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超凡道路上总是充满罪恶
“我大致明白了，如果我现在想举行晋升仪式，就还缺少一些‘灵魂材料’，对吗？”
黛莉娅点点头。同时说道：“对，只是....”
“只是？”，法洛斯歪歪脑袋，它用动作完成了一句回问。
“灵料的获取难度很大，一般来说，正常人是没办法获取到灵料的，唯一能获取到灵料的途径就只有交易.....“
“这座城市的灰色市场里偶尔也会售卖一些固态灵魂碎屑，不过那些碎屑的量很少，而且价格也极为昂贵.....”
“我是没办法给你提供灵料的.....”黛莉娅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她确实想帮法洛斯，但她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她不可能倾家荡产去帮一只海鸥晋升超凡位阶，那种行为太荒谬了。
听到这些糟糕的消息，法洛斯陷入到一阵沉默中去。
直到它再动起来，用鸟喙在纸上写下文字。
“没关系的，黛莉娅小姐，您帮了我很多忙了，托您的福，我现在需要考虑的东西就只有灵料。”
它写下了一些感谢的话语，同时又在另一张空白的纸张上继续写下文字。
“灵料，依照黛莉娅小姐您的解释来看，它是用灵魂作为晋升仪式的材料，对吗？”
法洛斯感觉自己弄到灵魂并不难，只要它有这个想法，有这个决心.....
“是的。”黛莉娅没有否定它。
“既然如此，我利用那根金针，去夺取取其他生命的灵魂，以此满足自己的灵力，这样不就满足灵料的条件了？”
法洛斯写下了一番带有邪恶味道的话，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爱善良。
“你认真的？”黛莉娅被惊住了，她没想到这个海鸥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对于黛莉娅的质问，法洛斯只是坚毅地点头。
“您会否定我这种做法吗？我亲爱的黛莉娅小姐，如果您不喜欢我这种做法，那么我就会另寻他路.....”
法洛斯还是写了一句正常人的回答，它不希望黛莉娅因为它的想法而跟它关系破裂。
它要依靠这个少女，所以它的决定必须要得到这个少女的认同。
“老实说.....我不知道。”黛莉娅面容呆滞，摇摇头，海鸥提出的方案让她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黛莉娅小姐，您认识格尔梅丽吗？”
法洛斯在纸上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格尔梅丽？”黛莉娅呆了呆，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还挺有名。
“格尔梅丽·伊西丝，她是这座城市的寄生虫，是踩在平民头上的富贵人，你知道她做过多少恶事吗？黛莉娅小姐。”
“格尔梅丽？哦！是那个讨人厌的女人。”
黛莉娅突然想起来了，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个女人是两年前来到这座沿海城市的，她用一些人脉关系和铁腕，在这座城市建立起了灰暗市场。
她向这座城市的人兜售一些能够晋升超凡的灵料，把控着灵料的价格，同时又命令一些拥有超凡能力的杀手，在这座城市进行灵料的“猎取”.......
这座沿海城市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
当然，关于格尔梅丽的事，也就仅有少部分人知道，黛莉娅能知道这些事还得多亏了她那个喜欢八卦多嘴的同学。
“可是，你为什么要提她？难道你想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黛莉娅用手将嘴紧紧捂上。
看着她的模样，法洛斯有些想笑，它多想现在用人类的嘴翘起个弯月，顺带再嘲笑嘲笑眼前这个过于过于惊讶的少女。
只可惜，它做不到，鸟喙只支持它发出啊啊鸟叫。
“您觉得如何，我认为那个贵妇该死，从我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已经在见证这个女人所做的恶事了，我见证了她创建灰暗市场，见证了不少人被杀......您觉得您很安全吗？黛莉娅小姐。”
法洛斯继续用文字与黛莉娅交谈。
“但是......你要怎么杀掉她？”
黛莉娅作为一个正确思想的善良者，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和只海鸥在讨论如何杀人这种话题。
“具体过程，我不会告诉您，格尔梅丽拥有着巨大的情报网和铁腕手段，我并不想让您被她盯上，危险的事，只要法洛斯一个人去做就可以了。”
“说真的，我不认为你做的是坏事，法洛斯.....只是.....杀人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是难以接受。”
黛莉娅心情其实很复杂。
“黛莉娅小姐，您既然是超凡者，那么您应该清楚，踏入超凡者的人，他们大多都使用了灵料，换种说法即是——他人的灵魂，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法洛斯将话说得很明白。
超凡者每个人都不会是纯洁无瑕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沾上一些肮脏的血，哪怕他们压根就没意识到。
黛莉娅沉默了，她不是笨蛋，她明白法洛斯在说什么，她使用的那块固态灵魂是完整的灵魂，这意味着，这块固态灵魂的原主人已经死亡，而他的灵魂也被封在这石头大小的灵魂容器里。
固态灵魂本身就是肮脏的。
一旦深入细想，黛莉娅就觉得超凡者这条道路上充满罪恶，她很难不去想象，那块固态灵魂的原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自己的父母作为隐居的超凡者，在过去又沾过多少人的血液......
“看来您还没想过这种事啊，黛莉娅小姐，您确实是一个天真但又心地善良的女孩，我很喜欢您这种女孩，如果可以的话，请在日后成为我的伴侣。”
法洛斯将这行话写了下来。
下一刻，它就被一本带着风声的书籍拍击。
还好，它反应够迅速，预料到了这一击，在瞬间就展开翅膀，飞到半空之中。
少女通红着脸，她手里握着一本《灵魂：起始的原药》。
“下来！法洛斯！”
“啊——！”
法洛斯留下一句叫声，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然后落在一旁的屋檐上。
稍微等等黛莉娅的气消了再下去吧。
它这么想着，在屋檐上欣赏着少女的恼怒模样。