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你管他叫文弱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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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该扎针了

郭宅。

郭嘉有些发慌,“不是,叔敬,你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

戏志才道:“军师,郎中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先摇上头了?”

许安不说话。

这时,曹操专门为郭嘉请来的郎中才道:“虚,郭祭酒,你的身子太虚了。”

说完这话,郎中摇头叹气,盯向郭嘉,“你平日里是不是经常纵情酒色?”

郭嘉本还想狡辩两句,看到面前的郎中,又不敢撒谎。

郎中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资历算不得深厚。

但他姓张,单名一个肃字,说是神医张仲景的远房侄子。

张仲景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有名的,所以他的侄子路过许都的时候,被曹操寻了来,专门给郭嘉治病。

想了半天,郭嘉只能点了点头。

张肃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没关系,你只不过是虚一点罢了,我给你开点补药,你戒酒戒色,调理个一年两年,自然就好了。”

郭嘉面露为难,“先生,必须要戒酒戒色吗?”

张肃瞪了郭嘉一眼,“你以为呢?!你现在都虚成这样了,还要作践自己吗?”

郭嘉无奈,但想想还有五石散能解闷,就算暂时戒了酒色也没什么,他随即指了指一边的戏志才,“先生,他也虚,药的话请你多开一份。”

“好,两份。”

许安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位郎中,奉孝只是身子发虚吗?你有没有注意到,奉孝的脉象虽然虚弱,但其中还藏着一股强横的力量。”

听到许安这话,张肃面色不由得一变。

许安提到的古怪脉象他确实察觉到了,按脉象看,好似是上层士族经常服食的寒食散,但又有些不同。只可惜张肃跟着叔父行医的时间不长,对于寒食散并不熟悉,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医治。

“你……你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强横力量,你是郎中还是我是?休要胡言。”

许安也不跟他客套,也不怕驳了郭嘉、戏志才的面子,当即冷声道:“你说奉孝虚没错,可你没看出来吗,他为了济色欲,服用了五石散!若不管五石散,只补其虚,根本无用!”

“胡闹!”张肃大怒,“曹司空亲自请我来郭宅治病,就是看中我叔父乃神医张仲景。你是什么人,也敢在这说话?郭祭酒?”

郭嘉摇了摇头,无奈小声道:“他也是祭酒。”

张肃一愣,“祭酒,祭酒,莫非他是军师祭酒许叔敬?”

“正是。”

张肃面色变了变,“就算你是大名鼎鼎的军师又如何?行医之事,需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就你刚才说的寒食散,我料你不过随口一说,具体寒食散是什么,你知道吗?”

许安笑道:“不过是丹砂、雄黄、白矾、曾青、磁石五种矿石,再辅以礜石、鬼臼、括萎根等药。”

这些天,他在《青囊经》中学过不少,华佗也曾经帮人戒除过五石散,书中更是记载有应对的药方。

当然只靠服药不够,还需要辅以针灸。

许安针灸的技术还不太到位,但他不介意在郭嘉身上试一试。

张肃瞪大眼睛,许安说完配方,他想起来了。

五石散他听说过,应该是最近才在上层士族中流传开来的药物。

最关键的是,叔父张仲景的《金匮要略》里记载过这种石方,难道说五石散脱胎于石方吗?

“呜……就算你说对了。可要怎么治?”

在张肃看来,如果五石散真的脱胎于叔父的石方,想要克制它就太困难了。

别看许安只说出八种药物,但想要完全中和掉这些药物的药性,至少要试几十种药物。

许安看上去不过弱冠年纪,就算他再年长几十岁,也根本不可能有这般经验,能搭配出中和五石散的药方。

许安根本不和他废话,拿起桌上的笔,在竹简上洋洋洒洒开始书写。

“太乙馀粮、桔梗、防风……”

郭嘉、戏志才怔怔地看着,一旁的张肃瞳孔急速放大,口中喃喃道:“这些确实可以中和丹砂、白矾的药性,压制‘五石散’之毒,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安写完药方,放下笔,吹了吹竹简上的墨,“这位郎中你刚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乃曹司空麾下军师祭酒许安。”

张肃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良久才朝许安拱了拱手,“久闻许军师有麒麟之才,没想到军师还精通医术,是张肃班门弄斧了。告辞。”

说完,张肃愤愤离开。

许安对郭嘉低声道:“奉孝安排人送一下他,他还是有些实力的,多一人在许都行医,也算造福百姓。”

“好。”

不多时。

送走张肃,又派人去抓了药熬制,许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笑着看向郭嘉、戏志才,“司空的命令想必你们已经收到,乖乖配合。”

郭嘉眼皮跳了跳,“不扎针行吗?”

“恐怕不行。”

戏志才问道:“军师你的针法学了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我们不会被你扎死吧?”

许安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奉孝,我会小心的。你闭着眼干什么?”

“害怕。”

“这样我给你出道题,有人买羊,人出五,不足四十五……”

“这不是《九章算术》的盈不足吗?叔敬你也太小瞧人了。”

“奉孝不用纸笔而用心算,自然就不惧扎针了。”

……

易京。

城头黑烟蔽日,城外喊杀声怒涛汹涌。

公孙瓒披甲持剑,浑身浴血,眼中满是疲惫。

他的目光在城垛间徘徊,易京这座坚城,怕是很难抵挡住袁绍的下一轮进攻了。

正想着,一名白袍染血,头戴凤翅银盔的将领提枪疾步来到公孙瓒身前。

白袍将军单膝跪地道:“将军,末将愿率兵再冲一阵,破开袁军防御,必能杀出一条血路,让将军带妻女顺利南下。”

公孙瓒惨然一笑,“子龙一身是胆,可在万军之中进退自如。但如今大势已去,我公孙瓒走到这般地步,不想再连累你。易京城破在即,你速速离去吧。”

赵云双目瞪圆,“将军何出此言?赵云承蒙将军收留,此恩无以为报,云愿与易京共存亡。”

公孙瓒身子晃了晃,一把推开赵云,随即抽出佩剑,抵在赵云肩头,“赵子龙,我意已决,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愿你死在这里。快走!去江南寻我同门刘备,他为天子皇叔,你辅佐于他,才不枉来此世间走一遭。”

说着,剑尖已划破赵云衣甲,渗出几滴血迹。

“走!”

赵云看着公孙瓒决然的面庞,满心悲怆,双膝跪地重重磕了几个头,“将军之恩,赵云来世再报!”

再起身,赵云背对公孙瓒,奔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