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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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步入三岁年的赛马们

欢声笑语中,大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

而那些记录在册的赛马们,牠们的年龄也随着日历的变更增长了一岁。

墓志铭正式踏入三岁年了,很快,牠将追逐经典三冠的战线,并为此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

但在此之前,墓志铭仍然是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假期。

牠没有一直停留在临时歇脚的牧地,而是转去了修养牧场过冬。

在修养牧场,墓志铭久违的回到儿时幼驹的状态,还在临时凑成的马群里做了几个月的头马。

每天清晨,牧场的士大夫把墓志铭从马房里牵出,解了笼头送进放牧地。

等赛马撒欢儿的跑完步,马夫再倒足今日份的马粮,翻出栏杆去干剩下的活计。

往往墓志铭疯玩到傍晚的时候,马夫也差不多做完了活,回到放牧的地方,打开栅栏又将牠牵回马房休息。

那实在是段美好的日子啊。

在马群里,墓志铭的年龄不是最大的。

这里有六岁的牝马,没有退役,认真跑过一年的比赛,被马主放在这里度过赛马场没有开场的时间。

马主让牠在这里调理好,方便第七年开场的时候继续比赛。

按理说,一个马群,应当是由年龄大,经验更加丰富的马儿作为头马领导马群的。

但墓志铭的理智,聪慧,还有不输成年马的块头,让牠成为了最有领导力,最具备头马特性的赛马。

管理一群成年马,似乎就和牠小时候管理幼马马群时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马群里的大家对牠很和善,也乐意听从年轻头马的指示。

墓志铭和六岁的花礼季节聊天时,意外得知了小伙伴们的情况。

这匹黑色的赛马晃动牠的耳朵,蓝眼睛一眨不眨,专心地听着马群长辈说的话。

尽管几个月后牠们就会分开,甚至再也见不上一次面。

花礼季节说:“我来自很远的西边,我的练马师是个看上去很和善的老人。”

“他在去年收了一匹小马,颜色很少见,也让我很有印象。”花礼季节讲道。

墓志铭刨着地,鼓励牠继续回忆下去。

花礼季节说:“牠叫奥西里斯,是匹很漂亮的牝马,块头很大,皮毛是金色的,但又没有那么深。”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牠的样子。”花礼季节说,“总之是一匹让马印象深刻的赛马。”

“脾气呢?脾气怎么样?”墓志铭问。

不知道牠亲爱的南瓜奶油蛋糕,现在脾气有没有变坏,或者说更温和了呢?

花礼季节想了想,就说是匹稳重的赛马,只是独自放牧的时候会有点胆小。

“那可能是因为小马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花礼季节说。

墓志铭赞同牠的说法,两匹马之间的氛围很好,充满惬意悠闲的气氛。

这时候马夫过来了,挑着新鲜的青草,把它们堆成堆放着,又添了水,简单确认过赛马的状态,便转身离开这里。

马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管不止一头赛马。

马夫走后,墓志铭起身走到草堆前啃食青草。

头马拥有优先进食的权利,这份权利不会让渡给其他马。

那些赛马也很安分,耐心的站在附近,等待小头马吃饱了再陆续上前分食食物。

这座本意修养赛马身心的牧场,一如它的职能所在,为入住的客人提供尽可能好的服务。

揭过这片和谐的画面,那些被墓志铭惦记关怀的同伴们,也各自迎来了自己的三岁年。

金色皮毛的奥西里斯,稍晚出道,在赢得新马赛后又跑过一场垫赛,早早开始了冬休。

练马师对奥西里斯的状态很自信,认为牠不用急着跑比赛也能在经典赛有所建树,便自己做了决定,让赛马好好休息。

短途的三岁年没有太多比赛,用不着那么拼命,想要真正发力,就要和古马们竞争并拔得头筹。

在墓志铭思念同伴时,奥西里斯也在回忆牠记忆里的朋友。

和墓志铭获取消息的途径一致,奥西里斯也是通过其他马口里的叙述,一点点将牠的近况给拼凑出来的。

知道墓志铭赢了比赛,受到大家喜爱后,奥西里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忧郁的眉眼似乎缓和了下来,奥西里斯绕着马房踱步,踩过碎片化的报纸堆。

牠把头深深埋进报纸堆里,前肢跪地,整匹马卧在上面。

奥西里斯的眼睛慢慢合上,连续的精神集中让牠的状态有所下降,迫使其抓紧时间睡眠。

练马师把开年的第一场比赛,定在了下个月的中旬。

那刚好是G2级别的赛事,足以奥西里斯提前适应高水平的激烈比赛。

牠也迫切需要这场比赛的胜利,带给大家一记镇定的保心丸。

而更远处,大差战胜了所有赛马的冬风穹顶,白色幽灵的名声愈发火热。

粉丝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只为观看牠的比赛。

在冬风穹顶漂亮的取得胜利之后,他们再兴奋举起赶制的横幅,为自己的一口小马完赛而感到由衷开心。

盛况之后,戴护膝的白马独享放牧地歇息。

牠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打滚,或者像其他牡马那样标记领地,把栏杆蹭的满是毛发,亦或是发出激昂响亮的嘶鸣。

冬风穹顶有足够的资本去这样做。

一匹赢下不菲赏金的G1级赛马,一匹尚且两岁步入三岁初是年轻赛马,牠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

而这未知的足以让人疯狂的潜能,便是能让牠独自在一匹马的放牧地里,随心所欲行动的最大支撑。

但那对冬风穹顶毫无意义,白马照常生活。

牠讨厌集群,享受一匹马的生活,也讨厌孤单,试图融入集体却遭遇排斥。

冬风穹顶什么都明白。

练马师特殊的安排,无非是在关注自己这样一匹胆小的马,害怕牠被其他马欺负罢了。

独自生活,就能隔绝这样的可能性。

冬风穹顶突然从草地上蹦了起来,接着猛的跑到栅栏边缘,发出响亮的嘶鸣。

骏马的嘶鸣声在安静的傍晚是很突兀的,因此惊动了林间栖息的飞鸟。

长着羽毛的鸟类扑棱翅膀,发出唧唧喳喳的声音,纷纷从趴窝的巢里逃出,一股脑涌上了天空。

这副怪异的光景,自然引起了士大夫的注意力。

马夫赶到现场,看见的就是一匹白里透粉的赛马,披着过冬的马衣,贴着栏杆疯跑,还不时发出鸣叫。

“噢,是牠啊。”看见了冬风穹顶的人摆手,“走了走了,这匹马很神经质,经常这样做。”

新来的人不太放心:“那就放着牠是这里叫?不太好吧?这天气也很冷……”

“有什么不好的?”那人哼唧,“叫多了就不叫了,胆子太小而已。”

给那匹马足够的时间,牠会适应新环境的。

“再说冬季放牧也是常有的事情,在意这么多干嘛?”

“走了走了!”

“我们周围又没别的人住,随牠叫去,正好今晚整点烧鸟尝尝味道。”于是拉着新人,半推半拽的离开了放牧地。

冬风穹顶贴着草皮乱跑了一阵儿,汗水打湿了皮毛,牠呼哧呼哧的停下来,像座雕塑似的,直直盯向远方。

那是牠家的方向,是冬风穹顶出生的故乡。

白马不叫了,重新回到放牧地中央,叼一嘴的青草,然后狠狠甩到旁边的栅栏上。

草杆子自然是新绿的,还带点水分,摸着舒服,拍到了栏杆上面,就带着阵阵响声。

声音不大,刚有点苗头,立刻便淹没在了这片漆黑的夜里。

牠累的精疲力尽,站在草堆边,风刮得马衣乱晃。

冬风穹顶低下头,马衣提供了抵御寒冷的热量,也让牠不至于冻死在户外环境。

牠闭上眼睛,后腿点地,慢慢睡了过去,周围但凡有一点风吹的声音,就能叫牠从梦里惊醒。

离墓志铭得近的马房里,电闪雷鸣过得就没这么休闲。

搞了大乌龙事件,电闪雷鸣的成绩不被作数,这就意味着梦想杯牠是算白跑一趟,连毛都捞不上来。

练马师本想让电闪雷鸣参加今年的经典赛事,可考虑赏金数额实在是不算漂亮,只好放弃了第一站,去另寻比赛进行。

下次再踏上经典赛的追逐,估计要等到电闪雷鸣赢一个重赏了。

不然就是能力不够,报名了也会被其他赏金更高的赛马刷下去。

至于芦毛马么,还在训练场里泡着。

两岁年牠只跑了一场比赛,三岁开年就要赶着比第二场,不然赏金不够的话,之后就跑不了泥地三冠。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飘散的树叶。

墓志铭打了个喷嚏,暖烘烘的马房惹得人困意十足。

牠用下巴抵着水桶不让自己睡过去,迷糊的大脑扫过厩舍附近的同类。

每一匹赛马,年轻的,不年轻的,都在为新的一年而努力奋斗。

牠们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努力从未胜利比赛里胜出,努力挣自己以后的养老钱。

冬天已经过去了,那春天还会远吗?

飘散的思绪变成一只只轻巧的蝴蝶,蝴蝶飞到墓志铭的鼻头上,墓志铭就动动嘴,四肢卧底,把脑袋弯在前肢的缝隙里,人样的睡了过去。

只有外面的灯盏,还在忠诚履行自己的职责,为周围环境提供照明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