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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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施针(下)

不过,司徒沧海却是没注意到秦风的反应,而是继续感叹道:“说起来,我当初这条命也是靠着陆前辈才能捡回来,没有陆前辈,我也活不到现在。”

“司徒伯父,能和我细细说一下吗?”

秦风点了点头,这件事他下山之前就听老头子说起过,刚才在渝南区的时候也听司徒沧海说了一遍,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并不清楚。

“你师傅没告诉你?”司徒沧海讶异了一下,但还是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那个时候我刚刚准备退伍……”

二十年前,司徒沧海刚从部队里退下来,但在临行前,上头却给了他一个任务执行,要去云南边境进行一次剿毒行动。

也就是这最后一次任务,司徒沧海因为深入敌营,受了重伤差点死掉。

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当时云游到云南的老头子,老头子见他奄奄一息,而且还是个龙国人,就出手救了他一命。

司徒沧海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的那个画面——面对六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老头子风清云淡就将其击杀,那些歹徒手中的冲锋枪和手枪,在老头子面前犹如摆设一般。

子弹穿梭而过,没有一颗打中老头子!

“真的假的?”

听到这里,秦风竟也瞪大了双眸。

老头子还有这本事呢?这些年他在昆仑上跟着老头子,也见识过后者的确有功夫底子,甚至他也学了不少医术之外的技艺。

可要说面对那些子弹都视若无物,秦风将信将疑。

“自然是真的,我这个腹部上的伤,也是当时和那群歹徒火拼时留下的。”司徒沧海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当时那九死一生的画面,眼中闪过一道后怕之色。

随即停顿了一下,司徒沧海才又继续说道:“我当时受伤很重,但相比这处刀伤,我还中了三颗子弹。”

“中弹了?”秦风皱眉。

“是的,在击杀了那些歹徒之后,陆前辈帮我取出了子弹。”司徒沧海叹了口气,道:“但我没想到,影响我最深的居然是这处刀伤,而着上面居然还抹了毒!”

“的确,比起枪伤,刀伤似乎不值一提。”秦风点了点头。

“当时陆前辈也未曾提及,只是给了我一颗你方才说过的雪蟾凝霜丹。”司徒沧海赞同的点了点头,苦笑道:“现在想起来,那丹药不仅为我续了命,竟还压了毒素……如若不是现在听你说起,我都差点忘了此事!”

在确保了司徒沧海性命无恙之后,老头子便要离开,临行前,司徒沧海执意把祖传的玉佩交给了他,并且许下了媒妁之言。

而回到庆城之后这些年,司徒沧海一飞冲天,二十年时间闯下了如今这份家业,甚至还成为了庆城首富。

可越是如此,司徒沧海心中对老头子的感激越是有增无减。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老头子的出现,他现在早就牺牲了。

所以,他也通过各种渠道去寻找老头子,但均是一无所获。

直到五年前,老头子竟主动给司徒沧海送来了信件,告知了今日履行婚约之时。

也是在那封信件里,司徒沧海知道了“鬼医圣手”的名号,也知道了落款的“陆”字是老头子的姓氏。

等司徒沧海说完了之后,秦风却是陷入了沉思。

五年前?

他被老头子坑蒙拐骗到昆仑山,不刚好就是五年吗?

感情是收了自己当徒弟之后,老头子才决定履行这份婚约。

那是把他给卖了啊!

秦风心中恨得牙痒痒,这老头子五年前就在算计自己,实在太不厚道了!

“不过,”想到这里,秦风又皱起了眉头,道:“老头子怎么不告诉你中毒的事?”

“不知道。”司徒沧海摇了摇头,道:“或许陆前辈另有深意吧。”

“我明白了,他是等着我上套,让我来医呢!”秦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但这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看来,老头子二十年前布好了局,故意没有彻底救好司徒沧海,想让他的弟子来救。

而以司徒沧海病毒入体二十年的情况,调理肯定需要一些时日。

所以,哪怕秦风想悔婚,短时间打算离开也肯定是不行了。

“老头子,好算计啊!”

秦风咬了咬牙,不管是应婚还是悔婚,这病都不得不治。

想到这里,老头子在秦风心中本就不算伟岸的身影,又浓缩了几分。

他也没心情和司徒沧海喝茶了,直接道:“司徒伯父,我帮你看看病情吧。”

司徒沧海本想说不急,再聊聊天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可秦风执意,他只能答应下来。

书房的侧面正好有一张软床,那是平时里司徒沧海办公或者看书累了之后,休息用的。

等司徒沧海脱掉上衣躺好了之后,秦风拿出了行囊里的银针袋,将其铺开。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刺痛,司徒伯父你忍着点。”

说话间,秦风取出一根银针,豁然朝着司徒沧海的头顶穴位扎了上去。

正如秦风所言,当银针入脑,司徒沧海身体都被刺激得颤了颤。

“百会穴?”

司徒沧海一惊。

“司徒伯父原来懂医理,穴位。”秦风点了点头,回答。

如果是其他人,司徒沧海或许会胆战心惊,毕竟这可是百会要穴,稍有不慎,就会将人直接给扎废了!

但想到秦风的能力,以及他的师傅,司徒沧海只能镇定下来。

秦风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夹着银针的手指不停捻动着。

而随着时间推移,司徒沧海越发感觉脑袋涨得厉害,再多了几分钟,身体也骤然变得有些热,甚至沿着两颊,还有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溢了出来。

要知道现在可是深秋初冬,庆城的温度是不可能让人出汗的。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十分钟,又或许是半个小时,司徒沧海的口中忽地闷哼一声,头顶之上缓缓溢出了一滴粘稠如墨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