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飞头府
“咕嘟咕嘟~”
清水街的一处地窖里,一处热锅正在被熬煮,里面的汤汁血红一片,仔细辨认还能看见一些细碎的毛发。
一道身影站在热锅的旁边拿着一根长约五尺的木棍搅拌,还有一些极其微弱的话语声飘忽响起。
红色火焰左右摇曳,火光照射开来,映出一张有些癫狂的女人面孔,此人正是请假数天的巨海帮帮众喻娥。
“黑灵之祸在上,恳求您能降下荣光于此……”
国内的热粥血米已经浓稠得和成一片了,喻娥将木棍插在热锅中央,见到棍立而不倒,眼里一片欣喜。
一股微风莫名吹来,分明是不通风的地窖,此时却凭空汇聚出了一团黑色风团,在热锅的上方缓缓形成了一道人形的身影。
“是哪位可怜孩子召唤了我?”
黑影轻声呼喊道,伸出了它那长长的双手,不断延伸一直到了喻娥的正前方,轻柔地触碰着她的身体。
就像是品味一般,触手围绕喻娥周身流转,始终没有将她包裹。
喻娥一副痴迷沉醉的表情仰头望向上方,在她身前,粥中的一丝一缕的血红气息被莫名的吸力一点一点吸进了黑影的身体内部。
“献上身躯,入我飞头府……”黑影的触手终于搭在了喻娥的肩头。
下一秒,触手瞬间将喻娥包裹成为了一个黑色肉球,肉球的表面不断鼓动,像是在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钻出。
“滋滋!”
一阵鲜血抽动的声音,喻娥的身体不断干瘪,最后沦为一张干槁的皮囊,只留一颗头颅悬在空中,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体已经消失。
“入我飞头府,从此你就是我云山城的外围府员,云山城内有我核心府员一人,届时他会联系你的。”
黑影挥手,身躯分出一团黑气涌向了只剩一颗头颅的喻娥,再次将其包裹起来。
数息之间,黑气散开,一具与喻娥原先身躯并无差别的肉体塑造而出,同时一股极为隐秘的讯息灌输进了喻娥的脑海。
在云山城的核心府员是——
“谁?!”
悬在空中的黑影突然一声厉喝,刚刚在他的感知中,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在地窖中一闪而逝。
喻娥紧张地望向四周,双眼眯起,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论是谁,都必须死在这里。
“啪,啪,啪!”
方胜鼓着掌走出,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真是精彩。”
“怎么会是你!?”喻娥一脸震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方胜会出现在此,“你不是在据点么……”
“咻”
方胜抽出青芒刀,一手握住刀柄直指黑影,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团黑影。
“其实相比较喻娥,我更想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脚步一动,方胜身形已然急速向前。
“八品武夫也敢造次?”黑影嗤笑,一颗面容狰狞的头颅猛然从黑雾中飞出。
其面孔双眼泛白,嘴角微微勾起,面容竟然是方胜早已见过的常五!
“叮!”
头颅与青芒刀尖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敲击声。
“常五”大嘴猛然张开,一口向着方胜面门咬来,从它的嘴里散发出一股腥臭味道,像是腐烂了许久的血肉一般。
方胜提刀上挡,青芒刀上一缕烈焰生出,烈焰附着到“常五”头颅,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还有一大股青烟升腾。
“啊啊啊啊!!”
“常五”头颅仰天惨叫,飞速退开。
方胜欺身向前,一刀接着一刀劈砍在“常五”头颅上。
“常五”头颅被唤出不过数秒,便在刀光烈焰中化作了一摊飞灰。
【斩杀飞头诡异,属性点加三】
“你到底是谁?!你是哪家子弟?”黑影仓皇退后,他只是飞头一介小小管事,平时负责的是燕云府城下辖的县城。
这一次要不是那位核心府员特令他协助对方寻找一个少年,他根本不会到这个核心府员所在的云山城。
方胜丝毫没有搭话的欲望,仅仅只是一颗常五的飞头,属性点就有五点。
青芒刀身加上烈焰,黑影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你是清焰方家的人?”
“等你死了,再告诉你。”
方胜已经冲到了呆愣在一旁的喻娥面前,当头一刀劈下。
“唰!”
喻娥被烈焰刀法给斩成了两半,一左一右向着两边倒去,在她的尸身上一双眼睛仍然残留着不可置信之色。
【斩杀飞头诡异,属性点加三】
“根据实力分布的么……”方胜扭头,将目光移向了靠在一遍试图逃跑的黑影。
……
半响后。
【斩杀飞头管事,属性点加十】
方胜带着一身的属性点离开了地窖,心念一动,状态栏浮现而出——
【宿主:方胜】
【境界:凡境八品】
【功法:斩首刀法三层;烈焰刀法三层(破限)……】
【属性点:5→25(5+4+3+3+10)】
这一次可谓是大丰收,吴家宅子的事从刚刚两人的对话就能听出是云山城内一个隐藏的极深的飞头府核心府员所为,不宜妄动。
不过就只是处理掉蔓延出来的其他的诡异想必也够上了获取巨鲸功的条件,方胜身形快速在清水街区的屋檐上飞跃。
这次飞头府坐下的暗子可不只是喻娥一人而已。
……
“方大人,这都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了!难道我们要对巨海帮弟子的生死置若罔闻吗!”吕关终于忍耐不住,登时便站起大声痛斥起方胜。
原以为“方胜”会勃然大怒,甚至有可能冲上前来杀了他,毕竟就从他第一天拔刀斩向罗永来看,方胜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这也正合我意,快上来杀了我!吕关心中暗道,面上仍然是那一副愤怒神情。
透过屏风,“方胜”依旧伏在案牍上写写画画,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吕关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一个巨海帮的头目面对下属如此放肆竟然会毫无动作?
一步一步走上前,越过屏风向着座位看去,只发现一个聋哑人正在案牍的白纸上涂涂画画,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干扰。
“这!”吕关只感觉一股冷气穿透了他脊梁骨,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