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09敌舰来袭（下）
一场伟大的进攻总是需要有人来向它敬礼。
敬礼者已然到了，今天是1月7日早晨，诺威尔银角湾上荡然者微光，一支远方的舰队浩荡而来。
“那是罗斯的舰队！警戒，快警戒！”岸上的边防人员大喊。灯塔上的警钟晃荡不停，这一刻终于来了。
俾斯麦等待的这一刻来临，罗斯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这一刻他期待太久。
他要在这里击败罗斯。这个骄傲的民族只会向强者低头，现在俾斯麦就要叫罗斯知道何谓铁血。
数个小时前，烛光暗淡的会议室内。
俾斯麦点燃一支烟，在他眼前的对座位置坐着一位胡须鬓白的长者，可这人脸上却无岁月留下的衰老，只有那海风留下的沟坎和坚毅。
“野格船长，别来无恙。”俾斯麦开口。
没错，眼前此人这是一年前帮诺威尔剿灭海盗的野格船长，在俾斯麦的承诺和提携下如今已官至诺威尔海军司令。
野格放下身段对俾斯麦鞠了一躬，这不仅是感谢俾斯麦对现和承诺，更是一种对多年来怀才不遇的释放，对伯乐的感激。
俾斯麦只是浅谈一笑，示意他不必如此。现在罗斯舰队大敌当前，俾斯麦需要野格发挥他十二分的能力。
俾斯麦：“不必如此客气，在海事上你才是这里的专家，我还要向您请教。”
“是，阁下。”野格回答道，眼中流露肯定和坚毅的光茫“我会全力以赴帮您击败罗斯舰队，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您去准备三样东西。”
“什么？”
野格：“第一是全力出击的决心，第二是志同道合的同伴，第三，是那扬帆起航的精神。”
俾斯麦看着野格，他看到了此人不可小觑的毅力，与那潜藏在脸后的智慧。
俾斯麦:“现在罗斯舰队从浅海而来，大小舰船百余艘。”
“这不是问题。”野格斩钉截铁的说道。“有了阁下从盟友和市民手里征集的船只，我有信心击败这群该死的野猪。”他的自信中流露着沉稳，就像一个骑士的誓言从一位亡命海徒口中说出。
俾斯麦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位颇久胆识的船长。
但还有一个问题更为关键。
俾斯麦：“很好。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敌人有一艘船无论什么炮火也无法摧毁，无论有多么大力的划桨水手也无法追上其航速…”
“你，会怎么面对。”
俾斯麦看着野格，他的问题置地有声，竟有一瞬间让这位胆气颇丰的船长产生了迟疑。
无法摧毁？无法接近？思绪在野格的脑袋中翻转，他在海上听到遇到的见闻不计其数，那些什么幽灵船或者海怪无一例外不是谣传怪谈。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有一艘无法击败的怪船，这即便是巴萨拉马市的大船坞工程师都不敢夸下的海口。
“进攻，唯有进攻。”
俾斯麦看向房间，这里烛光闪烁。
“唯有进攻？”野格似乎被这番话点醒，恍然大悟般重重点头。
野格：“阁下，我有把握赢得这场胜利。”
竟然罗斯的舰队坚不可摧，那就不要防御就好了。
俾斯麦露出了肯定的笑容，虽然不知道这位司令想了什么办法，但只有大方向没错，俾斯麦相信这家伙能带回胜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俾斯麦向野格详细介绍了诺威尔现在面对的海上威胁，以及什么是帖甲舰。
“这就是所谓无坚不摧的船？”野格看着桌上的羊皮纸草图，或思索或揣摩，但更多的则是对其颠覆性设计的震惊。
“怎么样？”俾斯麦轻敲桌面。
“这的确是颠覆性的设计。”野格豪不吝啬自己的肯定。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连俾斯麦也没想到，“但这还远远称不上是海上无敌。”野格补充道，
野格：“我不知道这种外壳材料的耐受性。但以他的火炮和动力而言，现在这种船只并没有超出常规海战的阀值。”
野格：“我可以肯定，这种铁甲舰不可能一直保持高航速，只要我们与其保持射程，在一定时刻果断出击…胜负还未可知。”
俾斯麦停顿了一会，下一秒眼神中流露出了更多的赞许。
“你有这种自信，对现在的诺威尔来说是好事。”俾斯麦站了起来手拍在船长的肩旁上，这是信任也是嘱托。
“去为我带回胜利。”
“是，阁下！定不负您所望。”
全军向北取南阳，方得岭北50洲。
浩浩荡荡的船队离开银角湾，向日落的西方出发。
而在海的另一端，一支规模更大的舰队驶来，无尽的风帆在海面上延绵数里望不到尽头。
这是罗斯的舰队，船杆上的镰刀铁锤说明了一切。在船头，一个人影吸引了风的注意。
那人穿着红色高领丝绸外套，胸前系绅士巾布，波浪卷发帖着脸颊，头上的三角帽使他像一名绅士。
此人正是科科基，罗斯红海军中校。他目视前方，宽广的海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柏林，柏林柏林！”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
海平面上出现了陆地，随后是星星点点的房屋，它们连绵在一起，很快一座旷阔无边的海港出现在科科基眼前。
“中校，银角湾已到！夺下此港，诺威尔必兵尽粮绝。”大副朝科科基说道，凄厉的海风中这声音格外激昂。
科科基闻言也甚是喜悦，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淡定和沉着。这位中校看向远方碧蓝港湾，说出了那句流放话千古的话：
“今得此湾下此城，不绝北国50州。首战方知为决战，呤歌纵马定乾坤。”科科基说道。
科科基命令全舰整军备战，罗斯将士也是为止一振。这一天终于到来，他们撑起风帆，扬起滑浆，刹那间辽阔的海面上船号声响起。
清晨，银角湾的码头上。民众听到了那来子远方的船笛声心中顿时一惊。
那声音滑向远方，蔓延开来的是战争临近的信号，令人们无不感到胆战心惊。
民众们想起了那绵延整个马恩格城的3日战乱，想起了那些历史上的兴衰轮回，想到了传闻中城池沦陷后平民们的惨状。
此时，无论是渔夫也好，码头工人也好，大小商贩也罢，他们都扔下手里的活不自觉的超着港湾的内围跑去。
因为人间地狱就要来了。
就在这人间涣散之时，人们多么希望一个身影出现在高处。
可现在，能救他们的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