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刺杀失败
玄知额头起层黑线,郑重承诺:“妹妹,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一顿饭吃得心堵,收拾好碗筷,也不与妹妹辞别,去自己房间穿戴齐整,推开房门匆匆而去。
听见房门声,女娃满眼泪叹口气,没了绣花心情,盖好被子睡去。
玄知用轻功往前奔,耳边是几声尖锐的鸟鸣,本来心有余悸,此刻增添抹失败后暗淡。
他不明白,慕靖活死人,怎能威胁到四皇子。
随拓跋宗来到京都,秘密埋伏,时机成熟后闯进皇城,与唐煜里应外合,上演突袭计策。
眼看着埋伏差不多,为何突然要去刺杀慕靖,他了解到男人如活死人一般,没有威胁,怎的好好去刺杀他呢?
……
青哥诊脉后要离去,忽听房顶上传来瓦片细碎声响,心生疑惑,抬头看一眼,眼神黯淡下来。
云岚吃过晚膳,进来探望,正瞧见青哥望天花板发愣,走上前问道:“兄长,你在看什么?”
青哥压下疑惑,转头淡笑回:“无事,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云岚淡扫慕靖床榻,回:“看王爷醒了没有?”
青哥提上医箱告退,门口与幕衍对眼色,小声嘀咕:“房顶有人!”
幕衍瞪大眼睛,青哥补充道:“别声张,看机行事。”
把一罐要塞进男人手里,继续说:“吃一粒,预防中毒昏迷。”
二人擦肩,杜语领着离开书房。
云岚不知道发生何事,看一眼离开回房休息。
玄知在走出看着门口男人进屋,放下心来,悄悄溜到窗户口,凑近点燃迷魂香。
他想通了,慕靖在就是隐患,匈奴与大庆矛盾激化,除了男人等于除去心病。
幕衍提前吃了药,闻到迷香味道,假装歪倒在旁,等着刺客进来。
玄知通过窗孔,屋里人倒下,放心推门进,转身虚掩着门,拔出短剑要动手,幕衍在背后突袭,短轫沁着男人脖子,冷声问:“什么人?”
玄知知道必须大战一场,冷静侧头下蹲,短剑直刺幕衍小腹,剑刃划破黑色氅衣,幕衍的雪肤时隐时现。
幕衍怒火上头,往后退,二人短剑交锋,打在一处。
青哥折返在暗处,听见动静,推开门,想用飞镖擒住敌人软肋,并抓获当场。拿出毒镖,向落下风的幕衍喊:“幕衍,闪开,让我来!”
做出架势,飞镖随着出手,玄知闻声回头,对上门口突然到访男人目光,错愕一瞬,飞镖已脱手,幕衍腿外一米开外,等着男人击中倒地。
玄知侧身躲过,飞镖划着他胳膊,直射在慕靖床榻里,肉皮被割破,男人轻嘶皱眉,抬眸看清持镖男人,青哥也在看他,二人四目相对。
进门时,玄知给他一个背影,看得不真切,此刻男人转过头,五官分明,与学艺时常伴在自己身边,陪着练武那个青年不谋而合。
玄知,他是玄知,音讯消失十几年的玄知。
“嘶……”,玄知看着对面男人,渐渐亲昵的眸光,回忆渗透脑海,有一道屏障似的,正阻止他想从前的趣事,记忆与现实交织碰撞,从中间炸开崩裂破碎。
头痛剧烈,玄知扶额,身子颤抖着向左右倾斜,冷汗冒出,双眼失去光泽,慢慢蹲下身,豆大汗珠刚巧落在要伸出的手心里,手停在半空,转眼间手心有小片汪洋,想笑着招呼他近前来,露出的微笑带有丝丝轻蔑。
幕衍青哥措愣当场?
青哥准着救人的目的,箭步向前把男人放倒,为他诊脉,耳边清晰传来玄知轻叫:“柳青,是你吗?”
问出此话,青哥抬头看看他,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斑驳,紧咬着唇坚定出口:“玄知!”
幕衍心中疑惑,满脸不解打量二人,慢慢退到慕靖身边,琢磨着心中所想。
刺客跟神医认识?
神医是侧王妃推荐,来路不明,不能凭着救活王爷的功劳,对他有好感,眼下他与刺客都认识,他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阴谋。
转头对慕靖轻声说道:“王爷,属下亲眼得见。他与刺客有瓜葛。若神医有不轨举动,你与王妃万不能替他求情。”
地上的玄知痛感越来越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情况十分不妙,幕衍皱眉,冲青哥问:“神医,别让他死在这里,太晦气。”
青哥抬头轻骂:“那你还不过来帮忙,摁住他,我施针,让他冷静下来。”
幕衍半信半疑,刚挪出的步子又撤回。
“他是刺客,我不帮他。”
玄知表情越来越痛苦,疼得在地上闷哼,声音有点凄厉,青哥不忍,带着祈求道:“他叫玄知,是我师弟,你帮我让他冷静一下,等王爷苏醒,我劝说他供出幕后指使,说不定能帮助王爷。”
“少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青哥继续说:“幕衍,你接王妃时,忘了大街上几个匈奴人了吗?”
“除了赢王,你想想还有谁,想要王爷的命。”,随手扯下玄知头上木钗,扔给幕衍,“这是匈奴死士佩戴,你不陌生吧。”
幕衍接在手,木钗顶部是飞蛾样,是匈奴死士独有的佩饰,他不陌生,跟着靖王征战匈奴,此钗不足为奇。
信了几分,才起身慢慢走到玄知身边,摁住闷哼男人,青哥白他一眼,利索拿出针包取出,几针下去,玄知停了抽搐,昏睡过去。
青哥缓口气。“他被下了死蛊,才会如此疼痛。”
幕衍手心渗出冷汗,从桌上拿回木钗,重新插进男人凌乱发丝里,帮着青哥扶男人上了贵妃榻,盖好被子。
二人谁都没有困意,一个守在玄知身边,一个守在慕靖身边,谁也不想搭理对方。
杜语奉命把药书拿过,放在桌上,青哥在烛光下,认真看起来,想找找医治死蛊到方子。
幕衍时不时瞄几眼过来,心里暗诽,神医对这位刺客的感情是真好,深处的醋意侵袭,让他撇开头不去看男人。
一晚上,青哥都在研究方子,困急趴在榻上睡熟。
夜凉袭上,青哥睁开惺忪睡眼,抬头看看玄知,没有要醒模样,倒是慕靖坐直身子,与幕衍正盯着他。
青哥起身到了慕靖榻前,看幕衍一眼,赶紧行礼问道:“王爷何时醒得,觉得身体如何?”
慕靖发白的唇刚渐红晕,答非所问:“他是匈奴派来的,你与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