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法师都是一群二五仔？
“魔力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现世拥有的规则相当完善，普通人利用智慧进行社会传承，发展科技，那才是对这个世界规则最正确，最理想运用。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魔力这种力量出现的理由，从历史上往最久远的时间追溯，第一个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也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间隙是对现世死物的复刻，而可以进入其中的活物身体内都拥有魔力，则是对另外一个世界的复刻。那个和现世没有相接，把间隙夹在之间的世界，才是魔力真正的源头。”
“按照古代魔法残卷《双世记》中的描写，那里是一个人类无法想象的地方，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地】【水】【气】【火】，有的只有一片死寂的海！”
【死海】这两个字也同样被写在了黑板上。
苏杭四人全都看向了黑板上如今留下的三个名词——【魔力】【间隙】【死海】
这些在魔法界明显都是鲜为人知的秘辛，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每个正在了解这些隐秘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的呼吸。
壹先生的声音继续响起。
“【死海】的基本规则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双世记》是残缺的，但按照我们如今有的信息推测，在那个世界应该没有生命。确切点说，是没有类似于我们这样的血肉生命，但它拥有可以进行思考的意志，有且只有一个！”
“【魔力具在漆黑中掀起了海浪，虚无中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物质，主宰空坐王座，祂遥望到了另一个世间】，这是《双世记》中的原文，魔力就是【死海】唯一的规则。但是，这篇残卷中也同样记载了，那个世界的意志正在窥视我们的所在的世界。”
听到这里，风凉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中二之魂在他内心燃烧！
“我就知道，我们学院就是正义的代表！反派就是那个【死海】对吗？祂想要掀起灭世的灾祸，整个世界的希望和存亡都在我们身上！壹先生，你就直接说我们该面对怎样的敌人就行了！”
“敌人？”
听到了他的话，壹先生轻笑了一声。
“你会与你自己为敌吗？”
当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风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了，黎秋雨和司徒良却都是瞬间想到了什么，他们的脸色变得惨白，神情无比难看起来。
苏杭没有出声，他的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早在壹先生说出间隙的含义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其中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我与自己为敌......”风凉喃喃的复述了一遍壹先生的话。
“你是什么身份？”
“我当然是晴山的学生，一名法师。”
“法师使用魔法的根源是什么？”
“是......是魔力！”
终于，就算是风凉这个时候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已经不需要壹先生再问下去了，他自己就把后面逻辑给理顺了。
“魔力的根源在【死海】，【死海】的意志想要毁灭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我们......我们才是反派！”
风凉刚燃烧起来的热血就被彻底的浇灭了，如坠冰窟！
苏杭他们四个人显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如果按照魔力是另个世界独有的规则这一条线顺下去，那可以运用魔力的法师，就是如今世界中最大的二五仔！
敌方派来的间谍，发起入侵的斥候！
他们才是可耻的叛徒！
“你推导的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有两点结论是错的。”
壹先生的声音继续在音响中响起，而在黑板上也已经多出了【法师】这两个字。
“其一，【死海】并不是想要毁掉我们的这个世界。祂是想要扩大自己，把自己的规则覆盖到我们如今正在遵守的规则之上。通俗点来说，祂想要把自己的海水蔓延到这个世界，将【地】【水】【气】【火】抹去，用魔力重塑基本，变成一个更大的【死海】。”
“其二，关于法师是不是反派。【死海】的意志将祂的规则传递了我们这个世界，赋予到了我们身上，确实是想要让我们作为祂吞没世界的结点。只要魔力不断的传播，世界上拥有这股力量的人越多，原本的基本规则就会被慢慢抹除，属于祂的规则就可以挤进来，完成祂最终的贪欲。”
“魔力不是天赋，不是恩赐，是对我们最大的诅咒。”
“这股力量附着【死海】的意识，所谓的魔法天赋越强，被这股意识侵染的概率就越大，那个时候你会在自己不知不觉间产生思想上的改变，憎恨现有的，已经被普通人发现并利用的规则，对魔力有着狂热的追求。更无可救药的，是已经觉醒了和那片海之间意识沟通，想要帮助祂完成对这个世界的颠覆！”
这一瞬间，苏杭想到了很多。
种明生、那个被称作【尤克特拉希尔】的邪教团、齐霁私下和他们说的那些话......
“那我们......”司徒良话只说了个开头就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壹先生却接下了他没问出来的问题。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变成那样，被魔力污染脑子的人？”
苏杭四人全都抬头看向了培养罐中的他，那张依旧在安眠的脸上，像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魔力是魔法的根源，但魔法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对【地】【水】【气】【火】的规则运用，就是法师中的先辈们寻找出来，对抗【死海】意志的办法，毕竟同样都是规则，祂能把魔力蔓延过来，我们自己也能控制回去！”
“这就是晴山被创立起来的意义！”
“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家，魔力的诅咒被强加在了我们身上，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但一个外人从屋子外朝你的家里扔进了一颗炸弹，你就一定要抱着这颗炸弹在家里爆炸吗？”
“那片该死的海想要让我们当叛徒，侵蚀我们的意志，控制我们的肉身，摧毁我们的家园，让我们成为乱世的起因！”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给祂卖命？”
“这不直接杀祂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