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纸媒时代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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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真没想重生啊!

“呸!”

康耀祖坐在机械厂家属院内的小山丘上,郁闷地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秆,草秆中略带清甜的味道并不能驱走心中无比的幽怨:

我真没想重生啊!

康耀祖还真没想过重生之类的事情,他的人生缝缝补补已经过了40年,虽说钱,钱没赚到,孩子,孩子跟他妈离他而去,但也算是给康家留下香火。唯有的遗憾是父母亲早早离去,没能尽孝。

如今的他只想继续在夜场瞎混鬼混……将今生余下的时光霍霍完,然后竖起中指对这比娘为昌的牛马世界 say goodbye,撒有娜娜。

老子下辈子再也不来了!

夜场吃青春饭,康耀祖胜在一副好皮囊,年轻时就帅的一匹,在娱乐场混就痞坏痞帅的气质,人到中年,他这坛陈年老酒越发醇厚浓烈,引得不少富婆到他驻唱的酒吧捧场。

自打擦玻璃舞曲火了之后,live house和一些酒吧都开始有帅哥猛男和台下女生十指紧扣,跟随音乐一起扭动摇摆。

“擦玻璃!”

“擦玻璃!”

“擦擦擦玻璃!”

每当音乐响起,康耀祖头戴棒球帽站在光束中央,臀胯扭动摇摆,性感律动时,台下激动尖叫的女声此起彼伏:

“哇,好帅哦!”

“三伯!姐姐爱你!”

“老公!老公!老公!”

舞台边挤满各色女子,脸色兴奋潮红,纷纷伸出双手,想要上台和他一起擦玻璃。

40年的陈年佳酿,此刻醇厚醉人,台下花痴,眼神炽热迷离,吊带背心下波球圆润起伏,晃若脱兔。随着节奏,裙裾欢愉跃动,豹纹隐现。

康耀祖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恣意纵情徜徉花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可谁知,一觉醒来,竟然回到2002年7月份,此刻,17岁的他已参加完高考。

这是一个没有iPhone,没有微信,没有抖音,更没有直播带货和体操冠军跳舞的年代。

但这是一个有良知,有温度的纸媒时代!

也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和精英主义情怀的媒体时代,

这些铁肩担道义的无冕王者,冲在一线,探寻公众事件的背后真相,曝光我们看不到的黑暗之地。

在这年头,被监督事件人员,面对媒体记者的镜头,无不瑟瑟发抖。

权威、专业、准确、全面、公信力。这就是这年代媒体的特征!

康耀祖习惯性的摸了下口袋,没有手机也没有香烟,连个钢镚也没有,除了档里大摆锤,兜里空空如也。

只得再次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将草秆含在嘴里。

他毕业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成为媒体霸主,纸媒体依旧掌控着强大的话语权。

在临江市大量的纸媒体公司中,他进入一家时尚杂志,干了大半年被同学喊去黄页公司。

电信黄页是舶来品,改开后国内第一家黄页公司是深圳电信和外商的合资公司。

随后,黄页才在国内其他省市开展起来。至于网上铺天盖地的说JK马是黄页鼻祖等等,这权当笑话听吧。

他所在的黄页公司高管大多从合资的黄页公司空降而来,他们拥有优秀的销售技能,话术以及培训经验等等,康耀祖入职后在他们的培训下获益良多。

他从黄页销售代表到销售经理、培训讲师,再到莞城的培训总监,负责莞城分公司的业务员培训。

命运的齿轮也就在他抵达莞城后,开始转动并引发改变。

音乐学院毕业的表哥,大学毕业后沦为莞城酒吧驻唱歌手,得知康耀祖来莞城,开心的为他接风洗尘。

那一夜,康耀祖见识了莞式服务,彻底领教了帝王的享受后,开始食髓知味到逐渐流连忘返。恰逢此时,表哥乐队的吉他手出走,需要人顶替。

康耀祖的吉他就是表哥手把手教导的,见表哥乐队需要人,加上是夜间驻唱和他白天上班并不冲突,于是跟着表哥乐队混迹酒吧。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场生活令他着迷,后来他干脆辞职,跟着表哥混夜场。

家里得知他好好的培训总监不干,到夜场驻唱伴奏,连带着表哥被骂个狗血淋头,他也在老父亲一声断绝父子关系中,彻底放纵自我。

世事难料的是,表哥驻唱期间赶场发生车祸,他自觉没脸回家见父母和舅舅姥爷他们。此后,更加放荡形骸,整日醉醺醺的穿梭在莞城的酒吧,自我放逐。

多年后,得知父亲身体不行,匆匆回家时也已是最后一面。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重生这段时间里,康耀祖经过多次测试,确定自己没有系统,也没有空间。

看来自己只能将前世的阅历,所见所学,化做今生的金手指!

只是,自己重活一世,这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

继续像前世那样,莞城夜场里游荡?这显然是没有必要。

不过,前世混夜场也因为自己的颜值优势,长得好看,痞坏痞帅的模样,轻松迷倒一大片富婆。

加上似乎与生俱来的勾女本事,任何女人他都不需要花心思,更别说耗费精力琢磨着怎么才能到手,随便指头一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俗话说,潘驴邓小闲,康耀祖自诩有潘安之貌,驴大的行货,加上如今青春年少,唯独缺的是邓通般有钱和闲工夫。

重生了,肯定是先搞钱!

把潘驴邓小闲的五项指标中的邓和闲给弥补上。

前世在临江市读大学,毕业后进入纸媒行业,自己没能在这行业精耕细耘,错失许多良机。

人类历史上的一些浩荡传奇,往往都是从一缕微光开始的。

1978年岁末,BJ亮马河畔的一间农房里,赵振开、姜世伟、黄锐等7名青年,围着一台破油印机忙了三天三夜,印出一大堆纸页。

这是建国以来第一份地下文学刊物。他们自办刊物,发表诗歌、小说,想要表达过去十年里被压抑的心情。

那本刊物的名字,叫做《今天》。

创刊之际,赵振开和姜世伟,还特意为对方起了一个笔名。前者给后者起的,叫芒克。

后者给前者起的是:北岛。

不过,轰动一时的《今天》没能熬过1980年。

北岛当时在一家杂志社上班,被停职反省。芒克则因旷工数百天被直接开除。

《今天》停刊前夕,芒克喝醉酒在街上撒了一泡尿,对着空荡荡的街头大喊:

“诗人?中国哪有什么诗人?”

此后,他在社会上游荡。一度跑去给人家看大门,一天只能赚一块钱。

一对掀起了飓风的蝴蝶翅膀,就此停歇。

然而,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反而成了故事的开端。

轰轰烈烈的八十年代迎面走来。

到了八十年代中后期,国家政策放宽,开始允许私人或团体挂靠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办报办刊。个人想要创办报刊杂志,只要找到愿意给你挂靠的机关单位作为主管部门,上交管理费用即可。

到了90年代,变得更不一样了。

尤其是1992年列车往南方开,春风又荡起来,万物进入生长季节。

媒体再次迎来蓬勃发展的机会,尤其是私人或团体办报办刊更是盛况空前。

步入2000年后,报纸的新闻大战打的硝烟弥漫,内容上重视服务性和实用性,选题策划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比如教育收费问题、地沟油、药品造假......

报纸头版头条往往就是一张极具视觉震撼力的大照片,直击最热点事件。

并且对此事件的连续跟踪报道,反映问题的同时,也解决问题,媒体担起了社会责任和改造现实的作用。

这时期的媒体,以行文风格大胆、批判性强,不畏强权、不惧打压的特点著称。

十几年后,随着网络的迅速发展,资本攻城掠地,渐渐的纸媒体走向没落。

同样的:

作为对事件真相的探寻和反思的媒体良知;

以专业性、严谨性、人文关怀以及对社会责任的坚守的纸媒精神。

在资本的激荡下亦不复存在!

唯有经历之后,再回首时,才能深刻的体会到,这是一个美好的纸媒时代!

如今,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