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超能力者公开招募！戒指之谜
哥谭市。
贝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停驻，抬头，仰视这栋比起周围的高楼大厦更显得阴沉几分的韦恩集团总部大楼。
贝恩是谁？
费恩俱乐部的前老板，无限制地下格斗比赛——血腥角斗场曾经的主人。
向哥谭市黑帮家族大佬韦恩老爷效忠的打手。
一个曾经强大且辉煌、能够在哥谭呼风唤雨、举手投足引得无数人暗中咬牙嫉恨敌意的强者。
一个······失败者，窘迫，且仅限于当前。
贝恩不会输，他的心性比任何人都强韧。
他从小自水牢中长大，随潮汐而涨起的污水，足以淹没头颅，能让普通人彻底在冰冷和绝望中疯狂，都没有在日复一日中熄灭贝恩的昂扬斗志，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失败。
前阵子，“新超人”卑劣地在角斗中攻击了贝恩，砸掉贝恩无数次亲身上阵搏杀、苦心经营的角斗场招牌，导致贝恩落魄，遭受周围同为韦恩老爷效力者的嘲讽和轻蔑。
为了避免新超人报复，韦恩老爷还撤除了贝恩的所有明面上的集团职位，以及任何在这个黑帮中隐形承担的职责。
经此战斗，贝恩褪去了所有世俗加给他的冗余光辉，和他的傲慢之心。
现在，贝恩是贝恩，也仅仅只是贝恩。吸取了过去教训的贝恩，不会再轻蔑任何人，也向对手学习，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贝恩为何来到韦恩集团总部大楼前？
无它。
贝恩的视线，从高耸几欲入云端的大楼，落到手中捏着的宣传海报上，相比贝恩蒲扇大的手掌和粗粝的指节，海报迷你得就像折叠起来的餐巾纸一样，上面花花绿绿扰动人心。
韦恩集团，目前正面向全哥谭招募超能力者。不仅仅是超能力者，还特意备注了超人类也在其中。
真的有人类以外的人型物种存在吗？简直是荒谬可笑。
但贝恩想要抓住机会，而不是继续在韦恩老爷的保护下坐冷板凳，他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贝恩来了，奔赴这次招募，他本可以继续在韦恩老爷的庇护下生活，但他不愿意当个退缩软弱的弱者，沉浸于过去的失败，贝恩要用自己的双拳打出一片天地，再次崛起。
贝恩的个头有两米余，这使得他不仅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在保安虎视眈眈警惕的眼神中进入韦恩集团一楼大厅后，也顺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注意。
“名字？”登记处的雇员询问，雇员知道贝恩是谁，可他也同时知道贝恩的落魄境况，这是要故意为难贝恩。
“贝恩。”贝恩闷闷出声。
“不是代号！”傲慢的雇员将笔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真名！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爱德华多·多兰斯。”
贝恩向着这个无礼且故意要为难他的雇员，投去了杀意暗含的轻蔑眼神，随后又在对方没注意的时候，轻蔑悄然消失在贝恩眼底。
贝恩不会再轻蔑任何人，这是个惨痛的教训，都得归咎于“新超人”——名为“超霸”的存在。
随着一阵笔触和纸张潦草摩擦的细碎声响，雇员向着电梯口昂首示意，阻拦外来者的安检闸门升起。
不再浪费任何心神，贝恩抬脚向前阔步走去，站在电梯的中央。
电梯门阖上，反光显露出贝恩的庞大身形，他的金属面罩，和连接在金属面罩上面几条通往他身后的输送液体的橡胶管道，现在里面空空荡荡。
以及还有奋力缩在角落，几双恐惧于贝恩的眼睛，不敢通过电梯的反光与贝恩对视。
电梯上升，贝恩捏着简历资料的手也捏紧了，他将要去往其中一层，参与超能力者公开招募的初步面试。
贝恩并不是超能力者，为了参加这次招募，他作弊了，这就是他从打败他的敌人身上学到的东西，为了胜利，为了达到目的，贝恩将不择手段。
······
韦恩集团总部大楼顶层。
超霸坐在老板桌后的舒服座椅上，盯着电脑显示监控的同时，正在思考之前他和超女王的谈话。
前几天，超霸和超女王在海滨城，成功逮到了翡翠骑士，并且破解了翡翠骑士的力量之源。
一枚给宿主提供强大力量、能够说话的戒指。
上一任翡翠骑士约翰·斯图尔特在战斗中死亡，而新一任的翡翠骑士哈罗德·乔丹诞生。
谁也不知道这枚戒指选择宿主的标准是如何。
从各方面看，哈罗德这个窝囊废，都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明明有那么多受过特种训练的士兵在场，戒指却独独选中了哈罗德。
这倒是其次，超霸最关心的就是——拥有宝物的普通人，也算超能力者吗？能否被系统识别？
再者说，邀请对方加入后，会不会出现意外？
超霸原本打算先邀请超女王，这个起码和他经历了一段时间共同作战的伙伴，但超女王的话出乎超霸意料。
超女王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她说，她并不算超能力者，而是超人类。
她的父亲虽然是普通人，但母亲身份非凡。
超女王的母亲，拥有地位和种族上双重的举世非凡，而且是绝对机密，超女王也无法从她父亲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她母亲的情报，莱恩将军一直以保护她为借口，搪塞过去。
骁勇善战、通过跳跃来达到近似飞翔的能力，是那个神秘种族的基本能力，能够通过血缘传承，通过后天的锻炼加强。
也就是说，超女王应该算是人类和其他种族的混血，在超人类的范畴，而不是超能力者。
这让超霸犹豫了。
因而超霸打算先邀请别人，试试水。
哈罗德原本是个不错的人选，但那枚会说话的戒指表现出来的非人自主性，让超霸有些举棋不定。
至于小丑？上次超霸痛扁小丑，邀请失败。小丑现在还在医院，也许在补牙，以小丑的精神状态，不一定能成功，但要么再去试试？试试的话也许······
这样想着，敲门声传来。
“进。”超霸允声应答。
穿着量身定做西装的男人推门进入。
“夜枭？你怎么来了？”超霸正要起身给对方让位置，夜枭走过来按在超霸的肩膀上，示意超霸不必这样。
“我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哈罗德·乔丹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并不是他举报你们的行踪。”
“他只是个替罪的羔羊。”
“超霸，你应该放他自由。”
夜枭是来劝阻超霸，不要对新任翡翠骑士哈罗德·乔丹下手。
一沓资料由夜枭放到超霸身前的桌子上，最顶端的一页是哈罗德的官方档案信息。
这不正常，不像是他，不像是夜枭的作风。夜枭应该更邪恶些，更自私点，不会为他人考虑这么多，除非别人的身上有他能够利用的价值，夜枭才会表现得殷勤且慷慨······
“放他自由？怎么可能？”超霸回答。
“是不是他举报的，根本无所谓，我还没有心胸狭隘到追究那个窝囊废的过错。”
夜枭站在超霸的身后，当超霸说这些话，并转头去瞧夜枭脸上的表情时，夜枭又走向落地窗，背对超霸，望着阴云笼罩的天空。
“戒指畏惧我的力量，我试图把它从哈罗德的手指上取下，戒指就箍住他的手指，往他的血肉里钻，哈罗德这个废物就只会惨叫哭泣。”
“我囚禁哈罗德，是为了避免那枚戒指控制他，我没打算杀他。”
“我明白了。”夜枭回答，走到了超霸的旁边，他的脸上颇有些如释重负，“关于戒指，跟我再说多些。”
“你不是昨天才提出来，打算研究那枚戒指吗，你忘了？”
“科学的检测手段比较有限，我希望得到来自你的看法。”
超霸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哈罗德正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底哭泣，就算没有开声音也能知道，那枚戒指在辱骂哈罗德。
“好吧。那枚能说话的戒指，能够自主选择它的主人，并且驱使宿主按照它的意愿行动，杀害他人，我不知道戒指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人类的灵魂是它力量的来源？那枚戒指，也许是个法宝，拥有器灵。”
“氪星语？”夜枭在房间内踱步。
“什么？”
“法宝，器灵，”夜枭说出来的声音，明显是模仿超霸刚才的话，显得生硬而怪异，“很高兴你能和我分享来自你母星的语言和知识，但我需要一些更通俗的解释，最好用美式英语。”
“······在我看来，也许那枚戒指里寄居着一个灵魂，可以理解为，是其中寄居鬼怪的特殊能力，使得那枚戒指不同凡俗，当然，也许戒指本身能够让鬼怪寄居，就有些材质上的特殊。”
超霸之前从未察觉过，自己居然会无缝切换到另一种语言。这可能是他穿越前使用的语言？在说出这些词的时候，超霸都没有意识到。如果按照系统留言所说，以前的记忆会在合适的时候想起，不然会影响任务。不过，夜枭为什么说这是氪星语？和氪石有什么关联吗？
听完此话，夜枭赞同地点头。
“如果那枚戒指永远无法取下呢？毕竟戒指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了。”夜枭提出这个问题。
“前任翡翠骑士约翰·斯图尔特，他被戒指‘吸干’了，就在超女王用荆棘绳索捆住他的时候。哦，让我想想，那个绳子应该叫‘服从套索’······”
“可能戒指必须要依附于宿主才能发挥力量，和宿主分离的代价很可能是无法承受，甚至会让现任宿主死掉的。”
“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戒指和宿主分离的代价就是宿主的死亡，那么哈罗德·乔丹最好的归宿，就是加入我，由我监管他，和他的戒指。”
超霸捏起最上面那张哈罗德的档案资料，哈罗德的照片，看起来身形佝偻，眼神畏缩闪躲，看向镜头的下方，白瞎了他的外形条件。
“你是打算让哈罗德加入你的超能力者军团？”夜枭有些意外，“恕我直言，哈罗德应该不在‘超能力者’的范畴。”
“也许吧，但我还没试过。”超霸感叹。
“‘试’？”
“没什么。”超霸转移话题。
这时候，超霸怀中的电话响起。
拿出一看。
显示的来电者是——夜枭？
夜枭给超霸打电话？
那他吗的站在这里的“夜枭”又他吗是谁？
超霸猛地一砸桌子，砸出蛛网状的裂痕，一甩头，看向“夜枭”的方向。
“你他吗是谁？”
“夜枭”一脸的无辜，顺带嘴角勾起，形成了一种微妙而贱兮兮的笑容。
“布鲁斯，你可以喊我布鲁斯。”
“布鲁斯又他吗是谁？”
“布鲁斯·韦恩，你的合作伙伴夜枭——‘小’托马斯·韦恩，是我的兄弟。我们之前见过，就在阿卡姆，你忘了？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增加了我对超人类情报的掌握程度，促进了我们之间互相了解对方、增进友谊感情。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强大而无所不能的超人类，早就清楚我的身份。”
超霸顿觉昏天黑地，感觉天都要塌了。
在阿卡姆之夜，超霸打完小丑后，打的不是蝙蝠侠吗，虽然超霸也没打算下死手，但是对方这样伪装身份欺骗超霸来报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韦恩家俩兄弟，可真会骗人啊！不仅嘴皮子利索，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是、你他吗、你他吗、你骗了我！你骗我！你骗我你是夜枭！”
“我可从没有说过这种话，”布鲁斯挑眉，悠然抱臂，靠在办公桌旁，姿态吊儿郎当活像纨绔子弟，眼神晦暗而意味悠长，“是你先喊我夜枭的。还有，你不接电话吗？”
确实如此，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和夜枭“小”托马斯·韦恩，这两个韦恩家族的兄弟，长相相似，身高也差不多。超霸在抵达海滨城住旅店后，对于找上门的未穿戴战斗装甲的蝙蝠侠，超霸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夜枭。蝙蝠侠并未欺骗超霸，蝙蝠侠只是没有否认超霸的称呼。
“几次？你这样做几次了？”
“在海滨城的一直是我。”
好坏！蝙蝠侠！好坏！坏透了！崩了啊！彻底崩了啊！心态崩了！
“再捏，你的手机就要报废了。”蝙蝠侠友善地提示。
听闻此言，超霸气得手指用力，“砰”地一声，那原本就已经出现裂痕的防弹手机，彻底支持不住，屏幕碎裂变黑冒出青烟，那小提琴音乐的铃声也终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
超霸气愤的大吼，叫喊声穿透玻璃，响彻云霄。
此时，正在办公室外排队等待递交简历的贝恩，疑惑地转过脑袋，试图分辨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
超霸拎着蝙蝠侠的脖子衣领，在韦恩庄园飞着转了一圈，寻人无果，在得到管家的提示后，又掠过哥谭城市上空，飞去了市中心一家街边咖啡店，在那里，蝙蝠侠的父亲——老托马斯，正和他已经离婚的前妻玛莎在约会。
“管好你们的小儿子，别让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超霸龇牙咧嘴，放开了手，蝙蝠侠从两米高的位置手舞足蹈掉下来，踩在了不稳的桌子上，将桌子上的咖啡和吃到一半的甜点全部震翻倾倒，玛莎惊讶地捂住嘴，而老托马斯的眉毛已经开始不快地在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