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次的练习
次日下午，放课铃响起后，柊夏彦和源哀一起走了出去。
久违的没有直接踏进社团大楼，他们走向一旁的音乐教室。
最近这段时间，不止怪异部和轻音部两条咸鱼，其它文化类社团也都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
和踢一脚也不一定蹦跶两下的他们不同，其余那些社团都展现着高中生该有的朝气和活力。
只是从社团大楼旁边经过，就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各种声响。
合唱、器乐的合奏、整齐的舞步踢踏声、中气十足的念白……
“这才是青春啊。”
柊夏彦啧啧感叹。
“柊同学难道不是同龄人？”
源哀扭头问道。
“源同学不懂，其实我的身体里蕴藏着一个沧桑而成熟的灵魂。”
他新房四十五度望天。
“比200岁老巫女还沧桑的灵魂，真是难以想象。”
“还记得这件事呢，”他活动了下脖子，“不过总体来说，我的心态还是属于年轻人的范畴的。”
走过自助售卖机，柊夏彦顺便停下来买了两瓶水带着。
青川存在钢琴的场所，大概就是学院的礼堂与音乐教室。
礼堂的钢琴比较贵重，一般只在较重要的场合才能使用，等到开学典礼当日，用的就是那一架。
音乐教室则每间基本都有一架琴，借用起来也相对方便。
话是这么说，但当柊夏彦去借音乐教室来用时，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
本身他就是稳定进入顶级学府的学生，加之还是以怪异部的名头，为开学典礼做准备，学校方面差点就把礼堂的钢琴直接批下来了。
打开音乐教室的门，他的目光首先落到一旁的立式钢琴上。
坐到钢琴面前，掀起盖子，他将琴键擦试了一遍。
源哀则在后面坐下，从琴盒里拿出新买的小提琴，检查起音准来。
“源同学可以先做些自己的事情，我想要先熟悉一下。”
“好。”
将调好的琴放在一边，源从包里拿起书看了起来。
活动了一下手指，柊夏彦轻轻吸了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
他现在的感觉非常奇妙，尽管脑袋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有了与之相关的技艺，但手上却又是第一次触碰琴键。
琴键按下，声响随之发出。
把打印出的曲谱放在架子上，柊夏彦生涩地照着谱子将音符一个个按下。
慢慢地将曲子完整地走了一遍，他感到自己手上传来的感触逐渐跟脑子里的东西重合起来。
他停下手来，又将曲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接着，他第二遍演奏起来。
随着音符响起，在他身后的源哀将书放了下来。
她转而注视着眼前这个正弹着琴的少年的背影，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写着惊讶。
与第一次时让音符一个个蹦出来不同，这次他手下的音符已经不再生涩，之间也有了些连贯的意味。
奏毕，柊夏彦如刚刚一样，再次停下来看了一遍曲谱。
这一遍，他感觉眼前的音符似乎已经变成了文字，像是一篇坂本龙一的日记，记录着他在其中的喜哀。
手指再次落下，音符随之缓缓流淌出来。
柊夏彦也觉得自己像是逐渐沉浸其中。
钢琴：【入门】
钢琴：【入门】→【熟练】
不知过了多久，柊夏彦停下弹奏。
“抱歉，让你等久了吧。”
他有些歉意地回过头来。
身后的源哀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没关系，”她撩了撩头发，“柊同学的钢琴，学了多久？”
“该怎么说呢，脑子里大概提前学过了，不过落到手上的话，就是源同学所见的吧。”
“是吗。”
她轻轻笑了笑，“柊同学还真是神奇。”
“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
柊夏彦站了起来，想要活动一会儿。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女孩子欢快的声音。
“你们好啊，源同学和柊同学~”
门被推开，轻音少女们随之走了进来。
“怎么，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在训练吗？”
柊夏彦奇怪的看着她们。
“没关系的，”浅野一把坐到源身边，“那些热门的动漫曲目，在动漫播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多多少少都练习过了。”
“你们的曲目已经确定确定了？”
“确定了，《残響散歌》。”
“挺不错的，”柊夏彦点点头，“不过，听你们说的样子，我老感觉有点敷衍啊。”
“…咳咳。”
“说起来，轻音部有自己的原创曲目吗？”
“会…会有的。”
闻言，轻音少女们的头四面八方散开，最后还是奈良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给以了回应。
虽然不觉得意外，但柊夏彦脸上还是有些奇怪。
明明在这些少女们身上，他是能够感受到对于音乐的喜爱的，为什么表现出的样子，却总是这么的…清新脱俗呢？
“不说这个了，”浅野晃着源哀的胳膊，“我可是冲着源同学的演奏过来的。”
谈起这个，柊夏彦也好奇起来。
“可以给我们表演一次独奏吗？”
他看向源哀。
“好。”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
众人在她身边乖乖坐下，源在前面摆好曲谱，修长的手指拿起琴弓。
随着她优雅地运弓动作，优美的音符带着淡淡的哀愁，从琴弦上缓缓流淌出来。
独属于小提琴的悠扬旋律在音乐教室里回响，作为观众的众人不由得都随之闭上了眼睛。
一曲罢了，轻音少女们都热烈地鼓起了掌，单推人浅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纸笔，缠着她要签名。
柊夏彦也跟着一起鼓掌，只是心里还在想着，这应该也是源第一次演奏这首曲子来着。
如此优秀的视奏水准，恐怕源哀的熟练度要比自己高多了。
“源同学真是太棒了，这完全就是全国大赛的水准嘛！”
浅野同学抱着她不撒手。
“的确哎，”奈良同样表示赞同，接着又有些担心的看向柊夏彦，“这样的话，柊同学和源同学想要良好的配合，恐怕要花很多时间呢。”
“柊同学可不准拖累我完美的源同学。”
浅野冲他挥了挥小拳头。
“好吧，我会努力的。”
柊夏彦点头，现在他和源哀之间确实存在着水平上的差异，不过好在也还有时间让他们继续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