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上武当
经过五天赶路,凌川来到了武当山下。
因为有张三丰坐镇,武当倒是没有像少林那般封山,反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依靠武当的佃户。
来到半山腰,树立着一块大石碑,其上写着解剑二字,旁边还站着两个武当弟子。
据说,所有江湖人士到此,都需要交出自己身上的武器,而自身的安全则完全是由武当负责,这便是武当的权威所在,若是谁没有交出武器还要强上山的,一律视为武当的敌人。
“这位公子,再往前便是我武当派地界,若公子只是游玩,还请公子就此离开。”
其中一位童子,见凌川一袭青衫,手持一柄名贵纸扇,以为是来武当游玩的贵公子。
“在下此次前来,却是想要拜访张三丰张真人。”凌川收起扇面,然后一礼。
“这。。。”两位童子闻言面面相觑。
“这位公子,师祖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还请公子勿怪。”
“两位放心,在下不是来找麻烦的,五年之前,张真人救过我一命,今日来此,是过来专门感谢的。”凌川说道。
“这。。。”两人对视一眼,年纪稍长的道童说道:
“还请公子少待,我这就禀报俞师伯,至于公子之事,还需师伯定论。”
“多谢,此乃我送与张真人之物,还请一并呈上。”凌川说完,从袖间拿出一张纸条。
那童子见状,双手递过纸条,对着凌川一礼,然后快速朝着山上而去。
别看这童子不过十几岁,但是轻功着实不赖,一蹬三五个台阶,不过片刻,已然消失在凌川面前。
“梯云纵啊,不错啊,在提纵之上,丝毫不在金雁功之下啊。”凌川喃喃道。
真武大殿内
俞岱岩在四个道童的辅佐下,将整派上下至理得井井有条。
“禀师伯,有人想要求见师祖,说是五年前师祖救了他,今日过来,是为了感谢其救命之恩。”刚刚的道童爬了半座山,此刻颇为气喘。
俞岱岩坐在躺椅之上,闻言说道:
“师父正在闭关紧要关头,连我都极少打扰,而且师父救过的人多了,若是人人见上一面,估计一年都见不完,你礼貌一点,委婉推掉,至于谢礼也不要收,师父不喜欢这些。”
“是,不过。。。”道童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那人的谢礼颇为奇怪,是一张纸,至于里面写了什么。”
“你拿过来,我看看。”
俞岱岩以为是一些消息什么的,毕竟现在江湖风起云涌,一些情报对武当极为有用。
从道童那里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不自觉眉头深皱。
里面赫赫然是一片深奥的内功心法。
以俞岱岩的眼光,自然能感觉得到这篇内功心法比之自己学的纯阳功丝毫不差,甚至更为精妙,这种压箱底的内功心法,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几门,却被一个年轻人送上门来了,这让俞岱岩不得不谨慎起来。
“那位公子在哪?”
“还在解剑石处。”
“这样,你先将其带来,好生招待,待我禀明师尊,此事由师尊定夺。”
“是。”
随后,俞岱岩看着身后的四名道童:
“快,带我去后山师父那里。”
四名道童闻言,也立马将俞岱岩抬起,稳稳地朝着后山走去。
不多时,凌川便在刚刚那位道童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偏殿,还给凌川上了一杯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一个多时辰,凌川的茶喝了又喝,却始终不见张三丰,便是俞岱岩也没有出现。
突然,一道恐怖的气息从远处爆发,凌川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后山狂奔,便是一旁服侍的道童都来不及喊住他。
凌川躲在一棵树上,却见面前一个茅草屋,草屋前面站着一位老者,是之前救过凌川的张三丰,而俞岱岩与四名道童则是站在一旁。
只见张三丰凝神静气,双手缓缓抬起,周身气息涌动,伴随着其动作,气息不断变强,便是连远处的凌川,都能感受道那股强大的劲气,吹得凌川面庞生疼。
但距离更近的俞岱岩和四名道童却一点感觉多没有,便是周围的鸟儿也能正常地在其上方飞过,在他们眼中,张三丰只是在打拳,打一种慢吞吞的拳法,毫无杀伤之力。
待到其收功,地上的树叶不自觉地变换出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张三丰便站在这太极图的中间,这让边上的俞岱岩和四名道童啧啧称奇。
而让凌川震惊的却是,张三丰的上方,蓝天白云,却同样依稀组成了太极图的样式,只不过没有这么明显。
“太极拳?”凌川看着天上的那张太极图,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形成的,但却给其内心一个极大的震撼。
此时,站在一旁的俞岱岩终于开始说自己的来意,同时,将自己怀中的功法递给张三丰看。
“师尊,按照那人的意思,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是谢礼,我看此功法比之我修炼的纯阳无极功丝毫不差,因此,才来询问师尊,不知见是不见。”俞岱岩说道。
“不用了,他已经来了。”张三丰笑着看向凌川方向:
“小友,下来吧。”
凌川闻言,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便从树上飞了下来。
俞岱岩见状,有些生气:
“你。。。你怎么不请自来?”
倒是张三丰见到凌川的模样,也瞬间想起了五年前的事,当时的他刚刚与张无忌分别,将其送去蝶谷医仙处。
回来之时,恰逢凌川倒在路边,便将其救起,看凌川身上衣着华丽,而且随身煞气凝重,以为是起义军的一个首领。
“原来是小友你啊,五年不见,没想到当年那个不通内功的铁血悍将,竟然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张三丰看着凌川笑着说道,随后转向俞岱岩:
“哎~岱岩,小友既然送上如此厚礼,我见一面也是应该的,你大师兄离开,整个武当就你一人撑着,事务繁忙,你们先回去吧。”
“是,师父,徒儿告退。”
俞岱岩对张三丰行了一礼,然后摆了摆手,让自己的四个道童,抬着自己离开。
张三丰每次见到这一副场景,便不由得一阵心酸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