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为舍不得，所以结婚的话题，一次又一次被不了了之。

可到了年龄，又每次都少不了这个话题。

我和他参加朋友的聚会，酒喝得差不多了，话题也扯到我俩头上。

他们都打趣刘华，让他抓紧时间要赶紧把我套牢。

「要我说，刘华你们也差不多谈了这么久了，该结婚了。不给人娜娜一个答案，小心人娜娜不要你了。」

本来朋友是好意打趣，可坐在刘华身旁的我，敏感地察觉出他这话一出，刘华瞬间有了怒气。

朋友还在继续说，刘华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我担心后面弄得不好看，急忙转移了个话题。

「娜娜你也别总是替刘华打掩护，要我说，他不急，哥给你介绍更好的。就你这条件，排着号的人追你呢。」

刘华重重放下酒杯的声音，砸得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所有人把视线聚集在他身上，他脸色一沉，把怒火集中在刚才开口的朋友身上。

「介绍更好的？你倒是介绍给老子看试试？老子的事，要你多嘴，你他妈管得比太平洋还宽…」

眼看着局面要不受控制下去，我赶紧拽着刘华出去。

最后，在其他朋友的帮助下，才艰难地把他带出来。

坐在车上的时候，气氛冷得可怕。

我没开口，他也沉默地靠在座位上闭眼小憩。

很难描述那一刻的感受，就好像，我好不容易花了很多借口去说服我自己。

他却又很清楚地告诉我，我纯属自欺欺人。

彼此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启动车回家。

下车的时候，我也没管他，直接拿着包进屋。

我和他很少吵架，但后面每次吵架，基本都是因为结婚这件事。

后面我少提、尽量不提，可禁不住别人提。

但每次触碰这个话题，我们必然会因此生气。

快速洗漱好躺到床上，当我听见他动静的时候，假装闭眼睡觉。

他小心地拿出衣服到隔壁去洗漱，没有吵我。

我以为，他会在客房睡。

他每次只要喝醉酒后，就会自觉到客卧去睡，担心熏着我、吵到我。

闭上眼思绪万千，根本没办法入眠。

「要是没睡着的话，先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睁眼看到他端着蜂蜜水，站在床前看着我。

眼里满是不知所措和难过，心蓦地疼了那么一瞬，更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终究还是我开了口。

「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喝，谢谢。」

就算心软，但我语气依然很冷淡。

他好像被我的一句“谢谢”刺激到，眼里瞬间慌乱。

「不要说谢谢，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些。」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心里就止不住的火气和委屈。

是我配不上他吗？是我还不值得他娶吗？

我不知道。

每当我想放弃的时间，他又总能让我清晰地察觉到他的爱意。

「需要，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是谈恋爱，说不定到最后，就成为了陌路人。」

虽说我带了几分故意说出这话，可它也是事实。

我没办法一直等着他，我需要爱，也需要安稳。

而他如果一直无法娶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女生，没办法一直只和他谈恋爱。

他听到这话，反应很大，一下子坐到床面前的地板上红了眼眶。

「娜娜，你不要这样。是我的问题，但是你真的不要这样。我真的有在规划我们的未来，我们一定能好好地走下去。」

他的话语里，似乎都带上了哽咽声。

我也不想这样，好像真的是逼他娶我一样。

可我又不能不说，我问他，规划的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是一直谈恋爱吗？谈到七老八十吗？

是如果以后我们遇到了更合适的人，随时可以说分手的意思吗？

前面的话，他一律不回答。

只对我的最后一句话反应很大。

「我们绝对不会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