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怡橙衔亭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5章 巴黎行:侃侃三人谈

第二天,文然被楼上一阵脚步声吵醒,窗外的太阳已高高升起。起床后,简单洗漱下,收拾上行李,出了房间。然后去到楼上的楼道间,叫了声维克多。不一会儿,有扇房门打开,一个人探了下头,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文然,随后走出房间,叫了声:“这边。”

文然应着叫声去到维克多的房门前说道:“你的房间号是405,我居然住你楼下,文然又核对了自己的房间号305。你们在房间干啥呢,走来走去的?”

“担心你没睡醒,又不想下楼去叫你,所以我俩弄点声响。”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你可以再回房间稍作休息,我们还要等会儿才出门。”维克多笑着解释道。

“算了,不休息了,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维克多,今天打算去哪呀?还是直接回去。”文然走进客房,一股溜坐在座椅上。

维克多回应道:“既然来到市区,还是在市区转转吧,市区有些景点的。对了,你之前去过市区哪些景点?”

文然: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哦,还去过教堂,再就是歌剧院。

维克多:那我们去游览下巴黎的博物馆吧,有些景点,我和柳潇也去了的。

柳潇:又去了教堂?对教堂还迷恋上了?

文然:和室友一起去的。他信奉基督教,陪他去教堂做祷告什么的。

维克多:那你信奉基督教吗?

“这个…”文然支吾着说道,“信奉可能谈不上,充其量只是了解。”

“那就是说对基督教还是有所了解的咯?”维克多开始一边搭讪,一边收拾行李。

文然:柳潇对教堂,这方面,似乎挺熟悉的。

柳潇忙了一阵子,收拾好行李问道维克多:“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维克多背起了背包说:“那这么就出发吧。”

“我们先去拜访下克吕尼博物馆。”

“克吕尼博物馆位于塞纳河左岸,巴黎第六区。从塞纳河沿圣米歇尔大道一路往南,将近圣日耳曼大道,人行道是一片下沉地带,可以看到古代的残垣断墙。其中,圣米歇尔大道和圣日耳曼大道属于奥斯曼工程的产物。街道两侧,第二帝国式建筑一律是灰色外墙;芒萨尔式屋顶下,排列着铁艺雕栏装饰的阳台和窗口。不难发现,这些道路和路旁的建筑透露着古罗马的遗迹。在15世纪到16世纪时,当时法国的瓦卢瓦王朝对此博物馆进行过修缮和增建。博物馆后方是一座哥特式宫殿,类似卢瓦尔河边的一些城堡。宫殿里面的雕饰部分带有法国文艺复兴的风格——陡檐上的烟囱和老虎窗的山花。”

“英国的道路好像也有罗马的痕迹啊。”文然饶有回味的说了一句。

维克多:“别打断我的话。待会你再讲。”柳潇在一旁偷笑了会儿。

维克多继续说:“克吕尼博物馆,全称为国立中世纪博物馆-克吕尼温泉及公馆。”

文然又插了一句:“那我有问题的话可以提问吗?”

维克多:“可以,什么问题?”

文然:“就是这个博物馆,怎么还要加上温泉,什么公馆的名称。”

维克多:“我正准备讲的。好,听着,是这样的:喜欢泡澡的罗马人在这里找到一处温泉,当时巴黎这个地方称为卢泰希亚,而这个地方就是克吕尼博物馆的旧址。还有,巴黎人,也可以说法国人,不爱洗澡,特别中世纪之前。那,这个洗澡的毛病,巴黎人是什么时候改掉的呢?”

维克多清了下嗓子说道:“那要追溯到蒙古帝国对欧洲的入侵时期,虽然蒙古军没进入巴黎,但受到了间接影响。这就是欧洲历史传说的“黑死病”,当然,欧洲医学发展到现阶段,把这病的名称也换了,称为“鼠疫”。说是,蒙古军队入侵欧洲堡垒、城堡时,久攻不下,你猜蒙古人随后使出了什么招?”

文然不解的问道:“什么招数?”

“向城堡里扔死尸,而且扔的是感染“鼠疫”的尸体,当时蒙古人肯定不知道什么叫鼠疫。只顾着把腐烂、腐臭的尸体,往城堡里扔,谁知后来?”

文然追着问:“后来怎么样了?”

“从东欧开始向欧洲内陆蔓延,另外,还有一部分老鼠登上了远洋航船,搭乘船只到了意大利。在船只停靠口岸的同时,这些老鼠也随即登陆了意大利港口城市,当然,“病毒”也登陆了意大利。此后,从意大利开始,病毒向欧洲北部传染,途径巴黎,一直跨过英吉利海峡,去到了不列颠。可想而知,这次感染的规模。”

文然新奇的问着:“那后来呢,后来情况怎么样?”

维克多补充道:“不过,有少数几座城市幸存了下来,其中就有意大利的米兰,原因是:米兰的居民可能有先见之明吧,几乎整个城的居民都关门、关窗,窗户还用木板钉上。从而杜绝了病毒在米兰的停留,致使幸存下来,未受病毒的侵袭。”

文然又继续问道:“那巴黎呢?”

“巴黎,感染惨重,人口数下降一大半。后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巴黎政府开始整顿巴黎。经过巴黎政府的调查,查出易于病毒传染的原因在于——巴黎的公共卫生太差。垃圾堆到了马路上,还有人随地大小便。至此以后,巴黎开始加强公共卫生的管理,还修建了很多公共厕所。以最大程度的清洁城市,让城市卫生达到一定的卫生标准。”维克多感慨万千的解释道。

文然:“难怪巴黎现在道路看起来如此干净、整洁。”

维克多又加了一句:“之前的路易十四,是最不爱洗澡,一年都洗不到一次。说他一生只洗五次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文然和柳潇听了后,不禁感叹了一句。

“其实很多巴黎人都不怎么喜欢洗澡,所以香水的市场在这里很受欢迎,因为香水可以覆盖身上由于不洗澡而散发出的体味。”文然和柳潇更是感叹了一长段。

维克多把话题又拉回了博物馆:“克吕尼博物馆虽只有几个场馆是对外开放,但未曾不可参观游览。”

“如果想看艺术作品,还是去卢浮宫为好,不过博物馆里布置的壁毯,倒是值得留意留意。”维克多在博物馆里无时不表露着点评者的话语。

“壁毯,在当时很受消费者追捧,而且海外代工现象也时有所见,如今依然如此。与梅里美同时期的文人乔治·桑,她的著作《让娜》,描写过城堡里的壁毯,以她当年的盛名,相当于一次广告植入。随后还有段故事与你们中国取得了联系。”

文然好奇问道:“有什么联系?”

维克多:“据说中国明朝末年,东南沿海的一些匠坊接到了欧洲的订单,为欧洲宫廷织造壁毯。有时因原料短缺,会用羊毛来代替棉线。由此渗透出许多中国元素,比如中国式的祥云、蝙蝠纹样,以及密檐式宝塔和卷毛哈巴狗。”

柳潇问道:“哈巴狗?在中国是一种脏话。但是哈巴狗怎么成了中国的元素呢?”

维克多解释道:“哈巴狗是起源于中国的,属于小型宠物犬。17世纪荷兰东印度公司将哈巴狗引进到欧洲,还带入了英国。从18世纪开始,英国东印度公司又从中国进口了哈巴狗。于是来自中国的哈巴狗,就这样被人们认为是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宠物,也成为了欧洲地位的象征。”

柳潇的某种疑虑,仿佛被打消了:“难怪中国人喜欢骂哈巴狗,原来哈巴狗最早出现在中国,看来中国人不怎么待见哈巴狗啊。要不脏话体系里也不会写入哈巴狗这个词汇。”

文然:然而,哈巴狗却在国外这么受欢迎——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

维克多接着说道:“不太了解你们中国的文化。我还是说我的:据说,1814年出版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由英国女作家简·奥斯丁创作,作品中就描述有一只哈巴狗。这部小说是简·奥斯丁的代表作,被誉为“英国小说史上的里程碑”。

维克多问道二位:“还在这里游览吗?要不去下个景点。”

文然说道:“听你介绍了这么多,是可以去下一个景点了。”

“下水道如今也成了某种另类景点。”维克多指了指路面,随即引出下一景点。

“话说,巴黎从13世纪起,就开始铺设石板路面,沿着中线凿出一道深槽,让污水沿规定方向流向别处——历史的发展从来就不是线性的,从罗马时代发展到此——法国逐渐有了原始的下水系统,把污水区从家门口移到了塞纳河,从而大大降低了巴黎的污水污染。”

“下水道工程,修建地感觉像山体隧道。”维克多对文然如此好奇,感到意外。柳潇补充道:“我们国内这会儿还没下水道这玩意。”文然问道维克多:“打开井盖,能直接进到下水道?”

“当然不是,有入口的,井盖的修建是为了维修时使用的。”

“你看排水口,往往在河道的上游部分,污水从那流入河流,人是可以进去的,而且排水口非常大,并非井盖这般规模。”维克多解释道。

文然:“下水道”果然是个庞大的工程。接下来再去哪?”

维克多:去卢浮宫看看。柳潇呢?

柳潇:好的。

维克多:卢浮宫位于巴黎歌剧院南侧。

文然:上次去的那个歌剧院吗?

维克多:是的。

文然:其实,上次可以顺道去看看的。

维克多:由于时间原因,所以我没建议去。这回,倒可以前往此地。

“早在1546年,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在原城堡的基础上建造新的王宫,这就是之后的卢浮宫,早期为法国的王宫。如今成了博物馆,也就是收藏馆。”

文然听着维克多的话问道:“弗朗索瓦一世,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是在哪听过。”

“枫丹白露宫,也是弗朗索瓦一世修建的。我们之前去到那时,提到过。”

文然听了后恍然大悟:“哦,哦,想起来了,我是说在哪听过的。”

维克多继续把话题转移到了卢浮宫上:“自12世纪起,卢浮宫由一座行猎城堡扩展到如今的规模。但是1665年出现了一段插曲:当时的红衣主教马萨林建言路易十四,修整卢浮宫。然而,路易十四未采用罗马建筑师贝尔尼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因为在巴洛克的建筑理念里,烟囱是不美观的,而在法国北部,烟囱是生活的必需品,这种在建筑风格上产生的矛盾,直到后世才重修卢浮宫,建成了如今的模样”。

文然:“原来如此。”

“卢浮宫在艺术领域里影响深远,它对历史和艺术学派进行了划分,馆藏的绘画艺术作品包括三大画派:1.意大利(细分为佛罗伦萨、威尼斯和博洛尼亚等);2.北方(欧洲北部地区:尼德兰、德意志、荷兰);3.法国。观摩这些绘画艺术作品不难发现,艺术作品里所攘括的是一条清晰完整的欧洲历史文脉。”

柳潇边听着,边点着头。文然瞧着柳潇的举动,问道:“怎么的,维克多说的都明白?”

柳潇:“懂点,其实我是当故事在听,至少比没人讲要强点。”

文然:“这个观点说的好,赞同。”

维克多在卢浮宫场馆的一副画前评述道:“这副画是《田园合奏》,乔尔·乔内和提香·韦切利奥在1510年至1511年创作的一幅画布油彩画。作为学哲学的同学来说,丹纳的《艺术哲学》是十分推荐看的,该书中收录并描述到这副作品。书中对西方古典艺术进行了诠释,并透露出对艺术的第一印象。对学习和了解西方古典艺术,是很好的参考书。”

“另外,这座雕塑作品《巴尔扎克》,由罗丹所作。罗丹塑造的巴尔扎克是夜间漫步的形象。文豪习惯于夜间穿着睡衣工作,所以罗丹让他披着睡衣在星空下沉思,那宽大的睡衣包裹着屹立的巨人。人们看到的巴尔扎克,双手被睡袍紧紧遮盖,面部精神被突显了出来,在月光下好像独自整夜在行走、思考。另外,说到罗丹:据说考了三次巴黎高等美院,都未被录取,之后就读于巴黎皇家素描与数学专科学校。”

文然站在雕像前,看了好一阵子。甚至没发现周围二人已消失不见。当文然回过神来时,俩人已走到另一个展厅去了。不一会儿,停住欣赏雕像的文然,跟了过去,在俩人身后,继续听着维克多的描述:

“我们等下看得是卢浮宫的东立面——卢浮宫东立面是欧洲古典主义时期建筑的代表作品。卢浮宫东立面全长约172m,高28m,上下一个完整的柱式分作三部分:底层是基座,中段是两层高的巨柱式柱子,再上面是檐部和女儿墙。主体是由双柱形成的空柱廊,中央和两端各有凸出部分,将里面分为五段。两端的凸出部分用壁柱装饰,而中央部分用椅柱,有山花,因而主轴线很明确。

东立面前,有一道护壕保卫着,在大门前架着桥。横向展开的立面,左右分5段,上下分3段,都以中央一段为主的立面构图,法国传统的高坡屋顶被意大利式的平屋顶所代替,卢浮宫东立面在高高的基座上开小小的门洞供行人出入。”

听维克多说完上述段落的描述,三人已经站在了卢浮宫东立面的建筑旁,然后维克多对着实物,把上述话又复述了一遍。

文然:“导游,卢浮宫还有什么其它景点吗?”

维克多吓了一跳:“文然,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我说的你有听到没,其实卢浮宫东立面。。。。。。”

文然急忙打断了维克多的话,说:“我已经对卢浮宫东立面非常了解了,是听完你刚才的描述之后。”

维克多:“嗯,了解就好,那卢浮宫也没什么看的了,要不,从出口出去?”

柳潇:“出口往这个方向走。”

维克多看了一眼方位牌,说:“是,是这个方向。”

“其实,卢浮宫里还有大量的希腊、罗马、埃及东方的古董,还有法国、意大利的远古遗物,陈列面积达5.5万平方米。只是卢浮宫部分场馆对外开放。”维克多从出口方向,步入外围时,又补充了一段描述。

三人离开卢浮宫后,文然没怎么问维克多等会去哪了,觉得跟着她走,就行了。跟着维克多先进了家小吃店,买了点烤串,又走去一个咖啡店,买了几杯咖啡。再去到一家饼店,点了点培根卷,但是没买饼。反正一路走着,吃着小吃,再听维克多不紧不慢的话语。

“这是巴黎植物园,见柳潇平日里挺中意打理植物、花卉的,算是喜爱有加。既然来到这,倒不妨前去园内观赏观赏。”步行一段路途后,维克多停住脚步,突然冒出一句。

柳潇:文然,平时有关过注植物或标本类的?

维克多:“我们不强人所难,Adrein如果兴趣不大,可以在正门对面的饮品店,候着我们。”文然没怎么搭理维克多的提议,先行一步,去到园内。

去到植物园,文然跟随两人身后,仔细地观看着园区里植物上显示的标识和园区里的景点:植物园里的这些小径把植物园分为好几个部分,包括植物学院、阿尔卑斯花园、玫瑰园、迷宫和鸢尾花园。

植物园两侧的林荫道由高大的法国梧桐构成,它们的树冠都经过精心的修剪,形成两道整齐的方形绿色屏风。林荫道内侧是一个个独具特色的花圃,边上是一座座由鹅掌楸修剪成的树塔。迷宫也被称为内耳厅,在植物园西南方,有一处各种植物丛生的绿丘。顺着回旋的周折小径往上走,人们便走近一个幽雅的中国古典园林中;造型别致的亭子附近,有一棵1734年用种籽种出的黎巴嫩雪松,至今仍十分茂盛。使人留恋的还有阶梯剧场、游廊等处,都是布封设计的。

维克多开始说起园区里小故事来,文然跟在她们后面,似乎被他们的谈话所忽略:

印度犀牛克拉拉抵达欧洲时,正值启蒙运动进入高潮。在凡尔赛宫,克拉拉遇见了乔治·路易·勒克莱尔,也就是著名的布封伯爵。此人撰写一部浩瀚的著作《自然史》,覆盖了那个时代自然知识领域的所有方面。此外,他还在巴黎修建了这座巴黎植物园。

维克多稍微回了下头,看了一眼文然,貌似不太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该园林始建于17世纪,原名皇家植物园,后在法国大革命期间改为现在名称。巴黎植物园属于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系统,园区内另有四座博物馆,分别为进化大厅、矿物馆、昆虫馆,此外还有附属动物园。这里本是王室御医培植草药的园地。路易十五在位时,委派布封伯爵监管该园,并改造成研究中心,兼做博物馆。

作为国立教育机构,它还有培训植物学家的职能。在18世纪初已是欧洲最大的异国动物圈养地,也是凡尔赛的王室动物园,很多科学家在这里做过研究。在园内,有当代法国著名的博物学家——拉马克:他提出过最早的生物进化设想;另一位解剖学家居维叶——他最早发现:一具化石所属地层越古远,和现存亲缘物种间的差异越大。由此理论可以推断出:较近地层中的猛犸象和现代大象,属于亲戚;而现代巨蜥和白垩纪的沧龙,就完全没有亲缘关系。”

“Adrien同学,对巴黎植物园还有什么补充的没?”维克多见文然在身后跟着,一直没怎么插话,索性问道。

文然摇着手说:“没有,没有补充的内容。”

维克多:“如果想买什么纪念品,或者植物盆栽,可以去园区里的专卖店看看。如果没什么想买的,那就从后门出去了。”维克多见二人都没做声,就当默认了,没再继续逗留园区的三人,离开了巴黎植物园。

“巴黎的景点,大概就这些了。比较出名基本都去了,一些小景点,如果有兴趣可以前去。其实,去那些景点,介绍起来,可能就像背课文了。”维克多又补充道。

文然:“那就没必要了,课文都背了,感觉没必要再去背诵、复述一遍。返程可能会是比较好的主意,维克多,你说呢?”

维克多:“嗯,个人感觉还是返程吧。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忙,正好,Adrien,你也忙点你的事。”

文然:你们什么时候,返回剑桥?

维克多:一周左右。

柳潇:也没什么景点去的了。

维克多:估计我们这几天都呆在家里了。

柳潇:嗯。

文然:正好做些临行前的准备。

维克多:嗯……,是的。

作者正在努力码字中,去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