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学全（除夕快乐）
“凛爷，”
老刘头等到章凛收势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饭好了！”
“好！”
章凛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今日有所感悟还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感觉自己饿得厉害。
就算是一头牛放在面前，他感觉自己都能吃下去。
幸好，今日不是去乞讨，老刘头准备的食物也足够多。
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章凛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不多时功夫，他已经是吃了三大碗，才感觉有着五成饱。
“老刘，”
看着锅已见底，章凛开口说道，“再做一些！”
“是，凛爷！”
老刘头自是没有意见的。
他只是有些奇怪，章凛今日怎么这般能吃？
往日里，就算是练武了，章凛也就是一碗多就行了。
火还未熄，老刘赶紧就坐了起来。
章凛则是朝着那些手下看了过去，纵然是他们手中的碗已经放下了。
在听到了章凛让老刘头再多做一些的时候，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那架起来的陶锅。
“你们也没有吃饱吗？”
“凛爷，”
听懂了章凛的言语，众多乞丐立刻就有些紧张了，他们以为章凛嫌弃他们吃的多了。
“婆婆妈妈干什么？”
章凛的面色一冷，“没吃饱的话，就说！”
“没吃饱~”
一群手下连连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章凛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们真的是没有吃饱，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句话的含义了。
其实，他那些手下手中的碗并不小，单单是碗口，估计都有着十五厘米左右了。
每个人都是满满一碗，都吃完了，还没有吃饱。
而他还需要那些手下给他卖命呢，故而，章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刘，多做一些！”
“让兄弟们都吃饱！”
“谢凛爷！”
那些乞丐听到了章凛的言语，顿时就有些感激了。
他们大部分人，从来没有吃饱的感觉。
“是，凛爷！”
老刘头诧异的看了章凛一眼，不过，亦是高兴了起来。
“记住了，”
想了一下之后，章凛缓声说道，“日后，所有的兄弟都要吃饱！”
“明白吗？”
“谢凛爷！”
此刻，他那些手下的言语之中，那是充满了忠心。
每天都能吃饱，何其之幸？
.......
“今日，”
福威武馆的练武场，刘进站在章凛、曾铁的面前，“我就把滚石拳最后十二式交给你们！”
“剩下的，”
说着，还看了章凛一眼，“就看你等的造化了！”
“若是能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把滚石拳练到小成境地，那就可以选择拜入武馆，成为师父的弟子，我的师弟！”
听到了这个，曾铁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他来这里学武不就是为了拜师孙震吗？
眼下，刘进终于是把此事说了出来，亦是确定了，他们若是能在三月之内把滚石拳练至小成，就可成为孙震的弟子。
章凛听到了之后，亦是目光凛凛，拜师孙震，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是阶级的跃迁，最重要的是，生命有了保障。
弟子跟学徒的关系，就像是他前世临时工跟正式工的差距一样。
其间的差距，甚至是比临时工还有正式工的差距还要大，不可以言语描述。
就这么说吧，若是成了孙震的弟子，等到孙震百年之后，章凛甚至可以的继承孙震的遗产。
而学徒，大概率是不可能有着如此之待遇。
拜师孙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孙震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章凛死于非命。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反过来说，在弟子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师父亦是要给弟子撑起一把伞。
语罢，刘进就开始教起了滚石拳的后十二式。
依旧是一板一眼，耐心细致的讲解。
当遇到真的不开窍之辈，拳脚相加，也不是没有。
眨眼间，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过去了。
三十六式滚石拳，已然是尽数被曾铁还有章凛学会了。
当然，这个学会只是把所有的招式都记了下来，能不能用于对敌，还需要勤加苦练。
学全了滚石拳之后，章凛总算是可以把滚石拳一口气打全了。
只不过，前二十四式打出来的感觉，跟后十二式的感觉完全不同。
前边流畅，后边则是显得晦涩，不标准。
他心中清楚，这是刚刚记下，还没有彻底熟练的缘故。
一遍又一遍的舞动身形，滚石拳的后十二式终于是渐渐的熟练了起来。
伴随着不断的演练，他总感觉，今日似乎是比往日饿得更快了。
中午吃的那点东西，等到半晌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全被消化了。
现在，身上竟然是有些虚汗冒出，更是心里发慌。
心不静了，还怎么练拳呢？
于是乎，章凛又演练了两遍之后，就停了下来。
不停下来，也是不行。
再练下去，他怕是就要晕倒在这里了。
“师兄，”
章凛走到了刘进的身边，“小子有些事情，需要去办理一下！”
“想请个假！”
“那你去吧！”
刘进点了点头，章凛请假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章凛只是个学徒罢了，能不能学好，能不能学会，完全都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紧密。
“章凛，”
等到章凛打算走的时候，刘进叫住了他，“三十六式滚石拳已经是练成了！”
“日后也不用天天来武馆了，可以在家自行练习！”
说到了这里，他带着些深意的了章凛一眼，“若有不解，武馆开门的时候，便可来此请教。”
“若无不解，你可每十日来一趟！”
“一来是为了查看你滚石拳的进度，二来可以纠正你联系滚石拳中的问题。”
“小子明白了！”
章凛点了点头，已然是明白了刘进的意思，“师兄，我先走了！”
三十六式滚石拳已经是尽数交给了学徒，能不能练到小成，完全都是看个人天赋了。
在家练习也好，在武馆练习也罢，其实都是一样的。
无非就是有武馆中的师兄或者是教习会纠正拳法中的失误。
大部分的学徒，就算是学会了，也是不会离开，反而是继续待在武馆中练习，就是为了时刻能得到教习亦或是武馆中师兄的指点。
而这些，对于章凛来说，并不适合。
每日走那么远的路，着实是耽搁的时间有些多。
还有就是，他已经是感受到了营养不足了。
练半晌武，就要吃一顿，在武馆怎么可能呢？
唯独在破庙中，他才能时刻都有饭吃。
别忘了他可是有着一群手下呢，可以给他做饭。
对着刘进一拱手，章凛就迈步走出了武馆，沿着街道，朝着城南而去。
“热腾腾的肉包子，”
走到一个街道的时候，章凛听到了那声音，闻着那香气，陡然之间，就感觉，更饿了。
摸了摸褡裢，里边应该是有着十来个铜板。
“老板，来一个！”
“三文钱！”
拿过了大包子，咬了一口，能感受到一些肉味。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他刚刚走到城北的一个街道上，章凛就听到了一个小巷中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就朝着那小巷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