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果循环 报应来的快
“我说小五，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天天被父皇这么狠揍，你不觉得疼吗？”
朱棣擦完药，在宫人递过来的水盆里洗净了手，拿起手帕擦干，然后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训起弟弟来。
“行了，行了。”朱肃一边摆着手一边说道：
“四哥，大哥还没现身呢，你先别啰嗦。要是待会儿有空，留下来见识一下大哥的训斥，我敢打包票，你的耳朵会跟我一样受罪。”
“唉，真拿你没办法。”朱棣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了，四哥，”朱肃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朱棣说，“我最近开始涉足商界了，给你一成干股，记住了，等你发了财，得给我两座盐矿。”
朱棣听后，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惊慌地站起来：“朱小五，你胆子不小啊，这种生意都敢做！你是不是觉得爹不会责罚你？”
“放心吧！”朱肃冲着脸色焦急的朱棣眨了眨眼，“这是跟爹合作的生意，你就安心等着分红吧。”
朱棣还想说些什么，朱肃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事情要保密，安心等着分红就是，别多问，也别跟其他兄弟说。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分。”
朱棣听朱肃这么说，点了点头，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欠朱肃的这份人情，他一定会找机会报答，哪怕是用生命。
朱肃从未提过接济他银子的用意，但朱棣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一直在接济生母在宫外的开销，朱肃从未插手，这是对朱棣的尊重。
朱棣和朱肃正在对弈，等到朱标回来后，朱棣便礼貌地起身，微微一拱手，告辞离开。
朱标对他这几个弟弟总是宽容以待，这次也没多想什么。
朱雄英现在已能四处爬动，常希芸将他放在朱肃的床上，让他自个儿玩耍。
她手法熟练地揪住朱肃的耳朵，轻轻一拧：
“朱肃，你这家伙心思不纯啊，看不上我家瑶儿，原来是觊觎徐家的两位美女。胆子不小，敢跟皇上说你想左拥右抱。”
“至于妙云妹妹——那位国子监的女才子，可是公开说你在厚颜无耻方面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徐妙锦那边，似乎对你的痴心妄想想都没想，冷淡得很。”
朱肃听到徐妙锦的态度，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徐伯伯呢？”朱肃硬着头皮，终于开口问道。
“他说等你伤愈，要亲自指导你的武艺，毕竟要做他的女婿，怎能轻易就被打败？”朱标一脸戏谑地说。
朱肃脸色苍白如纸。
“还有呢，”常希芸语气略重，继续加码：
“瑶儿听说这事后，在家里大发雷霆。我爹说了，要找个机会，把新账旧账一起跟你这‘结拜兄弟’清算，谁也拦不住，瑶儿也肯定不会拦。”
朱肃听罢，脸色更加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太子朱标语气坚决：
“别指望父皇母后会出手相救，母后已经说了，只要你还能健全地活着，那两个大将军教训你一顿也是应该的，让你深刻记住这个教训。”
“母后原话‘别指望我插手，我只会远远地观看，细细地观摩。’”
“大哥，我们毕竟血脉相连，为何……”朱肃试图用亲情打动对方，声音却略显无力。
他回忆起自己因私卖精盐而受罚的往事，心里暗自反省。
他挺起身子，双手紧握，那颗大脑袋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出，紧接着说道：
“大哥，是我错了……若不是我去卖精盐，就不会有机会见到父皇，若不是见到父皇，我就不会发表那番长篇大论…”
“若是没有那番长篇大论，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若是没有他的注意，他就不会询问我关于银子的详情…”
“若不是提起银子，我就不会提到娶媳妇儿的事……”
“若不是提到娶媳妇儿…我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更不该弹雄英的小咕咕，让那小子记恨在心，今天他抓住机会，一次性把所有的怨恨都报复了回来……”
“呜呜呜……”朱肃低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细腻的脖颈和锁骨，他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显得那么的无助。
随着朱肃身体来回摆动，他泪水横飞，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常希芸满脸歉意，手忙脚乱地将还在死命咬着朱肃屁股的朱雄英抱开，嘴里说道：
“小五，你先别哭，我这就帮你处理好，雄英，别闹了，快过来。”
话音刚落，常希芸赶紧将儿子递给一旁看好戏的丈夫，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
然后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匆匆离开了朱肃的寝宫。
虽然看到朱肃受伤，常希芸心里也很疼，但是看到儿子那猛烈的扑咬，她却忍不住想笑。
她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笑，绝对不能笑，但是笑容还是忍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锻炼一下儿子了，毕竟他已经能这么有力地扑咬了。
想到这里，常希芸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她转头对丈夫说：“我们得去告诉公公，他的大孙子已经能扑人了，而且劲头十足。”
于是，太子夫妇转身走向皇后的寝殿，这个时间，朱元璋一般都会和马皇后一起用膳。
而在皇宫外，李景隆等人正在举杯庆祝，因为太子早已通知了他们，朱肃的贩盐计划得到了批准。
皇宫内，朱棣虽然对朱肃的伤势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那笔收入，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毕竟，那意味着他的生母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朱元璋正把大孙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抛上抛下，马皇后则在一旁细心地护着孩子，还不忘责怪朱元璋太孩子气。
太子和太子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对老夫妻享受着天伦之乐，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温暖……
朱肃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通过鬼影侍卫传回的景象，他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