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重新算利润
“这怎么会？”周掌柜表示不解，“这县里和下面的镇子里，杀猪匠那么多，猪排怎么会难寻？”
温成玉神秘一笑，“自是因为，我这猪排与旁的不同，周掌柜亲自品尝过，应该也感受到了吧。”
周掌柜点点头。
确实，他一尝就尝出来这猪排的与众不同，他筷子都还没停呢。
“那是因为，我这猪排，对猪的要求极高，并不是所有猪都行的，条件极为苛刻，故而每日的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不管有多少，我都要了！”周掌柜大手一挥，“咱们可是老主顾了，温娘子可不能不同意啊。”
“放屁！”一声厉喝从雅间外头传来，雅间的门也被推开了。
周掌柜定睛一看，自己那几个对头都来齐了。
周吴郑王四位掌柜，凑齐了。
王掌柜是这些人里鬼点子最多了，他不和周掌柜寒暄，而是直奔温成玉而去，“温娘子，咱们可都是老主顾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温成玉历来的态度便是如此，从不会允许他们一家独大。
在王掌柜看来，这也不失为一种平衡。
温成玉小心控制着自己的供应量，让四家酒楼都离不开她。
现下几家酒楼的生意，不能说都靠着温成玉提供的菜系支撑，但温成玉那些菜，也确实让各家酒楼的营业额都上了一个台阶。
如今可是谁家都离不开温成玉了。
至少，在找到比温成玉更优秀的厨子之前，他们只能受制于温成玉。
这也是温成玉的高明之处，她让这几家酒楼达成了一个平衡，谁若是不从温成玉手里订货，就要被其他几家落下。
一日两日或许不显，但长此以往下去，原本并驾齐驱的四大酒楼，很可能就要变成三大酒楼，两大酒楼，甚至一家独大了。
他们都离不开温成玉了。
几位掌柜也意识到这一点。
其他人都在想着如何从温成玉手中拿到独家权，但王掌柜却不然。
他只想着如何平分，毕竟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至少温成玉现在，还愿意和他们这些家平等地做生意。
虽然没对他有什么优待，同样也没有优待旁人。
如此，就很好，余下的，就让他们四个掌柜各凭本事吧！
几人快速找了凳子坐下，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
没有筷子，这些在外边人五人六的掌柜，竟然直接上手抓了。
他们提前并不知晓这是猪排，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待到从温成玉口中得知这竟然是猪排之后，愣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缠着温成玉要订货了。
“各位不觉得猪肉低贱？”这可是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吃的肉。
名门贵族有钱人家，就算吃不得牛羊肉，但从猎户手中买下一些野生猎物，也并不是难事。
“低贱？谁说低贱？”王掌柜眼珠子一瞪，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吴掌柜一眼，“是不是你瞎放屁？”
吴掌柜自知理亏，便也没有反驳。
谁让他起初确实没瞧上这冷吃猪排了，这会儿也只得在温成玉面前伏低做小。
万一温成玉一个不高兴，不做他的生意了，他可是哭都找不着调了。
几位掌柜相继表态，温成玉也不好继续拿乔，“并非我有意为难几位掌柜，实在是这猪排难寻，我每日，也只能做出十几份来。”
“这……这也太少了？”就连素来洒脱的王掌柜，都觉得有点少了。
一日十几份，他们一家也只能分到三四份，这哪里够卖呀！
“我也是没有办法，这猪只能选用六个月左右的小猪，猪排才会有这样软烂的效果，还有猪肉本身的腥臊，要用很多不易寻得的调料和草药按照步骤腌制五个时辰以上，才能彻底去除，达到各位入口的效果。”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
原本他们还想着回去就让厨子效仿着做呢，虽然那冷吃兔，到现在厨子也么做出来，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仿制的热情。
却没想到，区区一个冷吃猪排，看着简单，竟然还有如此繁复的工序。
一时间，几人都有点退缩了，要不，还是别折腾了，老老实实从温成玉这里订货吧。
事实上，自然没有温成玉说的那么难。
但不说的夸张一点，她怎么提价呢？
反正不管她要价多高，这些掌柜都会从客人的身上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在几位掌柜一致要求之下，温成玉只得勉强答应，每日给每家酒楼准备五份冷吃猪排。
离开之时，温成玉带过来的那盘试吃品，已经连盘子都被周掌柜要了个馒头蹭干净了。
杨大娘看着温成玉拿回来的那一叠银票定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么多？那一盘猪排，就卖八十八文钱？”
温成玉淡定点头，其实定价之后她就后悔了。
无他，实在是那几位掌柜答应得太痛快了，让温成玉有一种要少了的错觉。
杨大娘拿着银票的手都在颤抖，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真卖八十八文？”杨大娘还是不敢相信，“咱们一盘的成本，都不到十五文钱吧？”
“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二文。”
还加上了人工成本。
杨大娘掐着手指头算，一盘净赚七十六文钱，一天卖二十盘，她分三成，就是四百五十六文！
“不行不行！这太多了！”杨大娘猛地摇头，一把抓住温成玉的肩膀，“成玉，咱们重新算利润吧，我不能要这么多！”
“我这什么都没干，就白拿你这么多钱，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安。”
杨大娘是个实诚人，温成玉是知晓的，若不然，她最初找合伙人的时候，也不会找到杨大娘。
故而，杨大娘这反应，让温成玉又是感动又是欣慰，但最终，她还是驳回了杨大娘的提议。
“婶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做了那么多事，怎么能是什么都没干呢？”
温成玉义正言辞的模样让杨大娘一怔，“我，做了很多？”
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件事。
“当然！”温成玉坚定地点头，“你帮忙收购了那么多东西，还有家里的工人，都是你在管着的，要是没有你统筹这些，我也没有心思在外边搞发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