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16 事情进一步发展
一个人在空闲的时候会做些什么？菲尔德会看书，泰勒会去教书，艾伦会去兼任牧师，而罗雷尔呢，他会回忆过去明悟自身的“罪恶”。
一处罗雷尔专属的暗室，一张方桌，一盏灯，一把椅子，一根笔和几张纸。
“罪一，违背先知遗训。吸纳拿非利教派残余，发展辉煌教派，清洗先知门徒。”
乌尔诺斯文明岌岌可危，外有不知何时卷土重来的外星异形，内有疯疯癫癫试图再起纷争的废土军阀。不以最快的速度统一乌尔诺斯，如何应对这些威胁？
“罪二，背信弃义。在辉煌教派建立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清洗了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拿非利教派成员，违背了既往不咎的誓言。
拿非利人流毒甚广，有数个教徒借职务之便构建特殊仪式，妄图唤回他们的“真神”，宁错杀，不放过。
“罪三，破坏文明传承。发动战争，摧毁了其他人类势力，破坏了过去时代的一切遗迹，留下了历史的空白。
那些扭曲疯狂的科技和造物理应被损毁遗忘，那段恐怖血腥的历史也应该遗忘。
“罪四，好大喜功。通过雕像内的监控实现部分人的愿望，处理贪腐神职，令民众奉自己为神。”
民众奉他为神又不是他自己要求的。他真的只是想处理一下教会的贪腐问题。
“罪五，伪造历史，放任罪恶，蛊惑人心，构造了虚假的文物古迹。
无稽之谈，无话可说，让我想想我还有什么罪行。放下笔，略微回忆与思考，罗雷尔笑了笑，再次写到。
“罪六，失职。在其位不谋其政，未能履行应有的职责，导致文明的停滞。”
他创建了宗教，宗教亦绑架了他，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这套教会体系，却没办法改良它，也许过去可以，但现在不行，积重难返啊。
也许在重建文明时就不应该选择宗教体系。
唉，优柔寡断，该果决时不果决，活该。
边说，边写，边反驳自己，边评价过去。
写完，放下笔，看着纸上列举的罪行，罗雷尔笑了。
在最后，这张纸会和那张列举了教会罪行的纸一起被交给推翻教会的人，为自己的时代盖棺定论。
铃声响起，今日的闲暇结束，放下笔，起身，关灯，离开暗室，去接见寻找答案的菲尔德，去处理身为教宗应该处理的事。
……
原体是什么样的？
我们有很多词汇可以描述他们，高大，俊秀，慈悲，英武，粗犷，智慧，阴郁，虔诚，神秘，顽固亦或是神圣。他们是帝皇的子嗣，拥有着人类可以想象到的一切美好特质，因此，他们在人类的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而可能也是因为自身那过于强大的魅力，游历乌尔诺斯的亚当遭遇了他在往常的模拟练习中从未遭遇过的情况——有一些普通人循着他的足迹跟上来了。
他们自称是朝圣者，追随着父神神使而来，其中一人边说边向混入人群打探消息的亚当展示了神使在迪斯坦祷告时的正脸照，并以面善为由邀请亚当加入他们。
亚当不是很能理解，在游历的过程中，他要么干扰他人感知，让别人忽视自己，要么使用灵能皮套，变成普通人的模样混迹在人群之中，怎么被那所谓的父神发现的。
是那个由信仰孕育的未生者吗？回忆数个月的旅程，他找到了第一怀疑对象。
于是亚当进入冥想状态，意识探入亚空间，通过一尊天父雕像定位到那个未生者的领地。然后跟随本能，令寒冷，冻结等概念化作蓝白色的冰雾，翻滚着冻结了那些驳杂的信仰，而那只亚空间生物则随着冰寒的蔓延瞬间死亡，没有一丝丝的挣扎。
好吧，看来亚当第一次的判断没有失误，这就是一只弱小无害，根本影响不到实体宇宙的亚空间生物，是连未生者都不配叫的亚空间自然现象。
那么是谁发现他的呢？发现了他伪装的“神使”，却没有发现混迹在朝圣者之中的他。
亚当在亚空间内强行调用代表着天父信仰的灵能，搓出朝圣者们所谓“神使”的模样。接下来，“神使”会继续游历大路，而他则会与朝圣者们一起追随着他自己的脚步。
……
在莽荒山林的深处，一处任何探测仪器都探测不到的庞大地底洞穴的内部，正是战争结社教团的所在地。
从地上的暗道走入，穿过螺旋而下的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廊。长廊通过两侧的铜火盆照明，火盆的表面刻印着类似颅骨的倒八图案。越往里，火焰越是鲜红。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坑，大坑内面的那些孔洞是战争结社成员们的房间。大坑底部，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角斗场。
暖黄色色调的电灯攀附在大坑内壁的凸起和沟壑上，为这座深藏于地下的造物提供照明。它们使用的电能来自最底部的黄金时代能源遗物，那早已被辉煌教派认定破损的它在鲜血的浇灌和有目的的祈祷下重新开始了工作。
此时的角斗场内部正上演着数百人规模的大乱斗。长剑与盾牌碰撞，斧头撕裂血肉，参赛者攻击得手的怒吼与受创的痛呼同时响起，
场上的战士们怒目相视，牙关紧咬，鲜血，汗水，涎水混合着落在沙地上，映照出他们狰狞可怖的面容和对胜利与鲜血的渴望。
看台上的观众们也被这股氛围所感染，他们的情绪随着角斗场内的碰撞变得激昂，跃跃欲试，渴望加入战场，但这场角斗属于那些新人，没有主祭允许的他们只能作为观众。
在进入此地的走廊的对面，是主祭克拉尔夫亲手挖出的“要塞”和王座，八十八个在他的一生中最有价值的敌人的颅骨在觐见他的道路上依次排开，有人类，亦有野兽。而他则端坐其上默默的看着角斗场中的无限制角斗。
最后会有八十八位勇士被从人海中筛选胜出，他们会获得战争之主的赐福，拥有超凡的战力，真正的成为战争结社教团的一员。
想着，这位高达三米，身形异常壮硕的主祭不由得大笑起来。找到真神的战争结社终会战胜懦弱腐朽的辉煌教派，推翻他们的伪神，为无知者带去福音，拉开乌尔诺斯人类的进化之路。到了那时，他们将无惧任何异形与挑战。
“血祭血神！”克拉尔夫拔出他亲手打造的黄铜巨剑，起身怒吼，声音宛如雷霆，让角斗场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
旅行者号悬浮在太空之中，斯维尔仍旧在那些战争遗址中捡着垃圾。回收着那些他用的上的物质。不得不说，人工制造的太空垃圾堆内有用的东西就是比太空的纯天然行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