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秘的中年人
“这么厉害吗?”
周寿望着王崇离开的方向,放下碗,转身离开。
他可没忘记这会儿要去找自己的未婚妻好好的说道说道。
这可是皇上赐的,不跟自己之前随口说说的那样,这是皇旨,违抗皇旨是要杀头的!
好家伙,这时候要是余霜还说不嫁,除非是她脑子出了问题。
“少爷少爷!自行车出来了!”
他还没往余府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万贞儿的呼喊声。
“自行车出来了?”
周寿猛地回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万贞儿就扑在了他的怀中。
“少爷,出来了出来了!”
“真的?带我去看看!”
“好!”
两人嬉笑着跑开。
一旁的摊贩扶起被万贞儿撞到的牌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周寿离开的方向:“哪儿有给孩子起名叫自行车的,真难听。”
……
哗啦啦。
京城往南三百里。
此地相较京城而言,可以说是与保定府隔的更近。
京城数日都是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但在这里,连绵大雨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一队车队正在山道上艰难的前行。
为首领队的除了余忠,还有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左脸一道刀疤由左眼一直到左边嘴角,看起来极为狰狞,此时又在光线昏暗的山林,配上大雨,加上他竭尽全力的嘶吼,看起来极为可怕。
“老于头,这要走多久啊!”
余忠扯着嗓子喊着询问。
大雨淋漓,雨点击打树叶的声音实在嘈杂,不用力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被称作老于头的中年人大声回应:“一天!还得一天才能从山上下去!谁让你找的这个小路!”
“小路近啊!”
余忠苦着脸回应。
四天前,余忠见到那名谈生意的家主,回去的路上,他一心都放在这个布匹上面,只想着加快回去的速度,完全忘了要下暴雨。
结果也是那样不尽人意,一进山里,大雨袭来,山道被冲垮,众人退也不行,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若不是这山中环境杂,还能够找到躲雨的地方,这些人早就因为各种疾病倒下了。
众人卖力的推动陷入淤泥之中的车轮。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让我好找啊!”
正在这时,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余忠和老于头抬头看向前方。
狭窄的山中小道上正站着一名魁梧大汉,赤裸着上半身,浑身伤疤无数,手中攥着一把大斧,正咬牙切齿的盯着余忠。
余忠反应也快,当即摁住要拔刀的老于头,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里面还有不少的碎银子,他将钱袋丢向大汉,喊道:“大王,这些给您了做盘缠,还请移步!”
大汉也是没想到余忠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却没有去捡地上的钱袋,而是问道:“余忠,难道你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一听这话,余忠连忙要点头,可老于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赶忙拦住余忠,喊道:“你找谁?什么余忠?没有听说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大汉属实没有想到,居然本能的侧开身子,准备放他们过去。
可就在大汉侧身的瞬间,他看到了钱袋上的一个‘余’字,登时双目圆瞪,喝道:“余忠!果然是你,杀!”
一声嘶吼,山林中居然立马冲出来几十人,每个人都手拿刀盾,仿佛是早有准备,直接拼杀,根本不给任何谈判的机会。
顷刻间,尸横遍野,血水混杂着雨水流向远处。
大汉盯着死不瞑目的余忠,抬手就是一斧,将余忠的右手剁下来,取下余忠的手链,转身离去。
余忠右手携带的手链已经有几十年了,熟悉余家的人都知道,余忠格外重视这个手链,任何时候都不会拖下来。
是日。
山道上已成人间炼狱,无奈进山的山道被毁,出山的山道没人,尸首就这样横在山野之中,无人知晓。
……
“嘶,好冷。”
余家宅院,余霜正在喝茶,暖暖的清茶顺着喉咙进入腹中,她却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屋外,连绵细雨。
积攒了多日尘土的屋檐,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的透亮。
余霜起身来到窗口朝外观望。
已经整整两日没有见到周寿了,周稚也没见过来,她心中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听人说,周寿姐弟两人这几天天天往铁匠铺跑,不知道在干什么。
余霜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是很享受这样宁静的时光。
咚咚。
“小姐,已经找了两趟了,还是没有老爷的消息!”
这时,小丫鬟梅香叩门进屋,顺便送来一个暖炉,将茶水倒入壶中放在炉子上煮着。
“爹爹说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回来,这几天下雨,应该会晚一些吧。”
余霜轻声说着,言语之中充满了担忧。
当日余忠走的时候,说是这么说的,但余霜最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个守时的人,说是最多半个月,绝对会提前几天回来,莫说是下雨,在余霜小时候,暴雨数日,余忠还是准时来去。
思来想去,余霜补充道:“城中不是有个人专门找人吗?去拿五十两,请他出去看看。”
“是!”
梅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余忠,你给我滚出来!”
梅香尚未走出闺房,前院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余霜闻言一愣,喃喃道:“父亲老实一辈子,从来不会得罪谁,怎么会有人这样?”
“小姐您别出去,我们去吧。”
梅香拉住要出门的余霜。
余霜摇了摇头,嘱咐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把皇上的圣旨拿出来。”
叮嘱后,她带着满心的疑惑来到前院。
院内,一身着锦绣华服的中年人正站在院中,在他身后,两名冷艳美人儿撑着伞遮挡雨水。
中年人一见到余霜,冷哼一声:“什么狗屁余家!老的做了事让小的出来顶?你顶的了吗?”
“这位大人,家父不在,小女子可以做主,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就好,不必恼怒。”
余霜皱了皱眉,但因对方面生,穿着又极为不凡,只能忍着,欠身行礼。
中年人嘁了一声,歪着头哼哧道:“你做主?你能做什么主?你爹收了我三千匹上好的布料,又跟我签了三千件衣裳的合约,如今定金两千两拿走了,布匹也拿走了,可人不见了!怎么?欺负我这个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