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樱花酥与心事
甜品社第二次活动的前一天，傅玖月早早地准备好了笔记本和围裙。她把它们整齐地放进书包，又取出来检查了一遍，再放回去。这样反复了三次后，她终于满意地拉上书包拉链。
“玖月，下来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来了！“傅玖月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差点在最后一个台阶上绊倒。
餐桌上，爸爸正在看报纸，妈妈端上最后一盘菜。傅玖月坐下后，迫不及待地开口：“明天我们甜品社又要活动了，这次要做樱花酥！“
“慢点说，别噎着。“妈妈给她盛了一碗汤，“上次那个学长，你们还有联系吗？“
傅玖月的筷子顿了一下，汤差点洒出来：“哪个学长？“
“就是你说很会做蛋糕的那个。“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哦，林默岸学长啊。“傅玖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我们就是社团活动时一组而已。“
爸爸从报纸后面抬起头：“初中生和高中生交往要注意分寸。“
“我们没在交往！“傅玖月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扒了两口饭，“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饭后，傅玖月回到房间，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上周偷拍的林默岸做蛋糕时的侧脸。照片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他专注时微蹙的眉头和抿起的嘴角。她犹豫了一下，把照片设置成了锁屏壁纸。
第二天清晨，傅玖月比平时早起了一小时。她站在镜子前，尝试了三种不同的发型，最后决定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校服衬衫的领子被她反复整理，直到每一处褶皱都服帖。
“今天怎么这么讲究？“早餐时，妈妈递给她一盒牛奶，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
傅玖月接过牛奶，脸颊微热：“没、没有啊，就是随便弄弄。“
甜品社活动室比上次热闹许多。傅玖月站在门口，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她看到林默岸已经站在操作台前准备材料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学长早。“她走过去，声音比平时轻柔。
林默岸抬头，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早，傅玖月。“
他记得她的名字。这个认知让傅玖月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
“今天我们做樱花酥。“方老师拍了拍手，“这是一种日式点心，需要耐心和细心。“
分发材料时，林默岸主动承担了和面的工作。傅玖月站在一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面粉中穿梭，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需要帮忙吗？“她问。
林默岸抬头，额前的碎发因为忙碌而微微汗湿：“你能帮我拿一下樱花酱吗？在那边柜子里。“
傅玖月转身去取酱料，回来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同学，手里的樱花酱差点掉在地上。林默岸眼疾手快地接住，两人的手再次在瓶身上相触。
“谢谢。“傅玖月小声说，感觉脸颊发烫。
“不客气。“林默岸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节奏有些乱。
制作樱花酥的过程比黑森林蛋糕更加繁琐。他们需要先将面团分成小块，擀平后包入樱花馅，再用模具压出花瓣的形状。傅玖月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尖沾上了一抹面粉。
“别动。“林默岸突然说。
傅玖月僵在原地。林默岸伸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鼻尖：“有面粉。“
他的指腹温暖干燥，触碰轻得像羽毛拂过。傅玖月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一刻。
“好了。“林默岸收回手，耳尖微微泛红。
樱花酥送入烤箱后，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聊天等待。傅玖月鼓起勇气：“学长，你平时除了甜品社，还参加什么活动？“
“篮球社。“林默岸靠在操作台边，“偶尔也去图书馆。“
“我也喜欢去图书馆！“傅玖月眼睛一亮，“最近在看东野圭吾的小说。“
“《白夜行》？“林默岸挑眉。
“你怎么知道？“傅玖月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默岸笑了：“猜的。那本书在初中部很受欢迎。“
他们聊起共同喜欢的书籍和音乐，发现彼此有很多相似的喜好。傅玖月惊讶于林默岸对古典音乐的了解，而林默岸则对她能背诵那么多古诗感到佩服。
“叮——“烤箱的提示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取出的樱花酥呈现出完美的粉红色，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气。傅玖月小心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酥皮在齿间碎裂，樱花馅的甜香立刻充满口腔。
“好吃吗？“林默岸问。
傅玖月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把自己咬过的那个樱花酥递到他面前：“学长也尝尝？“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么亲密，手僵在半空中，进退两难。林默岸的目光在她和樱花酥之间游移了一秒，然后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嗯，确实不错。“他咀嚼着，嘴角沾了一点酥皮碎屑。
傅玖月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机械地收回手，盯着那个被两人共同咬过的樱花酥，不知该如何是好。
“剩下的你吃吧。“林默岸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迫，转身去收拾操作台。
活动结束后，傅玖月磨蹭着走在最后。林默岸在门口等她：“一起走？“
“好啊。“傅玖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兴奋。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九月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起几片早落的树叶。傅玖月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林默岸，发现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学长，你为什么喜欢做甜点啊？“她问出了上次没得到完整答案的问题。
林默岸的脚步顿了一下：“我妈妈...曾经是甜点师。“
傅玖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用的过去时：“曾经？“
“她在我初二那年去世了。“林默岸的声音很平静，但傅玖月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乳腺癌。“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傅玖月慌乱地道歉。
“没关系。“林默岸勉强笑了笑，“做甜点让我感觉她还在身边。她总说，甜点能让人感到幸福。“
傅玖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走在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林默岸的手背：“你妈妈一定很为你骄傲。“
林默岸转头看她，眼神柔和了许多：“谢谢。“
他们走到分岔路口，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教学楼分别位于校园的两侧。
“明天见。“林默岸说。
“明天见。“傅玖月挥挥手，看着他走远，直到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那天晚上，傅玖月在“傍晚的月亮“上更新了微博：
“今天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原来甜点对他而言不只是爱好，而是与重要之人的联结。看到他提起母亲时眼中的悲伤，我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多么希望能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暗恋#“
她放下手机，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今天偷偷带回来的一个完整樱花酥，用纸巾包好，放进抽屉最里层。这是她和林默岸一起做的，她想保存这份回忆。
第二天中午，傅玖月和好友苏晓在食堂吃饭。苏晓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你和高中部的林默岸走得很近？“
傅玖月的筷子停在半空：“谁说的？“
“大家都知道了。“苏晓眨眨眼，“昨天有人看到你们一起离开甜品社，他还吃了你咬过的樱花酥。“
傅玖月的脸“唰“地红了：“我们只是社团活动一组而已...“
“得了吧。“苏晓压低声音，“林默岸在高中部可有名了，成绩好长得帅，还是篮球队主力。多少女生追他都没成功，居然对你这么特别。“
傅玖月低头扒饭，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方面，她为林默岸对自己的特别对待而窃喜；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这些流言会给他带来麻烦。
下午体育课，傅玖月因为想着这些事而心不在焉，跑步时不小心扭到了脚踝。她坐在跑道边上揉着脚踝，疼得直吸气。
“需要帮忙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玖月抬头，看到林默岸穿着篮球服站在面前，额头上还有汗珠。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学、学长？“她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篮球队在旁边训练。“林默岸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肿了，得去医务室。“
还没等傅玖月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
“学长！“傅玖月惊呼，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我、我可以自己走...“
“别逞强。“林默岸的声音很近，呼吸拂过她的耳际，“抱紧，别掉下去。“
傅玖月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了淡淡的汗水和阳光的味道。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生怕林默岸能听到。
去医务室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同学。傅玖月能感觉到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林默岸温暖的怀抱和稳健的心跳声。
“放我下来吧，被人看到不好...“快到医务室时，傅玖月小声说。
林默岸的脚步顿了一下：“你介意？“
“不是！我是怕影响学长...“傅玖月急忙解释。
林默岸的表情柔和下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这句话让傅玖月的心像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甜。她偷偷收紧了一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把头靠得更近了些。
医务室里，校医给傅玖月做了简单检查：“轻微扭伤，冰敷一下，休息两天就好。“
林默岸一直站在旁边，眉头紧锁，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校医离开后，他在病床边坐下：“还疼吗？“
“好多了。“傅玖月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学长，你的训练...“
“没关系，我跟教练请过假了。“林默岸拿起冰袋，轻轻敷在她的脚踝上，“这样感觉怎么样？“
“凉凉的，很舒服。“傅玖月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鼓起勇气问，“学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默岸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与她对视：“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妈妈。“
傅玖月愣住了：“啊？“
“不是长相。“林默岸急忙解释，“是那种...做甜点时专注的样子，还有对食物的热爱。她也是这样，总是全心全意地投入每一道甜点的制作。“
傅玖月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高兴的是自己让他想起了重要的人，失落的是...这似乎并不是她期待的那种特殊。
“我送你回教室吧。“冰敷结束后，林默岸说，“能走吗？“
傅玖月试着站起来，脚踝还是有点疼。林默岸见状，二话不说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趴在林默岸背上的感觉和被他抱着完全不同。他的背宽阔温暖，傅玖月的脸颊贴着他的后颈，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
“学长...“
“嗯？“
“谢谢你。“傅玖月轻声说，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
她感觉到林默岸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听到他低沉的回应：“不客气。“
接下来的几天，傅玖月的脚踝恢复得很快，但那段被林默岸背着穿过校园的记忆却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傍晚的月亮“上记录当天与林默岸的点点滴滴，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到他在篮球场上的身影。
周五放学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傅玖月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瓢泼大雨发愁。她没带伞，爸妈今天都加班，没法来接她。
“需要伞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玖月转身，看到林默岸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那里。
“学长！“她惊喜地叫道，随即又犹豫了，“那你怎么办？“
“我送你回家。“林默岸说得理所当然，“反正顺路。“
傅玖月知道他家在相反方向，但此刻她不想拆穿这个善意的谎言。
他们共撑一把伞走在雨中，肩膀时不时碰在一起。雨声哗啦啦地响着，却盖不住傅玖月如雷的心跳声。为了不让雨水淋到她，林默岸把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右肩已经湿了一大片。
“学长，你那边...“傅玖月担忧地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校服。
“没关系。“林默岸笑了笑，“男生不怕淋雨。“
傅玖月咬了咬嘴唇，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往林默岸那边靠了靠，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样伞就能遮住我们两个了。“
他们的手臂紧紧贴在一起，隔着校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林默岸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躲开。
雨中的世界变得模糊而安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玖月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让这段时光永远不要结束。
“到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站在了傅玖月家楼下。
雨依然下个不停，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水帘。傅玖月仰头看着林默岸，他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谢谢学长送我回来。“她小声说，不舍得离开伞下的空间。
“不客气。“林默岸低头看她，眼神柔和，“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傅玖月的心跳漏了一拍：“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在家看看书。“
“我明天要去图书馆还书。“林默岸状似随意地说，“如果你有空...可以一起来。“
“好啊！“傅玖月回答得太快，脸立刻红了，“我是说...如果学长不介意的话。“
“明天上午十点，市图书馆门口见？“林默岸的嘴角微微上扬。
“嗯！“傅玖月用力点头，生怕他反悔。
目送林默岸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傅玖月在原地转了个圈，才蹦蹦跳跳地上楼。一进门，她就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尖叫。
第二天一早，傅玖月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挑选衣服。最后她决定穿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搭配白色的小外套，看起来既不会太成熟，又不至于太孩子气。
市图书馆门口，林默岸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下整个人干净清爽得像一幅画。看到傅玖月，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
“等很久了吗？“傅玖月问，心跳加速。
“刚到。“林默岸递给她一杯奶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买了原味的。“
傅玖月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谢谢，我最喜欢原味的。“
他们一起走进图书馆，林默岸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来到文学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傅玖月随手抽出一本书，发现正是《白夜行》的续作《幻夜》。
“你也喜欢东野圭吾？“林默岸凑过来看，呼吸拂过她的发梢。
“嗯，上次看了《白夜行》就迷上了。“傅玖月小声回答，生怕打扰到其他读者。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偶尔，傅玖月会偷偷抬眼，看林默岸专注阅读时的侧脸。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投下细小的阴影。每当这时，她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中午，他们一起去图书馆附近的餐厅吃饭。林默岸很自然地帮她拉开椅子，递上菜单。傅玖月点了一份意面，林默岸则要了牛排。
“学长经常来图书馆吗？“傅玖月问。
“嗯，周末没什么事就会来。“林默岸切着牛排，“家里...有点安静。“
傅玖月想起他失去母亲的往事，心里一阵柔软：“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一起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样的邀约是不是太主动了？会不会让他觉得困扰？
但林默岸的回答让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好啊。“
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傅玖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又酸又甜。
下午，他们在图书馆的影音室看了一部老电影。昏暗的灯光下，傅玖月能清晰地听到身旁林默岸的呼吸声。当电影放到感人处时，她偷偷抹了抹眼角。林默岸注意到了，默默递来一张纸巾，手指在黑暗中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电影结束后，天色已晚。林默岸坚持送傅玖月回家，尽管她表示自己可以坐公交。
“太晚了，不安全。“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公交车上人不多，他们并排坐在后排。傅玖月因为一天的疲惫而有些昏昏欲睡，头不自觉地往旁边歪。就在她快要靠到窗户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住了她的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睡吧，到了我叫你。“林默岸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际。
傅玖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林默岸怀里，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滑下去。傅玖月一下子清醒了，但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只好假装还在睡梦中。
“下一站就到了。“林默岸低声说，似乎以为她还在睡，“傅玖月...你真是个小麻烦。“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宠溺，让傅玖月的心像被蜜糖浸泡过一样甜。
到站后，傅玖月“适时“地醒了过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林默岸送她到家楼下，夜色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傅玖月仰头看着他，路灯在他眼中投下细碎的光点。
“我也是。“林默岸的声音有些哑，“下周...甜品社见？“
“嗯！“傅玖月用力点头，然后鼓起勇气补充道，“如果学长平时想去图书馆...也可以叫我一起。“
林默岸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傅玖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站在原地，看着林默岸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依依不舍地上楼。
那天晚上，“傍晚的月亮“更新了一条新微博：
“今天和他一起去了图书馆，看了电影，坐了公交。我假装睡着靠在他肩上，听到他叫我'小麻烦'。多么希望这段路没有终点，可以一直这样靠着他，听他的心跳声。#暗恋#“
与此同时，林默岸回到家，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傅玖月做蛋糕时的照片（他偷拍的），旁边写着：
“今天和丫头去了图书馆。她看书时专注的样子真可爱，睡着时像只小猫。我知道这样不对，她还太小...但我控制不住想靠近她的心情。“
他合上笔记本，锁进抽屉，却锁不住心中日益增长的情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