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流涌动

天色暗下来以后，娜塔莎和叶琳娜便回家了。

阿列克谢却留了下来，打电话点了一份炸鸡，在后院和卫炼喝了起来。

这一晚上阿列克谢又喝了不少酒，也跟卫炼吐了很多苦水，说出了他心底对德雷科夫的不满，还有对梅丽娜和孩子的愧疚。

当然，他依旧是以公司、老板和工作的名义，替代了红房子、德雷科夫和任务。

看似他对德雷科夫的不满在不断加强，对家人也更加在意，但是卫炼发现，抱怨归抱怨，他对德雷科夫的忠诚却依然牢固。

就像许多人一边抱怨工作，也知道自己对家人的亏欠，却依然一心扑在事业上，仅仅只是心里多了一些负担和歉疚罢了。

这距离他们策反阿列克谢的目标，还差得远。

卫炼不得不考虑策反失败的可能。

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两套备用方案，一是由梅丽娜从阿列克谢嘴里套出化学征服的详细情报，由他们两个想办法盗取，要论颠覆、潜入和暗杀，阿列克谢远不如身为黑寡妇的梅丽娜。

不过这套方案执行起来风险太大，不到逼不得已，卫炼不会铤而走险。

另外一个方案则要稳妥很多，那就是答应尼克·弗瑞的招揽，加入S.H.I.E.L.D.！

……

第二天早晨，阿列克谢早早便领着娜塔莎她们过来了。

卫炼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接着之前的继续教。

阿列克谢出身格鲁乌特种部队，学的也是部队的格斗术，招式简单直接，但是发力技巧非常粗糙，攻击速度、灵活性和爆发力不足。

阿列克谢经过强化拥有了巨大的力量后，更是开始完全依仗自己的力量，原本的很多格斗技巧都被他摒弃，攻击变得更加简单粗暴。

娜塔莎学自红房子的黑寡妇格斗术则是融合了柔道、空手道、巴西柔术等武术，以灵活的身法和复杂的招式见长，想要用复杂的招式弥补力量上的不足。

而卫炼的格斗术则完全不同。

当初在缅北，义工队的队长刚好是当地唐人街一家咏春拳馆的馆主，卫炼跟着他学了一年时间的咏春拳。

获得系统后精神力达到15点的卫炼，记忆力、学习能力和悟性都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加上之前在国内学习综合格斗和截拳道打下的基础，一年时间里，卫炼进步飞快，在技巧层面有了很大的提升。

而除了截拳道、咏春和综合格斗外，卫炼的格斗术还受到了缅甸当地一种拳法很大的影响。

当地打手普遍练习的缅甸拳，是一种比泰拳更加凶狠凌厉的实战拳法，虽然技巧相对粗糙，实战性却是其他竞技格斗无法比拟的。

在解救被困人员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和诈骗集团雇佣的打手发生冲突。

一年的时间里，和这些当地打手不断交手，极大的锻炼了卫炼的实战能力。

也正是在大量实战的磨练下，卫炼将自身的各种格斗技巧融会贯通，结合之前在国内学习的综合格斗和截拳道，以及缅甸本地拳法凶狠凌厉的实战理念，形成了如今的格斗术。

不管是从格斗技巧还是战斗理念而言，卫炼的拳法都要远胜于阿列克谢的部队格斗术，如果他能完全掌握，战斗力将会有很大的提升。

当然，卫炼之所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阿列克谢，最主要的还是经过系统强化，远超常人的速度。

三个人学得很认真，卫炼教的也很仔细。

相比于红房子以竞技格斗为基础，偏重技巧的格斗术，卫炼融合了咏春截拳道的发力技巧和格斗理念的实战型格斗术其实更适合娜塔莎。

娜塔莎也不愧是未来的最强黑寡妇，在格斗方面的天赋很高，学起来速度很快，没用多久就把卫炼新教的几个招式都记住了，发力技巧也掌握的很好。

倒是阿列克谢，招式学的倒还好，其他方面就差了娜塔莎很多。

“今天先学这些，把它们记牢，每天练习，等你们熟练掌握了，我再教你们别的。”

……

周末。

两人又来到了靶场，阿列克谢正在指导卫炼使用步枪。

拉动枪栓上膛，卫炼把温彻斯特M70步枪的枪托抵到肩膀上，瞄准靶心，扣动扳机。

“砰！”

五环。

旁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大胡子中年人见状，瞥了一眼卫炼的肤色，有些戏谑的说道：

“小子，枪不是这么好学的，得从小就摸枪，经常练，才能像我这样。”

说着拿起自己的靶纸在卫炼面前甩了甩，得意地说道：

“用不用我教你？”

卫炼瞥了一眼靶纸，大部分都是八环，还有三个九环，普通人里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卫炼冷冷的看了大胡子一眼，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看向了阿列克谢，朝着大胡子歪了歪头，问道：

“怎么样？能行吗？”

阿列克谢闻言仿佛受到了侮辱，他堂堂格鲁乌特种部队兵王，王牌狙击手，虐一个枪法只能算凑合的射击爱好者，那还不是跟玩一样？正好跟卫炼证明一下自己的枪法！

不屑的看了大胡子一眼，阿列克谢一脸高傲，自信满满的说道：

“小菜一碟！看好了！”

说着，阿列克谢直接架起了步枪，正准备瞄准射击，余光中却突然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尼克·弗瑞和菲尔·科尔森走进靶场，当即便看到了卫炼和阿列克谢，科尔森不由得眼前一亮，可算堵到你们了！

阿列克谢此时却是暗暗叫苦，看着前方的靶心，犹豫了一下，扣动了扳机。

“砰！”

八环。

旁边的大胡子原本看阿列克谢的架势还有些忐忑，此时看到他的成绩才放下心来，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

卫炼转头审视的看向阿列克谢，阿列克谢只能装作看不见，硬着头皮继续射击。

最后也只打出了一个九环，比大胡子差了一些。

“这就是你所谓的神枪手？”

面对卫炼投来的凌厉目光，阿列克谢只能缩着脖子，承认自己是在吹牛。

要不然怎么办？当着尼克·弗瑞的面枪枪命中靶心？

再不情愿，他只能延续之前展露的枪法，老老实实的吃下这个憋。

一旁的大胡子此刻得意的笑着，朝着卫炼挑衅道：

“怎么样，小子，要不要我教你？”

卫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再搭理阿列克谢，但是他的枪法短时间内还真不是大胡子的对手。

扫了一眼靶场，卫炼眼前一亮，朝着大胡子主动说道：

“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打飞碟？”

大胡子愣了一下，随即得意的笑道：

“没问题，那就让你长长见识！”

很快，两人各自拿着一把双管猎枪来到了旁边打飞碟的场地。

“我先给你打个样！”

大胡子举起猎枪，随着飞碟被抛出，一声枪响，空中的飞碟直接粉碎。

很快，十枪打完，全部命中。

大胡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卫炼，却并没有教的意思。

卫炼看着大胡子：

“这就完了？”

“当然，枪法得靠练，如果自己天赋不行，就算是找高手教，也没用！”

大胡子一脸嘲讽的看着卫炼。

卫炼却是摇了摇头，反过来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我想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表演这就完了？单靶全中，好像没什么了不起吧？如果只是这个水平的话，那你还真没资格教我！”

大胡子似乎被卫炼不屑的话语激怒了，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不过随即却是一阵冷笑道：

“行，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玩枪的！”

大胡子很快端起猎枪，一阵阵枪声过后，十次双靶，他打中了十七个，成绩相当不错了。

放下猎枪，大胡子一脸得意的朝着一旁看去，却没看到卫炼，当即不屑的一笑。

在他看来，这个亚裔小子既然被他赶跑了，以后应该没脸再来了。

不过他还没得意多久，便看到卫炼从后面的洗手间走了出来。

“打完了？那该我了。”

卫炼没有理会大胡子难看的脸色，端起猎枪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飞碟打靶。

随着飞碟被抛靶机射出，卫炼迅速锁定目标，扣动扳机。

飞碟被霰弹直接击碎。

随着一声声枪响，卫炼很快找到了感觉，十发全中。

大胡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阿列克谢一直耷拉着的脸上则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远处，菲尔·科尔森朝着尼克·弗瑞比划着：

“你瞧这天赋，简直就是为咱们S.H.I.E.L.D.准备的！”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有搭理他。

卫炼并没有就此停下来，而是继续开始打起了双靶。

两枚飞碟陪抛到空中，卫炼连续两枪，枪声仿佛连到了一起，两枚飞碟几乎同时被击碎。

大胡子见状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而随着一道道连在一起的枪声，二十枚飞碟全部被击碎。

大胡子中间几乎想要转身离开，却被阿列克谢笑着挡住了去路。

卫炼放下猎枪，看着大胡子笑着说道：

“怎么急着走了？你不是要教我打枪吗？”

大胡子的脸色涨的通红，咬了咬牙却没憋出一个字，在卫炼和阿列克谢戏谑的眼神中，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然后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好几脚。

刚才他嘲笑得有多狠，现在就有多难堪！

他仿佛能感受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投来的嘲讽眼神，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

被卫炼用实力把脸按在地上摩擦，大胡子已经没脸继续待下去了，用力撞开阿列克谢，逃一样的离开了靶场。

阿列克谢也没生气，乐呵呵的看着他走远，随即转头看向，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却换来了卫炼的一个冷眼，讨了个没趣。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悻悻的站到了一边。

不远处，科尔森双眼放光的看向尼克·弗瑞，期待的说道：

“要不我过去问问他？”

尼克·弗瑞依然面无表情。

“以后再说吧。”

……

接下来，阿列克谢一家的生活看上去和之前没太大差别。

每天早晨，娜塔莎和叶琳娜都会先到卫炼家后院和他一起练拳，当然，叶琳娜纯粹是打酱油，练习没一会就跑去院子里玩了，到现在也只能把最简单的两招打得像点样子。

下午放学后，娜塔莎两人依然是一头扎进卫炼家后院，和他一起建树屋。

阿列克谢下班后也依然会跑过去帮忙，一直到饭点才会领着两个女孩，打着酒嗝回家。

两家不时的就凑一起聚餐，烧烤的活卫炼现在是完全不动手了，全交给了阿列克谢。

周末的时候，两个人有一半的时间都泡在靶场里。

尼克·弗瑞终于在靶场堵到了两人，不过除了卫炼枪法越来越好，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阿列克谢经过训练，而且装了三年普通人，不展露自身实力的情况下，本身就没有什么破绽。

只不过原本信誓旦旦要向卫炼证明自己的枪法很好，如今因为尼克·弗瑞的原因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而卫炼的任务目标其实是阿列克谢和化学征服，跟尼克·弗瑞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从北方研究所背后真正的掌控者九头蛇算起来的话，他们甚至勉强可以算是自己人。

对尼克·弗瑞和神盾局没有什么企图的卫炼“无欲则刚”，面对尼克·弗瑞也是毫不心虚。

一段时间过去，经常在靶场遇到的双方也算熟悉了一些，见面都会打个招呼，偶尔也能闲聊几句，但除此之外，尼克·弗瑞没有任何其他收获，只能一边继续原先的工作，排查北方研究所，一边关注着卫炼这边的情况。

神盾局、九头蛇、红房子，三方势力潜藏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看似错综复杂，暗流涌动，然而水面之上的一切却显得平静而又祥和。

卫炼除了和阿列克谢一家相处，其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习射击，提升自己的枪法等级上，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充实。

阿列克谢则仿佛放下了心事，用心享受起了生活，喝酒，建树屋，吃烧烤，周末再去靶场发泄一下。

除了偶尔喝多了会吐槽一下“老板”，也不再急着完成任务之外，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让他头疼的“家庭和事业”的问题，他选择顺其自然，不去多想，也可说是逃避。

梅丽娜对他放任自流，德雷科夫也没有催促他完成任务，阿列克谢乐得轻松，选择活在当下，享受生活。

今朝有酒今朝醉，烦心事留到以后再说。

阿列克谢的消极逃避虽然并不是卫炼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是他对任务的懈怠，也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去实施计划。

其实阿列克谢之所以能这么轻松，卫炼这个红房子监视者的身份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他的定期汇报下，阿列克谢一家一切正常，没有人知道红色守卫正在被慢慢“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