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爱:白月光与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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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顾川不是很想谈论那个女人,转移话题:“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出来干什么?”

“顾川,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傅曜吸了一口烟,面容平静。

顾川一怔。

“我已经知道傅家抛弃了我从平江市举家搬迁的事情了,你虽然断了别墅的网,但是也架不住消息流通,佣人看我的异样眼神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顾川哑口无言。

傅曜继续说道:“还有我这条腿,她是下了狠手的,根本不会给我接好的机会。”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你、你没事吧?”顾川担忧的看着他,只见傅曜面色如常,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半点不见愤怒难过。

“人之常情,我父亲只是为大局着想而已。”傅曜按灭烟蒂:“只有傅家在,我总有一天能够卷土重来。”

顾川哑然:“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傅曜不语,他手指蜷缩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茶几:“温萤呢?”

“……”怎么又绕回来了呢?“她失踪了,在你出事的两天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傅曜点头,没有再继续问温萤的事情:“你借我些人。”

“没问题啊。”顾川一口答应了:“这里你安心住着,你要的人我一会选好给你送来。”

顾川离开后,傅曜搭在断腿上的手紧攥成拳,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波涛汹涌的恨意。

菜市场。

“你要给我做饭?”少女惊讶的看着顾何悲,他们从警局出来顾何悲就打车来到了菜市场。

“你不是说饿了吗?”顾何悲在老奶奶的摊位前蹲着挑选青菜。

“是啊是啊。”少女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买完菜都还是开开心心晕晕乎乎的。

菜市场过道狭窄,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面色惊恐的向这边疾驰而来。

“小心!”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景若初踉跄的撞进了一个淡淡洗衣液香气的怀抱里。

“没事吧?”顾何悲揽住她的肩膀,担忧的看着她。

小男孩知道自己差点撞到人,害怕的跑了。

“没……”景若初刚想要答没事,抬眼看见顾何悲眼里浓烈的担忧,改了口:“有事!”

果不其然,顾何悲立刻紧张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哪里疼?”

“……头晕。”影视圈欠她一座奥斯卡小金奖,影后景若初说倒就倒,还丝毫不差的倒进顾何悲怀里:“哥哥我头晕,你可以扶着我走吗?”

“我送你去医院。”顾何悲将人揽腰抱起跑出去打车。

“不用不用!”少女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顾何悲脖子里,跟司机说了第二巷的地址。

景若初整个人是坐在顾何悲怀里的,娇娇小小香香软软的一只,顾何悲后知后觉他们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特别是感受到脖子上洒落温热的呼吸,酥酥麻麻,令人心神荡漾。

顾何悲呼吸粗重了许多,他不动声色的把少女从怀里放到位置上:“你先睡一会,到家我叫你。”

虽然不满他不给自己抱,但景若初知道不能太过步步相逼,不然会把他吓走的,只能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当然不是真的头晕,不过是一个和顾何悲亲近的借口罢了,身旁的动静让她根本不能静下心来闭目养神。

悄悄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就看到顾何悲把脸转向车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入迷,在她这个视角看去,能看清楚顾何悲的脖子耳朵以及那小半张脸都泛着薄红。

如同树上诱人的红苹果,想要侵吞入腹。

少女唇角轻轻勾起,好心情的重新闭上了眼,因此错过了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秒顾何悲转过来看她的眼神。

出租车进不去巷子,在巷口停下了,顾何悲结了车费,一手提着菜一手扶着景若初下了车。

巷子阴暗潮湿,墙角生长出一堆杂草却无人处理,时间久了就成了小草丛。

顾何悲脚步忽然顿住。

“嗯?哥哥怎么不走了?”少女随着他脚步停下,疑惑的歪头瞧他。

“嘘,别出声。”顾何悲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等周遭安静下来时疑惑的景若初听到了一道很微弱的“喵呜”声。

很轻很轻,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确定了方向,顾何悲放下手里的塑料袋,从一丛茂密的杂草里抱出一小坨东西。

景若初看清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巴掌大的小猫咪,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顾何悲小心的捧着小猫看,扒开毛发发现皮肉上方有一道很深的牙印,还在往外冒着血。

“要送它去医院了,不然它恐怕撑不过今晚。”

少女瘪瘪嘴,不太开心,他还没给自己做饭呢。

目光落在顾何悲大掌上的生物上,眼神凶狠,讨厌一切夺走顾何悲注意的东西。

小猫虚弱的“喵呜”一声,瑟瑟发抖。

宠物医院,兽医给小猫上了药包扎,还给喂了肉灌灌补充体力。

“伤口不能碰水,一日三餐要营养均衡。”兽医嘱咐道。

买了一些宠物用的东西,顾何悲去结账,一共三千五,刷卡买单,二人提着猫包出来,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你要养这个小玩意吗?”景若初问。

顾何悲摇头:“等它的伤好了就给它找一户人家领养吧,我不适合养动物。”

“哦。”那就好,反正她也不喜欢。

到了家门口,虽然很晚了,但是景若初还没吃东西,顾何悲让她进来等着,自己提着菜去了厨房做饭。

剩下景若初和小猫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她小声威胁:“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猫!”

小猫:“!!!喵呜!”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呜呜呜。

小眼珠子闭得紧紧的,不敢再看景若初一眼,生怕她真的给挖出来。

少女呲笑:“胆小鬼。”

这是景若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光明正大踏入顾何悲的家,这个家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清冷,简洁,干净,沉闷。

她的眸光转向顾何悲那张灰色系的木床,想起他在医院的那几天晚上,自己就是躺在这张床上闻着他气味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