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百族大阵炼阿瓦
随着永历一声令下，奴隶们发出狂热的呐喊，此时恰逢日落西山，杀戮伴随着黑夜一同降临了。
相国府内，艳丽的妇人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困意未消的她慵懒地睁开眼睛，伸出玉臂拉开帷幕，向身旁的男仆询问：“阿莱，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夫，夫人，那些暴民好像在大街上闹事。”男仆小心翼翼地回答，显然被外面的骚动吓得不轻。
“闹事？城卫军的那群废物都是吃干饭的么？老爷有消息没。”
美妇人毫不在意，当着男仆的面宽衣解带，自顾自的换起衣服。
“回夫人的话，老爷去了皇宫就再也没回来过....今早听斯弥伽大人府上的下人说，老爷已经....”
对着满屋春色，男仆不敢抬头，低着头嗫嚅着回答。
“嗯？老爷怎么？“
“老爷已经跟陛下一起殉国了......”
“怎么可能！“美妇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相国府正门外，大门紧闭，数十名持盾护卫在巷口戒备，院墙的垛口后隐隐有寒光闪动，显然是有人持利器藏身于此。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块，砸中了一名护卫的脑袋，打的他眼冒金星，鲜血直流。
不等驻守在巷口的侍卫们回过神来，各种各样的投掷物如同下雨一般落了下来，紧接着巷子两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
两条火把连成的长龙，一左一右涌入巷子中。
“杀啊！圣父庇佑着我们！”
“杀光这些猪狗！”
“啊啊啊啊！圣父赐我长生！”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传来，这些护卫全都慌了神。
这些下贱的奴隶哪里来的这么大胆量，明明都要饿死了，哪里来的力气攻打相国府。
然而听着这将耳膜震的生疼的喊杀，这些人各个中气十足，虽然手里的武器千奇百怪，但不妨碍守卫们看清火把下健壮无比的身体，有几个甚至长出了犄角跟尾巴。
慌乱的守卫想要后退，但是身后就是相国府，早已无路可退。
“放箭！射死这些贱民！”
突然围墙上的垛口处有人发号施令，垛口后一下拉出数十张长弓，箭雨对着人流簌簌落下，射倒数十人。
但这并没有逼退疯狂的人们，此时的他们被永历的魔音挑拨，杀出了血性。
尤其当有亲友倒在血泊中，看着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老爷们，心中的怒火更加强烈。
圣父废除贱籍的命令已经下达，老爷们居然还敢称呼他们为贱民。
圣父说了，这些老爷们都是他们的食粮，老爷们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一群待宰的牲畜，居然还敢反抗？！
既然如此，全部杀光就好了。
“朕的子民们！抢回你们的一切，与我共享他们的所有！”
永历化身的龙影在空中无形掠过，带着魔音的话语再次散播到全城。
只用了几息的时间，愤怒的人们就将守卫淹没，将守卫手中的刀子刺入他们的胸膛，用石块，木棍，扁担。把他们的脑袋敲的粉碎。
随着守卫的死去，他们的身体也开始融化，一丝丝血气飘入刚刚被弓箭射伤的人的身体，几息的功夫居然和好如初。引起人们一阵欢呼。
“圣父万岁！”
“陛下万岁！”
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守在围墙上的弓手傻了眼，这还怎么打。
刚刚发令的管家更是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开合着的嘴唇不停的念着同一句话。
“恶魔的力量，恶魔的力量....”
轰隆！
就在管家发愣的时间，下面的民众竟然已经撞开了大门，向相国府中疯狂涌入。
门后拿着长枪的家丁，一瞬间就被人群淹没，剩下的家丁一看大事不妙，瞬间脚底抹油，夺路而逃。
守在围墙上的弓手们彻底傻眼，曾经低眉顺眼的贱奴们，居然爆发出如此威势。管家站在墙头显然看到了这一幕，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几个奴隶居然拿着火把爬了上来。
“完蛋了....”
随着嘭的一声响，管家被一名衣着破烂的奴隶拿着木棒一棒打倒，跌入下面的人流中，顷刻间被撕了个粉碎。
攻入相国府的人群势如破竹，打破了一扇扇院门，疯狂的涌入各个屋子，掠夺财物。
又不知何人竟在相国府中烧起了大火，相国府都是木制房子，很快火势就烧了起来，偌大的相国府化作一片火海。
人们拿着从相国府抢来的财物，站在相国府外看着烈焰冲天，心中快意无比。
突然，烈焰中传来一声嘶吼，一道细长的影子从火海中冲出，扑入人群。
连吞数人后，众人才看清它的样子，竟然是一条长着美妇面貌的巨蟒，伸着长长的信子口吐人言：
“你们这些贱民！害我夫君，杀我家仆，烧我宅府，当真罪该万...!”
不等美妇蛇说完，就有胆大的拿着粪叉对着巨蟒捅了一下。
“你们！”美妇蟒面露怨毒，对着周围的人再度撕咬，但是人们受到永历的影响，不少人身生异象，牛蹄，鹿角，蛇尾，鸡爪，不一而足，哪里会惧怕这条人不人妖不妖的猛兽。
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对着美妇蟒围攻上去。潮水一般的人们把美妇蟒淹没，几息之间美妇蛇化为皑皑白骨。
类似的场景不断在阿瓦城中上演，冲天的血气涌上天空，与城中不断奔跑的人们散发的龙气融为一体，围绕着阿瓦城化作无形大阵，疯狂运转起来，大阵正中的阵眼，正是永历。
炼道大阵——百族炼魂阵，阿瓦城内的屠戮与动乱，正推动着这座大阵不断吞噬、炼化死去人们的血肉精气，不断灌入永历的身体中。
随着时间来到第二日的清晨，远处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城中燃起的大火逐渐熄灭，拿着抢夺来的财物，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跪拜在永历的身下。
终于，永历体内的血气与龙气达到平衡，体内响起一道无形的壁障破碎的声音。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一道血龙虚影浮现在空中。随着龙影的嘶吼，永历睁开了眼睛，凝气境大圆满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