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恐惧
这是一个审讯犯人或者说是一个刑讯逼供的场所，甚至还置人于死地。
“你们是什么人？”小胖战战兢兢。
“是谁指使你们去洛阳的？”一个满脸麻子、两腮突出、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问道。
“你是谁呀？”小胖还是不明所以。
啪的一声，一鞭子狠狠地甩在小胖脸上。刹那间半边脸肿起来，一道深深的血痕烙在他的脸上，皮开肉绽。
小胖疼的龇牙咧嘴，脑袋发懵。
王五和马六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甄盖司让我们去的！”王五不想受皮肉之苦，急忙坦白。
马六也频频点头，“是的，是甄盖司！”
毫无防备的，连续两鞭子分别甩在王五和马六的身上，对方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人也是龇着牙，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随即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我们说的是实话呀！”
不由分说又是两鞭子，直接甩到了两人的脑袋上。
接下来是天旋地转，嗡嗡声在脑海中不停回旋。
三个人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给他们点儿精气神儿！”瘦男人吩咐了一声，身边的壮汉拎起手边的木桶朝着三个人泼过来，瞬间整个房间弥漫着骚臭味。
他泼出来的不是水，是尿……
瘦男人捂了捂鼻子，“这太臭了，离远点问。”
说完他和壮汉走出牢房，并没有关上铁门，两个人就站在门口，再一次问道，“是谁派你们去洛阳的？”
三个人不敢说话。
瘦男人举起弓箭，“我的箭术一般，你们可千万别乱动。”
三个人张着嘴，心惊肉跳，心中一万个为什么，自己到底是落在了什么人手里呢？
“再问一遍，谁派你们去的？”瘦男人拉开弓箭，时而瞄准小胖，时而瞄准王五，时而瞄准马六。
“甄盖司”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着，他们发着抖紧闭双眼动也不敢动。
砰的一声，箭落在身后的木墙上，距离马六的头顶仅两指宽。
三个人吓坏了，纷纷磕头求饶。
“谁指使的甄盖司呢？”瘦男人又拉开弓，轮换的瞄准着三个人。
“我们不知道啊！”三个人异口同声，实在搞不懂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砰！箭擦着小胖的耳朵落在了身后的木墙上。
小胖几乎吓晕过去，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瞬间崩溃大哭。
瘦男人又问了几遍同样的问题，每一次听到答案，箭矢时而擦着三人的脸颊、头顶略过，时而“失手”落在三人的身上。
“抱歉，我说过我箭术一般。”瘦男人还时不时的道歉，嘴角却挂着笑。
马六的耳朵、王五的胳膊、小胖的腿，都中了箭，三个人疼的龇牙咧嘴，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充斥着恐惧。
“明天我喝点酒再来”，瘦男人狡诈一笑走了。
剩下三个人在恐惧中挣扎。
……
因为任务失利一直如坐针毡的司马峤也收到了来自贾皇后的问责信。
信中大肆斥责他办事不力，不光没有帮忙，反而坏了后宫的大事。
司马峤愤愤不平，“一个臭女人凭什么这么斥责我？她除了有皇后的名分，她还有什么？除了恶毒、嫉妒还有什么？能调得动一兵一卒吗？”
随后他看着谭峰，“我写一封向杨骏示好的信，你送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找到甄盖司，万一到时候他也在杨骏那里……”谭峰提醒道。
“混账！”司马峤甩一甩衣袖，“找到甄盖司，杀了他！”
“我打听道，最近左司马也在找甄盖司，以及还活着的那几个人！听说有三个人失踪了！”谭峰适时提醒着。
“这件事务必不能让司马风知道！”
“那么甄盖司……”谭峰刚毅的脸上有一丝迟疑，“有一点棘手，我昨天探了探太尉府，确实没有发现甄盖司的身影！”
“他肯定会去找杨骏！”司马峤思索着，想起了一个人，“咱们去玟儿那里看看！”
休养了两天的任康，除了一些皮外伤基本已无大碍，正衣着宽松的坐在石凳上与司马玟下棋。
“想不到你竟然还会下棋！”司马玟对任康的棋艺赞叹不已。
任康笑而不语，幸亏他前世业余爱好下棋，甚至得过全国业余棋手大赛的亚军。他甚至还跟阿尔法狗对弈过。
“你师从何人呀？”司马玟对任康的棋路感觉甚是摸不到头脑，她爱好下棋，也知道一些棋路。但是眼下任康的棋路很怪，让人摸不到头脑，根本预测不到他下一步会落什么子。
“这是个秘密！”任康鬼魅一笑，他研究过明清年间众多著名棋局，这可是不能泄露的秘密。
司马玟嘟了嘟嘴，瞪了任康一眼，“你要是赢了我就得给我当老师！”
任康眉头一皱，这丫头片子这么鬼吗？让赢的人吃大亏？“那我输了怎么办？”
“给我当跟班！我看你挺有力气，正好我缺一个能打架的护卫！”司马玟沾沾自喜。
“世界上总是充满如此不公平的条款！”任康继续落子。
“跟我阿妹谈公平，你可太不了解她了！”司马峤冷嘲热讽，音调拉长，傲慢至极，“而且，也说明你极其不理解我们司马家！”
“司马公子”任康起身礼貌招呼道。
“我看你恢复的还不错！”司马峤走过来，使劲拍了拍任康的肩膀，任康挺拔如松不为所动。
“司马家的饭食好！”任康实话实说，“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我这里一天的饭食才五百钱，跟石崇之流比起来差远了。”司马峤言语中透着淡淡的酸味。
本来是想挖苦司马峤的任康，听到这里也默然不语，竟然无话反驳。他只得点了点头。
“你想要什么？”司马峤站在任康对面，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任康一时大脑空白，也盯着司马峤，一句话也没说。
“锦衣玉食？”
任康没吭声。
“家财万贯？……功成名就？……名满天下？……佳人相伴？”司马峤盯着任康，见对方一直不吭声，最后他左右看了看，凑到任康耳边，“难不成你还想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