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恶人之间相互撕逼
最终，我费了不少力气把依然显得很开心的贝尔摩德和一脸微妙表情的波本塞进了后座，启动了车，朝着目的地——那座大楼驶去。
至于这身衣服，我决定把它完全当做贝尔摩德的个人爱好了。
说不定波本的衣服和我的是有意配对的，也是贝尔摩德单纯的玩乐而已。
“对了，贝尔摩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你不是说这次没办法吗？”
我一边开车，一边把刚才断掉的对话接了起来。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眉头紧皱了起来。
哇，连她皱眉的样子都很美。
不对，刚才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你不是说已经调查过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嗯，波本也调查过了吧。”
“是的，当然。这里最近开始听到名字的那家做自我提升活动的公司，正好就在那座大楼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贝尔摩德非得亲自去呢？”
“嗯，我也不明白。”
看来波本调查到的情况和我差不多。我们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贝尔摩德身上。
“如果未来组织要利用那家公司，恐怕现在还太早了，贝尔摩德亲自去的必要性也不大。”
“你说得对，纳雷夫卡。组织也只是看情况，并不确定能否利用这家公司。但是，我发现他们偷窃了我们的一些东西。”
“偷窃？”
“那家公司里有一个我以前的部下。他跟那里的上层有联系，擅自将组织的物品偷走了。”
听到这里，我隐约明白了……
“所以说，那个部下背叛了你，是吗？”
哇，波本居然说出了我没有说的话。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贝尔摩德猛地转头怒视着波本。
真厉害，波本被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盯着，居然毫无反应，脸色都不变。
虽然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但……
贝尔摩德肯定也知道这点。
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转移了视线。
“他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被处理掉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清理残局。”
“你是说要去收回被盗的东西？”
“是的。至于摧毁那些东西，等以后再做。”
“……这是上面下的命令？”
“是的。方法上他们给了我们自由度。”
摧毁……吗。
如果是贝尔摩德的话，应该不会做得这么极端，甚至可能不会直接用爆破这种显眼的手段。
但她一旦盯上了某人，做事就会非常彻底。
毕竟这次算是贝尔摩德个人的颜面受损。
……
我打算事后通知公安和警视厅，让他们从那家公司撤手。
如果继续干预下去，迟早会和组织发生冲突。
嗯？
那公司的那些人不值得救吗？
本来他们就做了些引起组织注意的事，现在还试图利用组织的资源。
自找的麻烦罢了。
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打算去救那些犯罪分子。
如果他们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该做好面对后果的准备。
要是恶人之间相互撕逼，我又何必阻止？
不过，波本或许不同吧。
“今天是以我被这家公司的活动所感动，带着同伴来听讲座的名义预约了时间。”
“‘同伴’是指我们吗？”
“没错。”
“那这身衣服呢？”
“只是我的兴趣罢了。你们俩长得都不错，穿起来果然很合适。”
看来贝尔摩德的心情好像已经恢复了？果然，这身衣服完全是她的个人爱好。
我可以理解波本的情况。
毕竟像他这样的王子型帅哥，无论穿什么都很搭。
但求你别把像我这样普通的大叔也扯进去啊……
在这样的对话中，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座大楼。
我把车停在了大楼稍前的位置。
啊，最后我还是忘了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被盗了。
不过，算了吧。不管是什么，反正我只会听从贝尔摩德的指示行事。
能想到的，大概是武器、金钱之类的东西……如果是情报相关的话，事情绝对不会这么悠闲。
我们下了车，由贝尔摩德带头进入大楼。
似乎已经提前通知过前台，我们被引导到了会客室。
路上，男职员的视线全被贝尔摩德吸引，而女职员的目光则被波本牢牢锁住。
前台的女职员最开始是因为贝尔摩德的美貌而愣住了，但当看到波本后，脸颊微红，眼神也变得湿润起来。
那模样，眼睛简直像是冒了小爱心。
唉，真不愧是我那帅气的后辈啊。
但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没心思注意这些。
“纳雷夫卡，没事吧？”
“……啊？”
波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起来却像是隔着一层雾般遥远。
头一阵一阵地疼，胸口涌上来的恶心感让我难以忍受。
我在口罩下紧紧咬着嘴唇。
我那敏锐的嗅觉在警告我，这里有某种危险的东西。
“纳雷夫卡。”
“贝尔……这里是不是有那个东西？”
“……不愧是你，感觉很难受吧？”
“确实……相当难受。”
自从踏进这栋大楼的那一刻起，我就闻到了那让我极为讨厌的味道，它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那种快要冲出口的冲动，小声对贝尔摩德说。
不，其实即便我再忍，恐怕也快要忍不住了。
那是我最讨厌的，非法药物的臭味，像腐烂的污水一样令人作呕。
既然贝尔摩德已经掌握了情况，那被盗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这个吧。
真是的，谁都不让人省心。
从踏进大楼的瞬间起，这股味道就开始刺鼻了。
随着我们往上走，它变得越来越浓，几乎可以说，现在这间会客室已经被这种气味填满了。
不行……我快吐了。
如果再待在这里，我肯定忍不住会吐出来，甚至可能把贝尔摩德给我准备的这身高级衣服给弄脏了。
我下意识地抓住胸口，结果碰到衣服上装饰用的金线绳，发出了“沙沙”的轻响。
大概是因为掺了金线的缘故。
“贝尔，我不行了……我去外面等着。”
如果再待下去，我真的撑不住了。
而且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这次不仅有贝尔摩德，还有波本，就算我不在，他们应该也能搞定。
虽然旁边波本担忧的目光让我很难受，但面对贝尔摩德正面投来的那种怜悯的目光，更让我如坐针毡……
不过，这次是真的不行。
“好吧，你这样确实没办法继续任务了。先回车里等着吧。”
“对不起……”
“没想到你对这个反应会这么大。”
唔，真是抱歉啊，完全派不上用场。
剩下的就拜托了，波本。
我看了一眼波本，他无奈地皱起了眉头。
不行，再多看两眼，我估计会更头晕。
拖着自己已经摇摇晃晃的步伐，我朝门口走去。
气味实在太难闻了……
虽然我经常因为这灵敏的嗅觉感到庆幸，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简直受不了。
这该死的味道，我早在潜入组织后就闻过无数次。
这种不快的记忆每次都会随着气味的出现而涌上心头，让人厌恶。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我都还能保持冷静，毕竟如果每次都被情绪左右，任务和工作就没法完成。
但这种让人作呕的恶臭，还是让我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要是事前就知道和毒品有关，我至少还能提前做点心理准备……
随着气味的加深，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某个令人憎恶的笑容。
耳边仿佛又回响起那个让人怒火中烧的笑声。
我快步走向门口。
就在我伸手要握住门把的时候，“嘎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
一股恶臭瞬间涌了出来，仿佛扑面而来般狠狠袭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