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梦醒时分
亚莉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魔法世界。
梦里，罗素前辈成为了她的老师，亲手教导她魔法。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生活里，亚莉娜对罗素前辈产生了朦胧的感觉。
然而，这宁静温馨的日子才过没多久，她就得到一个噩耗。
一天，老师满面笑容地牵来一位女孩的手，说这是她的师妹。
本来是没什么的，亚莉娜并不以为意。
可师妹比自己更会讨好老师，天赋更加出众，老师教的什么，她都能一触即通。
那时候起，亚莉娜不知何时就浮现出了嫉妒。
但由于学生较少，老师对她的关心依旧未少，只是这份关心被平等地分到了师妹头上，让她有所不甘心。
后来，老师收的学生越来越多，来自老师的关心便分到了更多的人头上。
再加上亚莉娜入门时间早，实力已经提升到大魔法师之境，所以老师与其把她当作学生，更多已经视作一位下属。
除了交代一些任务外，她和老师见面的时间逐渐稀少起来。
亚莉娜迫切想要重新得到老师的重视，她开始学习如何获取男人注意。
从打扮到花枝招展，到装模作样，再到摆弄姿态，她都试过。
可数次的尝试，都没能得到老师哪怕一次的视线停留。
与此同时，老师也渐渐变得奇怪，嘴里常常念叨着传说之上、神也不可及的东西。
那东西真的存在吗？
亚莉娜很疑惑，她所能了解到的最高境界，就是传说魔法师。
身为传说魔法师的老师，翻手云覆手雨，说要灭掉一个国家，第二日那个国家就不会留一个活人。
传说之境尚如此强大，传说之上又该是何等的伟大？
不过这些不重要，亚莉娜知道了，老师最想要做的是变强。
得知此点的她异常开心，认为只要帮老师变强，就能重获关爱。
为了达成目的，亚莉娜开始翻阅无数古典籍。
现存的典籍对传说的记载都相当少，要想找到更高层次的知识，只能翻找大毁灭时代前的古籍。
而古籍的数量也不多，大多都成了一些达官贵人，和各国王室的藏品。
明明这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囊虫连上面的文字都看不懂，但就是疯了似地花高价收集这些玩意，让亚莉娜很是费解。
但这些同样不重要，她作为大魔法师，强横的实力足以让一些落魄的贵族乖乖上交藏品。
至于招惹不起的，亚莉娜先前练就的勾引之术就派上用场了。
她假意奉承那些王公贵族，牺牲了不少，才成功从这些人手中获取古籍。
有了足够多的古籍后，亚莉娜开始钻研。
这些有关魔法的古籍基本都是以羊皮纸制造，皮上印有奇特的花纹。
花纹和上面的文字都带有致命的吸引力，总让人沉浸在里面忘记时间。
通过古籍上的知识，亚莉娜对传说和那更高的境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大毁灭之后，传说之上的境界再无法抵达，但成为传说的道路，却清晰明了地展现在亚莉娜面前。
“杀了老师，我就能成就传说了吗？”每个深夜，亚莉娜都这么问自己。
反正老师心已不在自己身上，关爱花心地分给了一群学生。
继她之后出现的师妹，更是成了老师的随从，时常能和老师一起外出办事。
而亚莉娜自己，则像块无人搭理的垃圾，只能被老师冷冰冰派去做各种肮脏阴暗的事，还被老师假惺惺地说，“这种事情我只派给心腹做。”
你要真把我当心腹，又为何冷冰冰地对我？
亚莉娜长久积攒的不满在一个夜晚爆发了，在这一刻，她无比憎恨罗素的面容。
然而下一刻......
“啪！”
眼前的场景像泡沫破碎，化为虚无。
魔法世界的瑰丽金黄天空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蓝星单调的天色。
身体的感觉倒是没变化，还是充盈着强大的魔力，稍一用力，都能让附近几十公里建筑化为粉末。
一边是老师罗素沉稳的面孔，这个面孔她在梦里爱过恨过。
另一边则是......
我自己？
亚莉娜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你把她弄醒了。”玛娜操纵下的亚莉娜眼神幽幽，“我可以认为你是不同意吗？”
“你现在可以随意杀死这具身体，反正她能得到了一副大魔法师的躯体，可谓是赢下了所有。”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赞叹一句，不愧是罗素阁下，这么快就破解了一道传说梦境魔法。”
“准确说，换成坎特安来施展这魔法的话，我也许要花很长的时间。”罗素摊手，“但你只是个大魔法师。”
“你所渴望的传说境界，和大魔法师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正因如此，所以你才一点戒备没有，就敢把我放在这位亚莉娜的姑娘身边是吧？”玛娜操纵的亚莉娜笑了，“我现在发现，你和我老师有一点一样，相当自信！”
“你表面看起来挺在乎亚莉娜，实际上在你眼里，她只是比被巴文杀死的普通人稍微重要一点的存在吧？”
“就像个抹布，需要时用来擦擦脏的地方，不需要时就抛开。”
“你们这些传说强者其实都一个样，高高在上，冷漠无比！”
“不要拿我和坎特安比。”罗素轻声说，“坎特安派你们过来，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多大的灾难知道吗？”
“我在阻挡你们犯下更深重的罪孽，亚莉娜也和我志同道合，是可以共进退的晚辈。”
“阻挡我们？是出于普爱世人的善心吗？”玛娜操纵的亚莉娜看起来癫狂了，大笑着说道：
“你都能为了钓出我们，眼睁睁看着一群普通人死去，还说自己和漠视他人一切的坎特安没有区别？”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为了一些自私的因素，才打着旗号拯救世界吧，哈哈哈——”
“你说的太多了。”罗素以怜悯的口吻说，“看来成为传说这个执念，已经成了你的心魔。”
“我本来还有点想法和你合作，一同处理掉坎特安这个祸害，现在倒不想了。”
话音落下，罗素魔法杖指向被玛娜操纵的亚莉娜身体，磅礴魔力开始汇聚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