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术鬼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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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升龙台】蛋哥指路,秦府探秘

宋雨在石蛋海中已度过了漫长的两天两夜,此时他坐在一座巍峨的石蛋山之巅,在他身旁,静静地躺着一颗异常庞大的蟒蛇蛋。

茫茫平野,一望无际,宋雨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他曾无数次鼓起勇气,随意选定一个方向,试图寻得一条出路。

然而,每当他迈出几步,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与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不得不放弃,最终脚步沉重地回到这个临时的避难所。

在这绝望与探索的过程中,宋雨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生存之道。

他几乎搜遍了周围所有的石蛋,将其中隐藏的硕大蛇蛋一一挑出。

每当饥饿难耐之时,他便无奈地选择一颗蟒蛇蛋作为食物。

由于不具备徒手生火的能力,生吃小蛇或是普通蛇蛋的结果是让宋雨饱受腹泻之苦,几乎耗尽了他本就微弱的体力。

“这次秘境我如果能够活着出去,我一定要仔细再看一遍荒野求生,我边看边做笔记……”

宋雨满脸愁苦地坐着,眼角瞥向一旁剩下的最后一颗蟒蛇蛋。

他发现唯有这种硕大的蟒蛇蛋才能让他安然食用,不会使他拉肚子,虽非美味,却足以维持生命。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我宋雨验蛇蛋。”

宋雨自嘲地想着,随后他抱起最后一颗蟒蛇蛋,在肚子发出微微咕叫声中准备吃掉这最后的食粮。

但就在他举起蛇蛋准备敲开之际,手中的蛇蛋仿佛感受到了自身的危险,像是活了一般从宋雨手中跳了出去。

“我丢?还想跑?”

蛇蛋灵巧地从山上滚落,宋雨见状当即跳起,追着蛇蛋就跑下了山。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神明指引,宋雨所跑的方向,正是张君尧他们离开之处。

“啊……蛋哥,求求你别跑了,我不吃你了总行了吧,快累死我了……”

宋雨追这颗蛇蛋足足追了快三公里。

这颗蛇蛋就好像内置了一套驱动引擎,不仅可以瞬间提速,甚至还会在宋雨精疲力竭之际原地跳起来嘲讽,以至于赌气的宋雨跑了这么远,最终还是折服在了它蛋壳之下。

“蛋哥,你牛波一,小弟我服了……”

宋雨一边弯腰喘气一边竖着大拇指,他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有灵性,之前自己假装跑不动不追了,然后再突然向前加速都没能骗过它。

现在他都生怕先前吃的那几颗蛇蛋会在他肚子里憋一个大的,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胃肠肾给霍霍了。

见宋雨没了吃自己的念头,蛇蛋最终停在了原地,等着不断上前的宋雨将自己抱在怀里。

“蛋哥,您老人家这么厉害,带小弟我逃出这个秘境呗。”

宋雨轻轻吹气,用手擦拭着蛋壳表面的尘土,满脸的狗腿子模样。

蛇蛋在宋雨怀中轻轻跳起,将自己较为尖锐的一端指向前方,似乎在告诉着宋雨朝此方向前行。

“好嘞哥,我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赶猴我绝不撵鸡。”

就这样宋雨抱着蛇蛋屁颠屁颠地走着,竟然不一会就到了张君尧所在的蟒城。

此刻正值正午,阳光有些灼热,早已口干舌燥的宋雨此刻只想找家客栈歇息。

“你好,能给来碗凉茶吗?”

擦着桌子的店小二六子循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人灰头土脸,怀里还抱着一颗巨大的蛋,第一想法就是哪来的乞丐,刚想开口说话赶走时却只听楼梯口传来一声疑惑:

“宋雨?”

“张少!”

看见张君尧后的宋雨兴奋的不得了,直接把怀里叫了一路子蛋哥的蛇蛋给扔在一旁,哭丧着个脸就朝张君尧跑去。

“呜呜呜呜张少,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宋雨抱着张君尧嚎啕大哭,此刻他知道跟着张君尧就一定可以活下去了。

他刚想继续跟张君尧诉苦,但余光一瞥,看见了身材高大的眼镜男,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宋雨看向张君尧,用手小心指向眼镜男,眼神中似乎在问张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尊杀神混在一起了。

“先吃饭吧,等会吃完饭跟我出去办点事。”

简陋的饭桌上,宋雨狼吞虎咽,虽然这些粗茶淡饭若是放在外面世界可能难以下咽,但此刻饿了两天的宋雨如同久旱逢甘霖,恨不得自己再多长几张嘴。

“哦,原来如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在弄清楚宋雨是如何进入秘境之后,张君尧微微颔首,简单安慰一句后便不再说话。

感受到一旁的眼镜男似乎也有些问题想问,宋雨连忙擦了擦嘴,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宋雨,不知眼镜哥怎么称呼?”

闻言眼镜男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后淡淡开口道:

“我的名字不好听,平常在星际智源中都是用组织代号相称,不过我们一般不会轻易将代号告诉外人。”

宋雨听后神色有些古怪,心道这人神经病不成,叭叭半天全是废话,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微笑接话道:

“名字都是父母起的,都包含着父母的期待和满满的爱……”

“王铁蛋。”

“好的眼镜哥,吃菜吃菜……”

饭桌上的菜肴几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宋雨一人席卷而空,相比之下,张君尧的筷子则显得悠闲许多,他更多时候是在与宋雨进行着轻松的交谈,偶尔才轻轻触碰桌中的食物。

“说真的,我挺惊讶你居然能从那些山峦的轮廓中辨识出一个箭头的指向,并成功找到这里。”

张君尧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奇与赞赏,毕竟以他对宋雨的了解,后者可不是一个洞察敏锐之人。

宋雨闻言,嘴角挂着一抹疑惑的笑:

“箭头?什么箭头?我其实是被我蛋哥带过来的……”

坐在一旁的眼镜男闻言轻轻侧头,不动声色地朝宋雨投去一瞥,而宋雨意识到自己可能用词不当,连忙摆手澄清解释道:

“哦,眼镜哥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在蛇洞里无意间发现的一颗充满灵性的蛇蛋,我称它为‘蛋哥’。

是它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引领我来到了这里……哎?我蛋哥哪儿去了?它不会自己跑丢了吧?”

说到最后,宋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似乎对那颗神秘的蛇蛋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依赖。

张君尧的眉头不经意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宋雨的故事产生了共鸣。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自己曾经遇到过类似的蛇蛋,只不过被我给踩碎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然而宋雨闻言,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张少,我当时还看到地上散落着一堆碎蛋壳,原来那就是你干的啊!

我当时还在想呢,怎么会有人如此暴殄天物,把这么宝贵的食物资源给白白浪费掉了……”

宋雨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张君尧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你这家伙真是命大,没搞清楚状况就敢贸然食用,要是真吃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不过嘛,你倒也不算太蠢,没把它孵化出来,否则后果可能比现在还要糟糕得多。”

闻言眼镜男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突然拍桌而起,刚想怒斥张君尧一番,问他内涵谁呢。

但他还未开口,随即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没告诉过张君尧关于那颗蛇蛋的真正情况,于是他顺势转头,将满腔的怒火转移到了无辜的店小二六子身上: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当什么伙计!我兄弟都饿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再去多上几道菜来!”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吓得六子连忙点头应承,匆匆跑去厨房吩咐加菜。

张君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嘴角轻扬,一脸坏笑地斜视着眼镜男,后者眼神慌乱明显在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唉,算了……”

找寻无果的宋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蛋哥那么神通广大,那它就算想要躲起来自己也无计可施。

用过午饭后,张君尧引领着宋雨来到了一处凄清之地,那正是昔日繁华而今却已惨遭灭门之祸的秦府。

秦府大门紧闭,被贴着封条,门板朱红褪色,门环斑驳,透出一股荒凉与萧瑟。

不顾门上封条的阻拦以及街上路人的注视,眼镜男一脚踹开了沉重的大门。

院内杂草丛生,落叶满径,昔日的辉煌与热闹仿佛随着那一场劫难烟消云散,只留下一片死寂与哀伤。

过堂风吹过,带起一阵阵低沉的回响,仿佛是秦府冤魂的低泣,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张少,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宋雨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破败的秦府,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用手搓了搓肩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张君尧并未立马回复他,而是大步踏入秦府之中,反倒是眼镜男跟宋雨解释了一番。

“这两天,我和张君尧把蟒城摸了个遍,打听到不少消息。

我们琢磨着,试炼的任务或线索,很可能就跟这个出过事的秦府有关。”

要不是听眼镜男提起,宋雨差点忘了还有试炼这一说,于是连忙继续问道:

“那这秦府出什么事了?”

“惨遭灭门。”

“啊?”

闻言宋雨浑身一颤,再看向那破败的秦府,即便此时阳光普照,他也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如冰,仿佛秦府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荒凉。

“那我们快点调查吧,早弄完早点回去……欸?要不我去门口给你们把风?”

见二人并不理会自己,反倒是心有灵犀般地分开从两边挨个房间进行调查,宋雨吞了吞口水,犹豫再三后小跑跟在了张君尧的身后。

尽管秦府内那些悲惨遇难的府中人员尸身,已被官府逐一收敛带走,为这阴森可怖的府邸暂时披上了一层肃穆面纱,但在这看似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的背后,却隐藏着更为扑朔迷离的真相。

每一间房间,都仿佛是一个尘封的宝库,等待着有心人的发掘。

在秦府的书房内,散落着几页被撕碎的信件,字迹依稀可辨,透露出一种急切与绝望;

在绣房,精致的绣品上沾染着几滴干涸的血迹,如同无声的控诉;

而在宴客厅,那张雕花大桌旁,倾倒的酒壶与散落的杯盘,似乎在诉说着宴会突遭变故的惊恐瞬间。

这些蛛丝马迹,如同历史的低语,拼凑出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揭示着那晚所发生的一切远非自然之力所能及。

尽管外界流言四起,将一切罪责归咎于一条所谓的“巨蟒”,但在这些精心布置的房间内,却找不到一丝与巨蟒相关的痕迹。

那传说中的巨蟒,即便是真的存在,也绝不可能拥有如此细腻而复杂的作案手法。

相比之下,它更像是一个被捏造出来的替罪羊,用以掩盖背后更为深沉与复杂的真相。

在这秦府之内,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呐喊,讲述着一个与巨蟒无关,却更加扣人心弦的故事。

它们如同散落在历史长河中的珍珠,等待着有识之士将其串联,揭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正“凶手”的面纱。

“哈哈,张少,我们发财啦!”

宋雨随意拉开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有几张折叠整齐的大额银票,显然是这个试炼世界中的货币。

“嗯,带着吧,正好交个客栈房费。”

张君尧的语气依旧如同冬日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他双手插兜,步伐沉稳,缓缓踱步于房屋的每一个角落,那双眼睛仿佛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

与宋雨的散漫不同,张君尧的目光在房间内来回穿梭,时而停在半开的抽屉前,时而凝视着地板上不易察觉的灰尘痕迹,每一次凝视都似乎在与过去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试图从这些静默的证物中,抽丝剥茧,揭开隐藏于黑暗中的真相。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决心与专注,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与那些隐藏于房间各处的秘密,进行着智慧与耐心的博弈。

在张君尧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凭空出现的,每一个细节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正是那位揭开迷雾,追寻真相的猎手。

“张少,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鬼魅所为?“

宋雨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周遭的沉寂,紧接着,他连忙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观点,试图为自己的大胆假设找到立足之地。

“张少你想啊,这几天来我们遭遇的种种事情,哪一件不是超乎寻常,颠覆了我们对世界的认知?

我觉得既然我们已经踏入了这片未知的领域,那是不是也应该摒弃那些陈规陋习,用更加开放的思维去审视这一切?

说不定,那些看似荒诞不经的猜测,反而更接近事实的真相呢。“

宋雨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让他的话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张力。

张君尧听后点了点头,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实际上宋雨说的没错,现在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思维去思考,否则根本难以在危机四伏的魂者世界生存下去。

这时眼镜男从秦府的另一端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粗长的蜡烛,张君尧一眼认出那正是当初店小二给的驱蛇蜡烛。

“张君尧,认得这个吗?”

眼镜男拿着手中的蜡烛晃了晃,随即表示他刚才发现一个屋子,里面摆满了几箱子这样的蜡烛。

在他手中的驱蛇蜡烛体型粗长,透着淡绿色的光泽,在蜡烛底端刻印着一个板正的“秦”字,显然由这秦家生产的。

“里面的人呢,都给爷爷出来!胆儿肥啊连封条都敢撕,看爷爷不扒了你们的皮!”

一句响亮的叫骂声自门口如雷鸣般炸响,紧接着,两名身形截然不同的官兵映入眼帘。

一人高而瘦削,如竹竿般挺拔;另一人则矮且肥胖,宛如一座行走的小山。

他们各自腰间悬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毫不顾忌地大步流星迈进了秦府大门。

“我看你们几个都是活腻歪了吧,都给爷爷抱头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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