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凤社窘境
入山不到十天，能杀五个入玄的老杂役弟子，说明要么有背景，要么天赋异禀。
无论哪一点，都值得李红玲梭哈。
所以李红玲才不再有任何抗拒，公然接受了把自己和徐生的关系放在明面上。尽管，这很可能让她遭到青虎会的报复。
“雪凤社？”蓉有乃微惊，当然想不明白和青虎会是一丘之貉的雪凤社，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召见徐郎：“总不至于是惜才吧？”
为了一个毫无背景、底细不知的新杂役弟子，得罪青虎会无论怎么看都划不来。
徐生却陡然提高声音，对李红玲道：“滚一边去，我看到你们这群贱货，就感到反胃。”
李红玲先是一愣，随即意会徐生，略带一丝恼怒，无比气愤，但却又只能忍气吞声的灰溜溜转身离开。
蓉有乃见状，有些意外，摸不清状况。
徐生若无其事的又吃了一个鸡腿，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对蓉有乃叮嘱道：
“你在这里等我。还是老样子，一炷香后我没回来，就去领事堂举报雪凤社。”
说着，不顾蓉有乃的担忧，起身离开食堂，去往雪凤社的据点。
雪凤社的规模，明显要比青虎会小一些。
内部的玄灵气浓度，也比不上青虎会。
这些天，徐生一直观察和暗中打听局势，确认李红玲之前所言不假。
赤彩山内，杂役弟子势力的确只有三个，分别是青虎会、赤蛟帮，以及雪凤社。
背后都有宗内筑基家族支持，青虎会是筑基王家，赤蛟帮是筑基赫家，雪凤社是筑基赵家。
只是雪凤社背后的筑基赵家相对弱势，投入的支持也不算大。
雪凤社为了站稳脚跟，便只招女杂役弟子。
如此一来，女杂役弟子们就更有意愿加入雪凤社，倒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可这么一做，想要发展起来，比肩青虎会和赤蛟帮，就有些难度了。”徐生心中如同明镜。
毕竟拒收男杂役弟子，相当于直接少了一半的工具人。
近些年，雪凤社一直在试图做出突破，虽然核心成员依旧不收男杂役弟子，但类似于走狗和打手之类的职位，也都一定程度上开始吸收男杂役弟子。
但是内部阻力很大，效果甚微。
雪凤社据点内，依旧没多少人在外露面，不过少有的这几人，在见到徐升后，便不由将目光落在了徐生身上。
除了徐生容貌俊秀之外，也和今早之事过于轰动有关。
道路尽头，是一座古色古香，内有几株灵花灵草，颇有仙味的小院。
这便是雪凤社长的小院。
徐生走进其中，便感受到浑身一轻，显然内部的玄灵气浓度明显比外高一些。
“坐吧。”
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徐生抬头看去，便见一位气质清冷，不苟言笑，但双眉蛾颦翠，雪颜似开莲，长裙遮脚，却显露修长窈窕身姿，颇为妙美的女子。
年龄可能要比蓉有乃小一些，但要比自己大一些，介于少女和年轻女子之间。
“见过社长大人。”徐生恭敬行礼道。
“我有洁癖。”赵清韵并未靠近，与徐生隔了大概数米远道。
“给社长添麻烦了。”徐生神情不变，对其初步的感官不算坏，毕竟对方竟然解释了一下。
“直接说吧。”赵清韵柔声道：“可让雪凤社超过赤蛟帮和青虎会的办法。”
她之所以召见徐生，并非是惜才。
如蓉有乃之前猜测那般，虽然徐生不到十天就入玄成功，无论是天赋异禀又或是有背景机缘，都能算是人才，正常情况下值得招揽。
可对方得罪死了青虎会，这时再招揽就要承受青虎会的压力，便是得不偿失。
主要是徐生托人大言不惭的告诉她，有助雪凤社摆脱当前窘境，快速发展的办法，让她产生了一定的好奇。
徐生这才道：“说之前，斗胆先请尊敬的社长大人保证，无论我说的办法是否有效，都会庇护我和蓉有乃两人。”
赵清韵挑眉，觉得徐生颇为有趣，道：“怎么？怕本社长听完不认账？”
“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徐生低头，将姿态放得极低。
赵清韵却道：“但你说的办法，若真的毫无效果，甚至狗屁不通呢？我也要为你们两人提供庇护？”
“这就看社长大人您的魄力了。”
徐生神色平淡道：“以雪凤社现在的窘境，本就该死马当作活马医。”
“放肆！我雪凤社前景一片大好，你敢咒我雪凤社？”赵清韵面露怒容，气息汹涌，身上的威压尽数倾斜于徐生身上。
但徐生却并不变色。
数息之后，赵清韵态度放缓，露出一缕玩味笑意：“你如何得知此事？”
若她调查不假，那一个刚入赤彩山不到十天的小子，绝不应该知道雪凤社正面临难以想象的窘境才是。
这也是她召见徐生的主要原因。
“猜的。”徐生道。
“猜的？”赵清韵挑眉。
徐生道：“当一个全是女人的势力，突然开始‘忘本’招男人时，也就说明其遇到了难以想象的窘境。不这么做，很可能会走向灭亡。”
“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赵清韵秀眉微蹙，面带怒容，不知是觉得徐生装神弄鬼，又是生气自己没听懂。
徐生解释道：“人或是势力都喜欢稳定，而不喜欢冒险，更不喜欢革新，尤其是自我革新。
“除非活不下去了。
“雪凤社革新，至少说明遇到了生存危机，状况不如以往。
“而抛弃立足之本‘只招女修’，就更说明如今的雪凤社处在生死存亡之际。”
如果只是知道雪凤社开始招男杂役弟子，他当然不能确定雪凤社正处在窘境之中，但他却是知道赤彩山和周边几座杂役山，即将遭受血煞灾祸。
筑基赵家本就弱势不愿投入太多，而等血煞灾祸爆发，收获大幅缩小，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撤去对雪凤社的支持。
两个消息结合，就不难得出雪凤社正身处窘境。
当然，即便知道这些，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把握有七成，就可以赌了。
“不错。”赵清韵忍着不适，向前迈了一小步，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善意，对徐生道：“只是你展露出来的天赋和手段，就已经值得我雪凤社为你提供庇护。”
徐生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淡然补充道：“还有我的道侣蓉有乃。”
赵清韵点头道：“现在就可以与你签订甲等契约，为你和你道侣提供庇护。至于，你所言的让雪凤社重新伟大的办法，若真有效算你一功。
“若无效果，也算你的苦劳。”
“谢社长大人恩赐。”徐生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