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带练已上线
这些天Yvan变得非常地i，走哪都是一个人行动。不是在琴房就是在练功房，不然就在家看书。算得上社交活动的，应该就是在抖音、小红书、LOFTER的账号上偶尔营业一下拍拍照什么的。
通告发出后第三天，工作室方面对网上传言的“Yvan商业价值受影响”回应说“不属实，并声明说签了一个一线品牌的代言，大家敬请期待。”
这件事情的最后，大家好像都忘了看那个“渣男”的动态——呀，又出来丑丑地营业了呢。
我最近也稍微空闲一点，所以难得下个早班。5点半的新区街头，还没什么人。我就骑一个代步车在写字楼附近逛一逛。看到有一家“洋葱”美妆、饰品集成店开着，就进去挑挑选选。最终买了一对适合搭配新中式风格穿搭的中古耳环、一套网球风格的衣服和一瓶抗衰精华。
付款的时候看到收银条，觉得肉痛T-T但是看看25岁的年纪是真的扛不住啊。
我在路边餐馆吃麻辣小龙虾，问问沈望江有没有空。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回，估计在忙吧？算了。有他没他还不都一样。晚饭就吃份饺子好了。
晚上8:30的大悦城熙熙攘攘。有牵着小孩的一家三口，有牵狗出来压马路的小情侣儿，还有组局唱歌喝酒、说不上熟的各路搭子。道不尽的惬意、悠闲，看得我这个打工人……很难不说羡慕。
我咂了两口秘制的油焖大虾，划开手机刷起微博和抖音。正一个人看着搞笑宠物视频傻乐儿呢。
“你在这儿啊”一个穿着灰色无袖兜帽卫衣的男孩从我旁边擦身走过，去冷柜里拿了4瓶福佳白啤酒过来，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好巧，我今天也下班得早。没想到离得这么近。”
“是巧，我还以为你在忙、或者在外地呢。”我微微一笑，“才点的小龙虾，生蚝和贝壳还在烤。”从包里拿出两张市青赛的球赛票，“这是给你的。网球市青赛在下个月14号，座位在前排。谢谢你告诉我Yvan这件事，还在电话里教我理清前因后果。”
沈望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礼物，两眼放光地接过票，看了又看“哎哟喂~你咋这么客气呢！是有啥好事儿吗？”
我看着他那样儿，笑他说：“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希望你能有时间去。”
收起票，沈望江问我：“最终Yvan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你没有吃亏吧？”
“原先和彡乀、赋归鸟、金逸华厦、和UN网店试营业的4家商务合作的代言被退了，又造成负面舆论，不赔钱才怪呢。然后要停工停薪留职一个月。”想起这事我就觉得太阳穴在跳，“不过她好像有点误以为是我跟组长那些人说了什么，打了她的小报告。出办公室时候有点凶，这几天都没和我联系。其实你知道吗……”
“但其实在此申明之前，你就提前私下去找过邱叔了，对吗?”沈望江透过棕色的啤酒瓶看我。我的样子被拉扯的有些变形，被“淹没”在酒液之下，那酒瓶里的啤酒气泡向上翻滚好像是我在大口呼吸一样。
我点点头：“也不知是为她，也是为我这个实习经纪人能顺利入职。对了，于公于私，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去找她说清楚，或者关心下她、陪陪她？”
沈望江往我嘴里塞了2只刚剥好的虾肉，“打住。我Oliver以混圈5年的经验告诉你，于公可以。于私千万别。你和她很熟吗？你去看她还活着吗？万一她这会儿在家潦倒喝酒、一副狼狈样呢？或者还可能……”
我寻思：“不能吧，我是她的助理，应该和她站在一起才对。就按你说的，于公来说，现在公司上下有多少人冷眼旁观她的下场呢，我这时候友好一些，说不定可以缓和甚至增进工作关系呢。于私，尹婕妤只是犯了恋爱中的女孩都容易犯的错啊。”
沈望江用筷子压下我的酒杯，“好好好。那咱就是说，小夭，与人为善是要分对象的。你觉得，尹婕妤如她名字一样温婉吗？”我闻言不语，他是对的。“话题就此结束吧”。
我俩开始聊起最近新出的3A游戏。
“我才不会去买企鹅端的游戏呢，哪怕他有实体手办！”沈望江拍着桌子说，“你可能不知道，就拿战斗场面来说，血液都涂黑成石油了，其他的……”
“哈哈哈，你还有这个执念呢？”相比刚才表现出的世故，我倒觉得他现在执拗得有点纯情。
我想，我短时间可能没法适应这个名、利远大过人情味儿的圈子。
吃完大排档后已经过了23：10，这时候地铁和公交都已经停运了。沈望江提出他开车送我回家，我欣然答应了。我俩沿街走到大悦城的地下停车场，随着他手指按下车钥匙的按键，一辆白沙杏色的华为智界S7闪了下车灯。
“你啥时候买的电车啊？不越野了？”我摸了摸他的引擎盖。
“嗐，工作越来越忙了，出省的活动多是品牌方或者赞助商等活动邀请。现在的话……一年可能一半的时间都摸不到车。而且在城市里开越野车一开一停的，太烧油了。”他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所以就卖了，换了这辆。”
“你就少跟我贫了~”我坐在副驾，把车窗打开一点缝隙透气“你开车，我眯会儿。”
很快，车就开到了小区门口。
“小夭，到了。你先上去，我去停车。”望江轻轻地把我摇醒，“今天你回家后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需要帮忙的就找我的小号。我有时间会回复的。”
我在公寓楼下等他一起上楼去。
我轻轻晃着脑袋，有些愉悦。“那你不是我的带练咯？那我该叫你沈望江还是Oliver呢？”
“这么正式吗？随你怎么叫好了，又不是不熟。不过在大家面前给我留些面子就好了。”
“叮”他一边出电梯，一边说晚安。在电梯关门时，我说“望狗，谢谢。”
回到家都00:15了，我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