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单独审问
这边，撒探长正在询问大机长：“你被怀疑的程度很大！你中间跟他见了面，聊了天，吵了架，大家聊得不欢而散！”
“对！因为他以前让我打钱，一次一次打，后来他最近要一百万……”大机长也是有些愁，“钱我已经倾家荡产全给他了！他没法再管我要钱，于是他就管我要这个身份，要这个地位了！”
“你也够有钱的我发现！”撒探长说道。
“这么多年，都是慢慢攒嘛！”大机长无奈。
“你把这一百万给了他，你怎么活啊？”撒探长设下陷阱。
“我再看呗！”大机长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因为我这么多年当机长，就是靠去国外倒一些烟，给卖出去之后才挣的这些钱！就弄一些代购这样的生意。”
“原来土特产也是代购的？”撒探长笑不活了，他想到了刚刚大机长行李箱里的一堆东西。
“对，从各地代购一些，什么法国的鞋垫、英国的皮搂……”大机长委屈地说，“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了！”
“所以在你没有任何东西都给他的时候……”撒探长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忽然诈唬道：“你就杀了他！”
大机长都惊呆了，原来侦探这么推理的吗？
“你觉得这是个无底洞，你觉得以后没完纠缠！”撒探长正试图攻破大机长的心理防线，大机长反驳了：“就算我要杀他！”
“他已经把你逼到绝路上了！”撒探长没等大机长说完，再次打断追问，“钱全给你弄光了，现在还要你的位置，要了机长以后，还要你的女儿！然后要你的……”
“我跟您说！”大机长百口莫辩。
“你会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办？”撒探长再次打断大机长的辩解，不过他也最终给了大机长回答的机会。
“我可能会跟他同归于尽！”大机长也并没有掩饰自己对甄副驾的恨意，“人都是这样嘛！不能他老给你大嘴巴子，你不还手，对不对啊！说得我都有点激动了。再壮的汉子架不住三泡稀，但是！我不至于要杀他，他逼急了，我很可能会这么做，但是绝对不是今天！因为我觉得我还有商量的余地，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撒探长见确实没办法从大机长身上找到破绽，于是约谈了何见习：“我觉得你确实有嫌疑！”
“每个人都有嫌疑！”何见习才没有被撒探长吓到。“你哪里觉得我有嫌疑？”
“我还是比较同意柯空少的判断，凶手能够勒死成年男性，大概率也是男性。”撒探长说，“你的外套脱下来我看看！”
何见习面不改色地把外套脱下来，居然和现场是一样的尺码——S码！他刚刚趁着大家不注意，回到房间换了外套，并悄悄把换下的外套放到了柯空少的房间里面。
“啧，我也确实没发现你与此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首先，你没有经济上的纠葛，其次，虽然跟感情方面有一点联系，但是关系也没那么直接……”撒探长自顾自地分析着，“但是我还是有疑问，你为什么要录音？为什么跟踪甄副驾？”
“你也听到了，我录的那些录音都是与女人有关，我就是为了打醒欧空姐，让她知道甄副驾就是个渣男，你看她都流产了，还想跟他结婚！”何见习解释道。
“你知道她怎么流产的吗？”撒探长拿出药瓶。
“我知道啊，甄副驾给她下药导致的嘛！我今天刚刚知道！”何见习坦坦荡荡地说，“我实际上也没到过现场，现在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怀疑，一个是柯空少，他袖口有咖啡渍，另一个就是欧空姐，她有一条湿掉的丝巾，她要弄湿应该要有理由，有可能是死者在挣扎的过程当中，有咖啡溅到上面！所以她把丝巾洗掉。就是这两个，我觉得有可能，这是两个非常直接的证据！”
“对！”撒探长彻底被何见习说服了。
“因为我们现在没有别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只能相信所谓有的证据！”何见习正气凛然地说。
“好吧，那就让柯空少过来一下！”撒探长盯着何见习许久，最终没有想到其他疑点，就让他走了。
“你现在的嫌疑不小！”撒探长指的是柯空少左手袖口上的咖啡渍。“你这个咖啡渍是怎么来的？”
“我从咖啡店出来不是看到一位美女吗？我就故意想撞那个女生，然后引起她的注意，看能不能聊上天……”柯空少解释道，“这些都是何见习教给我的！就是他教我抽烟、喝酒、烫头！”
“他教你如何泡妞？”撒探长翻了个白眼，“撞咖啡这一招，是三十年前的招数……我教你一些最近的！”
“我现在找到了一个直接证据！”柯空少最后拿出一个东西，正是之前他在甄副驾房间的椅子夹缝里面找到的购物小票。“你看这个，是我在甄副驾房间找到的！”
“钻石胸针？！”撒探长一愣，“这不是何见习储物柜里面的东西吗？为什么购物小票会在甄副驾房间？！”
“所以我在想，或许这个钻石胸针，不是何见习的，而是甄副驾的？”柯空少也在思考这件事。“现在疑问的是，会不会是在开会之后，他们两个拿错了外套，甄副驾回到了房间，结果外套里的小票掉在椅子夹缝，然后甄副驾又拿着外套出门，最终被害？”
“可是刚刚我检查过，何见习现在的外套也是S码的！”撒探长说道，“那甄副驾的外套去哪里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外出搜索，结果在柯空少的房间发现了一件外套，正是M码的！
“这一定是刚刚放过来的！我之前搜查你的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这件外套！”撒探长回想了一下。“大家！我们集中讨论一下吧！”
等所有人回到了休息室，撒探长率先开口：“我刚刚梳理了一下，目前还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是谁杀害了甄副驾！”
“小柯袖口上的咖啡渍是一个和现场最贴近的证据，但是鬼乘务在现场发现了欠条，显得又特别故意！因为如果是小柯因为欠债的事情杀害了甄副驾，那么他肯定会把欠条拿走！否则这些欠条留在现场，对他将是最大的不利证据！”撒探长现在基本否决了自己的第一票。
“如果这样，我现在最怀疑的就是鬼乘务！”大机长忽然调转矛头，“你看见一个人死了，为什么要去翻他的兜啊？！”
“我只是想要知道谁杀了他！”鬼乘务辩解道，“我看到了欠条，我直觉凶手就是我的弟弟，我要保护他，所以我才藏起了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