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替罪的羔羊，牧羊的人
李昂把莱雅送了回去，今晚发生的事让莱雅心有余悸，但她很高兴李昂出手救了那个小男孩。
而那名枪手，不太想搭理李昂，也没有告诉李昂他的父亲是警署队长，但他却是个通缉犯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他的枪法十分了得，李昂觉得他是可以一用的人才。
为了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李昂来到了黑水镇警署。
刚进门就看到了警长正坐着看报纸，左手边是一杯咖啡。
“这不是李昂吗，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来牢里捞人？”
警长看了里昂一眼，然后又继续看报纸。
“我找一位警署队长，今天下午发生枪击案，带队的那位。”
“他被我派去参加赏金猎人的围剿行动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怪不得警署门口就俩警卫，平时都能在悬赏公告班附近看到很多。
“那位警官有个儿子，但看起来……是个通缉犯，我挺好奇是怎么回事。”
警长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手中的报纸：
“我劝你不要去管这件事。”
“这对我很重要先生，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告诉我。”
警长看在是奥兰多孙子的份上，
随后警长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那名枪手的样子。
看起来也是一位警察，整洁干净，自信的微笑：
“他曾是我手底下的人，克里斯·鲍勃，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富有正义感，还具有同情心，警署需要这样的人。”
李昂不解的皱着眉问：“那他是怎么变成通缉犯的？看起来他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三年前，他曾负责抓捕一名重要的通缉犯，抓捕押送过程中出了差错。”
警长叹了一口气：
“一共出去了十八个人，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那次行动的失败他负了全部责任，可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说。”
有一点李昂不了解，那就是为什么他的父亲会说他是个通缉犯。
“那……他是通缉犯这事……”
“你不需要知道，我告诉你的足够多了。”
李昂也没再多问，出了警署的门。
看来克里斯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李昂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去找马丁，那个要在黑水镇开妓院的家伙。
通过了解，李昂知道了这个人就住在黑水镇上，一个旅社中。
平时晚上会去酒馆喝酒，顺便物色一下自己的“员工”。
由于他的身影经常出没在贫民区，加上他那很好认的样子，要知道他的消息并不难。
李昂特意去了一个妓女扎堆的地方，黑水镇最灰色边缘的地带。
这里臭气熏天，那些破烂的木头房里时常会传出床板摇晃，女人呻吟的声音。
皮条客到处都是，基本上每个房间外都会有手持棍棒的家伙守着。
李昂刚靠近，就已经有四五个皮条客凑了过来，价格从几美分到几美元不等，也就是一般货和高级货的区别。
“先生，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很年轻，是个墨西哥人。”
看向脏乱的房间，女孩只穿着一条连衣裙，手臂上脸上都是伤口，那眼神几满是恐惧。
但李昂无暇顾及，他可以花几美元带走她。
但下一个呢？下下一个呢？治标不治本而已，这和伪善没区别。
“我找一个叫马丁的老头，听说他最近经常在这附近转悠？”
李昂拿出几美分硬币塞到皮条客手里：
“你不会不知道吧？”
皮条客喜笑颜开：“我见过他，刚刚还问我要不要把房里的姑娘卖了。”
“他在买女人？”
“是的，或者你该去上边的贫民区看看，因为这里没人会把自己赚钱的工具卖掉。”
李昂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一片烂房子里李昂看到了马丁。
他正在和一家人说着什么，一旁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女孩被马丁的两个帮手死死抓着。
女孩哭的声嘶力竭，她的母亲蹲坐在地上痛哭，她的父亲手里拿着洗衣服零散的钱脸上却没有一丝高兴。
“嘿！马丁！”
李昂吼着一嗓子吓了马丁一跳，他手里的钱忽然全掉到了泥泞的路上。
“李……李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马丁弯下腰，用手把沾着泥水的钱捡起来擦了擦。
“这里怎么了马丁？”
“没什么李昂先生，他们需要钱，我给他们钱而已。”
马丁那笑容让李昂觉得恶心，他看向女孩的父亲：
“你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了他？”
女孩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挣扎着向李昂求救，直到此刻女孩的父亲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真的没办法先生……我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养，请不要抓我们，我的孩子会饿死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李昂看到了躲在房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小男孩。
显然这个吓坏了的男人把李昂当做了警察，或者执法官。
李昂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你给了他多少钱马丁？”
“只需要5美元！”
李昂从整洁的兜里拿出了五张钞票递给马丁：
“现在她是我的了，把她放了。”
马丁那像狐狸的眼睛转了转，然后摇了摇头。
“先生，得加价，我买的时候是5美元，但我卖出去的价格是15美元。”
李昂咬着牙，又从兜里掏出10美元：
“十五美元。”
马丁接过钱，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后他们放开了女孩。
女孩扑到了自己母亲怀里，母女二人互相抱着痛哭，女孩的父亲沉默抽泣看着李昂。
说实话，李昂很想给男人一巴掌，骂他没人性，骂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但如果换做李昂是他，李昂不敢再继续想，叹了一口气对着男人说到：
“明天码头那边会开一个新的厂，你需要工作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一旁的马丁又开始拍起马屁：“李昂先生，你还真是个好人，我想神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昂没有理会他那套说辞，只是让马丁跟着自己，他要和马丁讨论重要的事情。
出了贫民区，李昂开始讨论正事。
“你说你知道马尔科一直外找的人在什么地方，这是真的？”
“那当然。”
“很好，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议，不过妓院得开在罗兹镇，你没什么意见吧？但请记住，这是我和爷爷求情才换来的结果。”
一听是奥兰多的意思，马丁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找李昂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种容易上当，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是最好骗的。
不过马丁确实知道点消息，但他还知道，可以继续用这点多敲诈李昂一些钱。
“我怎么会有意见呢，罗兹镇也挺不错的，咱们明天就去吧！”
“就这么说定了，警卫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是谁？奥兰多的孙子，没人敢动我，我多少也和那些帮派通过气。”
马丁还有些犹豫，一脸坏笑的说到：
“但我……还买了一些东西要带过去，但你知道的警察……”
李昂听明白了，这老头还买了女孩，这些就是他嘴里的“商品”。
“多少人？”
“整整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