对,纷纷停手,萧琬疏便软软地趴在地上。

“哦,好……好痛!”萧琬疏死死按着小腹,下身滚滚倾泻的黏稠液体,使她目光看向自己的裙子。

血,好多的血!

这是?

孟锦息的眼神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鲜红时错愕了下,他站起身,“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暗室中鸦雀无声。

“王爷,要不要唤太医来看两眼?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若是当真冤枉了姐姐,还致她死于非命,可就不好了!”云轻裳款款走上前“好心”地提醒。

经她这一说,孟锦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急躁地大声呼道:“还不快去唤太医来!”

少顷,太医被带来。他上前,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直接将手搭在萧琬疏腕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

“怎么回事?为何打了几板就会流如此多的血?”孟锦息脸上有些紧张,他抓着太医的肩膀,大声质问。

一旁站着的云轻裳将这些看入眼底,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她瞪着地上瘫软如泥巴似的萧琬疏,心里生出无限恨意:孟锦息,你是在紧张她吗?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人面露紧张之色?不将她彻底杀之后快,我云轻裳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

太医的眼睛与云轻裳相对,云轻裳轻轻点了一下头。太医立刻做惶恐状,跪倒在孟锦息的面前,“回王爷话,王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胎儿、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有了身孕?保不住了?萧琬疏与孟锦息同时惊呆。

萧琬疏柔弱地开口唤道:“锦,救我们的孩子!”每说一句话,萧琬疏的下颚都如同针剜入骨般疼痛。

孟锦息看了眼萧琬疏,然后,他的视线定在太医身上,“你说……你说她怀孕了?”孟锦息愣愣地问着,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就只在一个多月前喝醉酒时误入萧琬疏寝宫,将她给……可是仅仅一次而已,就能如此顺利地怀孕了吗?那这样的话,他府上岂不是早就不下百八十个世子郡主了?

太医埋首在地上,一句话将萧琬疏打入无间地狱,“回王爷话,王妃娘娘确实身怀有孕,已经接近两个月了!”

什么?闻言,萧琬疏再次呆住。

孟锦息直接就身子一摇,险些踉跄摔在地上。唯有一旁冷静观之的安都,不声不响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萧琬疏身上时,悄然离开了暗室。

萧琬疏大力地摇晃着脑袋,两个月?那胎儿,两个月了?怎么可能呢?她虚弱地抬起手臂直指太医,“你胡说,你在撒谎!本宫一个月前才被王爷破身,何来两个月的身孕?你休得在此污蔑本宫,王爷可以给本宫作证的!”

事已至此,她顾不得羞耻,将自己上个月被孟锦息破身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嫁与孟锦息已经一年多了,一个月前才被破身,这是对她相当大的侮辱!

孟锦息未发一语,似在回忆什么。

云轻裳不屑地开了口,“哼,说得好听!姐姐说你上个月被王爷破身就破身了吗?府上谁人不知,那夜王爷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怎能证明你是处子之身?若你割破身体,随便在被单上滴几滴血,也能算是落红吗?笑话!”

萧琬疏摇晃着头,满腹委屈,“你乱讲!”

“呵,呵呵!我乱讲?姐姐,说话是要凭良心的!这王爷府上,除去你我一正一侧二妃,还有三个小妾。王爷垂爱于媚儿,只与媚儿夜夜笙歌。那三个小妾,也只在媚儿癸水之期分得半点雨露。一年多时间,媚儿想问姐姐,为何我们姐妹四人无一人受孕,偏生只与王爷一次欢爱的姐姐,却先怀上了子嗣?”云轻裳早有准备,说话咄咄逼人,直将萧琬疏逼得无话可说。

孟锦息眼神微眯,死死盯着萧琬疏裙下的殷红,“说,这个孽种是谁的?是这个男人的吗?”

孟锦息一把拎起萧琬疏,连拖带拽将她丢到那个绑在木桩之上折磨得很惨的男子脚下。

“说,你腹中的孽种是不是他的?”孟锦息捏住萧琬疏的下颚,好像随时会捏碎她的颚骨一般。

萧琬疏直直看进孟锦息眸中,眼睛里蓄满悲伤凄凉之意,“王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真的不清楚吗?妾身对您一见钟情,不远千里孤身嫁到这里。一年多的时间,您任由府上姬妾凌辱妾身,欺侮妾身,可是妾身从未怨恨过。妾身说过,既然选择爱上王爷,就会久久深深地爱您!可是,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疑妾身对您的情意?”

说到后面,萧琬疏情难自抑地大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