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怼易中海
武建国在一堆破旧的电器零件中，翻出了魔都牌一个，红灯牌三个，春蕾牌两个。这些名牌，在那个年代，可是响当当的宝贝。
他在角落里捡起一个收音机的外壳，
然后一头扎进电器废品的海洋里，
细心地搜寻着。
不久，他手里就多了十几个电子元件，
一支焊锡，
以及一块星牌MF10型的指针万用表，那是魔都电表四厂的产品，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意外的惊喜。
武建国检查了一番，发现万用表只是电容出了问题，其他部件都完好无损。换掉电容，它就能重新焕发活力。新买的万用表，少说也得十多块，这一回，他可是省了不少。
挑拣完所需物品，武建国走到一个工作人员面前，
将东西一股脑儿地摆在工作台上，
问道：“同志，这些玩意儿总共多少钱？”
工作人员拿起算盘，一项一项地核算，过了会儿才开口：“这些，一共是八块三毛五。”
武建国听后，
心里微微一惊，
八块多，
足够买上十斤猪肉，
抵得上中高级工人一周的工资。
虽然觉得价格不菲，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掏了钱。
没办法，废品回收站是国营的，工作人员报出的价格，就是铁板钉钉，讲价？想都别想！
国营店的工作人员，
就是这么有底气。
武建国把采购的物品一股脑儿塞进大蛇皮袋，挎着沉甸甸的袋子，徒步来到了旧货市场。
这地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旧货，从破旧的家具到各式小物件，件件都透着一股岁月的痕迹。旧货站里的物品虽旧，却都还保持着实用的本质，比如那些旧木桌、旧藤椅、泛黄的书籍、磨破的鞋子和褪色的衣物，它们在普通人眼里，依旧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
武建国在旧货站里转了转，选了几张砂纸、一小桶油漆、几节一号电池，还有一套趁手的维修工具，总共只花了七块多钱。算上之前的花销，今天一共才十六块。
他心里划算着，这些钱很快就能回本。
离开旧货站，武建国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想把蛇皮袋收进自己的私人空间。无奈袋子太大，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好继续背着它。
当他回到四合院时，发现院子里异常热闹。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几位邻居正围在一起，旁边还站着十几个人，他们正热议着什么。
武建国走近一听，原来是棒梗不慎摔了一跤，不仅磕掉了一颗门牙，还被大黄狗咬了一口。除此之外，还损失了一瓶好酒和一条肥鱼。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武建国心里清楚，这肯定是自己买的小霉运符起了作用，让棒梗遭遇了霉运。
他暗自嘀咕：“平时说话那么难听，现在门牙都没了，看你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易中海瞥见武建国手里那个鼓囊囊的蛇皮袋，
心里顿时起了疑窦。
他走上前，直截了当地问：“武建国，你那蛇皮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别藏着掖着，是不是从哪儿偷来的？”
武建国一听，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眼前这个易中海，表面上一副道德君子模样，实则心眼儿不少，总爱拿道德说事，让人不爽。
以前自己没工作，又没家人照应，总被易中海指使来指使去。
想想自己就像棵没人疼的小草，谁都想踩两脚。
以前，他畏惧易中海，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忍受。
但现在，武建国可不吃这套，他脖子一梗，回敬道：“易大爷，这袋子里全是我在废品站买的破烂，您别血口喷人。乱说话，可是要遭天谴的。”
易中海一听，脸上的表情就像被火烫了似的，气得发烫。
这武建国，居然敢顶撞他，真是反了天！
他强压住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武建国，你这是什么态度！”
武建国一声冷笑：“我这就是正常交流。你张嘴就污蔑我偷东西，我当然得辩解两句。”
易中海指了指蛇皮袋：“你身无分文，又没工作，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严重怀疑是你偷的！”
武建国提高了声音：“说话得讲证据，没证据别瞎猜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秦淮茹那寡妇不清不楚的。”
“啥？！”
武建国的话音刚落，
院子里的人们都愣住了。
这四合院里头，秦淮茹是唯一的寡妇，武建国这话明摆着是指易中海和秦淮茹有染！
这嘴，也太大了吧！
就不怕把易中海给惹毛了。
易中海听这话，表面上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透出了阴冷的光。
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平时总是一副威严模样，维护着自己的权威。如今，武建国竟敢质疑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巨大挑战。
若是放在十多年前，
他肯定会立刻召开全院大会，
好好*斗一番。
但现在，
已经是八十年代，
大家的思想都开放了，
那套老办法行不通了。
想要找武建国的麻烦，
得另想办法。
易中海依旧保持着威严的姿态，说：“武建国，你这是胡说八道，对长辈毫无敬意，太没教养了！”
武建国不甘示弱，反驳道：“你何时给过我一口饭吃，一件衣穿？你何时照顾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当我长辈？你不过就是喜欢倚老卖老，欺负我这个孤儿。”
周围的邻居听后，
心里既惊讶又暗自解气。
易中海总爱摆出一副资格老的面孔，对别人指手画脚，只是大家通常选择沉默。如今，武建国毫无避讳地揭开了这层遮羞布，众人顿感畅快。
“嘿，这武建国胆子不小啊！”
“没错，真是够有种的！”
“哈哈，我觉得武建国没说错。易大爷平时，也没帮过武建国什么，人家干吗要尊敬他？”
“易大爷那副倚老卖老的模样，确实让人看不惯，只是没人敢出声。”
“易大爷和傻柱关系挺铁的，你们猜，傻柱回来后，会不会找武建国麻烦？”
“那肯定！傻柱那家伙，出手狠，喜欢动粗。许大茂就吃过他不少亏。”
“别说了，看易大爷的脸色，他气得不轻。”
此时，
易中海气得脸色发紫，
几乎要高血压发作，
胸口闷得厉害，
连句话都挤不出来。
武建国见状，也不敢再刺激，生怕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便放下手中的蛇皮袋，说：“我解释一下。这些旧货，都是我花自己的钱从废品回收站和旧货市场买来的。这是收据，大家可以检查。”
话音刚落，
武建国便亮出了收据，
让大家过目。
易中海怀疑他偷窃，所以必须澄清，否则很快就会有警察找上门。
众人纷纷上前查看，
果然如此，
购物袋中物品，
样样合法购得，
绝无问题。
“我检查过了，这些货色没问题。”
“确实，都是从废品市场和二手店淘来的。”
“易大爷先前还怀疑是不是偷来的，结果武建国亮出了收据，这下子尴尬了。”
“哈哈，易大爷此刻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可不是么。”
易中海也凑了过来，听着邻居们的闲言碎语，血压蹭蹭往上涨，脑袋里嗡嗡作响，全身都不舒坦。
一位邻居好奇地问：“武建国，你买这些收音机壳子，打算干吗？”
武建国答道：“我打算组装收音机。”
他没打算藏着掖着，组装收音机这档子事，在四合院里想保密也难，索性直言不讳。
如今这世道，
搞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人家不定以为你搞间谍活动呢。
组装收音机？
众人惊愕。
那个年代，收音机可是稀罕物，他们自然不会相信武建国能组装出来。
“组装收音机？别开玩笑了。”
“收音机这东西，可是技术活，你行吗？”
“收音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组装的。”
一位文化程度较高的中年人则说：“收音机确实能自己组装，六七十年代就有爱好者这么干了。不过，我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
一个邻居撇撇嘴说：“我听人讲过，那得需要懂无线电路的行家才能鼓捣出来收音机。我这种半瓶子醋，可不懂那些门道。”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持怀疑态度，
也有人半信半疑。
在他们看来，收音机如同一个神秘的魔法盒，方方正正的盒子，竟能播放出声音，实在不可思议。
“武建国，你八成连收音机的边儿都没摸过吧，还想自己组装？”易中海嘲讽地说。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视一笑，显然也不信武建国能行。
那三位老人甚至直接转身离去。
武建国平静地说：“信不信由你们，很快就有答案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要开始准备了。”
说罢，
他转身进屋，
正要关上门。
一个邻居急忙叫道：“别急，武建国，我想留下来看看。”
另一个邻居也紧接着说：“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是啊，让我们见识一下。”
虽然大家心里怀疑，
但好奇心驱使他们想看个究竟，
毕竟，
这年代能有个新鲜事儿不容易。
武建国回答：“好吧，既然你们想看，那就看吧。但只能在门口，别进屋，我不希望你们偷学。”
众人听武建国答应了，
都兴奋起来，
纷纷议论道：“太好了。”
“我们就守在门口观看好了。”
“我就站在门口，绝不跨进一步。”
武建国从蛇皮袋里掏出收音机的外壳，一件件摆放在地上。
一共六件外壳。
这些外壳都显得十分陈旧，
表面布满了划痕，
模样颇为寒碜。
于是，
武建国的第一个步骤，
便是翻新这些收音机外壳。
翻新外壳的步骤其实并不复杂，只需用砂纸反复打磨，直至表面光滑。再喷上新的漆，立刻焕然一新。
若想效果更佳，
便得多打磨几回，
多喷几层油漆。
武建国的动作麻利，
没过多久，
一个收音机外壳便焕然一新，漆面光滑如镜，能映照出人的倒影，仿佛刚刚出厂。
门口，
围观的众人目睹了这一幕，
都不禁感到惊讶，
那些破旧的外壳，在武建国的手中，竟变得和新的一样，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真厉害。”
“没想到武建国还有这一手。”
“这手艺真不错。”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武建国连续翻新了三个外壳，待第三个外壳翻新完毕，第一个外壳的油漆也恰好干透。
随后，
武建国修好了万用表，
又拿起锡焊，
开始细致地焊接线路。
这一步骤，
需要一定的电子维修技巧，
否则，
面对锡焊，
根本无从下手。
门口的众人，
看着武建国焊接的动作，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武建国这是在摆弄什么线路呢？”
“这不是明摆着在焊接吗！”
“我看他这是在胡闹！这么复杂的线路，武建国能懂个啥。”
“就是，这收音机的线路，我光是看一眼就头大了。我不信他能弄好。”
“瞧他那样子，八成是在糊弄人呢。”
“我看武建国还是有真本事的！你们瞧他焊接时那双手，动作利落得很，不像是外行。”
“没错，他焊接起来又快又准，这水平不是吹的。”
“哈哈，大家别争了，一会儿不就见分晓了嘛。”
十几分钟过后，
武建国的焊接大功告成，
他开始组装收音机。
武建国的动作敏捷，双手如飞，把那些零件一一嵌入收音机壳体内，又安装好两个喇叭。
不一会儿，
一台七管两波段的半导体收音机，
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门口的人们，看着这台收音机，一个个都惊得目不转睛，仿佛看到了奇迹！
“天啊，武建国居然真的做出了一台收音机！”
从外观上看，
这台收音机简直完美无瑕！
武建国取出干电池，塞进收音机内，轻轻按下电源键，收音机的指示灯亮起，喇叭里传出了细微的沙沙声。
武建国调整了一下频率，
很快，
收音机里，
响起了清晰而洪亮的声音。
武建国把最后一颗螺丝拧紧，眼前这台半导体收音机顿时焕发出不一样的光泽。邻居们围了上来，对这台新玩意儿充满了好奇。
“听听这，《定军山》的唱词真是悦耳动听啊。”
收音机里传出的旋律，清晰而饱满，如同山涧清泉般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