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出创始人三个头
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一道道青筋，像蚯蚓一样蠕动着。
他知道，这是体内气血不足以支撑身体变强，血液开始倒流，在皮表形成的可怖景象。
“咳...咳咳！”
一口鲜血喷出，张日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眼前开始发黑，意识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球...球球！”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小球球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张日月时，不由得惊叫出声。
此时的张日月已经面色青紫，浑身冷汗，像是被抽干了全身血液一般可怖。
“快...快去请大夫...”
这是张日月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隐约听到小球球惊慌失措的哭喊声，然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少爷！少爷！”小球球的哭喊声惊动了整个张府。
张中丞闻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张日月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嘴角挂着血丝的惨状。
他多年行医，一眼便看出张日月问题所在，当即大怒。
“这是怎么回事？”张中丞愠怒道，目光扫向赶来的下人们，“谁让他练武的？赵虎呢？把赵虎给我叫来！”
然而心急如焚的他，早已忘记同治县医术谁又能比得上他。
张母李氏也匆匆赶到，看到张日月的模样，顿时泪如雨下。“快，快请大夫！”
府医很快赶到，为张日月诊治。诊脉后，府医面色凝重：“少爷气血亏空，精气受损......”
“赵虎呢？”张中丞更怒，“赵虎！你给我滚出来！”
赵虎闻讯赶来，还未开口，就被张中丞劈头盖脸一顿怒骂：“你这个糊涂东西！谁让你教他练武的？你不知道他从小体弱吗？”
“老爷息怒，”赵虎连忙解释，“少东家他......”
“够了！”张中丞打断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教他了。我张家世代行医，家族子弟不涉及江湖，也不需要什么武功！”
江湖是非多，若是学了武便做不到安宁。
张中丞因何事而发怒，赵虎心知肚明。此时也一副认错的模样，站一旁不说话。
......
七天后，张日月终于转醒。
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李氏憔悴的面容。“娘......”
“日月，你可吓死娘了，”李氏拭去眼泪，“你做些什么不好，非要去练武功。”
“娘，我......”
“日月，”李氏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娘知道你想习武，但你看看你现在......“她叹了口气，“我们张家世代经商，何必去碰这些危险的东西？”
张日月沉默不语。
原身母亲李氏，今年也有四十多了，可保养得当，脸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
作为张家的当家主母，李氏向来温柔中透着坚韧。她性格温和，但对家人却异常细心。尤其是对张日月，更是疼爱至极。
此刻，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李氏眼中满是心疼。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张日月的额头，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生怕用力过猛会伤到他。
“日月，”她轻声说道，“娘希望你能平安。咱们张家几代为商，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和经营。你何必去冒这个险？”
她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担忧，眼角的细纹因为牵挂而微微皱起。
“你爹说得对，咱们是商贾之家，有钱请镖师护院，何必自己去吃这个苦？”李氏握着儿子的手，“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咱们多请几个护院就是。”
张日月能感觉到李氏的关切，但他更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花多少钱也请不来的，更是护院所无法比拟的。
“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他轻声道，“我答应您，以后会小心的。”
李氏还想再劝，但看到张日月坚定的眼神，终究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待李氏离开后，张日月这才小心翼翼地活动身体。
虽然还很虚弱，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第六层的虎形拳吗......”他暗暗心惊。
这种变化太过明显，若是让人知道他短短几天就有如此巨大的进步，必定会引起怀疑。
“看来，这个秘密得永远藏在心里了。”张日月心中暗道。
“天元。”
系统界面更新：
张日月
位格：下品土地
武学：虎形：第六层（坚韧一级、力量二级）
阴神力：0.1 (由诡物转化而来)
“阴神力消耗了1.2吗？”他沉吟少许，“不过坚韧一级，力量二级倒也不差，这六层的虎形，现在我该试试效果了。”
张日月站起身，摆出卧虎桩的姿势。
刚一摆出，他就感觉到了不同。
原本僵硬的筋骨仿佛被打通了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如。不仅如此，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
“这就是...赵叔口中通身的感觉？”
拳谱上说练武之人一旦可以掌控全身力量，就算武学入门，而这一步也叫做通身境。
过了通身境，就是打磨身体，增长力量的养力境。
而赵虎练武几十年，也只是通身境界而已。
“修改器的能力一样没有变，虽然多了消耗气血这个限制，但往后我修改时不再莽撞，相信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张日月暗暗决定。
他发现，不仅仅是身体状态改变了，就连那套特殊的呼吸法，他也完全掌握了。
但是，除开这些感觉，他诧异的伸出手，一种熟悉，老练，仿佛练了很多年拳法的感触，从手掌涌进脑海。
虎形那三招和呼吸法，在他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得滚瓜烂熟。
这三招招数，不光招式中的几层隐藏暗着，他都理解透了，甚至呼吸法如何配合招式，配合的几种手法，境界，用法，都一清二楚。
“真是奇妙.....”张日月闭上眼，心中一片狂喜。
虽然消耗的似乎是他身体的气血精神，但换来虎形拳法的大成，已经足够了。
他鼓了鼓手臂肌肉。
“双手的肌肉已经有些变化，较之往日大了不少，胸肌和腹肌也变得明显了，原身以前瘦瘦弱弱的，但是现在....简直.....”
他又尝试了下鼓动双腿肌肉。
腿部的肌肉明显比以前更容易发力了。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从双脚，急速往上流窜，一直到腰部，再到双臂。
这种力道传导的流畅，在虎形拳谱上描述得很详细。
就叫通身。
张日月心中衡量，根据这具身体原本的一些记忆。
通身境界，差不多就是同治县里数一数二的层面。
能把力气整合起来一起打出去，这样的境界，就算只是个普通人，一拳也能打出上千斤的重拳，发挥远超常人的恐怖力量速度。
“才不到一个月.....”
张日月心头感叹，这修改器的效果没有丝毫折扣，让他心头一块大石狠狠松下来。
不过修改武学得到的身体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
“身体气血和阴神力就像一堆材料，修改器应该是利用这些材料，最大化的去改造肌肉强度，骨骼强度等东西。”
张日月心中有数。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身体的变化，也证实了他的这种猜测。
他的身体在往后的几天，就慢慢恢复起来，同时手臂双腿，胸膛后背的肌肉，开始愈发明显。
而且张日月明显还感觉身上的痛觉变得麻木了。手掌皮肤上渐渐生出一些厚实的角质层。
他这段时间最大乐趣，就是看手上的变化。
明明没有去练拳，可手上的老茧一天比一天厚，一天比一天硬，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练拳。
他的饭量也越来越大。
为了不显突兀，他每日便偷偷自己外出，在外面加餐。
家中吃过四顿，早中晚三餐，外加夜宵。
外面他还要再吃十斤黄牛肉，一株几十年年份的山参。
如此七天后，张日月整个人隐隐变得结实起来，身形较之以往都大了一圈。
现在他只要稍微调整呼吸，就能让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拳头上。
“不过...”张日月收起了笑容，“这样的变化会不会太明显了？该怎么跟赵叔解释？”
这几日他都避着赵叔走，毕竟是练武之人眼神尖，万一瞧出什么来就没法解释了。
又过了三日，张日月自觉身上变化已经停止才来到赵虎住处，将秘籍恭恭敬敬地交还。
“赵叔，秘籍已经看完了。”他如实说道。
赵虎接过秘籍，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叹了口气。他似乎默认了张日月只是胡乱尝试了一番，最终以受伤告终。
“好好养伤吧。”赵虎简单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这种态度让张日月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赵虎并不知道他身体的变化，只当他是一个意气用事、最终受伤的少爷。
回到房间后，张日月开始思考如何掩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决定循序渐进，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天元。”他轻声呼唤。
系统界面浮现：
张日月
位格：下品土地
武学：虎形：第六层（坚韧一级、力量二级）
阴神力：0.1 (由诡物转化而来)
看着系统界面，张日月陷入沉思。
天元修改器并非万能，修改武学需要付出代价。上一次贸然提升到第六层，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以后修改武学必须谨慎。”他再三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