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远行客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章 老爷子的遗书

魏超、文强,看看爷爷的一生。

爷爷生于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一日,生在一个穷苦的农民家中,当时蒋介石统治中华民国,是日本帝国侵战中国的年代,加上地主阶级的压迫和剥削,咱家的人如所有人过着不如牛马的生活。在东风吹、战鼓雷的响声中,于一九四九年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赶走日本帝国主义、打倒蒋介石和地主,把咱家从苦难中拯救出来,分到房屋和土地,生活一天天好起来。

魏超、文强(不是儿子,两个都是孙子),你老爷爷一生命如苦瓜,四十四岁才生下爷爷我。中国有句古言,四十四得一子,儿把老人使唤到死。这就是你老爷爷和你老奶奶一生思想最大通苦和折磨,如人能代替,从来没有想过儿女的孝敬。

因咱家一个年老,一个年幼,上下力不结合,家中生活困难,不如人家,全家老小每日都是愁眉不展,这样日子何时能走到头。

东方的太阳,每天东山升起、西下落,时间啊一天天走得这没快,可是爷爷一天天长成大人快要结婚了,你老爷爷和老奶奶钱一点都没有,加上六零年定量,每人一天只吃八两,你老爷爷也病了,你老奶奶心里火上加油,真是没法,只得将女儿许配人家换来钱,六一年爷爷完婚。

婚后家里代来很多债务,因爷爷年幼,你老奶奶不想叫爷爷思想上有负担,家中以切都由你老奶奶一人成担。因经济的压力,生活上的困难,你命苦的老奶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面黄肌瘦,爷爷一回来假装无病,面代笑容,爷爷心如刀割请求你老奶奶要退学,你老奶奶听了以下说你爸一字不认给家里代来很多问题,你一定要好好念书,把咱家门风换换,只有文化才能有出路,你不能退学,只要我在绝对不能退学。当时爷爷左思右想:你老爷爷病的都起不来,家里还有媳妇,连一个劳动人都没有,如何生活?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爷爷只能退学。

回家以后,爷爷从是体力劳动,在这样的日日爷爷里,你老奶奶真的病的起不来,爷爷左思右想:母亲在这二十多年来,因家里穷,自己受苦受难,折磨成这样,自己想为母亲看病没钱,卖房无人要,只好和你奶奶协商:“把你手上的银活卖了给咱母看病如何?”这时你奶奶无耐只得委心同意,将自己一生心爱东西卖去。爷爷思想才有给母治病的念头。

当去医院时,你老奶奶说:“我的病比前些日子好的多了,过几天我就能下床了,你结婚欠别人的钱一点也没换,不用花这笔钱就行。”爷爷流着眼泪把你老奶奶送入住院楼,人民医院那时是党和毛主席领导的人民医院,治病救人为主。交钱多少都行。

入院后经过医生的针断,你老奶奶已患的是癌病,已到后期。医生说:“你回家疗养去。”爷爷对医生说:“我母亲在社会里为儿女经受了不少苦难,一把死一把尿把我养大,多年给我付出的心血价值太重。因为我年幼,没钱把母亲的病病单误了,现在我长大成人了,为母看病花多少钱我心里肝心情愿。”想叫母亲死里求生,医生才同意了。

经过十多天的针断、输液、打针,病情有所好转,那天医生叫我:“明天要做手术,通知你家主要人来。”当时我说:“我就是主人。”这时我心如刀割,签定了手术后不保生命的协意书。

在手术的当天,就是爷爷我和你大老姑俩在,姐弟二人在手术门前走来走去,心如刀割,四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切口、人都很正常。”不一会你老奶奶用平车从手术室推出来,送往病房,你老姑很放心,下午伍点多,你老姑因家里还有几个小孩没人照看,天快黑就回家去了。晚上病床前省下爷爷一人。

第二天,你老爷爷和你奶奶俩代上两岁的高民来医院看望你老奶奶,病重不起的你老奶奶见孙儿的到来满脸笑容,用双手么着孙儿的脸蛋,底微的声音、流着泪水,“我的孙儿多可爱,如过我不病,在家和孙儿玩有多好啊。”在场的人心里都不好受。你老奶奶又对你老爷爷说:“我现在病的不能回家,你回去后要好好照看我孙儿高民,不要把他磕了,这是咱几十年以来受苦受难换来的希望啊。”一家人在病房里就这样度过了一天,下午他们都回去了。

下午在下班前,医生俭察病情以切都很正常,爷爷很高兴,以后母亲很快就能回复健康。晚上你老奶奶对爷爷说:“你无依无靠,你的性个也不好,要和四林团结好,特别和咱在以起住的那家人多势众,咱惹不起人家,余事要受点委屈,你结婚欠别人的债一点都没换,母亲又花费了这么多钱,你什么时候能争下钱还清这笔债务,叫母亲放心啊。”爷爷我说:“你好好养病,不用你担心,你病好回家后,家务事和你高民都要照看,儿花多少钱都是心肝情愿的,也是儿应当付出的代价。”你老奶奶备上眼什么都不说了。

第二天早上你老奶奶的病突然发重,爷爷急忙去叫医生,听着你老奶奶心脏已经听止了呼吸,经过人工呼吸抢救无效,在九点多去世,爷爷昏的什么都不知道,在十点多家里来了很多人,将你老奶奶拉回家。

回家后你老奶奶的遗体放在土炕上,你爷爷哭着说:“你母亲在世,家里一切都是一人承担,现在压在我头上什么都不懂......”这时,一个邻居老人说:“你再哭也没用,现在短什么?”好坏只有一付棺材,没有穿的,没盖的,没有粮食,钱分文都没有。经过亲邻的帮助,在一九六六年四月二十一日你奶奶平安入土。

从此以后,爷爷挑起家务(族)的重担,走进艰苦的道路。爷爷只有二十三岁,在着日日夜夜里,爷爷心想:家里还有快七十岁的老人,后事什么都没有,眼下还有个妹妹要结婚,再加上别人在门前要钱,连一个杂人都依靠不上,你大老姑因孩子多生活也困难,在这艰苦的日子里,你小老姑也结婚了,家里又少了一个劳动力更困难,欠别人的钱一分都没换,不幸你老爷爷又去世了,又要花钱,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初九日你老爷爷平安入土。

更没有想到是你奶奶又患上了手麻病,是因经济的压力,生活条件差,月子里没人照看她,她自己做饭,月子后家里的杂活都是她自己干,以切苦恼都省在心理,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知心话,因此患上这个病。你奶奶有病,爷爷没钱看,只得每天打一针度日,还代俩个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是用俩个孩子得泪水还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感念她。

当时爷爷一个人代四口人,在生产队劳动一年只能把粮食拿回,分文不见,谈不上穿什么,连生活也无法保证,没逢年节真的苦难没法说,再加上欠别人的债务,爷爷每天越想越苦脑,泪水不由得流入胸前,什么时候才能从泥坑里爬出来,能叫一家人过上愉快的生活,思想上的压力,生死的斗争,心想死去,家里还有一男一女可爱的孩子交给何人?以后非是我俩个儿女的亲爸爸啊,我要活,我要为俩个儿女奋斗,一定要做到父亲的责任,为儿女供献出我的一生。

在这样的日夜,爷爷想起你老奶奶代病为我付出自己的一生,自己为什么不能从此以后思想放下己求,只要有坚强的意志力,就能战胜一切困难,一是要在伍十岁前给我儿女有了交代。

当时正式农业学大宅,没有一个人能出去,我借口有病,上山到亲家早了些木材,叫一个好友晚上加班做了一辆推推车,有了发财致富的工具,爷爷每天都在立夏后报名上山给生产队割草,早上四点多起床上山割草,十二点多回来把草交生产队。吃过中午饭后,又和几个好友去西山煤矿推炭,晚上八、九点回来,推上六佰多斤炭只能有六、七元收入,在这一个月内每天如此。

伏里天生产队农活少了,放几个人拾粪,爷爷报名去,拾上两天粪就交三天,这一天爷爷去东山推栈子,回到南英正十俩点多,天气炎热,代的水喝完了,只得在牛饮水的大池里喝水,水面上漂着牛粪没法只得喝,回来推上三佰多个栈子收入只是十多元。

隔几天,爷爷又和几个好友去东山六十多里森林砍川。有时碰到林业局人手里,将川没收,还要挨打,把馍馍拿去又喂了狗,这样困难不知到有多少次,以有空又去东山砍川,一天半夜回来也是十多元。

冬天快到了,农活少了,爷爷每月给生产队交六十元铁厂推矿,早上伍点多起床去,一路寒风刮的再大,东山路小坡斗,(此处撕去一页纸)推不上去硬顶着上,冬的鼻脸痛,到矿区后模冬的石头都打不下,和几个好友拾才(柴)生活,将馍放在火堆边烤,烤好矿,吃好,烤手脚,推上六佰多斤矿,支能收入十几元。

快要过年了,生产队也放松了,南英的护林人员也回家去。爷爷又和一个好友俩推着推推车去东山砍六七尺子的川,因东山潮,寒冷森林里堆高了一尺雪,去时还要代鞋和袜,出森林后,把湿的脱下又换上干的,有回因路太滑,推推车到在路上,自己助起又推着走,到南英村南,因坡太斗一个人推不上去,只得一个人前头拉一个推,到顶峰后,俩个人下来推。第二个,因路太滑,一不小心就滑倒了,连膝盖皮也差破了,只得忍受着痛回家。推上四拾多根川,才能收入二十多元。

在这十年多得苦日子里,爷爷一有空就上山,不分寒冷和炎热,不知道经受过多少艰难和身体折磨,回家连一顿白面条都吃不上,还要加一半粗粮,就这样的劳动,才把欠别人的债务换清,以后爷爷再不想上东山了。

七五年以后,爷爷到河津县水泥厂浆水泥代,每月给生产队交六十元钱,队里再不管爷爷了。这个劳动比上东山砍川、推矿好受的多,就是灰尘太大,劳动时要代放尘口罩,防止灰尘吸进肺内,有时不小心眼里被灰尘折磨,痛的眼睁不开,回来用奶水洗眼,第二天又又代(得)劳动,从来没有叫过以声苦。三年以后,爷爷感觉到自己呼吸有问题,只得听下来,和其它同志换了劳动活,又在水泥厂拉了两年多石头,在这伍年多的日子里,你奶奶省吃俭用积余钱盖了三间新房,从此以后一家人再不住南房了,生活比过去好的多了,你奶奶的心情愉快了,手麻病也好了,一家伍口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爷爷总算从死里逃生,从泥坑里爬出来了。

八二年改革开放了,生产队解散了,爷爷从是养车事业,因当时初干,隔行如隔山,没有丰富的经验,加上司机集求(技术)差,不久出了几次车祸。因经济的压力,爷爷的头发都落了大半,再加上你爸爸高民出车不能按时吃饭,也患上了胃病,手术后不能开车了,只好代病(卧)床养。你学民爸爸小,只得把养车听下来,令早别的活干。

在这些日子里,一切困难都没有把爷爷下倒,八七年(约四十五岁)爷爷又成包河津县水泥厂石料场,从这天起爷爷为我儿孙又好的生活,将来的幸福,也是爷爷的责任,自己又开始做体力劳动,十二年一日,每天起早没(摸)黑,不分天气炎热和寒冷,还要操心,晚上放石头后,背劳的都走不会家,叫你学民爸爸用摩托车结(接)爷爷,自己再累和苦,从来没叫过你俩个爸爸干过。为儿孙也是心肝情愿的。忠于在一九九零年石场被别人承包后,爷爷才不劳动了。

自从你老奶奶去世以后,爷爷再没人惦念,再这三十三年的苦日子里,爷爷拾才(柴)、推矿、和狼生死搏斗过俩次。在石场劳动中,石头掉下来差点把爷爷砸死,(石头)从六米高的顶峰掉下来,(爷爷)没死。生死的决战,给俩个儿子好坏有了个交代,以后兄弟二人各干各的事业了。

由于12年如一日,在水泥厂、石场劳动没有出现任何事故,厂领导把爷爷安排到厂里做保安工作,心里很高兴,再不做体力劳动了。没多久,爷爷呼吸有困难,就连走路都成问题,经医生针断:“你患上肺气肿,下身患上了腰尖盘突出症,这病的原因都是烦重的体力劳动造成的,你走那里都没有好的方法,只有用药治疗,保证病情不再发展......”爷爷代病在水泥厂做了伍年保(安)工作,2006年水泥厂承包私人回家。

回家后,我已六十四岁人,家里生活都很好(盖房子、买车、买房、儿孙娶亲),自己可以欢度晚年。但因自己心太强,想过去家穷,别人小看自己,现在年岁也大了什么都干不了,钱也没有了,俩个儿子的事业也不太好,社会消费日日上升,自己只能(勉强)度日,孙儿一天比一天大,还要完婚,看来咋也帮不上忙了,每天病鬼还折磨自己,每天晚上不能睡觉,这回就快要死了,心又想小时候上山砍过柴,看能不能把自己心情好点,从今以后开始登山拾柴,又(挑水)种地,身体好(很多),想一天比一天好,想等两个孙子完婚,这就是我一生希望和幸福。所以在七十四岁时写下我的一生。

2016年11月30日魏占科

2023年10月04日,我拿到了这份文件时,难以置信!一个家族七十年的奋斗不足五千字?文件是一个几块钱的小本子,封面是荒原上面的灯塔,天空的背景上浮着几个字:“孤独de另一种美:过往只是一场虚空,却总有人说是梦......”,这个不到5厘米的本子里面,一共写了十四页纸,黑色字体,笔记时有不同。

更新几件事:

2021年09月份,魏文强退伍之后,他的买房、彩礼、婚事纷纷提上日程。他的父亲学民开始认真挣钱,在爷爷的庇护下在厂子里面上班,每个月存五千左右。他的母亲也出门打工,找了管吃管住的工作,每个月存五千左右。

2022年02月份,魏高民在厂子里面上班时突然摔倒,然后就开始慢慢变成行动不便,可能时中枢系统出了问题。

2023年03月17日,魏文强订婚,预计明年结婚。

2024年某月,至此,魏家的孙子辈全部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